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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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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瑾坐正身子,怒极反笑,说:“好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子,原来一直以来是我看错你了?”

    花吟咬唇不语,面上青白交错。

    她从来就不是个善良的人,积善行德,引人向善什么的,只是她悔过后的不断心理暗示,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只有她心里最清楚,不过是用一张伪善的嘴脸,掩盖自己丑陋的面孔罢了。若不然,这恶毒的计策,怎就信手拈来?难道周国的百姓是人,金国的百姓就不是人了?

    不过是自私之人,有何面目谈大义!

    “你这般厉害,我倒担心你会成为下一个祸国妖妃了。”

    花吟面上紧绷,突然握住他的手,她的指甲不长,却锋利的很,只要那么用力一划,任他是铜皮铁骨,也要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你这变化太大,我倒一时不敢信你了。”

    “我父母兄弟还在大周。”

    一切不言自明。

    南宫瑾失笑出声,许是太过愤怒,面上竟有了修罗般的阴森之气,他突然抓住她脑后的长发将她拉近,二人几乎脸贴着脸。

    这般近的距离,花吟只觉得呼吸艰难,但仍强自镇定,说:“当年殿下的父王突然性情大变,驱逐拓跋王后与您,难道殿下心里就不想知道缘故?殿下心中有刺,这般急着重返大金,只怕也是听说近些年王上身子一年不如一年,怕他一旦离世,没有机会当面质问当年事。毕竟是父子,心结不除如鲠在喉,只怕日后年年岁岁,也是心绪难平。冒昧大胆揣测一下,这么些年过去,殿下应该也曾试图安插人手靠近陛下,奈何那慧娴王后即使胡乱作为,致使国事衰微,但陛下身侧却被她安排的固若金汤,外人若想接近陛下,只怕刚露出那么点意思,就被她不明不白的弄死了。但是,眼下却有个大好机会,殿下若是能助我嫁到金国,料得慧娴王后万般防备,也不可能连自己的儿媳妇都防的跟贼一般吧。殿下,金国与周国若起战乱,受苦受难的终究是黎民百姓,您是金国的皇子,未来的王,不能不为您的子民着想。k况,金国四面环敌,外有陈国,北胡、夷、耷拉,以及各种小部落更是数也数不清,吸血牛虻虽不足惧,但若是群起而攻之,其中利害,还请殿下三思而行!”

    南宫瑾的脸色越来越冷,及至最后,他骤然挥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很,很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可提醒你,我不会帮你。”

    她不顾被摔疼的身子,忙忙趴好,毕恭毕敬的拜了一拜,“殿下仁慈!”

    她一直知道他虽然喜怒无常,却还是个极守信的人。

    室内一片寂静,外头传来棒子声,已然四更天了,花吟想了想,不敢再多看南宫瑾一眼,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她在院子内站了一会,无踪就过来了,无踪不知内里情形,询问的看了她一眼。

    花吟说:“劳烦无踪哥哥还将我送回镇国公府去。”

    无踪哪还敢当起这声“哥”,忙说:“花……大夫您就别折煞我了,您是主子我是仆。”言毕还是与来时一样,不过这次他特意拿了件黑色的兜帽斗篷,将她裹了一裹,这才背着她出了相府。

    到了镇国公府,丫鬟还睡的天昏地暗,她并未点灯,而是就这月光,打开了医箱,取出了瓶瓶罐罐。

    从中取出一瓶水剂,细细的洗了指甲。

    这指甲之前一直泛着蓝幽幽的光,只是那样的暗沉的夜晚,就算细看,又能看出什么?

    孔雀胆。

    她淬了毒在指缝中,本就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是谈不拢,她只需用力一挠,毒素破皮入血,顷刻毙命。

    ☆、第193章 红梅

    花吟洗净指缝的孔雀胆,又用解毒药水将自己的手指泡了一遍,确定无毒后,这才和衣往床上一窝。

    之前发生的事太过惊心动魄,以至于花吟即便身上疲惫不堪,脑子却清醒异常,她又强迫自己睡了一会,仍无效,但是不睡不行,她明儿个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若是精力不济临时出了岔子,可就前功尽弃了,想毕,她又翻身依着记忆从药箱内摸出一瓶丹药,倒出一颗。

    这药丸是助眠的,她含在嘴里,果觉得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不一会竟沉沉睡去,临睡着的前一刻,她得意的想,做大夫果然好。

    与花吟这头安稳入睡相比,南宫瑾那边却委实不大好了,大略是气的很了,睁着眼在书房坐了一夜,及至五更上朝,只觉脑仁生生的疼,眼皮也跳的厉害。

    早朝上的心不在焉,全程一言不发,听到“金太子”三个字面上更是掩不住的怒气,离的近的大臣都有所觉,心中纳罕,待得下了朝大臣们纷纷围了上来,嘘寒问暖,尽显同僚之情谊。

    南宫瑾头上顶着闪闪的“贤相”光环,不好发作,只一味忍耐,好不容易以身体不适搪塞过去,突破重围,稍稍喘得一口气,行不多远,又被一人横在前头,拦住去路。

    太子又与他啰嗦了一路,南宫瑾不得不给面子,只得耐着性子听,光听不够,还得适时说几句,因此他又不得不分出心神,将太子的话听进耳朵里。

    临分别,南宫瑾说:“我记得有老话说什么眼皮跳财跳灾是怎么说的?”

    太子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南宫瑾问,“怎么个意思?”

    太子说:“左眼跳有财运,右眼跳有霉运。”言毕,似有所悟,笑容古怪,“丞相,难不成你……”

    南宫瑾偏开半边身子,心情更不好了。

    送走了太子,南宫瑾尚未从右眼跳灾的阴影中走出来,突听的一声儿大喊,“南宫兄弟!”

    南宫瑾被吓的一激灵。

    只见福王苦着一张脸,如丧考妣,大刺刺站在他面前,嘴巴张了又张,欲言又止。

    南宫瑾再也控制不住脾气,低吼,“滚!”

    福王几时见过南宫瑾这般,整个人都懵了。

    好歹南宫瑾的理智瞬间回笼,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拍着他的肩膀说,“福王的心思,下官明白,只是此事还请稍安勿躁,下官自有安排。”

    福王搓着手,讨好道:“丞相办事,本王自是信得过的。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孙蓁那也是件最华丽的衣裳,本王尚未试过,就送人了,心里实在不得劲。”

    或许是“女人如衣服”这句话入了南宫瑾的心,他阴郁了半天的心情稍稍和缓了些,笑着说:“福王这话说的极是。”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天大地大,除了男人就是女人。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只要手握重权,多得是环肥燕瘦,脾性不一的女人投怀送抱。

    而他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乱了心神,真真可笑之极!

    南宫瑾想通,顿觉神清气爽,脑仁不疼了,步子也轻松了。

    只不过这种绝佳的状态只持续到了晚宴。

    因为他压根就没想过,就花吟那小样儿能翻出什么花样。

    且说另一头,花吟虽睡的迟,但沉沉睡了一个多时辰,睡眠质量极好,顿觉身上疲乏皆消,一大早便起了身,而此刻,整个国公府也没几个人起身,更别说她现在住的这个僻静的后院了。

    《花妖》之舞,她虽烂熟于心,但好些年都没跳过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跳出当年的那股韵味。

    但是,很奇怪,她虽然是重生回来,但上一世的技艺,即使疏于练习,甚至说她从来都不练,但只要她想,就还是能信手拈来,亦如她当年模仿凤君默的字,即使现在她好多年都不写了,但只要想写,那形神她竟还能学的惟妙惟肖。虽然奇怪,但只要她一想到,就连这一世都是她偷来的,也就没觉得有何奇怪得了。

    虽是酷暑烈夏,但晨起风寒露重,花吟也没走远,见四下无人,在原地用树枝划了个只容一脚站立的圆圈。她一脚跳了上去,试了试,确信差不多了,先慢慢缩成一团,将自己抱住成花骨朵状,因无伴奏,她只能心中打着节拍,蹁跹起舞。

    一舞终了,她低头看脚下圆圈,并未踏出半分,心中甚是满意,正要离开,抬头一看,却见孙蓁站在一排翠竹之下,瞠目结舌,似被吓傻了般。

    花吟愣了下,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二人错身而过之时,孙蓁一把拉住她,语气掩饰不住的激动,“你竟然能!”

    花吟拉开她的手,故作冷淡,说:“所以三小姐若是不想嫁金国王子,当该对我有信心吧?”她一笑,千娇百媚,仿似方才那花妖附了身般。

    孙蓁怔怔许久,才说:“你这舞仿似我见过,但她远不及你跳的好。我当时只觉得她跳的已是极好,没想到……”她又上前几步拦住她,“你真的要在掖池之中跳这支舞?若是万一,我是说万一……”

    花吟知道她说的是谁,如今宫中的那位婉贵妃,她知道自己突然放此大招,必然会引得那位贵妃的不满,毕竟当初她博得美誉,引得帝王注意,就是用了这支《花妖》,只不过她当时跳的仙气太过,妖气不足。况,从技艺上来说,她与花吟根本没有可比性。若要在方寸之间舞出千万种变化,就连素锦都未曾尝试成功,更匡论那位勤奋有余却灵气不足的婉贵妃了。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能将一种技艺发挥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而花吟在舞技上,若论第二根本无人敢认第一。

    只是这些都是上一世的事了,如今花吟重拾旧艺,竟然是为了“天下大义”,学那昭君出塞,只求俩国不起战火。学那西施妄图用美人计乱金国王廷。

    想想还真是……花吟捏了捏眉角,懒怠再费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