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做国僧
话说,大夏的大汗因为大周这边的不追究而感觉到心安的同时,作为见证人的钱权也因为不再有多大的利用价值而被大汗冷落了下来。
常言道君无戏言。发了诏令的大汗本人也不愿轻易去推翻自己亲下的诏令,在国人面前,戏还是要唱足的,所以,尽管十万个不愿意,大汗还是装模做样的封钱权做了个国僧,只是暗自削去了钱权的一切供奉,也减少了钱权在公众面前的露脸活动,所以,几年以后,好多牧民已经对钱权这个国僧淡忘了,皇室对于财富的事也就再没向任何人提起过。
五年,过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在这五年中,钱权在大夏经僧的悉心教导之下,在阿怒提这个协僧严厉的督促下,终于算是一个勉强合格的僧人了,大汗也按当时的诏令给钱权封了个国僧,这个只是在诏书上写个名字而已,省去了一切的庆典仪式,着一从人送给钱权,叫钱权自个儿去庙里报道了事。
化安寺自然是皇家的寺庙了,五年后钱权也就再这里落了脚,至于能不能生根,或在这烛火钟声中平安地度过一生,这一切都是要看天意如何安排的。
“五年了,不知现在亚丽沙过得怎么样了?还有阿怒提这小子是不是还是一如既往的追着小公主,真的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够过得很快乐。”钱权放下经书,看着窗外的阳光,想到在这个大夏国自己唯一亲近过的两个伙伴,心中竟然有一种挂念的感觉。
猛然间,钱权的心中跳出一个孤单的小女孩出来,这个把钱权吓了一跳,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着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有着一种莫名的牵挂,而且,在他的印象当中,五年了,他只见过小女孩一次,叫什么安公主来的,也许是这个小女孩说得是同一种语言的原因吧。
或许钱权真的来自于大唐,谁说得定呢?
脱下外面的僧袍,钱权要一个人到五里之外的河边去挑水,将水挑满后,就是一个人独自在柴房里面劈柴了,然后就是扫一扫内院,杂事做完后,钱权自然是要去独个念经的,这些事务都是第一天来报到之后,监庙主持特意嘱咐的,不能违背。
所以,当了许久的住庙和尚,钱权除了跟监庙有过交集之外,竟然没有任何僧侣跟他有过来往,钱权在犯过几次规之后,监庙这个老秃驴竟然带着兵丁将他软禁在厢房内,这老家伙的能量太大,钱权终于明白“不能违背”这四字的真正含义了,从此不越雷池半步,监庙也就对他放下心来,心里暗称这个国僧心里面还是识时务的,这让他省事了不少。
“玄玄,你停一下,贫僧跟你说个事儿?”监庙竟然放下了主持的架子,在一旁吃着瓜子看着正在满头大汗努力地做着劈柴活儿的钱权,忽然有了一种怜悯世人的感觉。
“有啥事,你说,玄玄听。”哦,差一点忘记了,做和尚是要有一个法号的,玄玄就是上师赐给钱权的法号了,钱权不知道的就是他所占据的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就是一个叫玄玄的和尚,只是这个玄玄走得那么的干脆利落,连个名字都不曾告诉一下,钱权不知道而已,想来冥冥之中还是有许多暗合的奇巧事。
“这个我跟你说吧!也就算我们两个之间的小秘密,其实你少挑几桶水,少劈一点柴火,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看,其实我做这个监庙也挺累的,这他妈的成天看守着你干活,还真是受罪呢?除了开会,我不也得吃喝拉撒,我不也想到街面上去逛逛,我不也要时间来做清修的功课,丫的,这监工的活儿可不人干的......”
钱权说,玄玄明白了,你打开天窗透个话儿出来,玄玄配合就是。
监庙摇了摇僵硬的脖子,说:“国僧毕竟是国僧,这话一点就透,好了,我就跟你透个底儿,你附耳过来。”
钱权听完后连忙表态,这个好办,这个好办。
第二天,有僧人跑去向监庙告状,说什么平常那个挑水的僧还在僧房睡懒觉呢?监庙说,既然你知道了这件事,你不会自己去挑吗?打今儿个起,这挑水的事就由你包干了。
第三天,厨房僧跑过来打小报告,说什么平常那个劈柴僧不知上那儿鬼混去了,吃饭的时候看得到他,做活的时候找不到人了。
监庙一听大怒,这点小事都来麻烦我,没人劈柴你是不是不做饭了,这种劈柴的小事以后你们厨房自己搞定就行了。
厨房僧不乐意地走开了,嘴唇在不停地动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问候哪个秃子。
监庙在开早会的时候大声地拍桌子,说什么庙里的和尚养成了一种凡事靠别人的习惯,这是化安寺新出现的不好事情,僧人们,我们应该要靠自己的双手,对,就是这样,监庙举起了自己白薯般的胖手作着示范动作。
“挑水,劈柴这样的小事情反映出我们某些僧人坐,等,靠的思想是很严重的,这样的小事都反映到我头上来,难道你们是想让我这个监庙去干不成?”
众僧们听到监庙的狮子吼,一说起挑水,劈柴的事,大家算是都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厨房一帮人惹领导生气了。
谈起厨房,各职事僧人的火气也就算来了,职事们首先跟着领导的风向向厨房提了个要搞好卫生这一点建议后,后面又有人说了盐放得太多,油放得太少,肚子里面没油水,简直就是破坏清修大业嘛!
后面会议达到了高潮,监庙鼓励参会的众僧积极发言,说到厨房,僧人们也各个不再客气,一时间整个会场成了炮火全部对准厨房这一块儿,其火力之猛,令厨房的管事抬不起头,嘴里连忙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监庙离这个管事最近,听得很是清楚,但是他心中很是纳闷:这管事到底对不起的是什么样的东东?
玄玄座在最后排,他捂着嘴低着头吃吃地发笑,旁边的一个僧人问他。
“你,谁啊,挺生的呗!何事这么好笑,说来听听?”
玄玄不说话,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台上的眼光,在那僧人背上写了一个“肉”字。
“是啊,是啊,我都进快三个月了,真的是连个肉汤都没喝到过,不行,我得提提意见。”
说完这一句,这个进庙不满三月的僧人义正严辞地站起身来,玄玄在后面使劲都没拉住他。
“主持,俺要申请改善伙食,俺都三月不知肉味了!”
此言一出,激烈地会场顿时全部哑火,大家都楞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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