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灵位
老头看到梁秋点头,咧嘴一笑,“让我告诉你也可以,但这件事是不能轻易外传,除非……”老头语气一顿,大有深意地看着梁秋。
“除非什么?”梁秋看着一脸淫笑的老头,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
“除非你拜我为师,这样你就和我们一脉了,我们也不用担心你泄露了秘密。”
“拜你为师?”梁秋上下打量了几下老头,脸上一片不屑的神情。
他虽然脸上满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内心却对面前这老头充满了好奇。他现在虽然法力尽失,但以曾经武王阶的实力来看,那个提着他来的大汉,法力绝对不会低于他曾经的水平,甚至那大汉体内的灵力精纯度比他之前都高。而眼前这老头,从表面看似乎一点法力都没有,但既然能教出这么出色的弟子,自身的实力也绝对不可能低了。梁秋现在法力尽失,如果能找到一个法力高强的师傅,自身的实力绝对能更快地提升,而报仇的几率也就大了几分。
老头看到梁秋的表情,不由地一怒,“哼哼,你要是拜我为师,什么法器、极品灵石、功法之类的随便你挑。”
老头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灵石在梁秋的面前晃了晃,接着便又塞回了怀里,而怀中不小心地露出了一副血红色的手套,他满脸不在乎地往怀里塞了塞。
站一边的梁秋在老头拿出灵石来时,神情一动,他在天魔教时曾经有幸见过一块极品灵石,但是那块灵石上散发出来的灵气比老头手中的又差了一筹。老头手中的灵石所散发的灵气,即使离着几步远也能切肤的感觉得到,这种精纯度的灵石绝对属于极品中的极品。
他诧异地看了一眼满脸得意笑容的老头,心中对他的评价又提高了几分,但他依旧保持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就这些?”梁秋笑着看向老头。
“呵呵”老头神秘地一笑,脸上一副不屑的样子,“这些只是皮毛而已,你要是拜我为师,我就传你我最得意的功法,我这功法在这世界绝对是数一输二的。”
“真的?”梁秋满脸狐疑的看着老头,脸上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还能有假。”老头一昂头,一副睥睨天下的面孔。
梁秋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不知心里想的什么。老头看梁秋一副犹豫的样子,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我说你还犹豫什么!“说着便带着梁秋向屋内跑去。
梁秋被老头牢牢地抓着,脸上一阵苦笑之色,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老头带进了屋内。
窄小的内屋之中放着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众多的灵牌。正对着门口放在最上层的牌位最大,颜色也最深,而看样子这牌位已经经过了不知多少年,边缘已经显露出明显的残破痕迹。
很多牌位上都布满了蛛网,而灵桌上也是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尘土,显然这些牌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被清理了。
原本满脸猥琐的老头在踏入房间的一刹,却变得无比的凝重,他轻轻地放开了抓着梁秋的手,走到灵桌前,对着灵位深深地拜了几下。他每一次弯腰都显得小心翼翼,似乎怕惊扰了面前这些长眠的先灵。
梁秋满脸疑惑地扫视着屋内,而在他抬头看见那块最大的灵牌之时,他内心猛地一震,心中莫名的冒出一阵酸楚。庄周,灵牌上仅仅刻着两个字,没有注释,也没有注明是谁所刻,但就这两个字却带给他一种莫名的辛酸。
“过来”老头慢慢地转过身,向梁秋招了招手,枯黄的脸上显现着无比庄重的神情。
梁秋闻言走到了老头的旁边。
“如果要拜我为师,就给这些人鞠几个躬吧。”
梁秋眼光仔细扫视着每一个牌位上所刻的名字,眼睛竟不自主的湿润了,这种心痛的感觉莫名的涌上来,似乎这里的每一个名字都是他所亏欠的,到底为什么,他却毫无头绪。
他缓缓地弯下了腰,深深的对着灵桌拜了几拜,这几拜并不是为了拜师,而是出于一种不知名的冲动,似乎自己应该这样做,也是自己必须这样做的。
老头看着梁秋的背影,脸上一片欣慰的神色,他目光转向灵牌,双眼中闪耀着莫名的光芒。
梁秋转过身,眼睛看向老头。
“这些是守护雕像的历代仙仆。”老头上前从灵桌的竹筒里取出了一支竹签,他扫了一眼竹签上的字,手臂却突然一颤,手上的竹签差一点掉在地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梁秋,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你也来抽一支竹签吧,这是当年那仙人留下来的,据说能预测未来,每一代仙仆都会在拜师的时候抽一支,收徒时再抽一支,如今这竹筒中的竹签已经不多了,不知道还能再轮回几次。”老头后几句话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着梁秋说。
“预测未来?”梁秋笑了笑,“如果真是这样,那仙人也未免太过神通广大了,居然连后人所招收的弟子和他们的命运都写了下来。”
老头闻言却没生气,只是示意梁秋去抽一支竹签。
梁秋无奈,上前一步,随手从竹筒中抽出了一支竹签。
前路即回路,梁秋看到竹签上写的字,苦笑一声,“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摇了摇头,转身向屋外走去。
“你连看都没看,怎么知道自己看不懂。”梁秋也跟着老头走了出去。
“不用看,”老头走到屋中唯一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上去,凳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这些竹签上的字一般都很隐晦,等到自己该明白的时候,自会知晓。”
“呵呵,那么这所谓的预测未来又有什么用。”
“任何事都有其存在的道理,如果真让你知晓了未来,难道该发生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么?”老头低着头,心中不知想的什么。
梁秋听到老头的话,撇了撇嘴,“对了,你还告诉我关于仙仆的事呢。”
“仙仆……”老头的目光移向窗外。
窗外的枯叶随风飘散着,一树树枯黄惨淡的点缀着每一处残破的树枝,它们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支撑多久,也不知还能支撑多久,就这样等待着,一代,一代,一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