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见顾炎翼真的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顾炎羽转身就走。

    “等等！”顾炎翼叫住她，“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完呢！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咬二姐！”

    “你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她那边的！”顾炎翼话音刚落，就看见妹妹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你为了一个外人来责问你姐姐！”

    “啥？我才是当哥的才对吧！还有，你到底又怎么了，二姐她又不是外人”顾炎翼挠挠头，有些疑惑，说什么外人责问之类的也太重了吧！

    “我没事！”顾炎羽说道，转身就走了，之后顾炎翼也就是烧了点稀饭，然后把昨天晚上烤好的肉就着干粮吃完。李沐泽兄弟也是第一次吃到了顾炎翼做的菜，觉得这种水平来说，折现一点都不吃亏，到不如说可以找到这种美味就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

    顾炎翼在所有人都吃完饭后，把马车里的大垫子抽了出来，用力一甩，看着满天飘飞的绒毛，李沐泽等人目瞪口呆，这些都是顾炎翼他们昨天晚上扔坏的枕头里漏出来的。

    吃完早饭之后他们就继续上路了，只是顾炎翼却没有再回到车厢里，而是坐在一边和老者聊起天来太阳出来之后，就一个人拖着月到车顶上打坐，也不管顾炎月三个在车厢里闹腾，让他比较放心的是，顾炎羽回去之后，对二姐的态度依旧，没有因为顾炎翼的一个问题闹出矛盾。

    车顶很平稳，顾炎翼也就是每天都会到那片白色的空间里，接受月的虐待，一天一天，黑衣的月从第二次开始，手里就一直拿着一根长条状的东西在打磨，只有在顾炎翼临被“杀死”之前，会报出一个数字，这是当天顾炎翼所挨到的刀的数量，让顾炎翼有些失望的是，每天都在锻炼，但是每天挨刀的数量却在增加。

    对此月给于的解释是“你被划到的次数越多，就证明你坚持的能力越强，她划你几百刀，你只要有一刀划到她就可以了，慢慢来就是了……”

    顾炎翼也想慢慢来，但那种每一次挑战失败都会被真实的杀死一次，从第二天开始，月告诉他每天可以进行两次挑战，于是他相当于每天都要面临两次生死，这可一点都不好玩，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真的崩溃了。

    李沐泽兄弟只是一直跟在他们的马车后面，晚饭的时候会过来一起凑个桌，或者附上一些钱，然后就可以吃上顾炎翼做的菜。钱不需要多，李沐泽也知道，这是顾炎翼的态度:我们现在还没亲密到吃一桌饭的地步，稍微保持一点距离的话，两边都好做事。

    于是他也就每天花上几个铜板，换来和顾炎月一块进餐的一小段时光，他就很满足了，李沐鸿也没有在一直缠在顾炎羽身边，他在路上不会有表现的机会，想要追求一位不逊于自己的天才，几句话显然还是不够的。

    一路上很平静，但顾炎翼总感觉二姐有什么急事，在特意赶路，因为

    这一路上虽然晚饭的时候会停下来，顾炎月会一直拉着顾炎翼不放，和第一天一样，但仔细一想，也就晚饭时会停一下，然后顺便准备好第二天中午的饭，角马身为灵兽，每天只要一定量的草料，就可以跑上一天。顾炎翼他们几乎只拣近路走得，期间只是越过两个城镇，顾炎月连提出逛街的要求都没有，只是在客栈里买了些干粮，就继续上路了，反正有人负责做菜。

    顾炎翼问过二姐，顾炎月只是以“二姐不想让你当插班生”为由，说如果赶一赶的话，顾炎翼说不定还能赶得上第一节课。

    虽然有些牵强，但顾炎翼也只能相信了，因为二姐不想说的事情，就算他有一百种方式询问，但只要顾炎月朝他身边一扑，之后该找地方躲的就是他顾炎翼了。于是他还是每天都趴车顶，晚上几位大小姐都睡了才会进车厢，早上早起，坚决不让第二天早上那种事重演，但惹得老者眼神越来越鄙夷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就你一个人在这儿装！

    呃，虽然没有明说，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一路上十天就过去了，顾炎翼虽然在大多数时间都在接受月的折磨，不过根据醒来的时间里马车的行进速度来看，这十天最起码走出去两万里，这还是保守估计。

    这天下午，本来顾炎翼还在进行训练，晚上吃饭时下来做饭就好了，可是忽然一刹车，直接把他从车顶上甩了下来，没办法，他的意识还在月的空间里，月刚把她这几天手里拿的东西交给顾炎翼，还没开始说明，顾炎翼就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了马车前。

    “小子，你又在练什么功夫，怎么躺在这儿？”老者走到跟前有些讥笑地说道，但是看见和顾炎翼一起被摔出来的东西，表情惊鄂，那是一根通体灰白的长条，约莫三尺长，他捡起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剑鞘，或者说是刀鞘，因为上面还有一点弧度。质地却很不凡，见顾炎翼哼哼唧唧地爬起来，他问道“小子，你这东西哪来的，开个价吧！老头子我收下了！”

    “我不知道！”顾炎翼白了他一眼，一把夺过刀鞘，道“你也不关心一下我，好歹我们都有了扯了十天闲事的交情了，居然还不如一个刀鞘。”说着，他还有些失望，看月这十天一直在打理这东西，还以为怎么都会是了不得的东西，原来只是一个刀鞘。

    “小翼，”顾炎羽从车上下来，道“把那东西给我吧！”说着她不知在哪抽出一把细刀，看样式，两件应该是一套的。见顾炎羽手里的刀，老者也没在说什么。

    “你从哪弄的这把刀啊！”顾炎翼皱了皱眉，因为小羽手里的刀就象是第一时间见到的破损的月，而且，月的空间里还有十几把这种刀，不过他还没听说过哪有这种样式的细刀。

    “这不是你弄的吗？我用着挺不错的，就先放我这了。”顾炎羽说道，也是皱了皱眉。关于月的事，她们没问，顾炎翼也没多说，所以这几天，顾炎翼在她们眼中就是一直在恍惚着的。就连这种事都忘了，那可是一把不逊于灵器锋利的武器啊！

    “哦！那这个也给你吧！”顾炎翼把刀鞘扔了过去，顾炎羽试了试，好像就是专门为这把刀打造的鞘一样，她就顺手把刀挂在腰间，丝毫不显得突兀，因为刀本身就象是为女士打造的。

    “那你现在可以把面具还给我了吧！”顾炎翼忽然说道，倒不是舍不得，而是因为那个面具还是有点诡异，放在顾炎羽那儿他总感觉有些不放心。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吗？”顾炎羽面色平常，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只是顾炎翼的表情却僵在脸上，颓然低下了头。

    “不对啊！”顾炎翼忽然抬起头，“你怎么可以看见我手里的东西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顾炎羽小脑袋一转，老者才有些可惜的摇摇头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可以看出来那把刀的不凡，虽然古朴，但整个刀刃清亮如水，就是一些灵器，也不如这把品色好，只是灵器这种东西，往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二姐，我们为什么要停下来了！”顾炎月从马车上下来，伸了个懒腰，但现在还明显没有到吃晚饭的时间啊！顾炎翼抽空问道。

    “我们就快到学院了，到这里就可以步行了，这片范围内就不允许车辆飞奔了！”顾炎月指着远方，说道。

    顾炎翼远远眺望，只能看见一条黑线，想来那应该是一座城市，距离这里得有几十里，规模还不小的样子。对他们来说，几十里不紧不慢也就是个把时辰的路程，只是没有顾炎翼想象中的学院。

    “那座城市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看出了顾炎翼的疑问，二姐在一边解释道，“那座城就是钟灵院了，只不过外城事居民区不过住的大多数是学院的学生，内城才是真正的学院，学生们上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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