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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山海纪之龙缘_第26章

      王泷反手将长剑背在身后:“郑师弟,承让。”

    鼓声咚咚咚地响起来:“苍山剑派胜——”乐郑握着半截断刀,木僵僵地下了场,突然手一松,断刀落地,蹲下身,脊背拼命颤抖。

    乐越大步上前,弯腰扯着他皱眉低声道:“起来,出息点!场上输了不要在场下丢人!”

    乐郑起身,用袖子捂住满是涕泪的脸:“大师兄,我以后一定好好练武功。”

    乐越半拖半扶着他应道:“嗯嗯,好,以后好好练。”

    乐郑抽抽噎噎地被乐燕和乐鲁拖到人群外的空地上去了,昭沅想安慰一下乐越,笨拙地抬起一只前爪学乐越平时常做的那样碰碰他的肩膀。

    乐越皱着眉道:“唉,这是必然的下场,不过失败的现实还是很残酷。”

    琳箐柔声道:“往好的地方想,这样你们中最弱的两个人这次就都被挑出来了,剩下的几场反而胜算会大点。”

    这边的场上,杜如渊与李昶已站到了场中央。

    李昶捧起佩剑:“剑名冬雪,长四尺二寸,重二斤二两,永昌三年铸。”

    杜如渊慢吞吞地将手伸进了衣袖。

    刚才要上场时,青山派的弟子们争先恐后地将自己的佩剑或佩刀拿给他,杜如渊都以太沉为理由婉拒。只是摸着衣袖笑嘻嘻地道:“我自有别的好兵器。”

    众人都知道他必输无疑,便也没有勉强。

    但,杜如渊在论武场上,始终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此时将手伸进衣袖的动作又如此的淡定,如此的从容,青山派的弟子们心中忽然浮起了一丝希望,这个书呆子,该不会其实是个高人吧。说不定,这一局,会有出人意料的事情出现。

    连乐越都有些这样的猜想。

    因为那只龟趴在杜如渊头顶,那么的气定神闲。说不定,因为它,这一场杜如渊就胜了。

    昭沅也在盯着乌龟猜测,它会不会帮杜如渊赢这一局?它感觉,乌龟应该非常非常厉害。

    与此同时,围观的各派弟子,在一旁坐着观望的各派掌门长老与高台上的几位评判也忽然都一致地敛气凝神,望着杜如渊。

    青山派的底细,在场的人多少都了解些。此时场上的这个书卷气十足的人,似乎是个从未露过面的新弟子。

    这样镇定,这样从容,果真只是个普通的弟子?李昶也微微眯起眼,他隐隐有种压迫的感觉,即使当年他一个人拿着剑杀进匪窝时,压迫感也不如此刻浓烈。

    他紧紧地盯着杜如渊伸到衣袖中的手,那只手正慢慢地抽出一样物事,卷起。

    杜如渊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扬起手中的墨蓝色封皮的书卷,微微笑了笑:“《中庸》,孔圣人所著,江南书局今年新刻印的版本,因翻得有些勤,八成新。”

    论武场外鸦雀无声,盯着杜如渊的那些目光更锋利了。

    李昶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沉声道:“请。”

    杜如渊含笑道:“师兄先请。”

    李昶握剑的手渗出了冷汗,他到底还是个年轻弟子,阅历尚浅,眼前的对手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叵测难料。

    他举起剑,第一次像举起一块千斤巨石一般,灌注全部精神刺出。杜如渊握着书哎呀一声向旁边一躲,身法滞缓,居然像是个丝毫不懂武功的人。

    李昶大惊,为防止有诈,急忙硬生生收住剑势,向一侧一划,削到了杜如渊手中的书册。

    哗啦啦——破碎的书页在微风中纷纷扬扬地飘飞、盘旋、飘向地面。

    李昶感觉剑下空荡荡的,好像刚才那一剑是削在一个普通的人拿着的一本普通的书上。

    杜如渊心痛地摇头:“唉,看来《中庸》不足以抵御,换一本吧。”将手中的破书塞回衣袖,又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抽出一本,“这本《韩非》应该比较能抵挡杀戮之气。”

    场外的青山派弟子们都从杜如渊是高人的美梦中清醒了。

    乐晋小声道:“我还以为他很厉害,原来是这个书呆子又在装神弄鬼。”

    乐吴道:“他会装也挺好的,起码不会输得那么丢脸,糊弄一下苍山剑派的人,让他们也郁闷一回。”

    场外的其余人显然还是将杜如渊当成了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苍山剑派掌门沉声喝道:“李昶,不可大意!”

    李昶深吸了一口气,再一剑刺了出去。

    杜如渊向旁边一跳,狼狈闪过,李昶这一剑却只意在他手中的册,哗啦,破碎的书页再次四散纷飞。

    杜如渊摇头道:“唉,这位师兄,连《韩非子》都不能让你领悟到胜不以匹夫之勇的道理,吾唯有再请出一本书了。”向另一半怀里一掏,又摸出一本书册,封皮上四个大字,《孙子兵法》。

    掏书的时候恰好李昶的剑光扫来,杜如渊向后一仰,衣角被堪堪削下一块,异常狼狈地跌倒在地。

    昭沅、乐越和琳箐站在场外,都豁然明白了,原来杜如渊头上的那只龟只管护着杜如渊不受致命重伤,但此外的其他它一概不管。

    所以杜如渊才被打得连滚带爬,如此狼狈。

    杜如渊从地上挣扎起身,拎着那本《孙子兵法》,李昶再举起剑,杜如渊突然道:“且慢!”

    李昶的手顿时顿住,慢慢放下长剑。

    杜如渊掸掸身上的灰尘抬袖道:“唉,这位师兄,你实在太厉害,在下这种不懂武功的人,手中就算有一百本《孙子兵法》恐怕也挡不住你的一剑,这局我败了,多谢师兄指教。”

    乐越的师弟们撇嘴道:“太会装了,连认输都一大套理由。”

    李昶一动不动地站着,杜如渊向他拱拱手,把《孙子兵法》塞回怀中,向论武场外走去。

    李昶盯着他的背影,忽然大声道:“慢着!”

    杜如渊满脸诧异地回头:“这位师兄,我已经认输……”

    李昶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请这位少侠赐教,认真指点在下两招。”

    杜如渊道:“在下其实对武功一窍不通,能活着下场已经是师兄剑下留情,真的没有任何招数可以与师兄切磋。这一局,师兄胜了。”

    他转过身再继续向场外走,李昶突然抛下手中的长剑,跪倒在地:“我认输,这一局,是我输了。”

    昭沅、琳箐连同青山派的所有弟子们都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