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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方向的抽在身上,我狼狈的缩在墙角,我早已忘记了反抗,只是徒劳的用手臂试图掩盖鞭子抽来的方向,结果手臂伤的很惨,这时候我被打已经不是从前那样的惩罚性质了,惩罚总会结束的,而且苏曼的目的也不是伤我多重,而这个时候的苏曼完全是在泄愤,她已经没有理智,她需要发泄,这样的鞭打让我生不如死。很快我失去了身体的所有力气,左边身体紧紧贴着墙壁,右边身体被无情的鞭子重伤,手臂上被印下深深的血痕,红色的。心里的防线开始崩溃,我希望这样的打快点结束,我准备回到北京去。这样的日子,过不下去了,而且,我的年龄也不小了,我应该结婚了,稳定下自己的生活来。
苏曼打红了眼,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我想这次我真的没有办法继续承受了,拼了全身的力气,我第一次逃开了她。
我从墙角爬到门口,苏曼的鞭子追过来,我想她想不到我是要逃走了,毕竟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试图不让她主动停下手里的武器。门口的柜子上面放着我的包包,够到门的时候,我猛然站起来,打开门拿起包冲出了门,我没有乘电梯,一层一层的向下走,楼道人总是很少的,几乎不会有什么人看到我这狼狈的样子。下了大约□□层的样子,我没了力气,又害怕苏曼会追出来,于是打电话给艺楚,叫她来救我,尽管很想放弃,一步都不想走,但是今天的这顿打实在是太过恐怖,脚步一停,便是苏曼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抽下来的鞭子,鞭子带着风声呼啸而来,撕裂了皮肤的表层。终于到了底楼,艺楚着急的站在大厅里,不知道我会从那个方向出来,也是,我只告诉艺楚快点来救命,却没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难怪她着急了。
见到我满身伤痕的样子,艺楚竟然呆立在了原地,直到我艰难的移动到她身边,告诉她我要疼死了,快点带我走吧!艺楚才反应过来,我看到她想扶我,但是看到我满身的伤痕,又不知道扶哪里好,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艺楚的车旁。我想打开车门,手却用不上力气,艺楚叹着气帮我打开车门,这是第一次有人帮我开车门,之前高中或者后来助理的时候,一直都是我这种小角色给别人开门的,人生第一次有人帮我开车门,居然是这种情况。
车上,艺楚问我,“她打你了?”
我说:“你这不是都看见了么。”
“她为什么打你?”
“不为什么。”
艺楚忽然很严肃的问我:“你是不是欠她的?”
我一下子就傻了,我是不是欠苏曼的?艺楚年龄其实比苏曼还要大,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叫过艺楚姐。如果不是艺楚,那年我也许会被陈远菲他们打成重伤,也许我永远也不会接触到广告业,当然,也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成绩。抛开这些,就算艺楚因为类己两个字帮了我这么多,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更感谢艺楚,我非但没有,还狠打了皮卡丘一个耳光,小孩是艺楚的女朋友,我想艺楚一定很生气。
那么苏曼呢?我的父亲在商界成就斐然,苏曼家族的遗传疾病被治好,她没有什么能够报答我的父亲的,于是她转而照顾我,算是对我父亲的回报,这个世界很现实,欠着别人的,总是要通过什么来偿还的,那么她苏曼凭什么一次次的打我?就算之前是为了教训我,那么这次呢?用我出气?偏偏,我还这么心甘情愿。
我突然意识到,我不欠苏曼的,就算是欠,苏曼被她男人伤到的这段时间里,我进够了责任,加上这顿打,足够偿还我们之间的债了。
我抬头,看着艺楚把车停在楼下的临时停车场,笑着问:“楚姐,你的那些狗·皮膏药还在么。我就靠你了啊。”
艺楚没有理我,带我缓缓的上楼。电梯里,她问我,“木木,你之后什么打算”
这就是艺楚,她懂我在想什么,我不用说心里的想法,看我的行为,看我的表情,她就什么都知道了。脑子里面又是苏曼了,她什么时候能这么懂我呢?
我还能做什么啊,辞职,回北京找工作,相亲,结婚,生孩子,过日子呗。我说的淡然,心里却翻江倒海的难受了起来,也许,我以后的生活将变得重复并且单一,我没有什么要追求的了,我不用做一个优秀的女广告人,我的生活将是相夫教子,孝敬父母。
皮卡丘打开门之后,着急的问:“木姐,你怎么了啊?
我抬起手摸摸她的小脸说:小孩,上次打你,你不恨我吧。
木姐,你说什么呢。
艺楚在小孩的身后拍了一下:别跟她说话,赶紧把伤药找出来,这个苏曼真td过分!跟过我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吃亏过!
皮卡丘很快从卧室弄出了一个巨大的箱子,她拉上所有的窗帘,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在水里融了十几颗维生素拿出几块化妆棉放在水中,然后她等着艺楚下一步的命令。在小孩做这些的时候,艺楚迅速的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艺楚很强硬的命令对方在十分钟之内拿来艺楚要求的药·品,艺楚说了一大串药名,名字冗长并且读音拗口,隐约听到其中一种是伏脱醚胶囊。
看到所有的东西都被放在了客厅,艺楚皱了眉毛:你拿到卧室去,在客厅等着我哥拿药来,不许进卧室听见没?
小孩嘟嘴:为什么我不能进卧室?
木木是你姐姐,你认为她会好意思在你面前脱衣服么?
小孩住了口,把东西拿到了卧室,安静的守在客厅,等着艺楚的哥哥。
原来那人是艺楚的哥哥啊,艺楚那么强硬的口气都不会收到她哥哥的责怪,哥哥那么宠妹妹,可是苏曼都对我做了什么啊?该死,脑子里怎么又是那个女人?
我站在卧室,除了站着我想不出另外的可以不那么痛苦的姿势。艺楚没有让我脱掉衣服,因为她直接把我的衣服剪开了,我看着小心翼翼的艺楚,说:艺楚,这裙子好贵的,你剪的我肉疼。
艺楚露出了自从见到我之后的第一个微笑:少跟我装,你不疼了是不是?
喂,要是有人把你那两万块的自行车偷了,你肉疼不肉疼。将心比心啊!
我那自行车是我的宝贝,限量,你这破裙子算什么,你要真肉疼,我去芳草地给你整一打。
我撇嘴。
木木,我觉得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又看到了高中时代跟着我的你。
气氛沉默下来,高中时代的我是这样爱贫嘴的么?我后来怎么变了?是主动的变还是被动的变?
裙子的碎片落了下来,内衣更好处理,这样赤果的面对着艺楚,我很尴尬。艺楚看到我的窘态:有什么啊,现在还矜持起来了,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我又撇嘴:你见过我什么样?
艺楚在我头上戳了一下,我顺势偏头。
小没良心的,当年你住我家的时候,我跟哪个小屁孩一起洗澡睡觉的谁被lily伤心之后找我哭的?
我脸红:艺楚,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此时的艺楚已经用维生素水给我擦拭了一遍身上所有的伤口,很多伤口渗着红色的血液,整齐的断面显示了鞭子的力量,看着伤口,我的心忽然发抖,刚刚发生的一切,太可怕了。
皮卡丘敲门说药拿到了,艺楚让她放在门口,安排她去卫生间呆两分钟。然后艺楚开门拿了药进来,艺楚真好,这样保护我的虚荣心。
不知道忙活了多久,身上的伤口终于处理完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几十处,右边的手臂和大腿最为严重,上完外涂的药,艺楚给我吃了消炎药和珍珠粉,小心的把我弄到床上,让我睡觉。左侧的伤口比较少我侧身躺着,从下午睡到了半夜,饥肠辘辘的醒来,吃了点粥又继续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医院。对的,我病了,我已经睡了三天了,每次被苏曼折磨到生病,我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住院养伤,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尝试着开口说话,嗓子却哑了,艰难的告诉艺楚我想看看我的手机,我想知道,苏曼他有没有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给我啊。艺楚忽然发怒,一下子把桌子上面的玻璃杯子水果刀镜子之类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玻璃的碎裂声成功的表示了艺楚的愤怒,艺楚大吼:林梓木,活该你没被那个女人打成这样,你怎么没被打死啊,你还在想着她!!!
我的眼泪哗啦下来了,艺楚并没有因为我哭而放过我,她俯身捏住我的下巴,轻轻地但是不可抗拒的说:你信不信我弄死她?
惊恐。
艺楚,求你不要那么做,我再也不想她了,好不好。
半个月之后,身上的痂几乎全部脱落,住了半个月的医院,我都要疯了。艺楚说今天让我跟她回家去住,回北京随意我哪天都行,我说苏曼那还有我的一些东西呢,艺楚瞪眼:有什么我给你买双倍!我自是不敢再提。
在艺楚家住了一天,转天我就买了回北京的机票,艺楚问怎么这么着急回去,我开玩笑说不想影响你和皮卡丘的二人世界啊,其实我是认真说的,我真的这么想,世界上无论谁对你多么好,他们都是有自己的生活的。
北京。
爷爷年岁已高,从公主坟搬到了父母的家里。我回去之后,一家四口,爷爷享受着天伦之乐。
很快在一家还算不错的广告设计公司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