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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十章 冰女相邀

      琉璃巷是京城东郊的一条小巷,据说过去老城一个有名的琉璃厂就在巷子的尽头,因此得名。时过境迁,那个传说中的小厂子如今早已不复存在,但这里的景致依然保有着老京城的风格和味道。

    巷子的两边还是两排整齐的四合院,青石板的道路两边,齐整的桃树林立,正值早春三月,桃花怒放。

    行走在琉璃巷中,仿佛穿越了时空。时光已静静地远去,生命也如同花开花落般不留痕迹,即便是绿叶爬满枝丫,喧嚣再起,也无人再去仔细聆听,那花开过时树上轻轻哼唱着离歌的黄鹂。

    车子在巷口停下,黑皮随着东方一叶来到右手第三个院落门口,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一个清秀的年青人随即闪身站在一边。

    东方一叶只是冲他点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黑皮脸上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没有一丝意外。

    他和东方一叶接触时间虽然不长,但他仿佛从心底对这个所谓的考古学专家有着一丝敬畏,这种感觉从一开始就有,而且越是交往就越是强烈,仿佛东方一叶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磁力,吸引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而且这几天中,黑皮和东方一叶经历了多次变故,直觉告诉他,这个东方一叶远不是外表一个考古专家这么简单。但他猜不出也不想猜,反正他已明白,自己穷其一生追寻的东西已将自己牢牢地绑在了这个东方一叶的身上。

    院门的正面是一面垒砌精致的影壁,东方二人绕过影壁直入正房,房中四方茶桌上纤尘不染。

    东方一叶随意坐下,那个年青人便奉上了两杯清茶,退了出去。东方从怀中掏出那两片拓纸,展开在手上,双眉微皱,陷入了沉思。

    黑皮在东方的对面半坐半躺地倒卧在椅子中,翘起二郎腿,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着。

    东方手中的拓片他已看过无数遍,根本是毫无头绪,但他有一个好习惯,自己搞不懂的东西,从不会为之浪费一丁点精力和脑子。在他的内心深处,甚至还有一丝窃喜,聪明的人有聪明人的麻烦,复杂的人有复杂人的使命,而他这种头脑相对简单的人,反而能无时无地地享受生活的乐趣,不必为许多事而烦心。

    从走进来为止,这院内仅有的三人,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也没有一丝的尴尬和不自然。

    东方一叶的脑子里却没有黑皮这么平静和淡然,从鉴宝开始,他便已感觉到,自己已经卷入了一个离奇的事件中,而且越深入就越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眼下,虽然自己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但他的灵识却嗅到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危机。直觉在告诉他,手中的龟甲背后似乎有一个惊天的秘密,等待着他来揭示,而且正在追索这个秘密的,不仅仅是他和江湖侠盗黑皮,更有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在操纵着什么。

    有一种久违的兴奋惭惭从心底渗出,慢慢地弥漫到他的全身,仿佛他的一生都在等待着这个秘密。

    他微闭的双眸缓缓地睁开,眼上浮上了一丝冷笑,口中喃喃道:

    “该来的终究会来。”

    门吱呀一声推开,那年青人闪身进来,低声道:

    “东方先生,有人找。”

    “嗯。”东方一叶点点头。

    年青人向旁边闪开,身后出现一位面容俏丽的女孩子。

    “你好,是东方一叶先生吧。”

    这次轮到东方一叶一怔。

    从北京饭店到琉璃巷,他知道一直有人尾随,而他也大至猜到是什么人在跟着他,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找上门来的竟然是一个年方二十左右,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小姑娘。

    “我是东方一叶。”

    一直没有表示的黑皮突然搭话,直接代东方认了下来。

    女孩子噗嗤一笑,将目光转向黑皮。

    “我听到的东方先生可不是你这个样子,旁边这一位倒还差不多。”

    “呵呵,我朋友和你开个玩笑,我是东方一叶,不知道姑娘找我何事。”

    看着黑皮一副悻悻的表情,东方暗自好笑。

    “哦,早听说东方先生的大名了,一直无缘见面,听说东方先生来京,我家姑娘特地邀请先生下午能参加她的时装秀。”

    女孩子双手一摊,一张精致的请柬递了上来。

    东方一叶面色转冷。

    “好快的消息。倒不知你家姑娘是哪位。”

    “我家姑娘是唐一菲。”

    “哦,原来是被京城名流称之为冰女的唐小姐。可惜我不是什么京城的达官贵人,只是一介学究,对娱乐圈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

    东方一叶的语气冷冷,也没有要接下请柬的意思。

    “东方先生,唐小姐是诚心相请,希望先生不要拒绝。”

    “请转告唐小姐,我们素未平生,我对时装也一窍不通,实在是不喜欢那样的场面,不好意思。”

    “你”

    那女子似乎没有想到东方一叶会断然拒绝,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此外,也请转告一直关心我的朋友,东方一叶并不是什么江湖人物,对江湖之事从不感兴趣,不用对我的行踪这么关心倍至。姑娘请回吧。”

    东方一叶语气坚决,毫无回旋的余地。

    门口的年青人立刻转过身来,对着女孩子摆出了送客的手势。

    女孩子涨红着小脸,说不说话来,只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眼前黑影一闪,黑皮出现在门口。

    “我去跟着她,看看这个小妮子在搞什么鬼。”

    东方一叶点点头。

    “黑兄小心点,一小时后,我们在巷北的牙府踫头。”

    “明白。”

    黑皮低头在脸上略一摆弄,再抬头时,已是一副陌生中年人的模样,径自尾随离去。

    牙府,是一个有着典型江南风格的菜馆,就坐落在琉璃巷的巷口,迎着巷子外的大街。门脸不大,大门口有一个精致的挑檐,两根雕龙的柱子从檐顶落地,透出一丝贵气。

    东方一叶从巷子中踱出来,走进牙府的大门,习惯性地挑了一个靠窗的集团坐下来。

    东方这几年中也算是这里的常客,每年总有十几次来到京城,他总是喜欢回到祖上的这座老宅子住着,而且喜欢在牙府吃上几味江南的小菜。

    可是,今天略有些不同,人已坐下,却没有象往常一般来个利索的服务员,上来问长问短,点点菜,下个单。今天虽然时间已近12点,但牙府中却冷冷清清,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甚至连服务员都看不到半个人影。

    东方一叶大约坐了十多分钟,皱了皱眉头,刚要发话,却见通往厨房的挑帘一翻,鱼贯而出四位服务员,手中端着两个小菜,一小份汤,还有一盘甜品,走上前来,摆放在东方面前的餐桌上。

    当先一人,正是东方一叶熟悉的这家餐馆的小领班,他满面笑容,十分热情地深深地躹了一躬。

    “先生来了,您的菜我们上齐了,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东方一叶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顿了顿,狐疑的眼神扫过面前四位带着无比谦恭表情的服务员,问道:

    “我餐都没点,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吃什么?”

    小领班的笑容不变,谦恭地答道:

    “东方先生在小店中,一向都是点江南菜,刚才已有一位先生替先生点了餐,而且结了帐。”

    他说到“结帐”二字的时候,眼中的笑意更浓民。

    东方一叶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想必已有人算定他要在牙府吃饭,早在他之前包下了牙府,而且点了他最喜欢的几个菜品。而且看小领班这恭敬的模样,想必这帐也结得十分大方。

    想到这里,东方一叶冷冷的一笑,

    “呵呵,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小领班冲着那三个服务员摆摆手,知机地退下,诺大的餐厅中又剩下了东方一叶一个人。

    东方一叶眯起了眼睛,静静地坐了片刻,突然出声道:

    “既然早就来了,就不用躲在后面了,有人偷看着,吃东西没有味口。”

    “呵呵,东方先生误会了,我不是偷看,只是怕出来打扰了先生吃饭。”

    话音响起,在门口正面的屏风后面,走出一位精干的青年人,三十岁不到,一头短发,一身精干的西服更显得他十分地精神。

    这青年人虽然打着哈哈,但脸上表情却十分淡定,走到东方的桌前,微一躬身,算是表示了敬意。

    东方一叶上下打量着这个青年人,他并不是十分在意他的穿着,而是透过他的衣服,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衣服下面隆起的肌肉和肌肉中流动的力量。

    “东方先生,小子打扰先生,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

    东方一叶伸手止住他的话音,淡淡地说道:

    “这样大张其鼓,想必是有事,不过你不用说了,我对你要说的东西并不感冒,还请你回复你背后的主子,说我东方一叶没兴趣。”

    东方一叶直接下了逐客令。不知什么原因,他对这个年青人有一种没来由的厌恶,尽管年青人外表很帅,但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邪气,让他很不舒服。

    这青年笑容没有一丝变化,甚至显得愈发的真诚。仿佛东方一叶下的不是逐客令,而是在赞美他一般。

    “先生是做大学问的,哪能跟我们这种人计较呢。无论先生答应与否,还请听小子把话说完,否则我回去会被责罚,先生想必也不忍心看小子受苦吧。”

    厉害。

    东方一叶猛地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这个青年一眼。这个年青人岁数不大,成府之深却也少有。

    他话语之间,字字切中人的软肋,倒还是厉害的角色。

    东方一叶哦了一声,点点头,

    “那你倒是说说看。”

    “谢先生。”青年深深地躬了一下。

    “我奉命来请先生出席一个晚上的聚会,希望先生不要拒绝。”

    “又是聚会,不会是那个时装秀吧。”

    “先生猜对了,正是唐小姐的时装秀。”

    “一个时装秀场,何必几次三番请我一个不解风情的门外汉去观礼,况且我与唐小姐并不熟。”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受人所托,务必要请到先生参加,希望先生不要为难我这个说客。”

    东方一叶深思了片刻,点点头。

    “既然这样,盛情难却,我答应了。”

    东方一叶改变了想法,他明白,对方如此相邀,必有深意,这倒也勾起了他的兴趣,他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毕竟这京城重地,他们就算有想法,也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胡来。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又深深一躬,将一张请柬放在餐桌上。

    “那小子就不打扰先生就餐了,告辞。”

    青年转身离去后,门开,一身黑衣的黑皮闪身进来,走到东方的对面坐下,低低的声音说道:

    “那小妮子打车回到一家夜场后再没出来。”

    东方一叶点点头,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这个谜到晚上自然揭晓,既然设局的人已不再躲藏,他也不用再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