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传说的溯源
负责西部地区接送的学生会成员和学生中的志愿者在花月第一天乘坐灵浮机离开学院前往图登天坞。站在学院最高的e区越过云层向四周眺望可以看到策梵依七十二所学院大大小小的飞行器搭载着教员、学生、交换生、公关人员倾巢而出飞向各自的目的地。在附近的游览线中几年前架设好的热气球专线上慕名而来的旅客欣赏着季节性的飞行胜景。
在各学院的交换生达到中转地区后会进行两天的整顿和沟通随后教员与工作人员们交换各自的学生折返;那些被选中的幸运儿将开始为期一年的崭新的生活。在人员全部到达后,学院通常在花月第二周的起始举行欢迎会。
‘往来四界之间的它给远古以来诸神的领域带来革命,搭载着’谕之锋‘的’星之守望‘在加梅里奥和克切法蒙提的子嗣帮助下击破了广阔众天前来阻截的敌手。贯穿了’信仰之壁‘的它携带着无与伦比的疾风冲进了亘古以来无数圣灵所思的最终天。然而恐怖的诅咒将它拉扯下来;那无人知晓缘由的惨败将它的身灵扯碎、血雨弥漫在瞬息之前的荣耀之路上。在它征战的历史被腐蚀之后、诅咒的只言片语便向整个世界出发。‘
’仿佛是自问自答、然而不明不白地就这样结束了。其中玄机真是揣摸不透啊。‘合上《茫泽纪贤者修译订本》,安仙瑜-洛亚思考着其中的奥妙。
‘虽然内容十分值得怀疑,但这很好地解释了《先知书》的年代之前世界的纷争与传说,’米殷瑟-白依奥似乎完全沉浸在知性的理论中,‘在下界的符文研究出现之前;创世评议会还没有成立神廷的想法。我猜测他们可能是受了我的祖先的启发想出这个蹩脚的名字。’
‘啊……或许有什么阴谋的联系呢?’安仙瑜微笑着,‘那两件遗物在先知的传奇之前是不叫这个名号的。’
‘你知道学院的考察活动吧。入学式的时候,我有幸在高年级的闲聊中听到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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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名世天西北。
湍急的水流穿过被地势高峻的岛屿分割成的两处海峡;水道向西北流出菲莉亚洲。在面前两片大陆的浅滩和山崖间激荡起咆哮着的海浪的狂风掩盖起邻近水下的遗迹入口。附近残留着进入者的足印。
被海水打湿的苔石上生长着海生虎藤的根须;蔓延在地下空旷而潮湿的通道里;水珠不断从钟乳石上滴下。在难以分辨平面的微弱光芒下,一群人正分散在彼此相通连结的各个洞穴间。
白岚-花介用手抚摸着冰冷的符文石盘;刻画着咒文的雕刻物历经岁月的冲刷早已变得模糊。‘是这个吗?’试探着聚集起灵息,白岚打开住友纪惠递过来的一指长的密封试管。
将瓶底在石盘边缘磕碎,飘出的气体笼盖在表面;随即顺着咒文附近的一圈小孔飘了进去。刻符的痕迹亮起莹绿色的光。随着四周由近及远传来隆隆的震动声。巨大的石块碰撞摩擦着向两侧移去。
‘这里是1号罗奇班,发现圣杯遗迹入口。’难掩激动的心情,安田弥发出了通讯。
‘没有异常。’
‘这里还在进行。’
‘全体稍后在前方的遗迹区集合。根据灵波探测,完毕。’发出指令后,白岚一行潜入了幽深的走道内。
执行代号为‘凭证演绎’的伊奥菲亚特殊任务;由队长白岚-花介带领全员48人漂洋过海来到上界名世天采集遗物之一‘-飞鱼-考核之圣杯’的遗迹残片。在寻找入口并进入后,他们有条不紊地执行着程序。
‘学院方的通讯还是不行吗。’白岚看着摇头的安田弥又转向前面。由于巨大的灵场和波的干扰。在一小时前他们中断了与策梵依本部的联系;关系到保密和利尔豪斯学院的争夺;消息没有透露给名世天分部。
‘他们以令人难以理解的方式组合起来,’奈良月奈带领小组从另一侧进入,‘这是古代文明的产物。’圆球与灵传导体结合的发生器通过包裹着力量的线连接着;陈旧的齿轮还在吱嘎作响。‘看起来像是席隆亚的风格呢。’一名学生拿出报告对照,并试探着落在地面。
‘探查无误的话,通知其他组和学院本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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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幽暗的确令人不寒而栗呢。’走廊上挂着诡异奇怪的画像;到处贴着老旧的用精灵语和精神之文书写的提示语。墨圣案跟在蝙蝠的后面以确定是否存在机关。
‘因为是废弃的地下,在不死族的战争时代;克尔白兰将城堡作为军事要塞;这里是关押俘虏和惩罚族人的地方,我也曾经待过一阵子。‘莱博瑞-克尔白兰引着两人绕开巡视的家仆;沿着一侧的密道拐了进去。
‘当时能逃出生天完全是因为秘党的法术,’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兰凯斯特,莱博瑞喘着气,‘这里的事情你们大概不了解;包括莱茵家族在内。继承人的生母和养母是分开居住的;他们藉以帮助子女的成长。通常情况下,生母并不参与外界的日常活动;长此以往,复杂的亲子关系将情感和获取力量的问题纠缠在一起。曾导致许多分家相互杀害的悲剧。黛丽克茜和罗伊并不是同宗……’
‘而现在的领主是罗伊的生母。’兰凯斯特-爱德华接下去,用魔息在墙角做了标记。
‘没错,她痴迷于血脉与魔技的研究。为了获取家族中多数人的支持;在过去的几年中,普世天的许多望族都不一定能见到他。另外,莱茵家和克尔白兰的关系比较近呢。’
随着逐渐靠近中心,将自身的灵体活动隐藏起来愈加困难。领主凯伊佩娅-克尔白兰在主堡内持续着侦查领域。常年不见世人的她为了探明克尔白兰诅咒的真相进行的无穷尽的灵体进化和实验。
进入地面以上的生活区域后,光线明亮了许多,严重的潮湿和霉味也不见了。
‘其实,她那么做是有原因的;’竭力克制着灵场的讯号,莱博瑞的脸色有些阴暗,‘根据家族的发现和继承的符文占卜;克尔白兰面临着没落的危机。现在他们在普世天的产业几乎全都贩售了;过去与附近大陆的王朝和皇室的联系也面临断绝。凯伊佩娅认为问题出在家族的诅咒。这个,你应该有了解吧?’莱博瑞笑了笑,看向墨圣案。
‘不能哭,是吗?还有亲族之间的相互牺牲吧。被选中的继承者在赤月之夜要进行彼此的战斗;胜利者将失败者的血液融合、一同净化。’
‘虽然没有外界说的那么血腥、但是继承人之间全都存活下来的情况是很少的,’莱博瑞叹了口气,‘因此不能哭这一条才会尤为突出;事实上是为了抑制灵波的振幅过大才这么做。相比之下,我想近年来这个母夜叉比较关心的应该是存在于普世天的法神-宴请圣杯。’
链接到主堡通道的门前,两个执事打着呵欠。
‘说实话,我的人头在家里算是非常值钱的。’莱博瑞顿了顿,示意兰凯斯特先上。
使用引导魔技将守门人麻痹后,兰凯斯特轻易地用魔技击昏了他们。
‘现在开始,你们需要准备好送死了。’莱博瑞-克尔白兰笑了笑,在他的手摸到藏在前襟的匕首时,一阵寒意传遍了全身。
扑面而来的冰封之刃裁断了因惯性没来及跟上低下的头部的发梢。莱博瑞-克尔白兰完全没有时间提醒;所幸其他二人平安。
‘看来没办法偷偷带走了。’兰凯斯特唤回了蝙蝠。
‘你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拖着红色长裙的女子从楼梯上缓缓走来;异常的压迫感充斥着三个人的灵体。身边的执事微微欠了身便走开了。四周,房门和通风窗全都封闭了起来。
不能……使用……魂质,意识到的瞬间兰凯斯特展开了数个领域并旋转起疾风潜行以避过从凯伊佩娅-克尔白兰手中吐出的致命一击。那粘在墙壁上的玫瑰闪烁着诡谲的黑色光芒。
‘凯伊佩娅,你要守点规矩,’莱博瑞双手扶着膝盖,慢慢站起身,‘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讽刺,但我想说;别把你那招用在黛丽克茜身上;她不是个孩子了。’
‘你在想什么呢,是你让伊奥菲亚的人来找我的麻烦吗,’女人拧了拧手腕,苍白的面色中透出偏执于冷酷,‘对于克尔白兰的进化和诅咒;我迫切地希望你能不要插手影响生死攸关的大事。恩…也许你们轻看了我身为‘血之王女’的名号;在黛丽克茜成为真正的继承之前,让我用克尔白兰的力量将你们的身灵拆散吧!悬挂在我身旁,你们会有幸看到克尔白兰的崛起!’
神经紧绷着的三人同时展开攻击,那强于黛丽克茜百倍的魔技游刃有余地绞杀在他们中间;兰凯斯特感受到异常沉重的重压扭曲着他的灵魄;那是试图修改灵视的血统入侵!
‘你们脆弱的灵息会让你们出现幻觉的,沉醉在挣扎之中吧。’
‘保持通灵思考!是引起幻觉的魔技’踏着苍白之火的幽灵刺客闪现在莱博瑞-克尔白兰身边,由于血统相同、他可以暂时免疫而召唤出灵体。
凯伊佩娅的魔技融合着高强度的灵息扩散,这种居于侵入性的驱散融合了血液使其具有直接传播的功能。处于封闭地域中的三人感觉到行动愈发迟缓。
‘我并不打算将你们石化;还是剖开检查一下你们的才华藏在哪个部分吧!’数道鲜红色的涡流旋转着从她的身躯中射出;汲取灵魄之心的‘吞噬者’正逼近难以逃脱的墨圣案。
兰凯斯特勉强带动着气流的波动,借助他的力量;莱博瑞-克尔白兰得以跃上扶梯与凯伊佩娅搏击。
‘在黎明降临之前,你们会为无知和轻蔑付出代价。’血的女王尽情释放着狂热,转开又收束的长裙边缘,那闪现的灵式刀锋正述说着一个家族的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