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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038章 两道皇旨

      且说那朝甫看着晒了一整天的李世民回府上去,自个站在垂拱殿门外廊檐下看着李世民远去的背影,心里想,这皇上毕竟还念秦王这亲骨肉,看着秦王晒着还是心疼的了,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这话真不假,眼下这情势,看是皇上袒护太子、齐王,但只要皇上不忍心对秦王下手,这天下终究是秦王的。

    逐又转想,皇上既然下了口谕,让刑部依律审理尉迟敬德案,自己何不及早往刑部传口谕去,免得秦琼等人聚集宫门之事传到皇上那里,皇上一时怒气上来又改了主意。我这一传了口谕,皇上金口玉言,就是怒气再大也不好再改。想着,便速速的往刑部去。

    那朝甫经玄武门从西华门出了宫,走一段路穿过里安巷,然后折上长安街。

    那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夕照的阳光格外的刺眼,那朝甫看不清对面的行人,他用手遮住额头,往西长安街走着,心里一边想道:“这皇上就是捉摸不透,这些日子来,看着皇上裁黜了房玄龄和杜如晦,明摆着是砍去了秦王的一只胳膊,这回,又抓了尉迟敬德,分明又要对秦王手下人下手,来个釜底抽薪……”那朝甫想着,心里不禁为李世民捏着一把汗。

    那朝甫一路走,一路想,不觉间便来到了大理寺门外,没等通报便径自走进大理寺。

    那时候,刑部尚书萧造正收拾着案卷打算回家。这些天来,那尉迟敬德收在大牢里,他只吩咐狱卒好酒好菜的招待着,他既不敢怠慢了尉迟敬德,也不敢提他过堂。

    太子和齐王都来过,授意他以蓄意谋反定尉迟敬德之罪,但是,萧造心里明白,尉迟敬德如何判,实际上是要听皇上旨意的,任何人的话都没有用。

    尉迟敬德本来无罪,倘若判他有罪,就是天大的冤案,这么一来,他不仅仅得罪了李世民,而且自己从此便陷入皇家内部倾轧的旋涡而不能自拔。

    萧造也算是个明白人,皇家内部争斗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他也清楚皇家这场角逐终究会酿成血醒的屠杀,他也清楚的看出来,尽管李世民目前处处受制,形势对他极为不利,太子和齐王仿佛把刀都架到他的脖子上了,但是,他的那帮兄弟个个手握重兵,即使京城完全掌握在太子和齐王手里,京城外守关将领中,大部分都是李世民过去的部属,仅李睛、秦琼手下将士就不下五十万之众,实际上国家重兵仍然握在李世民手里。

    倘若他真有反心,一声号令,岂不席卷天下,那能容太子、齐王如此设井陷算!萧造想着这些,就更感到尉迟敬德案子棘手。

    这两天,他几乎不能做任何事,一直想着对策,该如何应付这案子,假如皇上旨意一下来,要他判个斩立决,他如何办,按大唐刑律,涉嫌谋反者须判斩刑,蓄意谋反者也在其例,可问题是,尉迟敬德谋反之罪跟本没有可靠的证椐,事实明摆着是太子、齐王撺掇皇上,望文生义,皇上一时糊涂才下了这样荒唐的旨意。

    萧造这两天惶惶不安,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妥善解决这件事,只希望皇上消了火气,下旨从轻发落尉迟敬德。

    萧造从刑部大堂侧室走出来,贸然抬头见那朝甫正从门外进来,匆匆的穿过院子青石铺的甬道,萧造心里抖瑟一震,心想,那公公一定是传旨来了。

    正要趋步迎上前去,那朝甫看见了他,招手打了个招呼,萧造微笑着试探道:“那公公乍有空到刑部来?”

    那朝甫止住了步子,站在了院中。那时斜阳早已掩荫了院落,但仍焖热得很,那朝甫一路走来,早出了一身汗。

    他虽是内廷总管,但向来不摆宦官架子,是个说话和和气气的老好人,和谁都相处得好。他看着一边微笑着说话,一边朝他走来的萧造,只拿手扇着风说道:“热呀!”

    萧造听了笑道:“请那公公入内室喝茶消消暑。”

    那朝甫道:“不必了,俺是来宣皇上口谕的,宫中事情多,俺不能耽搁。”

    萧造听着,随即跪听那朝甫宣旨。正当那朝甫给萧造传达李渊口谕那一刻,萧造有了依律审理尉迟敬德一案口谕正高兴着,忽见又匆匆跑进来大理寺门卒,报说宫里又来了一位传旨小公公。

    萧造感到纳闷,心想,皇上究竟是乍的了,这里那公公刚宣完圣谕,话音未落,第二道圣旨咋又来了?

    正想着,见那传旨小太监已进了院来。那小太监径自走到那朝甫身旁耳语一会,他这边还没敢站起来,却瞧见了那朝甫一脸尴尬神色,朝他笑着说道:“萧大人,皇上圣谕,宣大人进宫面圣。”萧造感到一头雾水,心想,难道皇上又改了主意不成?

    原来那李渊下了口谕,让刑部依律审理尉迟敬德案子,李世民走后不久,秦琼等人聚集宫门之事便传到了李渊那里,李渊刚平息的怒火又上了来,逐要传那朝甫细问情况。

    身边的太监说那朝甫已往刑部传旨去了,李渊气呼呼的坐了一回,心想,这尉迟敬德被抓,他的那些兄弟要讨个公道也在情理之中,这帮人跟着世民倒也是忠肝义胆,且个个是能征善战的战将,战功卓著,都是国家栋梁之材,尉迟敬德事情做得过火,他们心里不服,也在情理之中。

    这便气也落了,逐又细想,这尉迟敬德杀不得,可也要借此事让世民警醒警醒,逐又让一名小太监往刑部传话,宣萧造觐见。这小太监腿脚自然比那朝甫轻快,没等那朝甫宣完口谕,他后脚便到了刑部大门了。

    萧造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心目中的李渊皇帝以往不是这样的,皇上虽然向来疑心重,但他励精图治,言出必行,从来没有过朝令夕改之事,这回皇上究竟怎么了?

    萧造真有点摸不着头脑,可皇上既然宣他入宫,他也只有听宣的份。逐也尴尬的笑了笑,站起身来,随那朝甫和那位小太监一起进宫去。

    那尉迟敬德入了狱,太子和元吉自然得意,尤其是元吉,觉得消了心头之恨,高兴得不得了。逐又细想:这尉迟黑子既然让他顶了个谋反罪名,再想个火上添油的法子,判了他死罪,大凡人都是怕死的,以尉迟敬德为鉴,再一个个收买世民的部属,成功率就大得多了。

    正这么得意着,却听宫里传了消息说,世民顶着烈日,站在垂拱殿外苦谏一整天,皇上松了口,传口谕说尉迟敬德案交由刑部依律审理。

    元吉想,这样一来,不就前功尽弃了。那刑部尚书萧造向来办案铁面无私,象尉迟敬德这样的案子,没有实据,仅凭一封回书,不过是望文生义,枉定罪名,交由刑部审了,必判尉迟黑子无罪。元吉想着这里,一时间也觉得茫然无措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