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紧紧相拥的不舍
当清晨第一束阳光照进首尔故事里面的时候,木色的圆桌上,摆放着一支黑色的钢笔和4、5封信纸,于艺早晨5点钟就醒了。
7点钟店员准时来上班了,于艺对两个店员说了自己要出去一下,让两人照看好店。
昨天晚上林允儿等了郑秀妍一晚上的电话也没有等到,她给郑秀妍打去电话,对方也不接。林允儿认为可能是昨天拍摄画报太累了,所以郑秀妍睡了过去了。
今天一早,林允儿就起床了,她坐在窗户旁边看着窗外行走匆忙的人,想着事情。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林允儿笑着转过头,她以为是郑秀妍来了,但是当她看到熟悉的面孔后,一时间愣住了。
于艺好像更憔悴了,昨天一晚上没睡好,现在的他虽然精心打理过头发和衣服,但是还是让人感觉到了说不出来的憔悴。
“你......来了。”林允儿说道。
“嗯,我买了一点早餐。”于艺走到林允儿面前,将手中的袋子放下,说道。
一切都好像是那么理所应当,于艺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话语,都好像只是做给林允儿一个人看的,说给林允儿一个人听的。
“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看着于艺憔悴的脸颊上,熟悉的微笑,林允儿再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于艺倒牛奶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向林允儿,她还是那么好看,于艺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允儿。总是有不能说的理由,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一点都不好,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林允儿脸上已经悄然布满了泪水,她瞪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于艺,说道。
“对不起。”于艺轻轻为林允儿拭去眼泪,轻声说道。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就不要再这样了......我真的很想你......真的......”林允儿推开面前的桌子,抱住了于艺,哽咽道。
房间里,倒下的圆桌,洒在地板上的牛奶,以及掉落在脚边的面包片,于艺抱着林允儿,任她的眼泪将自己淹没,任她的哭声将自己折磨致死,他都愿意接受,因为她是林允儿。
当首尔故事的门口的风铃在新的一天再次被吹响的时,朴孝敏穿着一身黄色小长裙,带着一定褐色小草帽,出现在了首尔故事的店里。
“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的店长呢?”朴孝敏进门后,发现于艺不在,于是就问起了柜台的服务员。
“你好,我们店长一早就出门了,说要出去一会儿。”一个店员礼貌的回答道。
“哦,那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朴孝敏问道。
“这个我们店长都没有说,不然这样吧你留下一个联系方式,等他回来我让他打给你怎么样?”那个店员想了想,说道。
闻言,朴孝敏笑着摇了摇小脑袋,说:“不用啦,我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就好了。”
窗帘舞着不知名的舞蹈,窗外偷偷溜进来的风,悄悄地吹乱林允儿的头发,于艺伸出手为她小心的整理着。
“现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了?”林允儿倚在于艺的怀里,抬起头,眼角的泪水还没有完全干涸,她红着眼睛问道。
“告诉你也没用,允儿答应我,不要再问了。那是我不能告诉的事情,不过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就是忘记我。”于艺忍住心里的冲动,对林允儿说道。
他不能再错下去了,就算是再一次忍住疼痛欺骗林允儿,他也需要这样做。因为他知道这样做,起码在以后自己不在林允儿身边的时候,她不会为自己难过。
“说得真容易。”林允儿低下头,黯然的说道。
“允儿......”于艺欲言又止,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林允儿说。本来来之前就想要告诉林允儿真相,可是当他真的见到林允儿后,那些儿话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重新开始不行吗?”林允儿抬起头来,怀着期待的眼神看向了于艺,她想要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闻言,于艺有些儿为难的看向林允儿,说道:“允儿......”
“你答应了?太好了!”林允儿看到了于艺眼睛里闪光的不舍,她知道如果不在于艺开口之前替他决定,那么下一刻于艺说不定真的不会再给自己这种重新开始的机会。虽然林允儿不知道在于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自己可以重新回到于艺身边,找到于艺改变的线索。
只要找到线索,一切的事情都不会是这样了。
“允儿......”听到林允儿这么快就替自己决定了,于艺有些儿无奈的看着她,想要解释。
“陪我去一趟汉江可不可以,我想让你给我拍照了。”林允儿打断于艺的话,笑眯眯的看着于艺,说道。
“好”于艺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时间过得很快,当下午的阳光照进首尔故事,朴孝敏坐在于艺经常坐的靠窗的小圆桌上,看着窗外被风吹得左右晃动的薰衣草,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走过几个人,都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汉江边,当远处再次传来汽轮悠长的鸣笛声时,汉江的水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风也吹过芦苇丛,拂过林允儿的长发,在于艺整齐的刘海上调皮捣蛋。
林允儿深吸一口气,她闻到了汉江边熟悉的味道,那是只有于艺在的时候才会有的气息。
“我们多久没有一起来这里了。”林允儿笑眯眯的看着于艺,感慨道。
“差不多有7个月了吧。”于艺没有多想,直接回答道。
“于艺你欠我的。”林允儿突然上前抱住于艺,说道。
林允儿手紧紧的抓住于艺后背,可以看得出来林允儿的小手攥的都有些儿发白了。于艺只是紧紧抱着林允儿,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是他真的放不下林允儿。就让自己任性一次吧,这样想着于艺将林允儿抱的更紧了。
于艺将林允儿送回医院了,离开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说,林允儿也没有再问什么,好像一切都有了答案似地,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告别了。
当夜幕再一次的降临,首尔的夜晚充斥着喧嚣的吵闹声,人们在奔走狂欢,用这种方式结束一天的疲劳。夜是最好的面具,可以让人们再也没有了顾忌,压抑的疯狂像从铁牢里逃出来的野兽,快速席卷了每个人内心的平静,然后一场关于人兽的狂欢开始了。
于艺躲开马路上飞奔的车辆,远远地他能听到车内正放着震耳欲聋的dj。于艺低着头迅速的离开这吵闹的街市,走进那条通往首尔故事安静的小巷,他不喜欢这样。
夜幕下的首尔故事,显得格外的寂静。
老旧的马头灯挂在首尔故事门口两边的柱子上,黄色的灯光洒在里路边的石板路上,于艺看到了马头灯下正踢着石头的女孩,低着头。
“怎么是你?”走近了,于艺看到了朴孝敏。
“你回来啦?我等你好久啦!”听到于艺的声音,朴孝敏抬起头笑呵呵的看向他,说道。
于艺走到朴孝敏的面前,点点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呀,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之前答应我今天要陪我去骑单车的事情了吧!”听到于艺的话,朴孝敏的小嘴一撅,叉着腰气冲冲的说道。
闻言,于艺这才想起来,前天朴孝敏把自己送回首尔故事后,跟自己约定好的事情,他顿时惭愧了起来,他有些儿紧张的说道:“对不起,我一时间忘记了,你不会在这里等我一天了吧?”
“你觉得呢!哼!”朴孝敏这次是真的有点生气了,等于艺只是有些儿郁闷,但是当于艺真的忘记了和自己约定的事情后,朴孝敏才真的生气了,她不能容忍的是于艺不在乎自己。
“对不起,这次真的是我不对。你还没有吃饭吧,要不我请你去吃点东西吧?你有什么想吃的吗?”看到朴孝敏生气了,于艺也感觉到自己这一次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让人家一个女孩子等自己这么长时间,真的是很不应该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就请我吃韩牛吧。”朴孝敏哼哼唧唧的说道。
“可以,你有好的去处吗?”于艺问道。
闻言,朴孝敏想了想,说道:“我知道在下面清潭洞下面有一家不错的烤肉店,怎么样,要去吗?”
“那我们走吧。”于艺笑着点了点头,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昏黄的灯光下,寂静的小巷里,夜间的风有些儿凉意,吹着朴孝敏柔顺的长发,朴孝敏跟在于艺的身后,看着前面步伐沉稳的于艺,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一次,朴孝敏不想再匆匆告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