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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要什么后景,栽什么荷花!鱼缸里都能拍!——你再瞧瞧我们,非要来个下机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人物有,荷塘有,雾光、水波、浮萍、河草……最好再扔几条鲫鱼王八进来才好!耗钱啊!!!一个镜头,抵别家十个!!!我都不敢想啊,晚上老做噩梦,你说你说,我最近是不是憔悴了,是不是不美了……”
果断握住苏沫沫水葱一样的小手,开始凄凉往妖颜上抚摸。
苏沫沫:“……”
我看见整个剧组确实都憔悴了,就是没发现你憔悴!!
郁夏清清嗓子,在池边用麦克风扬声,说道:“乔金醉,沫沫,我想再拍一组上升的画面。这次动作改一下,你们要尽量缠绕在一起,像两条鱼一样。动作是……”
郁夏还没讲解完,乔金醉挥挥手,精神亢奋:“知道啦!螺旋上升,追着摸,导演,你把我彻底带坏啦!!”
郁夏:“……”
众人:“……”
苏沫沫捏住鼻尖,毛绒绒的小脑袋,缓缓沉入水里,假装不认识她。
两人被潜水员轻轻拖入池底。
剧情中,喜儿因为天热,在小舟上,已将外衫脱了,剩着单薄凉爽的衬里小衣。反正这片郊外野荷,水域广大,四下无人,又是偷跑出来玩耍,心绪更加无拘无束。
苏沫沫只穿着这身白透丝滑的小罩衫,光着小脚丫。蜂腰娇胯,水波动荡时,每一处饱满和柔绵,都随浮动的面料,绸缎般曲曲展现,若隐若呈中,宛如一只薄鳍旖丽的纯白色银鲤,轻灵可爱,圣洁纯粹。
乔金醉自水下抬起脸,粼粼暖阳的逆光加深了这种印象,她足下轻点,本能追逐上去。从后面猛然抱住苏沫沫。
苏沫沫全身一暖,接着热起来,身上仿若电流游走,慌不迭小脚乱扑,意欲逃亡。她身体旋转起来,乔金醉急忙抱得更紧,萦绕不舍。
第一全景监视器中,两人缠缠绵绵,婉转卷倚,是一黑一白的闪光锦鲤,于夏水的清丽中纠葛。
第二近景监视器,乔金醉堪比手模的纤纤十指,倏然环游过苏沫沫娇小玲珑的酮体,若镜头一帧一帧慢下来,每一个定格,都有撩人心弦的酥柔……
奈何美人嫩滑,乔金醉茫然脱手,苏沫沫浮出水面,尖叫去了。
郁夏:“cut!cut!cut!——天呐,怎么办呀!!到底用之前的一镜,还是二镜啊!!我选择困难症好像复发了!!”
那么这场算是过啦!
苏沫沫欢天喜地,裹着浴巾跑到郁夏身边看效果,小手手都被泡得白白的,皱了。
乔金醉边擦头发,边道:“啊,笔直浮上去,搞笑元素多一些,节奏快;螺旋上升,更唯美,节奏比较慢。”
郁夏:“嗯嗯,明显两种风格……”举棋不定。
乔金醉说:“两个情/色尺度也不一样嘛!旋转的时候,很多关键部位,摸的时候吧,观众是看不到的。不像一号镜头,那是一撸而下啊!我觉得手感很好,连贯、舒畅,给人以极其爽快的体验!……”长眼儿一斜,不敢再说下去。
苏沫沫小脸一黑,郁夏的脸基本碳化,挥手沉声道:“我明白了……两个镜头先保留着。参展的时候,要求什么尺度,就剪辑什么尺度。你,快滚,去跳水池吧!……”
乔金醉:“哦……哦……”一步三回头,摇头思考道,“……我说了什么?我就是这个意思啊……”
“学姐,我们过去了!”苏沫沫将乔金醉押送。
伏娜·贝芝已经换好戏装,等在充满真·海水的深水池边,做伸展运动,准备三人同时落水,上浮的镜头。
电影拍摄,场次打乱很正常。往往上一出,有个角色被你用卡车在大街上撞死了;下一出,就是拍摄你和该角色在林荫小道上哭泣相拥。
所以当演员,要及时调整,及时入戏。
戏码一下回到跳船。
动作组为苏沫沫她们三人,佩戴威亚悬索的同时,第一副导演上前,重新复述这段剧情,然后武术动作指导上前,带领她们做了一套伸展运动。
乔金醉好奇:“这是什么操呀?”
武术动作指导:“军体拳。”
乔金醉:“……”不认识。
苏沫沫:“老外别插嘴。”
镜头里就主演三人,镜头外,三组拉威亚的工作人员,统共四十多人,像三条黑漆漆的长虫,盘踞在跳水池三面。
“起!——”
第一副导演一声令下,苏沫沫刚感到被人托着腰,下一秒双足离地,悬在水上四五米的地方。
乔金醉和伏影后也像两只面口袋,挂在当空。
乔金醉艰难拍拍苏沫沫的肩膀,再艰难拍拍伏影后,指着下面,双手比着v,笑道:“茄!子!!!”
“咔嚓!咔嚓!”
剧照摄影师连按快门,拍了好几张。
乔金醉:“嘻嘻!”
伏娜·贝芝:“二傻子!”
苏沫沫:“大呆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医院里排队,看屏幕没有乐趣,决定空耳,听见喇叭里喊——
“x号,筋斗云,去x号诊室!”
“x号,金润发,去x号诊室!”
我:( ̄ ̄)
笑到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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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亚
吊威亚很疼的。
《流年》剧组用的是四股线,因为只求直上直下,并不需要武侠片那些飞天走地、摔打腾挪的招式。
但吊线的多寡只是用来保持稳定,重量依旧全付集中在腰部、胯部。威亚三角带扣,勒得又紧,不一会儿功夫,苏沫沫感到大腿根火辣辣的,下/半/身如同囚于铁箍,感觉就像上了绞架,气都喘不顺畅。
乔金醉的微笑不超过三秒,捂着大腿丫丫,已经开始低声惨叫:“……哎唷!哎唷!赶紧把我扔水里吧!!”
郁夏在底下用扩音器大喊:“沫沫!你们坚持一下,下面的拉线马上调整好,入水的时候不要害怕!”
苏沫沫:“……”
咬着小牙花发不出声来,实在是太难过了,手和脚仿佛被截断血流,都不是自己的啦,还怎么做表情?做动作?
实在太佩服那些美若天仙的凌空打斗戏!!
“……宝贝儿,你没事吧?”乔金醉哼哼唧唧,百忙之中问候一声,又转头看伏娜·贝芝。
伏影后真是多年的老江湖,哼着小曲,扶着吊线,打量指甲。
乔金醉:“……你为何如此熟练?”
伏娜·贝芝:“一年磨破三次皮,已经没知觉了。”
苏沫沫、乔金醉:“啊啊啊啊啊啊啊!!”
伏影后差点吓死萌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