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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一笑挥情剑_第75章

      哑和尚拉了拉盲和尚衣袖,双手比划了一番,盲和尚竟像是两眼看到一般,冲他点了点头,又拍了拍聋和尚肩膀说:“聋子,哑巴叫我们好开塔了。”聋和尚听了扭头便走,盲哑二人也分头行动,三人呈三角之势围住满月塔,双臂同时举起,掌心朝天元气顿涌,三股气盘旋而起笼罩塔楼,盲和尚高声提醒众人:“塔门只开一炷□□夫,六位檀越当断则断。”

    万静闲当先跃出,飞至满月塔顶层,闪身进入,罗千仰头冷笑,跟着飞起,窜进第三层塔内,剩余四人也不甘落后,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池深心思早不在塔楼与宝物之上,压低声音问向天游:“哥哥,等出了下马寺,万静闲必定要杀罗千而后快,这该如何是好?”

    向天游思索道:“既然她是为了万晴风的寿辰筹备贺礼,那就绝不会在此逗留过多时日,要么我们就躲在下马寺寻求短时的庇护,要么就请重金请人护送我们至大荒山。。”

    吴云皱眉说:“这些都非上佳之策,下马寺的高僧也未必会答应护送,还有别的路可选么?”

    “要么就先下手为强!”向天游眼神一厉,嘴唇轻启,“就请几位高僧将我们送到寺外十里的缓马坡,万静闲必然会尾随且不敢大张旗鼓,多半就是他们四个。那儿地势繁杂,我的阵法造诣你们在鸱吻之巢也见识过,罗千随我指挥布下土障,纵然不能击杀祝容也能将其重伤,此人一除,万静闲又有何惧?”

    池深迟疑道:“既然我们有时间布下杀阵,为何不趁机从地下逃走,万一……万一没伤着祝容……”

    向天游眼角余光扫向祝容那边,只见三人远远站着静等万静闲出塔,轻声道:“云弟这就想岔了,我们在地下设阵,谁会第一时间料到是要放手一搏,反而怀疑我们要遁地而逃才是常人所想,若歪打正着骗他们离去,那就最好不过!”

    池深与吴云二人对视一眼,默认了向天游之计,三人不再交谈,负手而立。祝容远远站着,等三人默而不语后,嘴角方扯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细纹,须知向天游站在百步开外说话虽轻,只是窃窃私语,但却全然瞒不过化身境高手的耳力,字字句句如雷炸响,清晰可闻。

    一炷香时光于在场修者来说不过眨眼之间,而罗千更是盏茶功夫便从塔内飞出,满眼含笑冲身旁的大师单手行了个礼,走回吴云身边。

    池深好奇问:“这么快就选完了?选中合心意的了么?”

    罗千瞥一眼祝容笑道:“塔内的宝物少而弥足金贵,配有玉简解说,几个弹指就能看完,依我看大师们压根不需设一炷香的功夫,可惜凡夫俗子总是贪婪无度,既想要这个又舍不得那个,迟疑不决才会耗时良久。”

    他这话说的不轻,惹来韩宁一声冷笑:“我们都是凡夫俗子,有人当自己是神人仙躯么?好不要脸。”

    罗千当即反唇相讥:“万静闲身为女子都不要什么脸面,我一个大男人岂敢落后于人。神人仙躯?我倒也不敢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最多算个恶鬼修罗罢了,我若不够当机立断,怎么能从暗无天地的三幽海王狱爬出来寻仇索命呢!”

    说道这罗千眼神已变狠厉,如刀如剑直刺祝容,向天游拦截争端,沉声道:“切莫鲁莽,趁万静闲还在里面,我们先去上弦塔,那是下马寺武僧修行之所,听说也接护送人的生意维持生计。”

    罗千心思一转,暗暗生疑,面上却不显露半分,点头说是。

    四人走后约过了两刻钟时间,万静闲也从塔内飞出,四处一瞧不见罗千身影,忙问祝容,祝容眉头虽皱,却仍将所听之事和盘托出,换来万静闲阴狠一笑:“他们想破釜沉舟,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得知池深四人请了一帮悟能境武僧一路护送出了东门,万静闲四人轻装快行沿路追赶而去,小半日后终于瞧见前方身影,只见八位武僧各自手持一根一人高的金乌玄钢棍,围成一圈,圈内似是有一土坑,可惜那处地势较高,祝容四个藏身之处瞧不仔细,但若移至他处,定要又要暴露踪迹。

    万静闲压着声音说:“果然是罗小贼找的好地方,荣叔,不如我们现在就……”祝容仔细打量了一番武僧,否决说:“不可,下马寺武僧常年修习铜人阵,八人一组,数组相叠,威力成倍激增,若要硬拼,连我也不能耐他们何。好在下马寺的规矩绝不接杀人越货的生意,否则以罗千与那位瘦高个男子的狼心野性,恐怕还会先下手以除后患。”

    万静闲心中暗恨,咬牙道:“好,我就耐心等着!”

    月升又落,转眼便是第二日傍晚,武僧八风不动,站了一夜一日,毫无疲倦懈怠,反倒是万静闲蹲守不眠,风吹日照,神情略显萎靡,久等不耐之际,八位武僧忽然齐齐低头朝坑内看去,忽地抬起点地金乌玄钢棍背在身后,二人并肩排成两列,动作整齐划一朝下马寺原路折返。

    八人走远后,万静闲四人方才冒头,祝容朝三人使了个眼色,一人不动,其余分散而行,把守小山包各方,以免届时动起手来让人走脱。

    祝容手起扇开,凌空一挥,一道淡金气芒脱扇而出,平平一道疾驰而去,刷地没入小山包半腰,轰一声将土石掀翻,这一下杀伐果决,纵然不能伤了坑内躲着的人,那辛苦设下的迷阵定然是毁了!

    万静闲再也按捺不住,得意大笑:“罗贼!出来受死!”笑声散后,四周一片寂静,万静闲眉头一皱,又哼道:“你做缩头乌龟也晚了,识相一点就自己爬出来。”此言依旧无人应答。

    祝容脸色骤变,双足一踏抢上土坡,也顾不得危不危险,伸头往坑内一探,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唯独一朵蓝汪汪的小花立在坑底中央,因方才土石散落,如今一半的花瓣已被打蔫了。

    万静闲见祝容安然无恙,赶至他身旁,瞪眼问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朝日露,花中便宜客,一夜既开,一开便开全年。”祝容被向天游摆了一道,脸色异常难看,寒声道:“我还当这几个小子防备不周,原来早知道我能听见他们说话,故意设计放松我警惕。”又见叶盛韩宁二人接连赶来,指着坑下一侧开出的土洞说:“他们连夜挖了个通道,此时应当已经逃得远远的了。”

    万静闲气得浑身轻颤,怒火上恼脱口厉声喝道:“亏父亲此次特地派你与我同行,你思虑竟这样草率,枉为他手下第一谋士!罗贼心性狡猾狠厉,今日放走他,将来必然酿成大祸!”

    祝容闻言心中大怒,啪一声收起折扇敲在手心,语气冷如冰窖:“三小姐这话差了,央求我看护你的并非万爷本人,而是我的嫡亲大姐你的身生母亲,如若不然,祝某人又何必受这些闲气。再说罗千此人为何与三小姐深仇难解,我百般询问你也不肯明说,届时有什么大祸,我也不敢承担!”

    第79章 不花

    万静闲脾性本躁,气急之下竟没控制住口舌,被祝容这个亲叔叔一骂脸色顿时一白,不敢造次,微微垂头认错:“容叔莫怪,是侄女儿口不择言,鲁莽了。只是罗贼他……现下我们是继续追赶还是?”

    祝容冷哼道:“不必了,他们既然敢如此设计,必然早就留好了后手,从下马寺雇一艘飞行灵舟,这会儿早该逃出三百里开外了!”

    万静闲神色颓唐,心中思忖道,大势已去,看来我还是早些回府与二哥商议此事为妙。

    这一边四人气氛紧张,另一头灵舟之上却笑声不断,吴云拍手叫绝道:“向老弟神机妙算,你怎么就能断定他们会乖乖守在原地,却不去周围查探呢?”

    向天游饮尽凉茶,抿唇一笑:“祝容此人虽在万静闲身边办事,但我看他心气高傲,别说我们四个小鱼小虾,就算万静闲他也并非十分看得起,我下这一棋就是赌他自大失觉,先入为主,不将我等放在眼中。兵行险招,也顾不得许多了。”

    罗千心中虽也感激向天游设下此局,助他脱困,面上却不显,反倒池深十分捧场,接口说:“花开为号,祝容一定以为是我们布好了阵法,才让众僧退去。”

    四人再度从万静闲手下走脱,既有得意又觉侥幸,是而一刻不敢停歇,操纵灵舟日夜疾驰,大荒山地处偏远,池深四个从两域交界出发,相当要横穿整个岚希地界方能抵达。

    起初罗千不敢下舟进城,以免万静闲不死心追踪在后,直到域中地区才稍微松懈,一行人入城好好休整了一番,但等再往前去,郊外须得三五十人结伴同行,只因魔修肆虐,直搅得人心惶惶,无一宁日。

    向天游四下打听百般比较,最终搭上一支有化身境修者坐镇的三百人灵船队伍,交付了高额元石登船同行,去往靠大荒山最近的新河城。新河城建有一夫关隘,内设传送法阵,平日就有重兵驻扎,如今更是严防死守,与大荒山的飞弧关法阵相通。

    魔修久攻不下,全数周旋在飞弧关外打持久战,搞得大黄山与邻近几座城中间的百沙道乌烟瘴气,如今要去地域,非得依借法阵通过不可。

    从离开下马寺算起,池深四人走走歇歇,约摸花费俩月时日才终于来到新河城门外。连日跟船行走,筋骨几乎锈化,灵船一停,吴云当先跳下,长长吸进一口清气,将浊气换出,精神陡震。

    城门外进出两条队伍差不多长,有人抢着进山立功,自然就有人急着逃离混乱,一番排查后向池四人顺利入了城,耳边顿时喧嚣许多,行人匆匆不绝。

    一纸风蝶晃悠悠飘来,落于向天游指尖时闪出一点白芒,不多时重归平静,向天游睁眼道:“师尊来讯,关外大战在即,令我等速去,迟了恐怕要在新河城再等月余。”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关隘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肃杀之气几乎凝如实质,据闻三域而来的顶尖高手两班替换撑起关口防御大阵,令魔修无可乘之机。行者一入军机重地,皆自觉闷头而走,跟随领路小兵往传送阵去。

    阵盘上已聚了百来人,向天游握住池深一手,以免被人冲散,人数一到,法阵忽地爆出漫天金光,朝天激射,阵中人影一闪而没,瞬息消失在原地。

    短距离传送法阵施加在修真身上的压力较轻,这一回池深倒没哪里不适,只觉才眨了眨眼的功夫,眼前情景便翻天覆地,黄沙漫天呼啸,几不能辩物,一时不察竟然吃进一嘴,立马呛出声来。

    向天游袖袍一挥,在两人身外凝成一道风障,罗千拉着吴云闪身进来,吐出一口气道:“这会儿又觉得还是风灵根好用了。”

    向天游放出一只黄色纸蝶,蝶身光芒一闪一灭转了个圈,朝前飞去,“跟着走,先去师尊那儿。”

    四人一步一个脚印行进,罗千冲吴云抱怨道:“此间风沙狂暴,十米开外人畜难分,就连御物也不能够,真是遭罪。”

    吴云向来不喜男子汉大丈夫娇娇柔柔,贪图享乐,闻言一双浓眉轻轻拧起:“我们在这又能待多久,那些戍边将士世代守护于此,抛头颅洒热血,我听说当中还有许多无灵根的凡人,也不见他们喊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