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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综英美]房东先生_分节阅读_98

      “显而易见的。”

    “所以?”巫琮挑了挑眉毛,扭头继续研究这个房间里的咒术。

    他可以肯定这里不是他的画。

    但这里也是他的画。

    此时的Hotch,正在和被推进屋子里的前任军医大眼瞪小眼,浴桶里薄纱覆体的美人,更是添了几分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老粽子表示自己的可冤枉了

    第81章

    沉默,Hot面面相觑。

    在John进来之前就只有Hotch面对浴桶里的女人,语言不通加上那个女人似乎根本无法交流,对他的肢体语言视而不见一个劲地往他身上扑。

    面对一个只披着薄纱的女人Hotch动作起来难免有些束手束脚,被扑得颇为狼狈,进退两难。

    John就是在这个时候被送进来的。

    开门的同时压在Hotch身上的女人也鬼魅般失去了踪迹,Hotch惊魂未定地站起身,几个婢女宛如看不见他一般自顾自为新送入的客人整理好衣服有序退去,而倒在床边颇有些昏沉模样的男人在关门之后迅速睁开眼睛,不见半分迷蒙。

    他看到了Hotch,Hotch也看到了他,前任军医快速判断了一下彼此的战斗力,很显然现役FBI探员看上去并不是很好对付的样子,他吞了吞口水,谨慎地后退了一点。

    “嗨……”他扯起嘴角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托好军医那勤耕不缀世界知名的博客的福,Hotch认出了他,脑内快速思考了一番后,Hotch决定冒险一次,简单而坦诚地向John解释了现在的情况。

    毕竟他们这么在这里干耗着也没有任何用处不是。

    Hotch所讲的整个故事听起来都很不真实,不过对于John来说,跟Sherlock扯上了关系,再怎么不真实似乎也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不就是撞上了一个幻境吗。

    不就是撞上了会被抽走大半的生命力吗。

    不就是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幅画吗。

    没关系,John表示自己扛得住。

    好军医捏捏眼角深深叹了口气,努力拼凑起自己破碎的三观。

    现在还不是能够松懈下来哀叹的时候,比起三观更重要的是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他看了看Hotch,两个同样正直的男人在危机下快速搭建起了合作信任关系,交换了一下情报。

    嗯,大部分都来自于他们的恋人同居人。

    毫无疑问的,这里是画中世界,巫琮在进来前检测过这里的灵力波动,可以肯定其与那本画集的关系,但是经过观察,Hotch认为这里并不全都是巫琮所描述出的那幅画。

    门口迎客的侍女确实是黄鹂一般头发上缀着绒毛,然而那垂花门却不是巫琮描述的紫藤垂曼的模样,并且之后的小亭也好舞姬也好,跟那侍女都有着些许不甚明显的违和之处,但硬是要说有什么差别,也只不过是灵动些与木讷些,眉眼妩媚些与体态风流些的区别,严格来说甚至都无法算得上是什么的区别,只能说是一种隐约的感觉。

    他觉得有必要再去门口迎客的地方看一看。

    John也表示Sherlock认为这里有着许多个极其相似的幻境。

    他们找到了网上能找到的所有与幻境相关的信息,理所当然,不同的人对此有着截然不同的说法,在一眼排除掉那些胡编乱造的消息之后,咨询侦探在描述中找到了许多有趣的地方。

    “他们的说法大部分都是一样的,两个女人把他们引进门,到了一道垂拱门见到两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之后在湖心小亭里吃饭喝酒看歌舞,最后被送进了房间里休息。”咨询侦探说得很起劲,大概是跟巫琮不怎么搭理他专注解构这里的咒术,微妙地激起了他那孩子气的好胜心有关,“但是他们口中的细节就差了很多。”

    “有人说进门的两个女孩子是红衣服,也有人说是黄衣服。”

    “有人说垂拱门上是紫色宝石,也有人说是黄金。”

    “当然可以说是因为他们全程都是神志不清所导致的,但是看看他们的说法,那太详细太确实了,他们的措辞方式让我更倾向于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在什么情况下,可以既有红衣服也有黄衣服,拱门上紫色宝石和黄金共存?”Sherlock说出了自己的推论,“幻境并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有很多,只不过它们大体上极其相似,只有细节上不同。”

    “在进来之后我还注意到,那个垂拱门和其他地方的风格并不一样,虽然看起来很像但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区别,那里的两个女人和其余人也有着很大的差别,衣服的色调和纹路上截然不同。”

    巫琮笑了,散去了指间的灵气,“你若是这么说,倒也没错。”

    “这里是一幅摹本。”

    站在大门口他就发现不对了,牌匾上的虫二两字是他亲手写上去的,他总不至于连自己的字迹都认不出,因此第一时间他就察觉到了问题。

    那两字写得和他很像,可惜依旧能看出不是他的字,他写字更加轻逸自如,恰合风月无边之题,而牌匾上的字里则有着说不出的沉郁之气,不知道的还当这里是什么监牢大狱,只一个牌匾便攒了这般多的怨恨悲郁。

    那两个迎上来的姑娘也和他画的不同,那眼尾稍高了些,嘴巴稍小了些,头上翠羽被珠钗替代,原本天然活泼的灵动间便添上了几分说不出的轻佻妩媚之色。

    给自家小姑娘看的画,巫琮怎么可能会画出这种神色轻浮的角色。

    但是这摹本里确实也有他的原画的存在——那个垂花门,那一部分是他的手笔,他习惯在调墨的水里添些玉髓液,所以出自他之手的画色泽会和其余的不同,更加的朦胧温软。

    哪怕是极力模仿原作的摹本,每一笔里也蕴含着画师的灵魂,每一个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没有谁能真正画出一模一样的画。

    巫琮能够从画中看到作画人的情绪,沉郁悲凉满腹怨气,纵使是不夜江南的繁华盛景,似乎也笼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悲愤之气,那婢女纵然笑着,似乎眉宇间也是笼着几分怨怼。

    但是怨恨什么呢,又说不清楚,只记得怨恨着,悲伤着。

    好像作画这件事那般的痛苦,却又如同生命一般难以割舍。

    画这摹本的画师能力并不够像他一样自如地将笔下之物化为真实,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他的原作夹杂在摹本里,只有这样才能让幻境成立,打开“门”,构造出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世界。

    既然这里有原作的一部分,那么别的幻境里肯定也……

    巫琮一顿,扭头快步出门,他的速度很快,并非用走的而是用飘的,一眨眼就没了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