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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墓中人 作者:依诺牵襟
爱上墓中人 作者:依诺牵襟
可知有何隐情?”剑魂叹道:“老夫身上带着她娘亲的一只眼睛啊,岂敢对她之事不挂心,这孩子嫁进了赵府,不知何故屡次拒绝与她夫君同床,她夫君乃是丞相之子,女子出嫁都要从夫,既然不从夫,便遭她夫君暴打至死,不过天也怜她,她仅是伤重昏迷,并未真正命绝,我们此去应当来得及。”
有了剑魂的领路,潘小溪很快就到了埋藏钱思语的地方,原本仅是发发善心想救人一命,如今知道棺内装着的未亡人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刚到那个隆起的小土包前,就用双手刨挖,直到看到了薄棺盖,又小心翼翼地为薄棺清理出空间,仔细辨认了麦包包刺出的五个小孔,生怕把黄泥土给渗进孔内,边清理棺边的黄土,边轻声呼唤道:“贞儿,你还好吗?我是小溪,我来救你了。”千呼万唤就是不见回应,潘小溪和剑魂对视了一眼,急了,用幽冥剑撬开棺盖上的木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飘了出来,她问剑魂道:“她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怎么一点儿生命迹象都没有。”剑魂叹道:“重伤昏迷罢了,又被人误认为已死,关在棺材两日未进食,老夫很难言清。”潘小溪道:“可是,可是,她伤得这么重,我又不识路,如何能将她搬回麦包包的小树屋?眼看天色微白,我在这山中转悠了一夜,你又只能现身一个时辰,就算我弄个担架出来,我们也赶不急回程。”剑魂笑道:“主人勿急,待我去将虎尸搬来,你我可合力将她置放在柔软的虎尸身上,这样便不怕颠簸了她的伤处,以至于伤上加伤。”潘小溪困惑道:“那只大黄虎那么肥,就算你能搬得动,我是搬不动啊,再加上贞儿的重要,我们怎么能抬回去呢?不行不行,你这办法不行。”
剑魂不再言语,遁地而行,只见地上冒出一个个小山坡,呈波浪形向前轮翻推进,就像潘小溪初遇剑魂之日的情景,她忘了她的剑魂曾被小樱和一名老乞丐当做山神,还是有些奇门遁术的,稍稍安下心来,看着棺内浑身血污的钱思语,心一阵阵抽痛起来,后悔了吧?愧疚了吧?有的时候,人不能因为害怕受伤,面对突如其来的爱情却止步不前,也许真能避过当下所谓的伤害,而后回想起来只有无尽的哀伤和遗憾,就像潘小溪害怕见到自己的血,百般不愿弄伤自己的肌肤,反而总逃不过这样那样的伤害,同样的道理。有的时候,人总是因为当下的能力不足,缺乏自信,误以为给不了心爱的人幸福,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拱手让人,最后换来的结局并不是你快乐所以我快乐,更不是看着你幸福我便会幸福,得到的结果往往是各自的遍体鳞伤。爱情没有顺风顺水的发展规律,一旦遇到了总该做好承接波折的心理准备,再去开始,勇敢的遇见,更要勇敢的预见,而后用心去爱,用心珍惜。潘小溪默默守在钱思语的身旁,思前想后,不争气的眼泪又一颗接一颗的掉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那个去啊~手上的水泡有一部份都变成棕色了,码字儿的字速还是没见提高,敲来敲去,敲到现在才出一章,好鄙视自己来着这是补发9月24号的一章~各位看官,你们安静得让我心慌,可以出来透透气不?骂骂我都行啊~看完就潜着,我怎么觉得我总是自言自语,好bt啊~
☆、60树屋小憩
麦包包大清早醒来,半眯着双眼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就听见树屋里咚咚作响的脚步声,料想潘小溪向来起得比她晚,哪怕是睡得比她早也不可能会在这时候醒来,睁眼坐了起来,就见一个浑身血污的人在她的树屋里,脚步匆匆的晃过来晃过去,顿时大惊,摸出怀里的小桃木令,念了咒语幻变成巨大的桃木令就朝血人掷去,嘴里喝道:“何方妖孽,胆敢在本包包的树屋里作祟,自寻死路,看我如何收你。”潘小溪莫名其妙的被砸中脑袋,吃痛的抱头蹲下道:“你妹,很痛好不好,我是破书。”麦包包这才觉得布满血污的脸有点儿眼熟,她有些不自在的低声问道:“破书?是你么?你怎弄得这番模样?”潘小溪心里挂念着钱思语的伤势,无心搭理麦包包,又因为莫名其妙挨了打,语气不善道:“你没看见我很忙,你妹的,大清早哪来那么多牛鬼蛇神的,你妹你妹你妹。”她边丈量着手里的虎筋边在树屋里乱翻乱找。麦包包困惑道:“你为什么总提我妹妹,我妹不是仙逝了么?莫不是你一心思念于她,得了失心疯不成?你这身上的血污是从何而来?”她边问着边向潘小溪防备式的靠近。
潘小溪做了个格档的动作,说道:“别太靠近我说话啊,你忘了上次我失手将你丢到墙上去?”她转而一想,对啊,宋代人是不会明白现代网络用语的,噗哧一笑又道:“就是你妹你妹你妹,你妹现在还躺在树屋下面,你当初的设计是多么的不科学,我好不容易救回她来,可她重伤之人怎么爬得上你这绳梯啊,我得给她做个升降床才行。还有,你这做姐姐的是多么狠心,躺在薄棺里被送出西城门的就是你妹妹,还好我本性纯良,发了善心这才能把她救了回来。”潘小溪本来还想王婆卖瓜自夸几句的,可见麦包包一脸震惊的神情,还有在两个眼眶里打转的泪珠,一时吓得她识相的闭上了嘴巴,她从没见过麦包包这个样子,平时要么沉默要么就没心没肺的快乐,麦包包居然,居然也会哭?只见麦包包把两眼一抹,向树屋的绳梯跑去道:“若我早知是她,就算被反噬,修为尽毁我都会救她的。”潘小溪抓了一团粗麻绳,下了树屋就听见麦包包在嘀咕:“我真应该开设一家医馆的,你瞧瞧你俩,都喜欢受了重伤就往我这屋跑。这只大虎又是怎么回事儿?我妹妹如何受的伤?”
麦包包伸指就往被分解开的虎尸和昏迷不醒的钱思语之间来回指着,潘小溪边忙活边向麦包包说了遍她夜闯深山的遭遇,麦包包说完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伸手往钱思语身边的木盆里探了探手指,像个老妈子般的碎碎念:“破书,你不会操持家务就该早点儿喊醒我的,你瞧你烧的水,开没开呀?还有,扒下来的虎皮还算完整,要用沸水泡过,待水温后仔细清洗一番晾晒起来,你怎能虎毛朝上就给我妹妹垫上,也不知糟蹋了这张虎皮还是让我妹妹遭了罪,还有,将我这树屋底下整得腥臭熏天,你瞧瞧这脏乱的,如何能让我妹妹养伤哪,还有这三根粗木摆在这儿挡道,还有……”潘小溪捂住双耳道:“你你你,平时沉默寡言了,昨晚睡前吃什么了,醒来就成了唐僧念经,我又不是孙悟空。”麦包包稍一愣神,又继续指挥起潘小溪做这做那,潘小溪忍无可忍道:“好啦,打住,我要疯了,包包,我知道对我俩而言,你妹妹现在最重要,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去城中铁匠铺替我买些东西回来。”她挥手甩出一个大纸包,麦包包捡起来一看,惊叫道:“你打哪儿弄来这么多珠宝?你有这么多珠宝还用得着向我借取银两买江州布料?”
潘小溪喉咙一紧,彻底被眼前这人打败了,她擦了擦额前的汗珠道:“包包美眉,那不是我的珠宝,那是你二娘就是我师傅也是你妹妹她娘的陪葬物,之前我不敢动用,是因为它们不属于我,现在你妹妹伤成这样,她用一下她娘的东西应该不为过吧,所以……重点不是珠宝,重点是包着珠宝的设计草图,你能不能让城里最好的铁匠按这些图赶造出这些东西给我,还有顺便请个大夫,替你妹妹瞧瞧,我若不是不识路我早去了。”她低头看着钱思语的脸又道:“你瞧赵家那畜生把她打成什么样儿了,鼻青脸肿的,身上我还不敢看,都不知道有没有伤筋动骨,上回你替我医伤的剩余草药我已经给她敷上了,可没请个大夫回来我始终不安心。”麦包包道:“好好好,我这便就去。”
两人略一分工,效率大大提高,到了晌午时分,潘小溪已打好了木桩,拿粗麻绳套上滑轮又扎又捆的折腾,麦包包边守着树屋里的药罐边往窗下观望。潘小溪时不时的扫一眼钱思语,停下手里的活计,挥一挥衣袖赶走围着钱思语打转的蝇虫,抬头喊道:“包包,你好了没?她怎么还没醒?大夫不是说施完那几针晌午会醒来的吗?”麦包包取笑道:“瞧你猴急的,我这药才煎上一刻钟光景,我说你疯疯癫癫的折腾了一夜,你到底要如何将我妹妹送上树屋?”潘小溪跳上摇晃的平木架,从左踩到右,又从右踩到左,跳了下来,搬上一副简易的担架,又坐上去躺平身子摇晃了一阵,惹来麦包包一阵笑:“破书,你造的是何物,躺着都摇晃,你该不会想把我妹妹从树底下抛丢上来吧?我可接不住。”潘小溪双手扯住两根粗麻绳,呲牙咧嘴的把担架往树屋上拉扯道:“看到没?必须这样送上来,要保持平衡,就像你们有轱辘的井,打水只要一根绳子,可现在载的是你妹妹整个人,而且还是个伤重病患,我真担心凭我一力拉不上去。”麦包包似懂非懂道:“我明白了,可是就算你我二人合力把她拉上来,二人都扯着绳子又如何去抬她?一松手她不就从上面摔下来了?”潘小溪道:“你等等,我去搬块大石头回来压绳子,一会儿合力拉,再爬回树屋合力抬她。”
钱思语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树屋里了,麦包包待她要胜过于潘小溪,两人都受过重伤住进树屋,而当初麦包包背回潘小溪时,只在她身下垫了层兽皮毯子,如今钱思语的身下有兽皮毯子更有麦包包压箱底的用来过冬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