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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72

      霜照青城[GL] 作者:竹寺水吉

    霜照青城[GL] 作者:竹寺水吉

    在那样的你面前,心中都会觉得自愧不如。”

    陆清容苦笑:“现在呢?”

    “一切如旧,唯一不同的是你失了那份耀眼到让人几乎不敢直视的光彩。曾经的妖娆自傲是你的盔甲,可如今,它更像是你的伪装,伪装你心里说不出来的忧虑。”

    “分析起别人你倒是头头是道。”陆清容笑了一下。

    “你别笑我,方才你劝我不也劝得句句在理?”赵越瑶起身,将酒杯随意一扔,陆清容亲眼看着杯子在石桌上打了几个滚,然后“嘭”地落到地上碎了,“为情所困,都一样。你看,与我同辈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我,沈婉蓉,再如你爹。所以啊,情这东西,能少碰就少碰。”

    “不会。”陆清容也站了起来,直视着她,“你说得也不错,我确有忧虑,可是迟早会解决的。有前车之鉴在,我定不会步你们后程。”

    赵越瑶揭下她的面纱:“看来,你不光只是这张脸像你娘亲……”

    “你若是不愿告诉我我娘的一些事,那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陆清容夺回面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后疾步离去。她这狠狠的一眼不像是她平日起杀意的敌视,倒更像是一个年少气盛的少女负气时的目光。

    赵越瑶笑,像是像,可惜只有这么一点儿像。

    ☆、第70章 挣扎

    当下正值夏日,这个天儿一般人都会觉得热,躲去阴凉的地方避暑还来不及。可荣月轩里,凌烟哪怕身上裹了厚厚的被子还是觉得冷。秋蕊站在床边,光是看着就觉得热得不行。

    “好端端地怎么会发起冷来?”赵越瑶用手背贴了贴凌烟的额头,果真是在发冷。

    “前几日喝了陆姑娘熬制的药,这两日每值正午,小姐便会浑身发冷。”秋蕊解释。

    凌烟半合着眼睛,话语虚弱:“无碍。熬过去就是了。”发冷也只是一阵子,过一会儿症状便会消散。

    赵越瑶将她的手放入被中:“真不知让陆清容替你看病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凌烟笑容惨淡:“活着受的折磨自然是要多一些,当初若是没有陆姑娘,我也就这么走了,那样反倒来得痛快些。”

    赵越瑶盯着她看,思忖片刻,道:“当初我若是未将你留在城中,你过得是否会快乐一些?”

    “城主说是这样说,但我很清楚你仍是不愿放我走。”赵越瑶是什么样的人,凌烟心里明白得很。

    赵越瑶沉默相对。

    “我爹还活着,是吗?”身上好受了些,凌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的纱幔。

    闻言,赵越瑶的目光瞬间就变得尖锐起来,原本还柔和的表情也仿佛覆上了一层霜。

    对方长长的沉默让凌烟越发笃定了自己父亲还活着的猜测,她说:“之前我还一直想不通我对你毫无用处,为何你执意要将我困于城中,后来我明白了。”

    赵越瑶嘴角缠着淡淡的笑意,看似悠闲地坐下,执起桌上的茶壶往杯子里倒了水。她懒散的声音随着茶水一同倾出:“你倒是说说看,你明白了什么?”

    凌烟转过脸,望着她的背影:“你把我软禁于你的眼皮底下,不过是想用我作为要挟。”

    “要挟谁?”

    凌烟冷笑,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装糊涂:“我爹还活着,你想用我来要挟他。”

    赵越瑶的唇都快触到杯口了,听凌烟这么说,她又缓缓放下的杯子,说:“要挟他做什么?即便你爹真的活着,如今也该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头了,他有什么值得我如此费尽心思?”

    “一定有,只是我不知道罢了。”凌烟坚持。

    “随你怎么想。”赵越瑶起身,往外走去。迈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首道:“即便你爹还活着,十余年了,他都未来找过你。烟儿,我替你感到心寒。”

    赵越瑶最后那句话说得很轻,可是凌烟还是听到了。她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心情。爹娘留给她的琴不见了,可是只要爹还活着,一切都好。

    “我宣召的是张大人,何故不见他人影?”沈婉蓉问起张大人的去向。

    “启禀城主,家父今日身体不适告假一天。这件案子属下也有参与,所以家父特地派卑职前来与城主商议。”张善上前一步,彬彬有礼地回答。

    沈婉蓉:“原来是张大人家的公子。”她打量了一番张善,又回头看了一眼沈霜照。

    “真巧,沈姑娘也在此,幸会幸会。”张善殷勤地对沈霜照打着招呼。

    沈霜照刻意撇开头,虽然她尽力掩饰着,可蹙起的眉头还是泄露了她对张善的厌恶。

    沈婉蓉察觉到沈霜照的心情,霜儿极少会堂而皇之地表现出厌恶他人,如此看来她是真的很讨厌张善:“好了,我们言归正传——说一说那件案子。”

    ……

    正事终于说完了,沈婉蓉故意说:“之前张大人寿辰,我派霜儿去府上送过贺礼,张公子就是在那时认识的霜儿吧?”

    “属下在未见过沈姑娘之前就听闻过她的大名,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与她相识。”张善道,“多亏了爹爹的寿辰,属下才有机会见上沈姑娘一面。”

    他的话在沈霜照耳里听来实是刺耳,虚伪到极致。

    “如此说来,今日倒是你们第二次见面。”沈婉蓉说、

    “并非如此。前几日夜里,属下办案回来,路径巷口凑巧遇见了沈姑娘。”

    闻言,沈霜照心里一沉,垂在身侧的手也紧张得握了起来。早知如此,那夜她不该冲动地对张善说自己是去会心上人的。

    “哦?”沈婉蓉挑起了眉,侧首扫了一眼沈霜照,“霜儿前几日夜里的确独自一人溜出了内城,她说她在巷子里碰见了一个怪老头,却并未提起遇见张公子的事。”

    张善弯起嘴角,双眸尽是笑意,他注视着沈霜照:“沈姑娘兴许是怕城主误会什么,进而连累了属下。”

    “我倒是想知道那夜你们说了什么?”沈婉蓉问。

    沈霜照还是一言不发,目光定定地看着张善,双唇紧抿成一条线。

    张善此刻的笑容似乎有些志得意满的意味,他抚了抚唇角:“沈姑娘说的话可是让属下颇为惊讶伤心。”

    沈婉蓉眯起眼,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苗头:“何故惊讶伤心?”

    沈霜照向张善抛掷过来的目光此刻是像是带了刀,若是可以,她真想抽剑戳烂张善那张嘴。

    “我说如此深夜,沈姑娘也不怕遇上歹人。沈姑娘却回我,遇上歹人也比遇上某些不怀好意装神弄鬼的小人好。”张善收起笑容,叹了一口气,“沈姑娘分明是在讽刺我。我好心好意担心她的安全,她却反过来冤枉我不怀好意。属下当时能不伤心吗?”

    沈婉蓉僵着的表情这才松弛下来:“我还以为是霜儿做了什么古怪的事被你发现了,原来只是冤枉了张公子。”

    “沈姑娘能做出什么古怪叛逆的事?若说古怪叛逆,那夜溜出城便是了吧。”淡淡的笑意重新爬上张善的眉间。

    沈霜照悬着的心放下了,张善方才若真将那夜的事抖露出来,那她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既然事情都商议完了,那属下先行告退了。”张善说。

    沈婉蓉:“张公子记得替我转达对张大人的慰问。”

    “这是自然。”张善临走前还特意冲沈霜照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沈霜照眼皮都不抬一下,回应的只是沉默。

    “霜儿觉得张善如何?”两人也从殿里走出来,沈婉蓉问沈霜照。

    沈霜照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以后若是再有要去张府的事,师父可莫要再找我了。”

    沈婉蓉驻足,风吹来白色的花瓣落在沈霜照的肩头,沈婉蓉温柔地从她肩头摘下花瓣:“好了,我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你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以后不再为难你便是了。你也莫要总是给人家脸色看。毕竟他是张大人的儿子,张大人位高权重,很多方面,师父还要受制于他。”

    沈婉蓉话里的意思沈霜照也明白,自我反省了一下的确不应该对张善的厌恶表露得如此明显,她说:“霜儿知道了,以后会收敛些。只是师父……坐在你那个位子上,也是如此身不由己啊……”

    “这是自然。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完完全全地掌控所有人,我们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沈婉蓉继续向前走,手心里还藏着那片花瓣,“看似我是水澜城最高的统领者,可是我仍是受到许多牵制——上到位高权重的官员,下到外城里普通的百姓,我若是做得不好,谁都有可能将我从这个位子上拉下来。城主这个位子,很多时候也是如坐针毡。”

    沈霜照跟着她,良久才说:“我……我向来喜欢清静,以后最大的心愿便是寻个清净之处,过平静的日子……”她在暗示沈婉蓉她无意城主之位。

    “若是你的身份不允许你那么做呢?”沈婉蓉摊开手心,小小的花瓣随风又飘走了。

    思及此沈霜照满腔都是忧虑烦恼,她承认自己自私。以往她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平静地生活,如今她想的更多的是她与陆清容如何,她没有心系天下的胸怀,也没有励精图治的志向。她这个人啊,自小安静惯了,可惜纵然她不喜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