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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变天_分节阅读_59

      变天 作者:亡沙漏

    变天 作者:亡沙漏

    燕白鹿一把抱住他,拖起来,晃来晃去:“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高栾亲昵地抱着他。燕白鹿突然咦了一声:“男宠是玩耍的意思?”

    “诶?”

    燕白鹿沉下脸:“你跟庞嘉玩过?”

    “才没有呢!”高栾心虚,“你管那么多!”

    燕白鹿想了想,“不行!”他道,“你只准跟我一个人玩耍的!”他伸出手指头,“拉钩!”

    “那你呢?”高栾扑上去咬他一口。“你只跟我玩么?”

    “那是当然!”燕白鹿天经地义,“我才不要跟别人玩耍呢!你最好了……”他低头含住高栾的嘴唇,“你最舒服啦!”两个人相视一笑,搂抱着滚到了一起,在小床上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第二天燕白鹿去宫中执勤,迎面撞见下朝的庞嘉。庞嘉朝他挤了挤眼睛。燕白鹿与他并不熟稔,两家又素来交恶,依旧不理不睬地巡逻。庞嘉倒是往栏杆上一靠,“听说高家弟弟住在你那儿?”

    燕白鹿瞪眼了眼睛拨了拨头盔,虎视眈眈地望着他。

    “真聪明。”庞嘉笑道,“你知道他现在是高家的世子爷,高家哥哥一死,爵位,家产,奴客,全都是他的。你做他的男宠,把他伺候得高兴了,他随便什么时候赐你些房宅美人,日后岂不是可以少奋斗几十年?”

    燕白鹿依旧歪着头看着他。庞嘉见他波澜不惊,倒也惊讶,不想这小小年纪竟然还如此沉得住气。其实燕白鹿年纪小,基本上还没消化他在说些什么。庞嘉被他幽深的眼睛盯得不知为何有些发瘆。庞嘉想起今天要做什么事来,定了定心神,“我可不是取笑你的意思,我是羡慕你。”他说,“我就没这个好福气。我想做他的裙臣,可惜他好像不太满意我在床上的表现。”

    燕白鹿一把拎住他的领口:“你说什么!你说谎!”

    庞嘉得意他的反应:“既然你知道我在说谎,你又慌什么?”庞嘉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他大腿内侧有一颗红痣,是不是?”他一把握住燕白鹿挥出的拳头,往栏杆上一压,“怎么,他这么诱人,你难道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么?你只不过是运气好点的那个,不过可不是唯一那个。现在,你的好运气好像给你带来了麻烦。”庞嘉一把抓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广场。燕白鹿发现昔日的同侪对他指指点点。“看,用不了多久,雍都的人都会知道你吃软饭,是不是啊?”

    燕白鹿其后一整天都锋芒在背。庞嘉的话,他将信将疑,但一旦有所察觉,不能说出口的阴暗就在心中不停地滋长。他知道应该相信高栾,每一个眼神,每一句玩笑,都会让他如同惊弓之鸟。最后,一泼故意洒在他身上的热水让他彻底没有了执勤的心情,转身就走。

    他却也不敢回家。他知道庞嘉说得是真的,他却不敢回去跟高栾对峙。他怕从高栾嘴里知道那些都是真的,他简简单单的喜欢一直以为都被他看作是,伺候。

    少年第一次觉得心里空空的难过。他在酒肆里喝到打烊了,终于瞪着兔子眼骑马回家。高栾在里头裹着被子吃蜜饯:“你饿死我啦!”他发脾气,把陶罐趾高气昂地往自己头上丢。燕白鹿烦躁地一把甩开。

    “你……”他咽了口口水,“你要不回家去吧。”

    高栾安静下来:“哼,我哥哥还没有对我道歉,你就被他收买啦?昨天谁卿卿我我让我一辈子跟他住一块儿的,墙头草,羞不羞啊你?”

    “那你呢?”燕白鹿突然大声嚷嚷,“你跟别人上床玩耍,到我这里骗我什么事都没有,你羞不羞啊你!臊死了!”

    高栾瞪大了眼睛,燕白鹿也把眼睛睁的大大的跟他对视。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高栾扭过头去,哭起来。“你真卑鄙!”他大哭,“我一个人怕得要死的时候你在哪里?要不是你不在,我怎么会做到这一步!现在你们一个个都来怪我!”他捡起枕头狠狠砸了燕白鹿几下,扑过去把他蒙在枕头下面,“你还敢嫌弃我丢人?!”狠狠打了他几下掉头就跑。

    燕白鹿手忙脚乱地从枕头底下爬起来,“是你对我不好的!”他泪汪汪地说。“我都快被你气死了!你骗我,别人笑话我,就我是个傻瓜,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名声都被你毁掉了!”他委屈地要命。他堂堂燕家儿郎居然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

    高栾狠狠摔门而去:“那你离我远一点啊!我不会再回来了,笨蛋!蠢货!”一会儿就跑的没影了。燕白鹿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终于意识到寒冬腊月的,天还下着大雪,高栾只穿了一件单衣,立刻抱上斗篷追了出去。大半夜的找了好久,却看到他敲开了庞府走了进去。燕白鹿眼睁睁看着那个背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傻到家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担心他有没有冻着。

    高栾多讨人喜欢啊。谁都愿意宠着他。自己对他好,他才不稀罕呢。自己那么努力忍耐着他的小脾气,对他服服帖帖的,到头来什么都不是。高栾点一点头,就有多少人等着扑上来接自己的班,他转头就把自己忘了。

    不,自己这一班也没这么重要,只是他以为而已。

    他转头,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第章

    这个时候,隔着一堵墙的地方,庞嘉正得意洋洋地看着落难的高栾。他摸了摸那冻得青紫的可爱脸蛋,“我就说我们会再见面的。”他蹲下来,把斗篷盖在少年身上,“看来你终于还是发觉,只有我才会一直在你身边。”

    高栾低垂着头,袖子里捏着刀。

    他路上仔细一想就知道,在燕白鹿那里动手脚的绝不是他哥哥。他哥哥还要脸,他把家族名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虽然他恨不得杀了自己,但是在外却会尽可能平息事态。他要真打算让自己回家,绝不会如此大费周章,更不要说用这种办法让燕白鹿和自己决裂——他是个爽快人,手起刀落就能解决的问题,不会兜这么大个圈子。

    所以,又是这个贱人。

    庞嘉握住了手。他把匕首偷偷摸摸藏了回去。

    他抬头,双眼含泪地看着他,一派柔弱委屈。他心里却想着,庞嘉你个混蛋,你这是彻底把我惹毛了。我的哥哥顾忌你,我男人就是个蠢货,那就轮到我亲自动手了。庞嘉被他屈服无助的姿态激得一愣,收敛了笑意,抱起他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赶。

    高长卿得知这件事的差点又被气得吐血了。但是他近日吐着吐着已经都习惯了。他不知道他是该庆幸好还是伤心好,这小畜生换人倒比床单还快。他有一日入宫甚至还迎面撞上那两人,庞嘉带着高栾坐在车上,一派胜利者的姿态:“高公。”他一拱手,“世子爷在我府上念书,颇有长进呢。”

    高长卿阴着脸看了眼高栾。高栾面色比他还阴沉。高长卿皱起了眉头。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驾着车离开了。大庭广众不好抢人,他想。非把庞嘉做掉不可。

    “你哥哥是真的不要你了呢。”庞嘉悲恸地说,脸上藏不住的幸灾乐祸。高栾阴测测地看着庞嘉英俊的侧脸,终于明白了斯文败类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高长卿驾车入宫,心里很明白,庞嘉这是借这个丑闻实实在在拿捏着他的继承人。高栾在庞嘉手上,他有很多事情坐起来会相对滞碍,公卿对他也多有怨言,这在一开始是不可能的事,他们没这胆量。但是现在,眼见高家连一个继承人都搞不定,高氏被看做不能长久。庞嘉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那么大费周章地把高栾弄到手。他打算进宫求求姜扬,庞嘉不是说念书么?让高栾到宫中来念不是更好?

    自从那件事过后,高长卿忐忑了几天,但看姜扬与从前别无二致,依旧对他体贴入微事事关切,他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通报就进了御书房,姜扬正在批改奏折,看到他,一如从前那样搁下了笔,让人上茶,“我也正要去找你。”

    “我是来……”

    姜扬打住了他的话头,吩咐宫人:“快去把隔壁的御医请来。”说完,他走到他身边坐下,“长卿,有一件事情,你阿姊托我照拂你。可能她是姐姐,跟你谈论这件事有些不妥。说实在话,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高长卿只能把自己的事先放一放。姜扬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略微觉得不安:“无妨。”

    姜扬微笑:“是这样子的。上次你送进宫来的婢子,你姐姐用着很称手。”

    “是么?那很好。”

    “但是……”姜扬看起来羞涩莫名,“听她们的流言,你似乎被不能人道困扰。”

    高长卿一下子变了脸色。姜扬安慰他,“你姐姐和我都很在意。毕竟你是高家的家主,不能无后,我们担心你因为忙碌或者是别的原因……”他笑着说这种事情的确让人难以启齿,“而拖延了治疗。”

    高长卿尴尬地顺着他给的台阶下:“我没有顾及这个,我以为只是偶尔。最近太忙碌了,多谢君侯和王后关心,我回去会好好延医。”他只顾牢牢盯着金砖,轻微发着抖。一旁的姜扬诶了一声,“还有哪里的大夫比得上宫里的。”说完拍拍手,几位老御医走上殿来,在外室叩拜。姜扬却也不说高长卿是什么病,就让他们上前来给他诊一诊。高长卿见御医的次数是宫里最多的,御医们都为他备了底案,寻常的调养做完之后,姜扬见没有一人提到他的不举,不免和颜悦色道:“我这个内弟,可有肾虚的情况?”

    几个御医对视一眼,推出最年长的一位,斟词酌句地说明了他的病症,然后宽慰他只是心病导致的兴致寡淡,有可能力不从心。高长卿脸一阵白一阵红。姜扬拍拍他的肩膀,让御医们开好药方,下去煎药,不多时有婢子捧着难闻的汤汁上前来,姜扬嘱咐他喝下去。他看他咽下,宽心地舒了口气,把酸梅放到他嘴边,“你放心,这件事不会传出去,就在这御书房为止了。”

    高长卿就着他的手指咬下,难堪地红着脸低头。姜扬上前想抱一抱他,被他躲开了。姜扬就轻轻按着他的肩膀,“我姐姐托付给我的事,不敢不遵从。你也是个大忙人,我怕你一个人住耽误了喝药,以后我每天这个时候帮你煎好药,你进宫来喝,好不好?”他微微笑道,“否则这方子被什么杂七杂八的人看到,又是一阵流言蜚语。”

    高长卿被他的周详感动,觉得幸亏有扬哥在身边,免了他不少难堪,同时也了了比心病,遂点头答应下来。日后每天都乖乖到姜扬处喝药。过了大约半个月,姜扬温和地问他,“可有起色?”

    高长卿放下陶碗,难得疑惑地望着他。

    姜扬的眼神落在他下身。高长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大概吧。”他顾左右言他。

    “什么叫大概?”姜扬恼怒他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拍了拍高长卿的肩膀,示意他跟上,高长卿不发一言地跟在他后头。他看着前头高大挺拔的身姿,恼怒地扭头,就是因为那一个让他恐惧的夜晚,他才从此不能人道的。吃药也没用。他知道这是心结,心结解不开,他一辈子都不能享受鱼水之欢。这么想起来,就姜扬就不免又有点怨怼。

    姜扬引他到一处精致的小阁,富丽堂皇,四处垂着颜色清新柔和的帷幔,还熏着袅袅的香。周围只有几个婢子,见他们进到房中,就拉上了门。他拉高长卿在他怀中坐下,“怎么样,有好一点么,嗯?”

    高长卿觉得有些不安,“这个,要大夫说了算。”

    姜扬在他耳旁低笑:“大夫当然说你好了,不然他们怎么去宫库里支取俸禄,我是问你自己,你感觉有起色么,嗯?”

    说着,把手轻轻搭在他腰间的束帛上。高长卿脸色大变,想要推开他站起来,却被姜扬死死箍住,“怎么,害怕?这有什么,只是试试罢了。”

    高长卿不由得低吼:“什么试试?君侯自重!”

    姜扬笑起来,“我只是想帮忙。”他放开高长卿,“那你自己来。”

    高长卿涨红了脸,软下了话头,“扬哥,”他嗫嚅,“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姜扬依旧是温柔地笑着,“我知道你会害羞,所以才想来帮忙的,毕竟自己做和别人做也有很大的区别。”他站起来,将他按到榻上,“不亲眼看到你好起来,我没有办法安心。你姐姐也很挂心,可是你总不能让她来看,是不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又不懂。我想我们之间比较好说话一点。”

    高长卿心想,这是哪门子好说话!不是应该交给大夫来看么!姜扬看他呆怔在那里,扶着他旁边坐下,大手温柔地在他束帛底下摸索着。高长卿屏住了呼吸,豆大的汗水一滴一滴从鬓边滑落,说实话他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了。他是该把姜扬推开就跑出去呢,还是……他觉得这里点的香有些太热了。

    “来。”姜扬让他手撑着柔软的被褥,撩起他的下摆。他的手富有技巧地摆弄着他寡淡的欲望,眼睛却死死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高长卿只能错开他的目光望向床顶,他越发紧张了,一点都硬不起来。

    “还是不行啊。”姜扬遗憾地收回手,用丝绢徐随意地擦拭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到底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