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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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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驸马 作者:宝贝贾

    小驸马 作者:宝贝贾

    “大概不会认识吧。”如果没有临央之乱,他不会去京城,如果没有西陵国内的动乱,渔阳也不会来大宁,说不定已经在西陵嫁人生子,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说不定两人会更安宁一些呢。

    “我想也是。”渔阳附和地笑笑,“你去看看孩子们吧,我想自己呆会儿。”

    莫南槿也知道她需要冷静,又问道:“要让明月进来陪你吗?”

    “不用了,她这会在厨房忙呢。”

    “那好,待会记得出来吃晚饭。”

    渔阳答应一声,在莫南槿将要出门的时候,又突然叫住他,“相公?”

    “恩?什么事?”莫南槿已经习惯了她的称呼,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

    “如果我说,我想待在你身边……”

    莫南槿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答复道:“如果你不觉得委屈,我还是会像妹妹一样待你。”

    即使再迟钝,在渔阳问出这句话时,莫南槿也终于察觉到一点什么,但他不敢去深想,也不能去想。

    渔阳掀掀唇角,笑道:“有你这句话,不枉咱们相识一场。”

    “这都快过年了,不要胡思乱想,以后又不是不能见面了。”

    莫南槿离去的背影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忍到这时,渔阳眼泪刷地下来了。

    腊月二十八,天气晴朗,空气感觉也没那么潮湿了,这一天莫家进行年底的大扫除,床单被褥全部都抱出来重新晒过,柜子,箱子,橱子,桌椅板凳全部搬出来,屋里院子里彻底清理了一遍。

    去镇上的小磨坊里,新磨了面粉和糯米粉,每到年底的这次蒸年糕,大家都是一起的,至于在谁家,都是轮着的,有几个年纪大的领着,做出来的年糕格外香甜软糯些,今年是在莫家对过的田家,就是秋收时撞伤渔阳那家。刚吃了午饭,田家媳妇儿就在门口喊人了。

    莫南槿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渔阳经过一夜的休整,好像已经恢复过来,神色如常,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不在意也说不定,她甚至从来没问过南宫宁阁会什么时候来。

    南宫宁阁来的时候,下午的阳光已经不是很热了,莫南槿正在收前院晒的被子,刚去集上买的糖米花,云止一边吃一边抱着爹爹的腿转来转去。

    “云止,乖了,乖了,到门口找哥哥玩。”莫南槿笑笑,快被这小丫头绕晕了。

    “爹爹啊,那你抱抱我,我再去。”小姑娘仰着头,大眼睛晶晶亮的,开始讨价还价。

    莫南槿对孩子简直没办法,认命地将人抱起来,掂了掂,好像又长大一点了,这是他的小女儿啊,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长这么大,喊了自己三年多爹爹,估计很快就是别人的了,三岁太小了,如果离开,不知道是否还记得这里的一切。

    “爹爹,那我出去找哥哥了。”莫南槿将人放下来,云止年纪小,还不会明白爹爹眼睛里的那些情绪,但走出两步,又跑回来,对着莫南槿的脸重重的亲了一口,笑眯眯地又喊了一声:“爹爹。”

    莫南槿摸摸自己脸上的糖渣子,突然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喉咙发涩,勉强出声:“去吧。”

    云止无忧无虑的跑开了,可没一会儿,就听“哎哟”一声。

    “云止。”莫南槿赶忙回身查看。

    就见刚进门的一个人已经抢先把云止扶起来了。

    “就是这个孩子吗?”他问的是莫南槿。

    106、渔阳的选择

    莫南槿点头,说道:“王爷,屋里坐吧。”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昨天得到消息,今天人就到了,看南宫宁阁的样子也知道一路上是没怎么休息过,那么体面讲究的一个人,这次却有一点不修边幅,不明显,但衣袍边角都皱了,眼底也有些青色的痕迹。

    南宫宁阁答应着,姿势生疏但有些急切地俯身去抱云止。

    云止不认识他,但回头看看爹爹就在身边,也不害怕,乖巧的喊了一声:“叔叔。”一扭身没挣开,南宫宁阁抓的很紧。

    “爹爹,疼。”云止挥着小手拍打着南宫宁阁的手背。

    “王爷。”莫南槿担心地唤了一声。

    南宫宁阁看眼前这两人如临大敌的样子,心中苦笑一声,刚放开怀里的孩子,就见她嘴里喊着爹爹,亲热的投到那人怀里。

    莫南槿将孩子抱在怀里,看看南宫宁阁还立在那里,心生不忍,他也是有孩子的人,自然能理解那种被亲生骨肉拒绝的感受,“云止还小,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总算团聚了,这不是好事吗?”

    南宫宁阁这才露出点笑容,“是啊,是该高兴的。”不管怎么说,找了三年多,总算是将人找到了。

    两人进屋,南宫秋湖和容熙闻讯也过来了,小莫去对门找渔阳。

    在这里见到南宫秋湖,南宫宁阁不意外,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叔父。”

    南宫宁阁并不知道南宫秋湖和容槿的关系,但与容熙的过往纠葛,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他父王在世的时候,担着宗主的位子,表面上对谁都一团和气,谁也不得罪,其实很多时候看得比谁都明白,父王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他,无论皇上和容王府闹到什么地步,仁亲王府都不得掺和其中,更不要说趁机落井下石,所以当年商议怎么处置容王府时,他紧跟着皇上的意思,一力赞成夺去军权,保留爵位,如今这局面又一次验证了父王的正确,这里面的曲折他不清楚,也不打算弄清楚。他只要明白,因为有容槿,这些人的关系更加紧密起来,以前因为南宫静深,现在因为渔阳和孩子,他都是坚定地站在这一边的,这就足够了。

    容槿,乍一看是最置身事外的那个人,这些年远远的避开了那些血腥的纷争,但实际上那里面的很多人都和他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斩不断,说不清。

    南宫宁阁看看抱着云止正在擦嘴的容槿,他是应该感激的,照顾了渔阳她们母女这么久,可好像又无法是纯粹的感激,夹杂着一些无法控制的妒忌和不甘,即使知道那两人一直以来都是假扮夫妻,从未同房过。

    渔阳和明月很快回来了,端着刚出锅的年糕,渔阳自然地打了声招呼,“你来了?”像是昨天刚见面的街坊邻居,而不是已经分开三年多的恋人。

    “刚到。”南宫宁阁起身,微笑颔首,两人的话一个比一个客气简洁。

    倒是明月事先不知情,看到南宫宁阁,小小的惊呼了一声,结结巴巴道:“小姐,小姐,他,他不是……”

    渔阳拍拍她手,说道:“去把年糕放厨房里,每样拣两碟,大家都尝尝味道。”

    明月看看屋内众人,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答应一声。

    云止吵着想吃,莫南槿挑了一个表皮滚了碎芝麻的,小姑娘咬了一大口,看着爹爹手里没有,又举着手往莫南槿嘴边送。

    莫南槿摸摸她的头发,低头小小的尝了一点,新做的年糕,软软糯糯的,带着芝麻的香气。

    屋里这么多人,根本没法说点私密的话,莫南槿有心想避让一下,给他们两个留个地方,但刚起了个头,就被渔阳不动声色地打断了,他也就不再提,他不想让渔阳觉得,他一定要将她和南宫宁阁送做对。

    一直到晚饭时间,事情都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如今是年根底下,家里的东西多,要做一桌不错的酒菜,一点问题都没有,何况还有南宫静深让人捎来的东西,其中很多都是各地的贡品,稍微烹制一下,味道都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