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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四零零章 顺我者猖,逆我者亡(下)

      想法很不错,很鞠文泰。
    历史上这家伙就是因为鼠首两端最后被候君集给吓死的。
    不过这次的情况比历史中的那次要好一些,至少他的计划还没开始执行,还有挽回的余地。
    至于薛仁贵送来的那些镜子,老实说,鞠文泰还真没看在眼里,之所以一味跟那些臣子抢夺,主要还是为了给大唐留下一个好印像,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别说什么山高皇帝远,唐人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为了几面破镜子,君臣之间就差没撕破脸吵上一架了,怎么可能传不出去。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近一个月,不知不觉已经是阳春三月。
    但是今年的三月与往年不同,长安自打入春以来,总共就下了两场连地皮都没有浸湿的小雨,绕城而过的长安八水与往年相比水位下跌了数个档次。
    李二在三月初的时候举行过一次祭天,但是作用并不大,老天爷该不下雨还是不下雨。
    所以,伟大的皇帝陛下开始想念某个远离故土,出使西域的小萝卜头了。
    招来李承乾,李二带着期望:“太子,技术学院那边还好吧?”
    李承乾作用技术学院新的负责人,责无旁贷,点点头说道:“还好,就是……就是有点费钱。”
    含糊其辞的回答让李二有些恼火,摆手道:“钱财都是小事,朕问你,月余之前袁天罡他们便在搞那个什么能飞天的球,现在怎么样了?”
    “呃……”李承乾挠挠头,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怎么,可是有什么问题么?”李二皱眉。
    热气球这东西他可是盼了好些日子了,就等着造出来那天,热气球升空,昭示天下大唐得神仙眷顾,镇压那些四处造谣大唐穷兵黩武引起天谴之人。
    李承乾被老头子盯的没有办法,只好实话实说:“父皇,热气球造是造好了,三天前还试验过一次……。“
    话说了一半,李承乾又停住了,吞吞吐吐的样子急的李二火上房,瞪眼道:“到底怎么回事,从实讲来。”
    李承乾在老头子追问下,苦恼的说道:“父皇,热气球造是造好了,可问题是不好控制,升起来容易降下来难。试验那天老袁特地弄了一头两百多斤的猪上去,结果飞到一半掉下来了,父皇您是没看到,那场面,老惨了,那猪摔的跟冻梨似的。”
    猪与冻梨?李二努力的好长时间,也没有办法将这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联系到一起,无奈放弃道:“既然没有成功,那就继续研究吧。另外,关于这次大旱,技术学院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目前没有。”李承乾果断摇头,这不是他想推卸责任,是真的没有办法。
    李二叹了口气:“既然这样,给李德謇捎个信吧,问问他,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啊?找他?他能有什么办法,况且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到西域了吧,弄不好已经跟吐谷浑打起来了。”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问题。”
    “诺,儿臣遵旨。”面对老头子的一意孤行,李承乾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答应着退了下去。
    ……
    西域,薛仁贵快马加鞭,一个月时间连走数个西域小国。
    借着大唐这次平定突厥之威,逼着龟兹,且末,于阗……等诸国共计出兵三万余人。
    于三月中,集结于且末国以东与吐谷浑接壤的边境地带,再加上高昌等国派出来的军队,大军共计四万两千人。
    没达到五万,不过这已经很好了,按照李昊最初的估计,能从这帮家伙手里扣出两万五千人就已经很不错了,薛仁贵一共弄出四万多人,算得上大功一件。
    不过话说回来,人多了事情也就多了,十多个国家聚集在一起,有些国家彼此间还有仇隙,根本无法做到令行禁止。
    薛仁贵为此大感头痛。
    这样的一支多国部队,在他看来跟散兵游勇没什么区别,别说打仗,就算是集合没有一两个时辰都困难。
    议事用的大帐中薛仁贵坐在主位上,下面十八国派来的统兵将领或坐或站,装扮各异,好似群魔乱舞。
    “咳!”薛仁贵干咳一声,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诸位都是兵法的大行家,想必应该知道一句话叫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吧。”
    “尊使有何高见,不如直言。”于阗国的大将军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壮汉,操着一口塑料官话,满脸的桀骜不驯:“我等应大唐皇帝陛下之邀而来,怎么也会给你一些面子。”
    这话说的,听着咋就那么气人呢。
    薛仁贵暗自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道:“于阗大将军的意思是只要本将说了,你就一定会照办?”
    众人注视下,于阗的大将军笑的满是狰狞,看着就让人浑身不舒服:“那可不一定,这次讨伐吐谷浑,我于阗出兵最多,于情于理主事之人都不能少了我们于阗吧?”
    “放屁,你于阗出兵最多?我高昌出兵人数达八千之多,占总兵力的五分之一,我们还没开口,哪有你说话的份。”
    “于阗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你们主事,若真是让你们主事,不知有多少邻国会被你坑的片甲不归。尊使,我不管,反正我龟兹绝不同意让于阗主事。”
    “我也不同意于阗来主事,我们且末这次之所以会出兵,完全是看在尊使的面子上,除了尊使我们谁也不服。”
    薛仁贵的头又开始疼了。
    自己只说了一句话,这帮家伙就又吵个没完,这特么会还怎么开。
    照此下去,别说半月之内形成战斗力,半年估计都不可能。
    叹了口气,薛仁贵忽然觉得上李昊的当了,自己一个武夫,为啥非要玩儿什么以德服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好么?一顿拳脚下去,以力服人它不香么?
    心动不如行动,薛仁贵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郁闷的表情开始变的坚毅起来,‘轰’的一拍桌子:“够了!都彼此不服是吧,那好办,大家都是行伍之人,啥也不用唠,拳头见真章。”
    于阗的大将军立刻表示赞同:“我同意。不过尊使,有些事情咱们必须提前说好了,比斗之下刀剑无眼,若是让尊使有什么损伤,还望不要放在心上。而且如果我于阗若是赢了,尊使这主位……。”
    “若你能赢,由你当主事之人便是。”
    “尊使不可。”见薛仁贵如此草率,几个跟于阗有仇的小国不干了,纷纷出言道:“我们可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来的,若是您把位置让出来,我等不服。”
    “我看你们是觉得尊使年少好欺吧?真是的,一个个几十岁的人了,还不如一个孩子有魄力。”于阗的大将军傲的不行,语气中没有丝毫对薛仁贵的敬意。
    薛仁贵心中憋闷,早在大军汇集之日,他就看那于阗的大将军不怎么顺眼。
    此人眼高于顶不说,对大唐也没有丝毫的敬意,一来到集合地便开始大放厥词,说他是来帮忙的倒不如说他是来捣乱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猪对友?又或者……这货干脆就是吐谷浑派来的奸细,表面上看是来讨伐吐谷浑,实际上就是想破坏这次行动。
    薛仁贵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连带着看那于阗大将军的目光也充满了冷意。
    你牛逼是吧?没把老子看在眼里是吧?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老子下手无情。
    一把抄起身边的方天画戟,薛仁贵二话不说,第一个走出大帐,来到帐外的广场之上。
    于阗大将军是第二个,手中举着一柄铁制长槊。
    其余人等亦纷纷跟了出来,几个自持武力不凡的家伙也都提着武器。
    这些人全部来自西域比较有实力的国家,都想着为自己的国家争取一些利益。
    来自大唐的邀请,他们这些小国必须要给面子,这是大方向,在大方向一致的情况下,薛仁贵这个小年轻的面子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便是真的欺负了他,只要最后能够完成大唐交待下来的任务,便是不给这小年轻面子又能如何,抢了他的主帅之位又能如何,反正大唐的目的达到了就好。
    薛仁贵虽然年龄不大,但却也从这些人的态度上看出一二。
    心中早就憋着一股子气,打算给这些番邦小国之人一点教训,此时跟于阗国的大将军面对面站着,不由暗暗下定决心,要拿此人立威。
    于阗的大将军从未将薛仁贵放在眼中,在他看来对方不过就是乳臭未干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叫打仗,与其将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他,还不如自己亲自指挥来的好。
    大不了等打了胜仗,将功劳都算在这小家伙身上好了。
    空地上,薛仁贵提戟上马,对面的于阗大将军亦骑上了自己的战马,手中长槊舞了个花,傲然问道:“尊使,可准备好了?”
    “来吧。”薛仁贵神色微冷,方天画戟斜指地面。
    马打盘旋,两人对峙片刻,忽的同时一动:“驾(喝)!”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两匹战马动起来的同时,于阗的大将军脸色就是微微一沉,意识到对面那个小子似乎并不如自己想像中那般普通。
    四周观战的众人也都齐齐变了脸色。
    他们发现,那个小小的少年动作好像并不比常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于阗大将军若,战马催动间,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跟于阗的大将军撞到了一起。
    ‘哐’,金铁交鸣,火星四射。
    方天画戟与长槊撞到一起的那一刻,于阗大将军不禁心中一寒,手心微微发麻。
    好大的力气!自己竟然险些支撑不住。
    思讨间,二马交错,于阗大将军想将长槊收回,借着两马错身的功夫给薛仁贵来上一记背刺。
    结果没想到,手臂刚刚用上用,对面少年手中方天画戟轻轻那么一扭,只听‘咔’的一声,长槊竟然被对方那方天画戟的一片月牙紧紧的锁住。
    耳中传来对方一声暴喝:“撒手!”
    一阵大力传来,没等于阗大将军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掌中长槊被一股巨力一带脱手飞出,直落在数十丈外围观的众人面前,距离站在最前面之人的脚尖不足两寸。
    这么彪悍的么!
    果然啊,不是猛龙不过江,不是猛虎不下岗。
    怪不得人家小小年纪就敢带着百来人满世界的借兵,就凭这身手,在西域能把此人留下的人几乎没有。
    高昌派来的领军大将当初在王宫曾见过薛仁贵的怪力,见到如此情况丝毫不觉奇怪,微微点头:“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唉,英雄出少年啊。”
    你知道个屁。
    早知道怎么不早点说,非等着于阗那大将军出了丑才在这里放马后炮。
    众人窃窃私语,马上的于阗大将军却已经傻了,扎着两只手,任由坐骑带着他满场乱窜。
    他怎么也没想到,信心满满的自己竟然在一个小小少年手中连一招都没走过。
    是,这里的确有他轻敌的成份在里面,可话说回来,对方那股子怪力也着实太大了,就算他认真一些,估计也扛不过五、七招。
    “于阗将军,你可还要再战?”薛仁贵此时却已经勒住战马,表情恢复了之前的淡然。
    “不,不了。”于阗大将军机械的摇摇头。
    尽管心中不甘,但对薛仁贵的武力却是心服口服。
    ‘嘎嘎嘎’,头顶雁群飞掠而过,叫声吸引了薛仁贵的注意。
    在对面于阗大将军诧异的目光中,薛仁贵弯腰自马鞍桥上取下一把长弓,二话不说认扣搭弦。
    他要干什么?于阗大将军心中一寒,暗道一声我命休矣。
    正准备交待几句场面话,却见薛仁贵微一拧身,对着天上雁群‘嗖嗖嗖’三箭连发。
    原来他是要射雁啊!于阗大将军心中微微一松,不禁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羞耻。
    诶,等等,射雁?
    那大雁飞的甚高,怎么可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雁鸣。
    再看时已有三个小黑点自空中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