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与襟袂连_分节阅读_1
相与襟袂连 作者:戒财戒色戒可乐
相与襟袂连 作者:戒财戒色戒可乐
1、第一章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首先欢迎各位亲看了此文。能不能继续看下去,各位喜欢就好。
然后,文下有某人的好长好长的楼……各位别同他计较,有些人能说理,有些说不清,大家看文也是图个心情,别都坏了自己的胃口,看见不能沟通的别理会就是。
三戒申请过删除某些实在不堪入目的评论,所以各位能看见断楼过,你现在能看见的剩下的已经是残余的了虽然我真的不是很明白有些明显也涉及到不和谐的为何没有被删除……另外,常识问题,不知道那位那个什么看得到不,不过就当三戒科普一下吧,0分和负分的评论,作者自己是无法删除的,一定要给管理员给了合适理由才行,是管理员操作。
呃……不管怎样,大家若是看见那评论了……视而不见吧,视而不见吧……某些人,你越是理会,越是得瑟,不理便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各位新年快乐=3=
梧州城的初秋,清晨的薄雾仍未散去,像薄纱般笼罩着整座城市。
静寂无声的大街上,偶尔有微风吹拂过昨夜谁留下的残物,撕拉过青石板铺就的路面,细微的噪声倒是衬得周围更是宁静。
一只黄狗招摇过街,这会没有会让它感到恐惧的马车和人流,能自在地享用它的早餐。
突然,它猛地抬起头,一条修长的黑色身影无声地出现在它身后,在薄雾中如飘行般悄然而去。
黄狗一阵惊吓,那该是人,可为何做为最灵敏的狗,它都没有觉察出一丝声息?
黑衣人熟悉地穿过小巷大街,往偏僻的城北行去,走到北门入口,由于天色尚早城门未开,他止了步,抬头瞧眼高耸的城门,又左右看了看后,左脚脚尖点地整个人拔空而起,如只大鸟般轻松跃过高耸的城墙。
出了城门,沿着官道走了约刻把钟后,一座约莫数十人家的村庄出现在眼前。那人依然脚步未歇着沿村中的小路笔直而去,直到村后的小山上。那里有家人家,三间连在一起的屋子,前面是个小院,茅草和木头扎成的简易围栏将后头的一切隐得不真切。
黑衣人站在看来弱不禁风的篱笆墙处,敲了两下木门。
那人似乎没什么耐心,才敲完,便带些不耐烦地一脚踹开那几乎只有观赏价值没有实质用途的木门,走到三间屋子正中的那间,重重地捶了上去。
捶到第三下时,先听见屋里头有个带些闷的年轻男声应了声“就来”,接着便是碰撞了什么的混乱声响。没一会,木门从里头打开,一张明显还带着惺忪的迷蒙睡脸出现在黑衣人的面前,那是个拥有张娃娃脸的年轻男子。男子顶着头乱发,身上是披着的连腰带都没系上的外袍,左脚上耷拉着只鞋,右脚却是光着的,连袜子都还没有穿上。
“是、是你啊,怎么这么早……先进来吧。”娃娃脸的青年眯眼仔细辨认了番,便打着哈欠侧身让黑衣人走进房间。
黑衣人一进房间便取下戴着头上的斗笠,随手往桌上一扔,,人边往内走边冷声道:“你居然连来人是谁都不问便开门,若是宵小我倒还真想瞧瞧你怎么办。”
青年带些害羞得挠了挠头,跟在男子后头走进内室。“我这破地方,除了村里的人,也就你还会过来了。”
“哼。”那黑衣男子冷哼,一屁股坐上床铺。“萧然我要睡会,你今天开课不?”
那青年,叫萧然。他在梧州城里开了个小学堂,一边还负责教教村里的小孩。学堂的是收费的,也是他的主要经济来源。可这青年问的却是他下午教村子里孩子们的那课了,村子里的他从不收费,反正就教那些小孩认几个大字而已,只是举手之劳,平日里收了村里人送来的鸡蛋蔬菜鲜鱼便已经让他汗颜。
他这边正忙着寻找右脚上的鞋袜,闻言抬头对占了他床铺的男人微微一笑,脸颊两边隐隐浮现两小酒窝。“城里的早上要去,村里的那些孩子得等下午左右才会过来上课,你睡吧,不会让他们吵着你。”
“嗯。”黑衣的男子点头,脱下外衣翻身而卧,没一会又转了头过来道:“你也再上来睡一会,离天亮还有些时间。”
萧然一听,忙摇手摇头。“不了不了,我床小,两人挤一起你会睡不好。我正好去给你准备早饭……”
“我叫你过来,一起睡会。”男人原本已经闭起的眼闻言又睁开,微微上扬的丹凤眼含着冷意瞟向萧然。
萧然心下一寒,只得脱去那才系上腰带的外袍,脱了左脚的鞋子,爬回床上,沿着床沿小心翼翼贴着那人躺下。
那男人这才合眼,翻身朝里睡去,睡前不忘再多加一句。“你中午把我叫醒,午饭我要吃你下的面条,加个鸡蛋,别放葱。”
“哦,好的。”
没一会,身后有隐约的呼噜声响起,萧然却已经全没了睡意。他翻身平躺,瞪着头顶的木梁出神。
这黑衣人,是他亡妻妹妹的相公,也就是他的连襟。姓白,名晔,据说是江湖排名前五的狠角色。
也有人说,白晔或许能挤进前三甲,不过能判定的依据不多,因为大凡有他出手很少能留个活口,只能根据死在他手下的人武功等级来估算他的排名。
并且白晔生的一副好相貌,俊美异常,偏了些魔性,加上他冷淡到无情的性格,外人送他称号一个,白玉阎罗。
有一次在那个家的家宴上头,岳父曾略带恭维得说起白晔的这外号,当时白晔怎么说来着?记得他冷冷一笑,“什么狗屁东西”。
而他萧然,平凡小人物一个。没有特点的外貌,性格懦弱怕事,才识平庸,中了个秀才后就再也无法有什么突破,只能当当夫子。
他们除了是连襟的身份之外,应该没有任何可以联系起来的地方,可是他们是何时开始可以友好得同睡一张床?
萧然侧头看向身边已经睡着的白晔,他背对着萧然,萧然只能瞧见白晔那头连女人都会羡慕的黑发在他脑后披泄在古旧的木枕上,像一缎上好的黑色丝绸。
说起来那么好的东西他也只见过一次,还是他娘子琼花过世时岳父那边送来的,说是给娘子做了当丧服。大户人家的孩子,怎么也要体面下葬。
其实他心里是知道的,那都是给别人看的,岳父家的人,比较注意面子,入殓时候琼花棺材里头唯一值钱的也就是她身上的这身丧服了,还有便是头上那根带了多年的金簪子。其实也是,他萧然本来就是个穷书生,萧家从来都是清贫家,若真的是披金带银落葬,琼花下去后估计也会愧对他萧家先祖了吧……
萧然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身边的男人还安稳得睡着,不过已经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萧然心里叹气,这男人睡相有一点不好,真的只是一点点。他喜欢抓着人就往怀里塞,还喜欢用他两条修长精干的长腿夹着别人的……
萧然往外挪时候已经尽量注意了,可惜练武人的警觉性怎么都是敏感的。白晔眼睛眯开条缝,瞧见是他后便边皱着眉边将他放开,由于离得近,萧然听见他嘴里还在嘟囔什么吵之类的话。
不说自己睡相差还怨别人,萧然在心里小小腹诽边披上外袍。
初秋的早晨已经带了几丝凉意,萧然打了个哆嗦后不忘回头替白晔按了按被角。
他是不知道练武人的身子骨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样铁打一般,他只知道从小他娘就告诉他,秋天落下的病会跟着人过冬,那是极损身子的事情。
轻轻打开木门,走出后再回头轻声关上后萧然深吸了一口气,冷冽清爽的空气瞬间清醒了他的神智。从井中打水匆匆洗了把脸,烧了水将昨夜留下的剩饭就着剩菜粗粗吃了,收拾碗筷后他不忘在饭桌上搁了两块不用热就能吃的米糕,这才整了书卷笔墨砚台等急急忙忙往扬州城里头赶。
虽然知道白晔不睡到中午是不会起来,但总怕他来个万一,让来客饿着个肚子如此实在不像话。
梧州城是个热闹的城市,城里学堂不少,许多还是小有名气。萧然自然不是一流的人物,他的学生大多还是穷人家的孩子,赚到的学费只能图个温饱。好在萧然虽然不是一流的学问人物,但人实实在在是个顶真的老实人,这些年下来口碑也是有了些,到今天也算是开了一分局面。
不大的旧屋子里头几乎坐满了大大小小的孩子,一个个跟着萧然摇头晃脑,煞是认真。
快到午时萧然给孩子们吩咐了明日要背诵的文章,匆匆收拾了东西往家里赶。
才走出学堂大门,便给自己的学生喊住。“先生留步,可要学生载您一程?”
那是同一个村的少年,名叫张廷,在萧然这儿也是快五年了,算是萧然的老学生,从萧然初在此地开设学堂起便在。本来萧然还想推辞一番,不过想到家里还有客人便点点头。“麻烦你了。”
“先生客气,您一直教我们尊师,学生一直都愁您不给机会。”张廷爽朗得笑道,在一边看着萧然上了马车坐稳了,这才自己坐上车夫的位置,让下仆扯着马缰往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