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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综+剑三]我有特殊的拉仇恨技巧_分节阅读_6

      [综+剑三]我有特殊的拉仇恨技巧 作者:风之克罗地亚

    [综+剑三]我有特殊的拉仇恨技巧 作者:风之克罗地亚

    “下辈子我倒宁愿傻一些再傻一些。”云影喃喃自语道,“最好傻到不知道情为何物,也不会再爱上她。求而不得是苦,可求得了倒也是苦。”

    唐无泽十分耐心地听云影讲完了他的遗言,这才给了他一发追命箭。

    那四人进来的时候还是四个活人,可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之后,他们都变成了死人。

    “这单生意真是容易得很。”薛西斯笑嘻嘻地说,“无泽你不过用了一味简简单单一味毒药,就能让四个人互相指责反目成仇。若是换了平时,那位乔淼姑娘定不会这般莽撞地自尽,而她的未婚夫想必也不会那般冲动地赔上一条性命。”

    “因为这间屋子很黑又上了锁,所以屋内的人便格外焦躁,也因为他们几人本来就有嫌隙。一开始我的确没料到乔烟竟然已经死了,也没料到会有人把我们堵在屋子里。”唐无泽说,“可见到这四个人后,我就有了个隐隐约约的念头。我不过临时起意姑且一试,谁想到这方名叫‘红尘’的毒药居然这么管用,倒是省的我们直接动手了。能少花一些力气,自然是好的。”

    红尘多苦,生而为人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这间屋子里死去的每个人,都各有各的苦处。怨恨俱全,断不能解脱。

    “乔烟姑娘三千两,妹妹乔淼一千两,施凝一千两,李凉默两千两,云影四千两,五个人一共一万一千两银子。”薛西斯扳着手指头仔细算了算,“死去的这位小公子一定想不到,这无妄之灾竟因为他一人而起。他当初不过逞了口舌之快就得罪了那位再小心眼不过的祝姑娘,她竟能出这么多银子买这几人的性命,倒是比当初大方了许多。”

    “因为一件事若是开了头,随后便容易许多。自她第一次花钱买上官飞燕的性命开始,她也许就停不下来了。”唐无泽淡淡地说,“这位云公子出五万两银子买祝诗澜的性命,价钱倒也合理。”

    “我早就知道她会有这么一天。”薛西斯悠悠地说,“那位祝姑娘武功并不好,想必也不会太麻烦。”

    “这可不一定。”唐无泽轻声说。

    第68章 仰慕

    只问真君何处有,不向江湖寻剑仙。

    祝诗澜在心中默默吟诵着这句诗,又望了那白衣胜雪的纯阳道长一眼,立时觉得这两句诗着实再贴切没有了。

    那纯阳道长似是觉察到祝诗澜的目光,微微转过头,一双莹润清冷的眸子宛如月光。这才是真正的姿容若仙不落凡俗吧?祝诗澜的心颤了颤,恍然觉得一颗心似是尘埃落定又仿佛劫数已至。

    祝诗澜万万未曾想到,除却西门吹雪与花满楼,这广阔江湖之中还有如此出色至极的人物。于是祝诗澜不免有些心神恍惚,她不禁揣测起那位素未谋面的恶人谷少谷主莫雨的模样,料想起来,莫雨的容貌应当比这纯阳道长更盛吧?世界之大,有多少她未曾得见的俊美男子,她又何必为了一个西门吹雪耿耿于怀不能解脱?

    一想到这,祝诗澜反倒唇角微扬,立时觉得自己那段时间的恼怒与愤恨都相当不值。不过区区一个剧情人物,即便少了他一个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眼前这个纯阳道长就不比西门吹雪差上一分一毫,若是单论容貌,甚至隐隐胜出西门吹雪一分。

    一个能很快攻略下来的男人,终究要比一个祝诗澜花费许多力气依旧无法得偿所愿的西门吹雪要好得多。以她的美貌和不同寻常女子的深刻见解,定能让这纯阳道长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司道长想必是用剑之人,你可知道这剑法的几重境界?”祝诗澜问道。一看这纯阳道长就是一个与西门吹雪相似痴迷于剑道的人,她随后给出的答案定能让这纯阳道长对她刮目相看。

    “愿闻其详。”

    “第一重境界,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第二重境界,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祝诗澜故意顿了顿,随后一字一句说的缓慢又笃定,“第三重境界,见山是山,见水还是水。”

    祝诗澜娇艳面容上是全然的端然凝肃,她底气十足地说:“我观道长现在已然到了第二重境界,可你还未彻底看透剑为何物。”

    那冷然如冰的纯阳道长终于舍得分给祝诗澜一个眼神,他淡淡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剑道,而祝姑娘的剑道虽然好,但并不适用于我,对我而言却是全无用处。即便是西门吹雪的剑道,我也未必认同。自己领悟的东西,终究要比在别人提点之下才想到的东西好得多。”

    好一个固执的纯阳道士!祝诗澜咬了咬唇。她未曾料到,这人竟一点不为她这般在小说中无数次折服了西门吹雪的言论所打动,简直真是活生生的一头蠢羊!

    “更何况,我许多年都没碰过剑,我的剑法也不过稀疏平常。”司清泽平静地说,“比起剑法来,我更擅长占卜之术。”

    这却是活生生的打脸了,谁让祝诗澜之前妄自猜测这纯阳道长剑术不错,这人反倒实话实说一点不给她面子!祝诗澜不禁恼火地瞪了这纯阳道长一眼,越发觉得这人不识抬举。谁能想到眼前这纯阳道长竟如此脑筋愚钝,简直让她分外火大。

    罢了罢了,一切看在他那张脸上,他的冒犯倒也并非不能原谅。只是等这纯阳道长迷恋上自己以后,她定要好好报复一下这人,让他知道什么是苦求不得。祝诗澜默念这句话,心中陡然窜起的怒火才略微平息几分。此次她在这纯阳道长面前扮演的是个善解人意又心如烈火的姑娘,自然不能轻易发火毁坏自己的形象,一切以大局为重。

    “既然道长精通占卜之术,倒不知能否替我算上一卦?”祝诗澜好似并未被刚才尴尬的事情搅扰一分一毫,她依旧面容如花笑意盈盈。

    “一千两银子。”司清泽惜字如金。

    祝诗澜不禁瞪大了眼睛,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这飘然如仙不染凡尘的纯阳道长居然在向她要银子?她原本以为这纯阳道长会轻轻地执起她的手,细细地看她掌中每一分纹路每一寸转合,温柔又缱绻。谁知这人能竟说出如此煞风景的话来?

    “一千两银子。”司清泽好似觉得祝诗澜没听清一般,又重复了一次,“窥探天机有违天和,这个价钱已经很低了。”

    俗,俗人!枉费她方才陪这纯阳道长谈了那么久的风花雪月剑意境界,在这人眼中她竟比不上那一千两银子!也罢,这一千两银子就当给这纯阳道长的小费了!祝诗澜暗自磨了磨牙,但她终究忍下了。随后她又歪着头轻笑道:“不知道长要怎么替我看相?”

    她有意无意,将她那只凝白如玉的手放在了桌上,这是无形的暗示与诱惑。看相倒是其次,若是这纯阳道长了解到她的心意,这一千两也就值了。

    可那纯阳道长却瞧都不瞧她的手一眼,只是兀自掷出了三枚铜钱,冷然道:“祝姑娘五岁那年曾经生过一场大病,随后就忘记了一些事情。”

    这位司道长,究竟如何得知十余年前的事情?自从她穿越之后,那件事在祝氏剑庄只是偶尔有人提起,外人并不知道任何内幕。难道这纯阳道长,真是个有本事的世外高人?

    祝诗澜心中一紧,她面上的微笑依旧醉心又可人:“道长倒是猜对啦,然后呢?”

    “姑娘的父母与哥哥,因为这点越发对姑娘关爱有加,所以姑娘从小到大生活顺遂,并无任何不得意之处。”可姑娘长大之后,却有一些不大顺心的事情。那纯阳道长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你并不喜欢父母定下的那门亲事,于是便设计让你的未婚夫迷恋上了一个青楼女子,那人干出了一些十分荒唐的事情,而后祝姑娘自然而然地提出悔婚。那人的父母对祝姑娘心中有愧,便答应了下来。”

    如果说祝诗澜方才还是半信半疑,此时她已然捏紧拳头面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起来。她未曾料到这纯阳道长竟真能将她以前干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这简直太可怕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她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找人杀了这纯阳道长,一切秘密也就再没人知道。另外一个选择却是施展出十成十的手段,让这人迷恋上她,对她百依百顺反抗不能。

    看在这纯阳道长的一张脸上,祝诗澜自然愿意选第二种。因而她便有些倔强地抬起了头,朗声道:“我的确干出了一些不大厚道的事情,可那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我又如何能将自己的一生托付于他?这世间的女子,为何不能正大光明地寻求自己的幸福?”

    司清泽却并不激动也不赞成,他只是微微地点点头道:“当然可以,可若是祝姑娘只干出这一件事,我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可你还曾买通两个杀手,杀了一个与你素昧平生的姑娘,这我却有些不知所以了。”

    “我之所以要杀她,却因为她竟敢设计玩弄一个好男人的真心。”祝诗澜轻蔑地微笑了,简直有几分嫉恶如仇的模样,“我最瞧不惯她这般的女人,正是因为有这种人在,现在江湖之中女侠的名声才越发坏了起来。”

    “可祝姑娘干下的事情,却也和那个女人没什么区别。”司清泽说,“仅仅因为瞧不惯,你就能找人杀了她。也许有人说祝姑娘这是快意恩仇豪爽利落,但在我看来却有几分恶毒残忍了。”

    “我恶毒残忍?”祝诗澜霍地站了起来,她目光如剑般直视着那纯阳道长,“好一句刻薄的评价!这次我与道长没什么话好说了,我们江湖不见。”

    尽管祝诗澜面上全是愤懑之色,但她心中却意外地平静。不过是一个喜欢白莲花类型的贱男人罢了,却也没什么奇怪的。虽然她现在看似与那纯阳道长决裂而去,但在那人心中她定然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若是她设计好了,这极坏的印象便也能扭转成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第一次初见。只是这纯阳道长却也留不得,等她玩腻了之后自会找人杀掉他……

    “祝姑娘还请留步,我还有些话要说。”

    果然,未等祝诗澜走出几步,那纯阳道长便开口叫住了她。她就说这人心中记挂着她却不好开口罢了,现在事情当真未超出她的意料之外!祝诗澜缓缓地转过身,面容依旧沉如冰雪:“不知司道长还有何指教?小女子有急事,恕不能奉陪。”

    “你还没有给卦金。”那纯阳道长淡然道。

    祝诗澜简直有些恼羞成怒了。她刚才假装出的高傲与不妥协,原来都一分不差地看在了这人眼中,倒被他当成了笑话!这纯阳道长心心念念的只有银子,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人!

    越到此时越不能失了风度。尽管祝诗澜已经怒极恨极,可她却只是掏出了一张银票,无比平静地放在了那纯阳道长手边。

    “既然祝姑娘有急事,我也并不留你。”司清泽轻声说,“不知祝姑娘何时有时间,让我算完这后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