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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水浒]穿成潘金莲怎么破~_分节阅读_487

      [水浒]穿成潘金莲怎么破~ 作者:南方赤火

    [水浒]穿成潘金莲怎么破~ 作者:南方赤火

    武松陷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软软的包围着他,鼻尖沁着她身上的香气,头脑忽然空了片刻。

    伸手回抱她后腰,稍稍一旋,她就跌到他腿上,用力抱一下,宣誓似的说:“等时局稳定下来,等不打仗了,我就卸任。带你挑个好地方住着。”

    她没来由的眼睛一酸,在他怀里拱拱,提醒一句:“别忘了找个可靠的继任。”

    “是,找个可靠的继任。岳飞可以,起码有耐心,能跟那些酸儒们侃侃仁义道德。”

    她嗤的一笑:“你倒大方。”

    又问:“那……要是一直打仗呢?”

    武松不假思索答:“那就……”

    刚说两个字,才想起来,忘了先问问她的打算。不禁低头看了一眼。她懒洋洋窝在他怀里,不论平日里显得多么精明机敏,一沾上他,都理所当然地放松下来,显得安逸闲适。两片式的水红阔裤腿儿曳地,布料的缝隙里露出一截裹膝,进而能看到丰满浑圆的膝盖的形状。她在外人面前精细庄重,此时却显得浑不在意,甚至无意挪动一下,窝在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上,纤瘦的小腿便又露出一点点。

    秀媚的脸蛋上双目流盼,等他说完,舌尖不经意舔舐了一下干燥的上唇。

    他忽然感觉飘飘荡荡的,心猿意马一刻。便拥着这样一个明媚多情的女人,静静消磨掉漫长的日子,该有多愉快!他多年苦练的本事是为了什么?即便外面的世界碎成了渣滓,也能保全自己和自己的女人,不受一点点伤害。

    这想法只是如同流星一闪而过。还是狠心收拢情绪,说道:“若是一直打仗,那我便一直干下去。这烂摊子我接了手,总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对得起谁?”

    男子汉大丈夫,这些事倒还做得了主。要是他真的胆敢临阵脱逃,六娘难道会瞧得起他?

    低头看看,她倒没表现出反对的意思,认命地点点头,笑道:“天下统共就那么大,逃能逃到哪儿去,还是跟在你身边儿最安全。”

    武松心中升起豪气,“还用你说!”

    低头便想吻下去。却忽然感到屋子里气氛有些不对。猛一抬头,犀利的眼光四面一扫,喝道:“出来!”

    便有一个小丫环战战兢兢地现身,跪下磕头:“官人饶命,官人恕罪,奴只是在扫地……”

    武松皱眉。偌大的府衙,大门小门明门暗门不知有多少,下人们认路,穿来穿去的倒是随意,可他方才只顾着跟六娘说体己话,也没留意屋子里多了个人。

    眼光再逼仄三分,看她慌慌张张的模样,倒不像是有意。于是命令:“出去!这儿挺干净,不用扫了。”

    那丫环连忙后退着出去了,心里别提多委屈。他管这儿叫“挺干净”?地板的缝隙里都能看见灰了。换了以前的主人,非得赏她几鞭子不可。

    武松这才重新觉得自在。也不知以前那个“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是怎么过的日子。成群的婢仆在眼前晃悠,一点隐私都没有。

    潘小园慵慵懒懒的一笑,逗他:“你现在都是‘官人’了,别不习惯。多少人巴不得过这种日子呢。”

    武松撇撇嘴。吃饱了撑的。

    又见她忽然星眸一闪,暧昧地一笑,低声说:“你知道么,像这种大户人家里,卧房里都要预备两个丫环,就连……嘻嘻,就连夜里也要铺个地铺睡在你床边,随时准备伺候……”

    武松茫然接话:“伺候什么……”

    随即自己想明白了,身上一燥,嘴角抽抽,想笑笑不出来:“吃饱了撑的!”

    几句玩笑话赶不走心头的挂念。把她抱下地来,踱两步,半是自语,半是对她说:“不过,梁山的兄弟们不见得都愿意做这个官——

    还要多谢你在京城置办的那些房产。好多人不爱在府衙里当老爷,还是喜欢兄弟们聚一块儿,眼下便都住在你那些房子里,要么留在军营。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一日后,武松派人传下话去,邀请老梁山兄弟们来他的新府衙赴宴,算是“政变”成功后的庆功。

    第265章 聚散

    大伙循着字条儿上的地址陆陆续续的来了。还未进门, 看见这高墙朱门的架势, 不由得拘谨了三分, 在看齐刷刷迎在门口的几个齐整小厮, 粗口也不好意思爆出来了。

    阮小七低头瞧瞧自己的补丁衫子, 挠头说:“武二哥这是搞的什么名堂!早知如此,今儿我换身新衣裳了!”

    鲁智深倒是高兴:“嘿嘿,你瞧洒家的新衣裳。”

    大和尚这阵子在大相国寺挂单,享受的是比方丈还优越的待遇:有酒有肉,而且还给他做了新直裰。那禅杖也给重新打磨一遍, 上了漆, 前后甚至镀了金,绰在手里别提多威风。往庙里一站, 那就是个活灵活现的守门金刚。

    也有人嘀咕。大抠门李忠低声酸了一句:“武松大哥现在是奢遮了,威风得紧。”

    潘六娘倒是还一身朴素, 俨然女主人风范,在门口招呼:“大家别拘束,进来啊。”

    大伙进了门,走过曲曲折折一条石子路,再绕过一座雕花影壁, 抬头一看,齐齐愣住了, 有不少人当即眼眶微湿。

    府衙正厅并没有布置得多堂皇,反而撤掉了各样华丽装饰。撤不掉的描金彩绘、大幅字画,则被红布遮了起来。厅上摆了上百把交椅, 木桌木碗木筷子,角落里堆着酒坛子,和昔日梁山聚义厅依稀神似。

    几个死去兄弟的牌位——上至晁盖宋江,下至李逵,被安放在侧面小台子上,跟前摆了酒。几位驻守幽州的梁山将领——呼延灼、杨志等人——也给写了小名牌儿,摆在桌子上,旁边同样满满的几碗酒。

    那面从梁山带来的“替天行道”杏黄旗,在行李里封存了几个月,此时重新展开来,挂在对侧。

    武松立在正中,朝大伙拱手为礼,只说了一个字:“坐。”

    无人有二话。静静的按照以往的席次就座。一时间只有拉椅子的声响。

    立刻有穿戴光鲜的仆役进来给众好汉筛酒——这些人过去只伺候过旧主人笙箫谩品、歌舞悠扬的宴席,何曾见识过这种群魔乱舞般的绿林聚会。但显然已是提前经过了培训,一进厅堂,纵然被这近百绿林大汉唬得脸色发白,还是规规矩矩地服侍到位。

    武松与大伙连干三碗酒,这才开口。

    “多谢兄弟们赏光前来。我不废话。今日武松有三件事想说。第一,自下梁山以来,咱们下江南、上幽州,眼下又进驻东京城,蒙上天眷顾,虽有波折,都能化解,兄弟们还能平安在此聚义,是我梁山之幸。也要多谢众位兄弟抬爱支持,才有今日。”

    阮小七笑道:“武二哥休要这么说。这一路上虽然辛苦了点,危险了点,倒也快活!大家说是不是!同意的跟我干一碗!”

    众人轰然大笑,齐齐干了这一碗。大多数人还习惯性的记着老梁山的规矩,一丝不苟的把一碗酒都喝下肚,不敢顺着脖子洒了。

    武松笑一笑,接着说:“第二,当日在忠义堂上,武松不知高低,对诸位多有冒犯,更是要为几位兄弟的死负责。所犯罪孽,我都一样样记着,从来没想过抵赖……”

    “招安”前的那段憋屈生活,此时回想起来,宛若隔世。大多数人也不愿旧事重提。李俊当即喊道:“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兄弟不必多说。”

    武松点点头,“谢李大哥。但大丈夫一诺千金,有些话我非说不可。当时我只是不愿眼看大伙为了什么狗屁功名,把自己卖成朝廷鹰犬。那日我说过,等咱们梁山好汉重新做回顶天立地的江湖豪杰之日,再向大伙放权谢罪。眼下咱们终于等到这一日——吴军师已授意新君拟旨,将大伙所犯罪行一一赦免,从此大家可以堂堂正正的行走江湖,不被恶吏追捕,也不被狗官祸害;百姓听说了梁山好汉的名头,也都能竖个大拇指,叫一声真英雄——这一日既来了,那我也不会食言。有人要为宋大哥、李逵兄弟、还有其他人报仇的,现在就可以动手,别人谁也别拦着。”

    这话说完,一片肃静。武松轻轻将手中的酒碗放回桌上。偌大的厅堂里,空荡荡的响起几声回音。花荣轻轻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