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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两百五十章 辩论(十一)

      “殿下质疑我儒家大道治国理政的功绩,但自己却又说不出更好的章程来,而治国理政,可以借重的儒家经典,何止一部?只说《论语》,宋朝名相韩王则平公有言,‘半部论语治天下’,”
    熙川先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他有些得意的看着段誉,再一次反问道:“以上种种,还请殿下解惑,”
    尹兴业听他这一说,忍不住在椅子上重重击了一掌,“蠢货!”
    段正淳在高升洁手上拍了拍,轻声道:“他完了,”
    高升洁点头,“该的!”
    但柳芸和一众读书人,特别是柳芸,此时激动万分,不但再一次紧紧的握住身旁芳妈的手,又把芳妈握得生疼,若不是还有几分顾及于皇室的威严,她此时都要站起来喝彩。
    芳妈咬着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一边奇怪段誉这会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柳芸这么兴奋,一边又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
    作为口角界的常胜将军,她直观的觉得,熙川先生好像有些得意忘形,搞不好啊,要坏。
    坏也好,看着身边都差点陷入癫狂的柳芸,坏了,估计能让她快点清醒过来。
    尤其是,她看到柳芸竟然用有些挑衅的眼神,去看坐在前面的董佳,她真的恨不能马上就看到熙川先生身败名裂。
    董佳拿手帕擦了擦汗,终于要结束了,再晒下去,本姑娘的肤色,怕是要至少黑上一个色号。
    今天和段誉这一些列秀恩爱之后,坦白说,她坐着也觉得有些不安稳,总是感觉头上和身后,还有左右两边,一直有各种含义不明的目光看过来。
    对此她倒不是不能承受,只是有些不耐烦,你就早点完事吧。
    台上,迎着徐熙川得意的诘问,在他计划中,应该是拉开一些列反攻的诘问,段誉依旧神情平和的道:“我想要说明两点,”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儒家学问全不可取,也从来没有全盘否定儒家在历朝历代所起到的那些积极的作用,”
    尽管在他接受教育的时候,所谓的儒家,早就不是一门显学,只能算是国学里的一个类别,还经常被人拉出来各种鞭挞,但任何一个中国人,都不能否认儒家学说在骨子里对我们的影响。
    比如简单的说,我们和以美国人为代表的西方国家民众的最大区别,为什么我们不像他们那么个人主义?
    可以说这正是受儒家价值观的影响,我们所有人,都不用接受学校和老师的教育,都会把家庭,而不是自己放在第一位,甚至都不是第二位,家之后,是社会,所谓家国天下嘛。
    尽管随着时代的推移,新一代的年轻人,会越来越更注重个体,但整体而言,和美国等一贯推崇个人主义的国家相比,我们这方面还是相差甚远。
    不得不说,这其中,经济因素很关键,经济上不能独立的年轻人,很难去追求真正的个人自由。
    而这样的差别,由儒家文化影响所造成的差别,导致我们和西方国家,在很多方面,都有巨大的差别,大的方面,比如我们的治国模式、我们的政治制度、我们的世界观……等等等等。
    从后来的结果来说,无论是我们的治国模式还是我们的政治制度,都是成功的,说起来,这样的成就,真就和儒家文化,有紧密的联系——当然,如果较真的来说,我们传统的主流文化,应该是儒道互补。
    无论如何,作为一个不会忘本的人,段誉怎么会全盘否定儒家?
    “你刚才说到,赵普是半本《论语》治天下,我也很钦佩韩王殿下,”
    熙川先生就忍不住想问,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但想到自己说话的时候,段誉并没有打断,以及之前他因为王顒打断他的话而借题发挥的事,他很艰难的闭口不言。
    然后,他骤然一惊,好像有些失策,好像就不应该给段誉开口的机会,所以不应该反问他,至少,要先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
    他不动声色的朝台下看了一眼,见无论是那十五位同道,还是其它听众,对自己都是很支持的样子,便有些心虚的忖度道,或许不会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坏。
    段誉接下来的话,让他更是放心了几分,因为段誉接下来的话,真的有些离题。
    “皇庄的一位厨师,能在一柱香的功夫里,把五根黄瓜,切成厚薄均匀的圆片;皇庄马房的一位管事,只要在母马的肚子上摸几下,再看她几眼,就知道她怀着的,是公马还是母马;皇庄里的一位木匠,都不用划线,就能锯出厚薄一致的木板来;铜坊也有一位管事,只要听听钱的响声,便能精准的说出每一枚铜钱里铜和铅等的含量;皇庄御林军里有一位小校,伏在地上,就能听出两里外的路上,有多少人马……”
    徐熙川心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
    但这些话在郭老二他们听来,却又不同,太子殿下,原来是真的非常关心下面的人,不然,他怎么能说出这些事来?
    贤王啊!
    段誉还没说完呢,“高智昌将军,就是在疾驰的马上,也能做到百步穿杨,”
    冷不丁被cue到的高智昌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哎呀,这样大庭广众的,不好这样夸人家啦。
    “除此之外,我们也知道很多典故,如庖丁解牛,如曹子建七步成诗,如王子安(王勃)过目不忘,如李太白斗酒诗百篇……”
    “这些,我都是做不到的,”段誉淡淡的说道。
    原来也觉得段誉突然离题说了一堆废话的人,此时都明白过来,熙川先生也觉得相当不妙,而段誉已经问了过来,“敢问徐先生,可能做到?”
    熙川先生刚想说,这些我是做不到,但我能做的事,他们也不能做到,段誉就已经说道,“徐先生做不到也无妨,本王料想,徐先生能做到的一些事,他们同样做不到,”
    得,这下开口的机会也没有。
    “就是这样,世间有很多事,对一些人来说完全不可思议,但对另一些人来说,却真只能算是稀松平常,”
    “那么,就是韩王平则公,真的能只凭半部《论语》治天下,我们姑且也不说这样治理天下的成绩,难道这就意味着所有读过论语的人,都能如此?”
    徐熙川此时终于体会到了王顒和范启的心情,若是自己还在台下,此时一定觉得有好多话能说能辩,但这样和段誉在台上面对面,他此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我一直以来所反对的,主要不是儒家的经义,而是,”段誉指着熙川先生和台下的那些读书人道:“你们这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