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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两百四十七章 辩论(八)

      不说是尹兴业他们,就是知道段誉将会做什么的黄昊,在听到这句话时,也忍不住有火气在翻腾。
    段誉之前说的那些话,什么儒家的这一套不行了的之类的,他们虽然都知道,但毕竟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这一次,段誉是当着几千人的面,毫不掩饰的批评他们,用的还是更狠毒的话,“烂!”
    这真是……
    在京城所有人面前,把他们读书人的脸,丢到烂泥里去踩。
    不管多么偏向段誉,不管段誉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一刻,便是黄昊的老脸,也有些挂不住。
    君子啊,君子啊,我教出来的应该是一个君子啊,怎么能是这样一个专在大庭广众的场合,说话如此狠厉的人?
    这样的储君,将来如何能调剂阴阳,让朝堂和天下安稳?
    就是高升洁,这一刻看到那么多大员脸上压抑不住的怒气,还有那边十六位读书人的代表,都气得有些面目狰狞,也有些觉得,自己的宝贝儿子,话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分。
    百姓们却又一次轰然起来,不管什么时候,尤其是作为一个群体来说,大家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范启掉的那一番书袋,让很多晒着大太阳人的更是提不起精神来,段誉这都用不着让人翻译的话,顿时让他们又是精神一震。
    用这样的话这么说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那些家伙,这正是他们最喜欢看的那种热闹。
    原本觉得段誉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至少让他深思的范启,此时的表现,和刚才王顒在百姓哄笑声中的表现,没有什么两样。
    看着段誉时,都止不住会流露出要杀人的眼神来。
    场内场外的读书人,此时也忍不住叫嚣起来,这委实是欺人太甚。
    这样的时候,王安文又迅即的朝人堆里缩,他隐隐看到,段誉又把那把剑在桌上拍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什么,随即,四面的军士衙役齐声喊起来,“肃静!”
    原本想朝台上走的熙川先生,被这一声“肃静”给吓得呆在原地,那些鼓噪起来的读书人,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要知道,就在那块地方,几天前,就有那么多同仁被扒下裤子打板子,这样的事,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来一次?
    “觉得愤怒?”段誉又站了起来,看着范启道:“觉得屈辱?”
    范启又不自觉的低头,“在下……”
    腰弯到一半,又直了起来,直直的看着段誉,“是的,在下和所有的同道,都觉得愤怒,都觉得屈辱,”
    “殿下为何如此辱我儒家?而且,”他的话音又大了几分,“还如此理直气壮?”
    段誉看得出来,这位修史世家的子弟,若不是顾忌太多,如他的身份,以及周围那些意气昂扬,全副披挂的御林军,此时就是不饱以老拳,也一定会忍不住要说些“彼其娘之“之类的话了。
    他这次,还是没有正面回应范启的问题,负手在身后,把宝剑一抖一抖的,看着范启点了点头,“嗯,还能觉得羞耻,多少还能挽救一下,”
    台下的董佳又是低头忍笑,这是什么场合啊,你要不要总是把原来的一些套话给带出来?
    范启和台下的十五位同道闻言,脸色便更恼火了许多,又骂人不带脏字。
    “我以为,这样的话说得太迟了,”段誉高声道,“早就该有人站出来说出这样的事实,早就该有人站出来骂醒你们,”
    “上下几千年啊,煌煌许多朝代,归根到底,都是一个样,靠着你们的那一套,结果是唐重复汉,宋又重复唐……全都换汤不换药,”
    “但你们偏偏还死命坚持你们那一套就是最好的,之所以是这样的结果,要么是没有遇到明君圣主,要么就是天时不利……”
    “这几千年来,你们所做的,就是把那老一套拿来修补粉饰,把夫子他们的话,按自己的需求,做出各种各样,连他老人家要是看到了,都会被活活气死的解读来,”
    尹兴业双手抚胸,黄昊长须猛颤,徐熙川、王顒,嘴都在朝一个方向歪,范启浑身哆嗦……他们是都有被活活气死的征兆。
    连段正淳都准备出声叫住段誉,怎么好这么说夫子?
    只有老百姓们,又是齐齐叫好,他们就是喜欢这样式的,这多亲切啊。
    “这几千年来,配享孔庙的先贤越来越多,但从学术上,何曾有一位能超出夫子的成就?”
    “夫子若泉下有知,数千年后的徒子徒孙们,还在反复鼓捣他的那一套学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建树,作为先师,你说,他是会觉得欣慰,还是愤慨?”
    “范兄,我只问你,你希望你的后代你的学生,能比你有出息吗?你希望你自己,比父辈的成就大吗?”
    满腔怒火的范启,又被段誉的这两问,问得说不出话来。
    谁没想过要比自己的父辈成就大?放在明面上,谁敢说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比自己有出息?
    夫子那样的圣人,那一定是希望自己的学生,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段誉的这些话,好像挺有道理?
    但是,超越至圣先师……这样的事谁敢想?想想就有些大逆不道。
    段誉又问了,“这么些年下来,就没有一个儒家子弟,想着把圣人的学说进一步发扬光大,或者哪怕是结合当今的实际,做出相应的改变,是不敢,还是不能?”
    “须知,夫子也是有老师的,若是他也和你等一样,不能也不敢超越他的老师,那何来后来的孔圣人?”
    “这且不说了,在学术上超越先贤,确实很难,”
    对在场所有的读书人来说,这是今天段誉说的唯一一句还算入耳的话——可能只能算半句,因为听起来,他还有后话要说。
    “但你们为何如此因循守旧,如此傲慢,容不得半点批评不说,自己不去探究新路子,还绝不允许所有可能威胁到你们地位的其它的尝试,”
    “不管那些尝试,是不是为了让国家更加繁荣富强,百姓更能安居乐业,只要那没有先例,你们便坚决反对,”
    “那我就要问一句了,你们寒窗苦读,为的究竟是什么?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是就只是为了维护你们所谓的大道?”
    “那这所谓的大道,它,还是大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