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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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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我爹叫白起 作者:九千岁添千岁

    [秦]我爹叫白起 作者:九千岁添千岁

    赵高无力吐糟这一点,也不想跟嬴政解释家信和军报的区别,反正在嬴政心里,除非是国家大事,像这种私人小事,除了长平侯之外,其他人想违逆他的意思,那都是解释就等于掩饰,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寡人是不会有错的……嗯,我家阿仲也是不会有错的。

    大王,你真要那么喜欢长平侯,你把人家追回来啊!

    别这么死撑着说“他不给寡人写信,寡人就不给他写信”好吗?

    你和长平侯斗气,输得还不是从来只有你自己,倒霉的也是像他这样无辜的下人。

    “大王,您要的第二封信……不不不……是奴婢写给长平侯的第二封信写好了……”赵高双手将一卷竹简高举过头顶,声音卑微的开口说道:“奴婢才疏学浅,不通文墨,怕写不好辱了大王的威名,所以斗胆请大王为奴婢斧正一番。”

    “嗯……赵高,你和长平侯关系好,寡人是知道的。虽然寡人不齿长平侯这个人,不过你和谁关系好,是你自己的事,所以寡人就不反对你们俩通信了。至于斧正嘛……斧正当然是必须的,但是记住了,此事绝对不容许外传,否则……你懂得!”嬴政一脸高傲的接过赵高手里的竹简,用半威胁的口气说道。

    “喏!”赵高一缩脖子,低下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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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嗯嗯……写得不错……不过记得加上一句,大王最近有六国佳丽陪伴,夜夜当新郎,睡得可好了,一点都没失眠……知道吗?寡人一点都没有失眠!知道吗?”嬴政翻看着手里的竹简,指指点点的说道。

    大王您睡得当然好啦,白天骑马射箭挥洒汗水,累得跟死小狗一样,晚上还要喝安神汤,确保一觉到天亮,但是我这个当奴婢的多可怜啊,为了守住您的贞洁,不让您被偷袭,我晚上都不敢睡觉来着。

    赵高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一根蜡,应了一声,“喏!”

    “嗯嗯嗯……还有,加上一句‘你不在,寡人吃肉没人管,吃饭吃得可香了,又长高’了,知道吗?除了这些,暂时就没有其他的了……”嬴政补充了一句,顺手将竹简丢回赵高,“记得写完再让寡人来斧正。另外,白仲的信来了,第一时间送到寡人这里来,让寡人御览知道吗?”

    嬴政想了想,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丢份,这么迫不及待求信,好像自己多想念对方似的,又再次补充了一句,“虽然说交朋友是自己私人的事,寡人不方便出面干涉。长平侯阴险狡诈,堪称眉毛一皱,一个坏主意就计上心头,而赵高你呢……年纪小不懂事,常年在宫里又比较天真,所以……看在你伺候寡人还算用心的份上,寡人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把把关吧。”

    赵高真不愧是赵高,在听了嬴政这么臭不要脸的话后,竟然没有吐糟,而是表情特别真诚的在自己上磕起了头,一边磕头,脸上还不忘展现出一种“感激零涕,不知所云”的神情。

    寡人身边,果然都是演技派!

    而英明神武的寡人,早已识穿了这种浮夸的演技!

    数日后,嬴政收到了白仲的回信。

    和赵高啰啰嗦嗦一大堆字,竹简都用了好几卷的信相比,白仲的回信只有一片竹简,竹简上只有四个字。

    但就是这四个字,让嬴政有了一种寡人真是太阳了狗……不,是太阳了整个上林苑的感觉。

    白仲,你个臭不要脸的!

    嬴政咬着竹简泪流满面,相思成疾。

    竹简上写着“想本侯否?”

    “啊啾!啊啾!啊啾!”白仲连打三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抬起头抱怨道:“现在都快夏天了……”姨妈也来完了,“怎么还着凉了?”

    “因为……”这是黑夫。

    “有个姑娘……”这是枷。

    “在骂‘负心汉’!”这是寺。

    看着满脸鄙夷,眼神却满是羡慕嫉妒恨之情,围着自己的三个室友,白仲愣了一会儿,好半才省悟过来,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们说的负心汉……是我?”

    “没错!”三人齐刷刷了的点了点头。

    “喂?你们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负心了?我负心谁了我?”好吧,就算自己不但负心了,还又绿茶又白莲又心机了,但是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虽然不知道你负心了谁……”这还是黑夫。

    “但是人家一个姑娘给你写了那么那么长的信……”这还是枷。

    “你却只回了人家四个字……”这还是寺。

    “我……我……”白仲莫名震惊了,这是怎么样的脑洞?怎么的神剧情啊?要是自己真干了什么也就算了,问题是……自己不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嘛,“你们怎么知道那是个姑娘?说不定是个男的呢?”

    不想解释,也无力开口解释,因为认真想想,他们三人说的真得好有道理——前提是,那得真是个姑娘。

    白仲只能强忍着抓狂的冲动,开口问道。

    听见白仲的问题,见寺和枷都看着自己,然后白仲也跟着看向自己,黑夫结结巴巴的开口解释道:“呃……我刚才从你身边路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虽然看得不多……我也只认识几个字……但是‘想’啊‘念’啊‘睡不着’啊这几个字还是认得的……你说,给你写这么长这么长的信,而且又是想念又是睡不着的,对方不是姑娘,难道还能成是个男的?”

    黑夫一开始还有些结巴,但说着说着,声音越发理直气壮起来,理直气壮到白仲都觉得自己真是个渣男负心汉,虽然渣的负的不是个姑娘。

    白仲是个聪明的姑娘,那封信从字迹到谴词用句都是赵高的笔迹、赵高的口吻,但深深隐藏在其中的傲娇味道,却带着一种淡淡的熟悉之感。

    还是那个味道,还是那个配方。

    所以神使鬼差之下,白仲回了那封颇为负心颇为得意的信回去。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

    “就算我是负心汉,黑夫为什么那么生气?”白仲看着说完话后,就一脸怒意走出帐篷的黑夫,一脸无奈的说道。

    “这个吧……我大概知道一点……你知道黑夫家不富裕,他爹的官功爵位都留给他哥了……他呢,以前……”枷刚想开口解释,就被白仲伸手打断。

    “算了,我不问了。这后面肯定有个故事,你们这些有故事的人……”白仲一甩头发,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说道:“不像我,用一个‘美’字就能贯穿人生。”

    说罢,白仲潇洒挥袖而去,只留下枷和寺两人在帐篷里面面相觑。

    “听他这话,我怎么就这么恨呢?”

    白仲的军营生活就在美美美中渡过了,休假的时候就和同袍们去逛逛秦军新拿来的城池,享受一下异国风情——其实无论哪个国家的姑娘都一样,看见帅哥就挪不动腿,这年头的姑娘胆又大,白仲收订情信物都收到手软。

    而在这段时间里,秦军在蒙老将军的带领下,军事推进更是顺利得不得了,一连攻下韩国十二城,唯一的遗憾是,连王贲都拿到人头了,白仲依旧一个人头都没拿到。

    不是自己跑得太慢,而是韩国人跑得太快。

    “哎!我这么美!你们跑什么啊?”白仲瞄向一旁的王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