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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琉璃界—庞脉脉修真实录_分节阅读_164

      琉璃界—庞脉脉修真实录 作者:葡萄

    琉璃界—庞脉脉修真实录 作者:葡萄

    李正奇抢先便道:“无有。”

    装束如此华贵,竟然没有车马,众人看他们更加奇怪了。

    尤其四人衣裾飘飘,不染纤尘,又哪里有步行的风尘仆仆呢?

    然而除了庞脉脉,其余三人显然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对他们而言,凡人的地位大约还不如灵兽高。

    这店不大,人却不少,上房也只剩下两间了,于是只好萧七郎和李正奇一间,庞脉脉和阿璧一间。

    除了萧七郎似乎不很乐意,冷着脸,其余三人都没意见。

    而除了庞脉脉,他们三人身上也没有银钱。

    崇真不大和凡人有来往,认为金银无用,弟子们下山,都不带金银之物。

    庞脉脉从袖子,实际是从储物手钏里取出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黄金来,整个店里顿时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仿佛带着绿光一般盯着她手里的黄金。

    店小二为难说:“贵客,这……我们哪里能兑得开?”

    普通平民百姓,连银子都用得少,何况金子?

    庞脉脉也不至于修炼近十年还要顾忌凡人,淡淡道:“伺候好了便赏你们了。”

    店小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喜过望,恨不得把四人当祖宗一般伺候,那讨好的脸简直叫人不忍直视。

    他本来点了油灯要送他们去楼上客房,这时也换成了柜台里珍藏的蜡烛。

    然后蜡烛那点光,照在又陡又狭窄的楼梯间木壁上,依然不过是昏暗晃动的光芒而已。

    又是搬来簇新的被褥,又是上最好的茶,又是问他们要不要热水洗澡,店小二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地把所有能表现的都表现了一番,才满意地下楼。

    阿璧都有些傻了,愣愣看着他弓着腰下楼,道:“凡人都是为了一点金银就这样么?”

    萧七郎冷笑道:“你到低级修士里头叫一声,伺候好了就给一颗断玉丹,你看有没有人这样。”

    说着还瞟了庞脉脉一眼。

    庞脉脉自谢橒之后对这类型免疫了,不动如山,看都不看一眼。

    然后男女修士们各回自己的客房,阿璧还是对凡人的客房充满好奇,她东摸摸西摸摸,一会儿说:“这被褥好生粗糙,好在咱们不用睡觉。”

    一会儿说:“这盆和旁边那块东西做什么用的?……洗脸?啧,好麻烦,还是涤尘术好。”

    “这个油灯不会烧起来么?又暗又不方便!”

    庞脉脉耐着性子听了会儿,道:“要不要给你重新布置一番?我的随身洞府里大都还齐全。”

    她偏偏又不要了。

    入定前庞脉脉突然想起来,道:“财不露白,之前那块金子说不定会引来不开眼的,要不咱们弄个迷踪阵在屋子周围吧,省得麻烦。”

    结果阿璧一听就兴奋了:“什么?你是说盗贼么?不用布阵了!晚上我给你守夜!”

    庞脉脉无奈,只好自己打坐。

    结果到了半夜里,麻烦还真的来了……

    ☆、第110章 蛤蟆和捕快

    打从修真以来,庞脉脉都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再遇到如此质朴如此简陋如此不专业的窃贼。

    眼看着那个身影偷偷摸摸摸进来,还带动门“吱嘎”一声,他自己还被吓了一跳,然后旁边打坐的阿璧忍笑忍得胸脯起伏,庞脉脉不知道该笑,该叹气还是该动手。

    最终还是宣称要守夜抓贼的阿璧动的手,那个贼没找到她们的包袱,又不敢靠近床,僵持了好久,阿璧终于忍不住,动手擒住了他。

    庞脉脉发出一个照明术,又弄了个简单的结界,省得窃贼的哭喊声传出去。

    地上被阿璧的三合环捆住的是一个年近四十岁,衣服破旧模样脏兮兮的男人。

    他已经快被吓晕过去了,鼻涕眼泪不说,还失禁了。

    屋子里一股臭味。

    阿璧很怒,不允许自己在凡人世界的第一次捉贼记里带上尿骚味,挥手使用涤尘术。

    地上被捆的男人顿时焕然一新,皮肤白了两个度,头发不再油腻肮脏,衣服虽然还是旧的,却是干干净净的了,自然尿骚味也没了。

    这么一看,好像也没四十,大概也就三十左右。

    “求二位姑娘饶命……”本来窃贼在又哭又求,突然仙风拂体,身上一轻,自己鼻子里闻惯的体味都没了,再抬头看看其中一个美貌女子手里非火非烛的一团光亮,却是吓得更加魂不附体:“二位仙姑,饶命啊!”

    传说中挥手就能把一个城里的人全部杀死的仙师,自己竟然这么倒霉遇到了。

    黄二石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阿璧清清嗓子,板着脸来扮演审讯者的角色:“你先说说,你是干嘛的?偷过多少东西了?”说着挥手收回了三合圈,对付一个凡人,用不上她的法宝。

    “俺……俺叫黄二石头,俺是个货郎,住在城外小西村……来城里办货,”黄二石头身上捆着的东西没了,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今日看到仙姑出手阔气,不该动了贪心,求仙姑饶了俺……”他想想又哭起来:“仙姑,俺是为了俺家老娘啊!”

    阿璧本就玩得开心,听他这般哭诉,就很感兴趣地问:“你娘怎么了?”

    黄货郎哭诉说:“俺家老娘已经快要五十岁了,年轻守寡,把俺拉扯长大,好生不容易,可是这十年,不知道为什么,俺娘她总是浑身长疮,到了夏天尤其厉害,浑身的脓,连床都睡不了,也没个人样了。为了这,到处求医问药,把一点家产耗了个干干净净……又且村里人都嫌弃俺家,离俺们家远远绕开行走,俺只得去别的村里做生意补贴家用……到了这样年龄,连媳妇都娶不上……”

    阿璧听得津津有味。

    黄二石头看她听得并无一丝不耐烦,心里生了希望,连忙又细细说:“城外有位罗神仙,自然不是二位仙姑这么厉害,但也能降妖求雨,算命打卦,很是灵验,前年俺攒了二两银子去求他老人家,他跟俺说是俺家旁边柳树下有一只□□作祟,俺回家一挖,果然挖出一只海碗那么大的癞□□,俺照着他说的,把□□用松香烧死,然后他老人家给俺娘吃了一碗符水,俺娘就好了,从前年到今年,一直好好的,俺心里真是欢喜不尽。”说得口干,他咽了口唾沫。

    阿璧催他:“然后呢?”

    “……今年春天,还有人给俺说了门亲,”黄二石头说,“可谁知道,春天还没过,俺娘的病又犯了,”他虽然是刻意说得可怜给阿璧听,但眼睛里也流露出绝望来,“俺又去求罗神仙,可他说,这是那只□□的爷爷,已经成精的大□□精替他儿孙报仇来了,要他亲自出马才能对付得了,还得损他的道行,所以,没有五十两银子他绝不出手。”

    庞脉脉也听得有趣,又见他说得嗓子冒烟,在空气中凝结了一个水球,送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