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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傲然随君心_分节阅读_284

      傲然随君心 作者:火狸

    傲然随君心 作者:火狸

    世上还有谁比他更了解君湛然吗,南宫苍敖说完,肖虎便只有点头的份。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君湛然的本意,究竟是利用肖虎对付孟家堡,还是用孟家堡测试肖虎的实力,没有人知道,至少肖虎一点都看不透他的想法。

    这真的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吗?这是肖虎心头始终不去的疑问。

    说了那么一句之后,君湛然便没有再说别的,如平日一样,命人为他包扎疗伤,随后便会给他一些毒物。

    江湖上其实有很多人忌讳用毒,觉得那是下三滥的手法,但不知为何,君湛然使毒却无人敢多半句废话。

    也许是因为他本事了得,故而无人敢说,也可能,敢多话的人都已经死了。又或许,真正的原因是他所使的毒与江湖一般下毒手法截然不同。

    他并不使阴招,也不会悄悄在人的茶饭里下毒,鬼手无双使用毒物之时,他往往就在他人面前,谁也不曾看到他动手,悄无声息之间便已中毒倒下。

    但肖虎并不是君湛然,他没有那般高明的手法,时常被人指着鼻子骂,那时候,肖虎总是不加反驳。

    有与他交好的问他,为何不使用别的法子脱身,非要用毒,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又一次,君湛然也问出同样的问题,“你连杀孟家堡多人,已经是他们的生死大敌,危机关头,你使用我给你的毒物,被人骂作下三滥的手段,你不恨?”

    为他的这个“恨”字,肖虎一愣,“生死关头,哪里还管的了用什么手段?”

    “生死关头,就不用介意手段?”君湛然又问。

    “命都要没了,谁还管得了别人怎么看,管他奶奶的是毒是刀,是枪是剑,能救命就好。”肖虎拍了拍胸口,“我还不想死!”

    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君湛然看了他好一会儿。

    这是对他的答案满意,还是不满意?

    “自然是满意的。”南宫苍敖打断他的叙述,想象着那时候的君湛然,“不论用何种手段,能保命就好,你的一番话正符合他的心意。”

    人,首先要活下去,才能有机会选择用什么手段。

    算算时日,那时候的他,岂非正值宫变之后,如何自保,用何种手段才能自保,正是君湛然一直在考虑的。

    从肖虎的话里他仿佛看见了当时的君湛然,孤立无援,费尽心机,抓取所有眼前可用之物,利用可用之人,当时的他,哪有什么心力去考虑用什么手段。

    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南宫苍敖的唇边已经没有笑意,尽管遮日刀不在手边,肖虎却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刀气。

    锋利,慑人,令人畏惧。

    “鹰帅!我们可是在船上!”肖虎连忙开口提醒,他可不想因为南宫苍敖一个心情不好,便把船弄沉了。

    锐气收敛,只在一瞬之间,南宫苍敖已恢复常态,若无其事的问道:“那你又为何不对他人解释?”

    “解释我为什么不介意用毒?”肖虎一摊手,“明白的自然就明白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自命清高的那些,会听得进我的解释?”

    为了自保,他总是危急之时随意撤出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因为有时候自己都难免中毒,随后便只能到雾楼解毒,奇异的是,这些毒物并非立刻致命,而总是叫人尝遍苦楚,随后才会死去。

    就在这个痛苦的过程中,他有时间去到雾楼,求君湛然为他解毒。

    那时候他总是会想,也许君湛然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利用他去试毒,顺便试验解毒之法。

    如今想想,这倒真是像楼主的做法。

    在肖虎与孟家堡日益升级的争斗中,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去,如今回想起来那段往事竟然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那时候我每次来雾楼便是求楼主为我解毒,他有时在摆弄丹青,有时在翻阅毒经,对我来说,那时候旁人眼里的鬼手无双,和我眼里的不太一样,要不然,所谓的鬼手便是专把人从鬼门关里拖回来的手吧。”世上有这般殊荣的人并不多,肖虎说起来有些骄傲的意味。

    “是生是死,是去是留,全看这一手之力。”他继续说道。

    肖虎自己也说不明白是什么时候开始佩服君湛然。

    小小年纪,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也就罢了,还擅毒通医,更能画得一手好画,淡淡几笔丹青描绘,便叫他看傻了眼。

    彼时,其实君湛然还在习毒医术,丹青之法更是不如眼下,但在当时的肖虎看来,已是惊为天人。

    叙说当年,肖虎慢慢道来有条不紊,究竟怎么入的雾楼,其实很难确定一个时间,总之当他发现之时,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之间听命于这个少年。

    说到感慨处,他遥望窗外,待再看回来时,却对上一双狭长的眼眸,南宫苍敖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说不明是犀利还是深沉。

    肖虎有些忐忑,一头雾水。

    “你跟随湛然不少年了吧。”南宫苍敖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肖虎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么多年,你看过他的失落,也见过他的欢喜,无论此前发生过什么,他是何种心情,你都在他身边,是你服侍他的日常起居——”南宫苍敖说的很慢,但是每个字都让肖虎胆战心惊。

    他只能点了点头。

    南宫苍敖面容微沉,忽然不说话了,眉头却皱的很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肖虎心里有些发毛,不禁猜测,鹰帅莫非是……

    “这么空闲,在此地聊天?最好不是在背后议论别人才好。”门后传来一人的说话声。

    肖虎松了口气,如蒙大赦。

    “楼主,没事我先下去了。”说完即刻退下。

    “看来肖虎是老了,铁梅不在,无人聊天,便开始多话了。”一侧房门打开,一人望着肖虎退后的背影淡淡说道。

    暗红长衣,黑发披散,君湛然衣带半松着,站在门前,远远望去,若是与他不相熟的人,只看侧影,兴许会喊出南宫苍敖四个字来。

    相处时间长的两个人,无可避免的总是会沾上一些对方的特质,对君湛然而言,这种改变尤其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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