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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650章:尊严(三更求月票)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有些戏剧性了。
    抄袭谷小白的作品,火速撤下了许多的互联网平台,很快就一首也不剩了。
    在youtube上点击量已经几千万的那首《爱你的人》,也被删除了。
    就连电影院上映的《爱你的人》,都被火速撤档,据说要删除所有侵权音乐,然后重新上映。
    这部电影的口碑很烂,到时候再怎么上映,就不得而知了。
    恐怕是再也没有上映的机会了。
    而且,他们面对的,还有来自谷小白工作室的诉讼以及索赔。
    同时,越南的文化部门,还发了一个通知,要求文艺人士要展开自查,发现抄袭现象,要坚决制止杜绝云云。
    这个时候,国际上无数涌过来看热闹吃瓜的各国网友们,终于爽了。
    音乐被侵权,别说在国内,在越南,在欧美、日韩也是一件经常出现,而维权成本非常高,甚至大部分人都没办法维权的事。
    不发达的次一级市场的抄袭,很多人压根就发现不了,就算是发现了,也没有办法维权。
    这就像是一个避风港,保护了很多不正当的做法,保护了许多音乐商人,却让真正的音乐人永无出头之日。
    因为费尽心血的去学习,去写歌,怎么可能快的过拿来主义?
    劣币驱逐良币,是全球音乐市场,都共同面临的问题。
    今天,谷小白胜利之后,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人,在抄袭谷小白的作品的时候,恐怕都要掂量一下。
    甚至抄袭别人的作品时,都会掂量掂量。
    但,作为失败的一方,此时此刻的越南人,则要咽下失败的苦果,感受被各个国家的吃瓜网友们嘲讽的屈辱了。
    现在,越南的音乐下面,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评论。
    “你们这首歌该不会也是抄袭的吧。”
    每当有越南网友在网络上出现时,就会有人从后面问一句:“你们的歌手道歉了吗?”
    追的许多越南网友无处可逃。
    当年,他们嘲讽谷小白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痛苦。
    当然了,在越南的网络上,依然有头铁的网友,以及这些人的铁粉在支持他们的偶像,在怒刷谷小白,但是早就已经成了少数。
    但《再见,少年》的票房依然没有恢复。
    一场激烈的冲突之后,越南的网友们,算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但是他们爽了吗?
    当然不爽。
    谁打架打输了,也不会爽。
    谷小白其实也挺不爽的。
    是的,越南的官方道歉了。
    但是越南的那些抄袭者们,到现在都还没有人露面。
    越南的网友们,现在也依然没有人出来道歉。
    他们才是真正的施暴者。
    网络上,呈现了一种难言的沉默。
    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钟君号上,306的几个人,正在纠结一件事。
    “我们还要不要再抄一首越南的歌?”王海侠一副跃跃欲试,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好了,见好就收吧。”周先庭觉得足够了。
    “可这些人压根就还不服,你看我刚才在网络上,还有人给我杠!”
    不得不说,骂人是学会一个语言的最快方式,这么短的时间里,王海侠已经可以熟练的用越南语夹杂汉语、英语,何人在网络上撕逼了。
    “小白,你怎么说?”
    ……
    码头上,一群码头工人下班了。
    海防市的码头,吞吐量并不大,泊位也并不多。
    和它的北方,那正在逐渐建设起来,慢慢要成为世界第一码头的庞然大物比起来,它小得像是一个玩具。
    在码头上靠岸的,许多也是散货船,没有集装箱那么方便,卸货是需要大量的码头工人。
    而此时,一名码头工人下班之后,扑打掉了身上沾染的粉尘,从杂物间里,搬了一个东西出来。
    “老胡,今天怎么把琴搬来了?”
    “今天晚上要去给票友伴奏吗?”
    被叫做老胡的男子没有说话,有些羞涩地摇了摇头,然后扛着东西,向钟君号的方向走去。
    他的几个工友茫然地对望了几眼,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男子走到钟君号之前,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坐下来,深吸一口气。
    琴声,起。
    ……
    钟君号里,谷小白刚想说话,突然皱起了眉头:“嘘!”
    谷小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什么声音?”
    此时此刻,码头上的马达运转声,海浪撞击泊位的声音之下,似乎有什么声音在颤抖着。
    像是某种松了的琴弦,在不断变化。
    谷小白站起来,循着声音走了出去。
    他踏上甲板,那声音更清晰了,似乎就是从钟君号停泊的泊位附近传来的。
    谷小白走到了船舷边,低头看去,就看到有一个男人,静静坐在巨大的钟君号之下,笼罩在钟君号的阴影里。
    他的面前,支着一个奇怪的乐器。
    那乐器很简陋。
    一个粗约一公分,长约一米二的竹筒,横放在一只长竹凳上。
    竹筒上面有一根弦。
    是的,只有一根弦。
    这根弦从竹筒的一端伸出来,连接到了另一端伸出来的竹片上,斜斜悬空在竹筒的上方。
    竹片上穿着一只没有上漆的葫芦,葫芦的底部切掉了,变成了一个喇叭一样的东西,琴弦的另外一端,就穿过葫芦底部,固定在竹片上。
    此时此刻,一名男子正坐在那乐器前,认真地弹奏着。
    他的身上,穿着一身码头工人的衣服,湿哒哒油乎乎的,一件毛巾还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手中拿着一根竹棍当作拨片,轻轻拨动着琴弦,然后摇动竹片,拉紧放松乐器,产生出了奇特的音色变化。
    这乐器是如此的简陋,简陋到只有一个竹筒,一根弦,一个竹片和一个葫芦当共鸣箱。
    乐器的声音也很小,如果不是刚才的某一瞬间顺风,压根就传不到船上,让谷小白听到。
    男子很瘦,就算是码头工人,也没有健壮的肌肉,只有消瘦的身板。
    但他弹奏的却很认真。
    他弹奏的曲子,温婉、古朴,带着一丝丝的殷切与悲戚。
    他的几名工友站在旁边,愣愣地看着他。
    当他们看到谷小白等人走出来时,突然明白了什么。
    看到地面上阴影的变化,男子抬起头来,看向了甲板上的谷小白等人。
    然后又低下头去,更认真地弹琴。
    谷小白出来了,306出来了,船上的许多工作人员,都被琴声吸引了出来。
    但那男子浑然不觉,他继续弹奏着,一曲接一曲。
    等到弹完三首曲子,他站起来,对钟君号上站着的人,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
    很多天前,他在这里亲耳听到了那声传百里,涤荡海岸的钟声。
    看到了钟君之怒,雷霆万钧!
    而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传说中的“钟君”谷小白。
    一手倾覆了越南乐坛的人物。
    而他,不过是一个曾经半途放弃了的业余乐手。
    比他优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算是道歉,也轮不到他来。
    但他依然想要站出来。
    用那微不足道的一个竹筒,用那纤细无比的一根弦。
    对抗百钟千鼓,抵挡钟君之怒。
    他知道自己赢不了。
    他只是想要告诉谷小白。
    我们或许错了。
    但我们也有音乐,我们也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