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落*不是无情物
俏表姐突然的“哇哇大哭”把王坚吓坏了,当场也顾不得什么“梅0开0二0度”了,直接伸出双手,把哭泣的曾静蓉搂在怀中,一边摸脸,一边拍背,又焦急,又心痛的说:
“咋哭了?是我刚才说错话了吗?那我收回来好了。莫哭莫哭!”王坚一边安慰,一边又用手去给俏表姐擦脸,却发现俏表姐的一双漂亮的眼眸,此时,却像没拧紧的水龙头,眼泪“哗哗”直流,越揩越多。
曾静蓉没理王坚的安慰,扑倒在王坚并不宽厚,却让她感觉异常踏实,异常安全的怀中,痛哭流涕,痛痛快快的哭了好一阵,这才从王坚的怀中坐起,用手背抹了抹眼角,断断续续的向王坚开口:
“结婚的那天晚上,他……他很兴奋……但是却……却不行,什么方法都……都想尽了,就是不行,起……起不来……最初,我以为是自己有什么问题,或者是八字上克他,犯冲,才让他不行的,所以……所以对他在外面找其他的女人,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后来我妈陪我去了一趟人民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我的一切生理指标都很正常,我喊他也去检查一下,他却打死不去,说他很正常,没毛病,他以前交往过两个女友,都好好的,都可以正常的跟她们做……做那事……还说肯定是我的问题……说我和他就这样子过吧,让我别管他在外面干什么,我如果……如果想什么情0人的话,他也不会管我……
“但是,我……我怎么可能去找什么情0人啊……呜呜呜……我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啊……”讲到这里,曾静蓉便再也讲不下去,想到过去两年来自己的委屈,便再次放声痛哭,嚎啕起来。
什么,李老六……李老六那货果然……果然不举?
王坚目瞪口呆的听着怀里雨带梨花的俏表姐,满脸的难以置信,满脸的不可思议!
就在一个月前,王坚和坚妈一起回老家参加李老六的葬礼,听他那位隔房大舅妈说自己那“死鬼女婿”是什么“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恶棍”,而且还“不育”时,当时的他,还心灾乐祸,心头甚为恶毒的诅咒害得曾静蓉成了寡妇的李老六不仅“不育”,最好也“不举”!
没想到,一语成谶!
已经魂飞天外的李老六,竟然……竟然真的是一个“不举之货”?!!
如此说来,曾静蓉,他曾经日思夜想的隔房二表姐,尽管跟李老六结了两年婚,但这两年中,两人却只是披了一层婚姻的皮,实际上却名不副实,各过各的,过着事实上的“无性婚姻”?
而他这位俏表姐,依然是一位干干净净的黄花大闺女?
刚才俏表姐手里纸团上的那些斑斑红点,并不是什么“大姨妈”,而是……而是……
“老天爷,我王坚何德何能,你为啥要对我这么好啊?”一瞬间,王坚只感觉一股犹如滔天巨浪般的幸福感和自豪感袭向他的全身,让他激动得全身颤抖,几欲晕倒!
他猛地一把将身前的曾静蓉拥在怀里,紧紧的搂住,然后又用嘴去亲曾静蓉有些冰凉的脸,去*对方脸上还带着余温的泪痕,又去吻对方的嘴唇,亲了两三次,再一次紧紧的,像拥抱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宝一样,把对方拥进怀里,哆哆嗦嗦,万分动0情的说:
“静蓉姐,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我……我完全没想到,我……我还能拥有你的……你的第一次……我太激动了,也感觉自己太幸福,太幸运了!
“你放心,静蓉,我会对你负责的!我要你当我的女朋友——不,当我的老婆,当我的妻子!我们明天不开门了,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好不好?”激动中,王坚也懒得叫什么姐了,直接喊上了曾静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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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自己的落*,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对此时的曾静蓉来说,心情无疑是极其复杂的。
其中,有遗憾,有怀念,有因为回忆不堪的过去而带来的酸楚和痛苦,更有某种告别,因为从此之后,她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了。
但是,成为女人后又能怎么样呢?
她依然跟以前一样,是一个结过婚,死过男人的寡妇啊?
更是一个不值钱的“二婚嫂”呀!
或许在王坚,她这位隔房表弟的眼中,也是那么认为的吧。
而他刚才跟她做的那一切,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一切,不过是因为异性相吸,因为他以前喜欢过她,对她有某种念想罢了。
现在,儿时的梦想他已经实现,冷静下来后,他也应该回归现实了吧?
那么,从此之后,自己和他之间,大概就是“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了”。
自己以后还能呆在江城,留在包子店里面打工么?
应该不合适了吧?
他会感到尴尬的;而我,大概也会不自在,甚至会感觉痛苦。
那么,怎么办呢?回去?回老家?明天就买车票回十市继续当农民,继续种自己的折耳根卖?
应该只能这样了。
因为这就是我曾静蓉这辈子的命呀!
……
无数稀奇古怪,自怜自哀的念头,声音,在“事后”的曾静蓉的脑海中激荡,回响,想到伤心处,一时间,她便又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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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直到王坚的那句“要对她负责,要她当他的女朋友,妻子,然后明天就要拉她去民政局领证”的话在她的耳畔响起,曾静蓉这才从胡思乱想,自叹自怜中惊醒。
惊醒过来的女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坚真的要自己做他的女朋友?
不仅如此,还要自己当他的妻子?明天就要拉自己去民政局领证?
震惊,怀疑,惊喜,感动……无数情绪之后,她开始本能的摇头拒绝。
“不行的,坚坚。我配不上你,也没资格去民政局和你领证,做你的妻子。”曾静蓉离开王坚的怀抱,凝视着眼前这个面色潮0红,情绪激动的男孩儿,摇头道。
“为什么不能啊,静蓉?为什么配不上啊?配得上!我说你配得上就配得上!”王坚抓住曾静蓉的肩膀,用力的摇了摇,见对方又开始流泪,心头就是一痛,便伸出自己比女人还美还白的手掌,去揩女人脸上的滚滚热泪。
曾静蓉任王坚摇晃自己的肩膀,也任凭他去揩自己脸上的泪滞,她伸出右手,摸了摸王坚那精致到不可思议,或许只有梦中才可能出现的脸,凄然一笑,道:
“别傻了,坚坚,你知道是什么原因的。年龄,文化,家庭,咱俩之间的关系,以及最重要的,我现在的身份,这些加起来,还不够么?所以,别冲动,别任性了,好么?不然,你会后悔的,人家也会笑话你的——”
“我不在乎!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狗屁笑话——”
“可是我在乎啊!”曾静蓉突然打断王坚的话,冲他大吼,“你不在乎,我在乎啊!你为什么就这么强势,这么霸道呢?我为什么就一定要听你的,任你摆布呢?呜呜呜……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让我按照我自己的意愿行事么?呜呜呜……人家凭什么啥都要听你的,让你来安排一切啊……凭什么啊……”
曾静蓉再次嚎啕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真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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