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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85章-86

      穿越之极品色女 作者:马涵

    第85章-86

    11.

    清风徐吹萧瑟瑟,愁肠寸缕绪沉沉。

    御清当归属不易,得见颖萱醉几何。

    “若说是惊世才女,那么你,君御清,就是绝世才子,而我们才子佳人,刚好配一对。”我唇角展开一朵绝美的笑容,莲步缓缓走向他,一边走,一边轻吟着:

    御清本是靖王尊,绝色少年俊雅身。

    颖萱多情红颜命,思君念君醉千分。

    我的步伐停在君御清面前,君御清动容地将我拥入怀,我刚想回抱住他,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臂膀。

    君御清闷哼一声,我大惊,“御清,你怎么了?”

    君御清俊脸惨白,“萱,我没事。”

    “让我看看!”我不由分说地撩起他宽大的袖袍,发现他手臂上缠着白纱布,纱布被鲜红的血渗了个透。

    “你受伤了!”我心疼地看着他受伤的臂膀,“你的伤怎么来的?包着纱布不是上过药了么,怎么又流血了?”

    “在凉洲被刺客伤的,本王急着赶路来见你,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硬将十天的路程缩成了四天,以致马背上剧烈颠簸,伤口裂开了。”君御清说得平淡,我却异常心痛,“御清,你太傻了,晚几天见我也无妨的。”

    君御清唇角扯开一抹苍白的笑,“本王已经两个月没见到你了,再晚几天见你,本王会疯掉!”

    “御清,别说话了,先回凤仪,我让人找太医为你包扎。”

    “这点小伤,不碍事……”

    “汗死,血都一堆一堆在流了,还不碍事,你血多啊?要知道,你的皮肤又白又嫩,要是留下丑陋的疤痕可就不好看了……”我拉着他就要朝楼下走。

    君御清一反手,将我拉入怀,他一低首,吻上我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的吻很霸道,他灵活的舌头肆意地探索着我唇齿间的幽甜芬芳,我的丁香小舌与他湿热的舌头碰触交缠,触电般的快感立即袭遍我全身。

    君御清呼吸浓浊 ,眸中欲火上升,看得出,他相当迷醉吻我的感觉。

    我很想就此沉醉在他霸气的吻里,可是,他手臂上的伤口正在流血,必须先找太医为他重新包扎上药。

    我挣开君御清,心疼看着他,“御清乖,先去上药好不好?姐姐给你糖吃。”

    君御清白皙俊逸的脸庞上划过三道黑线,“萱,本王比你大,不要把本王当小孩子,本王是你的男人。”

    “好吧,大男人,去上药……”我再次拉着他的手,不容转还地下楼直奔凤仪。

    回到仪,我命令太监传来御医后,在一旁看着被唤来的孙太医为君御清上药。

    孙太医取下君御清臂膀上缠着的纱布,一条约十五公分长,深可见骨的伤口侧偏在君御清的臂膀上。

    显然伤口是结了珈后又裂开,伤口外沿皮开绽,令人触目惊心。

    我一阵心痛,手中紧攥着绣帕,在心里大骂君御邪那个混蛋,说了不介意,却出尔反尔。

    我现在对皇帝君御邪真的是又气又恨,我当初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相信了他不介意我偷人的鬼话!还为他专情,怀了他的种,真他妈郁闷死!

    对了,君御清还不知道我怀孕的事呢。

    呜呜呜……这下可好,该怎么对君御清说?

    12.

    没多久,孙太医就把君御清手臂上的伤口上完药,重新包扎了一遍。

    我淡然地看着孙太医,“多谢孙太医为靖王爷包扎伤口,本重重有赏,不知孙太医出了凤仪,还记不记得来凤仪做过什么?”

    年过五旬的孙太医是个明白人,他当然知道靖王爷带伤出现在凤仪,皇后为靖王爷请御医,会引起闲言闲语。

    孙太医恭谨地道,“回皇后娘娘,微臣前来凤仪并无见过其他人,微臣只是为皇后娘娘开了些安胎的药方,其它什么也没做。”

    汗死!不用我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靖王君御清,孙太医不经意间就替我说了,呜呜……不晓得靖王这小子会不会气炸?

    孙太医知道我怀孕的事,他说安胎药,靖王自然就知道我怀孕了,这死孙太医,什么借口不找,你就不会说我得风寒啦?

    果然,靖王听到孙太医的话,脸色一僵,双手紧握成拳,额际青筋暴跳,貌似气得不轻啊。

    我轻声吩咐侍侯我的女青青,“带孙太医下去领赏。”

    “是,皇后娘娘。”青青朝孙太医比了个请的手势,“孙太医这边请。”

    孙太医收拾好随身带来的医药箱,恭敬地说了句“微臣告退。”就随着女青青离开了。

    我在担心靖王君御清的反应,君御清处在愤怒中,我们两人字人没有留意到女青青临走时,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替君御清倒了杯茶水,递到他前面,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怕怕瞅着他,“王爷请喝茶……”

    我这一举动让君御清又好气又好笑,“萱,你是皇后,亦是本王心中唯一的爱人,不是本王的女儿,别像个小孩子般怕本王。”

    “我才十六岁嘛……”汗一个先,我二十二岁高龄了,曾经骗靖王说我才十六岁,撒了一次谎,为了不自掌嘴巴,只能一直撒谎下去了。

    其实,我也不想说谎话的哦,谁让我是善良人嘛,我停了下,又继续道,“你都十九岁,快二十的人了,我在你面前本来就很小……”

    君御清看着我绝色的容颜,怜悯地道,“萱萱,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本王,你怀孕了?”

    “老大!你不要老是本王本王的好不好!姐姐我……不,是妹妹我不太听的惯,晓得你是王爷满尊贵,我是皇后,貌似也值钱撒,没人的时候,你就用“我”字来自称,行么?”

    “萱萱,你扯到哪去了!”君御清神色一敛,绕回正题,“为什么要瞒着本王……瞒着我,你怀孕的事?”

    “怀孕之事,确实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没有打算瞒你,我这不是担心你的伤,一直忘了说么。我怀孕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算我有心瞒你,也慢不住啊。”

    “这倒是。”君御清赞同地点点头,“萱萱,你怀孕多久了?”

    “不久,一个多月而已。”

    君御清若有所思看着我,“一个多月?拒我所知,皇兄他身中“喋血虫蛊”之毒,本无生育能力,这一个多月,我在凉洲,孩子不是我的,你该不会是趁着我不在时,与他人……”

    “没有!”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我没有偷人,孩子确实是你皇兄君御邪的。”

    君御邪有些愣了,“萱……”

    “能怀有他的孩子,是个奇迹,也是个意外,我说孩子是君御邪的,我没偷人……”仅这两个月而已,我淡淡地看着他,“御清,你相信我吗?”

    13.

    ‘信!我相信!“君御清说得诚恳,没有丝毫犹豫。

    我漂亮地眸子里盈满水气,“御清……为什么,你总要让我如此感动?”

    “本王爱你,既然爱你,就要相信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的毫无道理的信任。

    我将手中的盛满茶水的茶杯随手放到几案上,君御清拿起我放下的茶杯,咕噜咕噜几口饮尽。

    他放下杯子,“萱萱为我斟的茶,我岂能不喝。”

    我佯装发怒地瞪他一眼,“就会贫嘴!你这两个月有没有跟别的女人上过床?”

    “没有,本王……我说过,今生除了你,我不会碰第二个女人。”君御清一脸的真诚。

    我的心湖荡漾着无限感动,轻轻拿起靖王喝过的杯子,我再为自己斟上一杯茶,小嘬几口。

    靖王倾身凑到我耳旁呵口气,“萱,那是我喝过的杯子……”

    “我知道啊。”我朝他眨眨眼,“你喝过的杯子,我再喝,咱们这叫间接接吻。”

    “间接接吻?好新鲜的词。”君御清淡笑,“我不要间接接吻,我要直接接吻!”

    “好!来吧……”我嘟起嘴,在他的唇上印下蜻蜓般的一吻。

    “萱,这不够……”靖王不满地道,“我要深入一点的。”

    “吻深了,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们先把别的问题商量好再吻吧。”我脸色一整,“御清,你认为我肚子里的宝宝该怎么办?”

    “萱萱,既然有了,就生下来吧,只要是你的宝宝,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本王……”君御清深情地看着我,改口道,“我会将宝宝当成亲骨,是男孩儿,就让他将俩继承祥龙国,是女孩,我会封她为第一公主。”

    看着君御清认真的神情,我除了感动,还有感激。

    靖王君御清的不介意,让我想起皇帝君御邪,君御邪也曾说过不介意我偷人,可是,他却背地里要除掉靖王,这么说来,皇帝君御邪宠信伪妃及其他妃嫔,是在报复我偷人。

    或许君御邪一想到我偷人,就犹如芒刺在背。

    尽管有了君御邪的前车之鉴,但我还是相信靖王君御清的话,因为,如果君御邪伤害过我,就对靖王不信任,这对靖王有失公平。

    况且,靖王君御清这个小我三岁的男人,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只是我不解,我说出心中的疑惑,“我肚子里的宝宝你又是要继承祥龙国,又是做公主的,你是王爷,可不是皇帝。”

    “萱萱,我想你应该知道,皇兄他最多只剩下一个月的命了,若皇兄驾崩,没有嫡系血脉,二哥他又被皇兄废了祁王头衔,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就是我。”君御清顿了顿,又道,“我本来想为了你谋反,逼皇兄退位 ,可是这样做会牺牲很多人的姓名,对我也无多少胜算,换个角度来想,皇兄“喋血虫蛊”缠身,命不久矣,只要我能忍,祥龙皇朝的江山,迟早是我的。”

    汗!简直汗晕我了,靖王说的可是句句实话啊,呜呜呜……

    是不是怀了孕的人都头脑简单了?我前不久居然以为皇帝君御邪挂了,皇后最大,狗屁,皇帝一挂,新皇帝继位,我这个皇后就过气了。

    还好,继位的是跟我有一腿又爱我的靖王,咱还过不了气。

    不过,做个过气的前皇后貌似也没啥不好,没人注意的话,偷人也方便些啥。

    “御清,你的做法很对,不用牺牲无辜的人,你皇兄君御邪老奸巨滑,你若跟他硬碰硬,吃力不讨好。”我很赞同地点点头,“咱就辛苦点,等他死吧。”

    貌似我这人也满无情的,好说君御邪也是我肚子里宝宝的爹,可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君御邪连自己“播的种”都不认。

    “萱萱,你舍得皇兄吗?皇兄他俊逸过人,才智卓绝……”君御清有些放心,我以一指点上他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清,你的才貌不在他之下,况且你才十九岁,他都27岁的老男人了,没法跟你比撒。”

    14.

    君御清还想说什么,“可是……”

    “你连他的种都认,不对,是你连我肚子里的宝宝不是你的,都认,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却对我不信任,你对我的这份好,足以将他比下去。”我瞥了眼他受伤的臂膀,“你要听御医的话,多换几次药,别让手臂上留下伤疤哦,唉,那伤口这么深,肯定会留下疤的,尽量留小点疤就好了……”

    “萱萱,你老是转移话题。”君御清宠溺地点点我的俏鼻。

    太沉重的话题,继续只会徒增悲伤,我不喜欢太苛刻自己,要尽量让自己过好点。

    “那我们就把话题兜回正题上。”我认真的看着君御清,小手轻轻抚摩着他白皙的面颊,怜惜地摩擦着他下巴处嫩嫩的胡渣,“御清,你知道吗?从来,你在我眼里,都美丽得不像人,像天上的神仙,你真的很美!别让这些胡子碍着了你美丽的容颜,要经常刮胡子,好么?”

    “这叫正题?”君御清挑起俊眉,尔后期待地看着我,“萱萱,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俊逸的外表不再,你还会爱我吗?”

    “呃……这个,事情一码归一码,你现在不是很帅么。”我轻笑。

    “回答我!”某人不满意这个答复,

    “好吧。”当然是要看情况啦,要知道萱萱我就喜欢帅哥,不喜欢丑男滴说,我哪晓得你变丑了,我还喜欢不?也不一定不喜欢啦,只能到时再说喽。

    可是,美女是要拿来疼的,帅哥,是要拿来骗滴。

    骗死帅哥不偿命,才能让帅哥对我掏心掏肺撒。

    我说着违心之论,“就算你变得不再帅气,我对你,依然如初。”

    “萱萱……”君御清感动地将我拥入怀中。

    轻轻回抱着他,一股幸福的感觉洋溢在膛,靖王这个帅小伙,是真的不介意我肚子里的宝宝不是他的,只要宝宝是我的就成。

    此刻,房里只有我跟他两个人,很安静,我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那是为我而跳动的一颗年轻的心,一颗诚挚的心,一颗热血澎湃的心……一颗属于我的心。

    倏然,我感觉眼皮很沉重,该不会是怀孕了的正常反应吧?

    可是这想睡觉的感觉太过突然,也太过急切。

    我放开君御清,轻轻抚了抚额际,却发现君御清亦是头脑沉重地甩了甩头。

    “御清,怎么回事?”我喃喃地道,“我好想睡觉哦……”

    “萱萱,我们刚刚喝的茶水有问题……”

    “茶水……那是青青倒的茶……青青?”我说着双眼一闭,瘫靠在了椅子上,失去了知觉。

    君御清试图运功逼出体内的茶水,奈何,体内的真气涣散,完全积聚不起来,很快,他亦陷入昏迷……

    在我跟君御清昏迷后,青青跟两个太监鬼头鬼脑地走了进来,在青青的指挥下,我跟靖王被脱得光光,双双拥抱着,躺在大床上……

    过了不知多久,君御清率先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躺在他怀中的我,再看了看房内凌乱散在地上的我跟他的衣物。心知不妙。

    君御清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我悠悠转醒,“御清,怎么了?”

    君御清眉头紧攥,“萱,看你如此可人的躺在我怀里,我还真想好好爱你一翻,只是,看情形,我们可能被人设计了,我先走,估计马上就会有人来捉奸……”

    他话还没说完,门“砰”一声,被一脚踹了开来,君御邪一脸盛怒地带着一票人出现在房门口。

    君御邪的身后,跟着伪妃跟一群女太监。

    君御邪起初一脸诧异,尔后,盛怒浮上他绝色俊逸的脸庞,“你们在做什么!”

    此时的我与君御清,一丝不挂,不着寸缕。

    15.

    君御清迅速将床帐放下来,沉声道,“皇兄,你听臣弟说……臣弟跟颖萱是被……”

    “颖萱?”君御邪的脸色更加铁青,“她是你皇嫂,你岂能直呼她的闺名!莫非三弟想说你跟皇后是被陷害的?”

    君御清一脸的郁,“确实如此,皇兄信与不信悉听尊便!”

    君御邪脸色臭得不能再臭,他一个眼神,随侍的太监立即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递进床帐。

    我跟君御清苦笑对望了一眼,迅速穿好衣装。

    真是天意弄人,以前我跟靖王君御清偷了n次情,虽说曾被皇帝君御邪发现过一次,可是,那次毕竟我跟君御清真的是在“爱爱”。

    我跟其他帅哥都不知道偷了多少回情了,还从来没被发现过,现在,只是跟君御清喝个小茶就被人。

    这不是天意,而是人意。

    我跟靖王穿戴整齐后双双走下床,从外貌上来讲,帅哥跟美女站在一起,真的很搭配,君御邪看到我跟君御清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更是气得妒火中烧。

    我看了眼怒发冲冠的君御邪,我的目光停在了君御邪身旁的伪妃身上。

    靖王跟我回凤仪包扎时,也是很小心地潜进来的,房内,知道靖王来了的下人,只有青青一个,再加上茶水是青青倒的,毫无疑问,青青就是那个出卖我的人。

    伪妃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指使收买青青这么做的人,只有伪妃了。

    但但怀疑伪妃,也是因为最近,最得皇帝君御邪宠爱的,就是伪妃,君御邪不但赏了一大堆珍贵的东西给伪妃,更是为伪妃办过寿宴,在外人眼里,皇后失宠,估计可能会被伪妃顶包。

    目前只有伪妃的势力能与我相抗衡,况且伪妃现在又正好出现在这,设计指使青青我的幕后人不是伪妃,能有谁。

    还有一个可能,这件事本就是君御邪指使的,不,不对,虽然君御邪想要靖王的命,可是他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他这么做,会让全天下人笑话他,皇后给他戴了绿帽。

    作为帝王,君御邪受不起这样的耻辱,我的人,是伪妃没错。

    我脑中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瞥了眼靖王一脸所思的表情,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他脸色十足的郁。

    君御邪的双眼怒得喷火,让他原本就邪气凛然的眸光更凭添了几分深沉诡异,他深邃的眸光扫过我跟靖王君御清,“三弟,你从凉洲回来,朕都不知情,却在皇后寝见到你,你说,你让朕如何相信你!”

    “臣弟……”君御清接不下话,貌似他确实找不出会出现在我寝的合适理由,何况我跟他被捉奸在床。

    他确实跟我有私情,可那也是两个月前的事,往后,我跟君御清自然会继续通奸。

    只不过,这奸还没开始继续通,就被人成通奸了。

    “你太让朕失望了!”君御邪痛心疾首,沉喝一声,“来人,将靖王拖出去,就地正法!”

    君御清的脸上并无过多表情,我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门口走进来两名侍卫,欲扣住君御清的手臂,君御清只是轻轻瞟了他们一眼,那两个侍卫立即被君御清身上天生的尊贵之气吓得缩回了手,恭敬地道,“靖王爷请!”

    君御清深深地,不舍地看了我一眼,默默地走向门外,他那对我万分留恋的目光,自然没有逃过君御邪的眼,君御邪眸光怒焰更炽。

    见此情景,伪妃眼中散发着深沉的光芒,那是一种谋得逞的得意。

    看着君御清静静走向室外等着被杀的沉重背影,我知道,君御清会反抗的,到了室外,他会在侍卫动手杀他之前设法逃跑,只是那样,他就跟行云一样变成通缉犯。

    着还是最好的下场,如果不走运,逃不掉,就会被乱刀砍死。

    我徐徐出声,“慢着!”

    君御邪怒火熊熊,“皇后还有何话要说?”

    16.

    其实,现在我跟君御清虽然是被冤枉的,但是对手很强,我跟君御清喝的茶水中应该是放了迷药,而且迷药的成份被算得恰倒好处,让我跟君御清刚醒时,就引君御邪前来捉奸,安排的恰倒好处,我本连半丝狡辩的空隙都找不到。

    君御邪跟行云是当今太后亲生的,靖王君御清是老皇帝其他的妃子生的,虽然君御清跟君御邪同爹不同妈。起码,还是亲兄弟。

    唯今之际,我只能以血亲情,让君御邪刀下留人,再作打算。

    我定定地看着皇帝君御邪,徐徐念出了三国时期,曹植的七步诗:

    煮豆持作羹,

    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

    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生,

    相煎何太急?

    最后这两句,是千百年来人们劝戒避免兄弟阋墙,自相残杀的普遍用语,当时些这首诗的诗人是曹植,曹植的哥哥曹丕是皇帝,让曹植在七步内作一首诗,不然就是杀了他。

    而曹植没,用他自己的才华,留住了自己的生命,希望这首诗,亦能唤起君御邪对同胞的恻隐之情。

    在我念这首诗的同时,靖王君御清顿住了身形,不再向外走。

    伪妃连同女太监们皆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我缓缓走了七步,当第七步走完时,刚好念完这首诗,微仰首,我的目光无惧地对上君御邪深沉邪气的眼眸。

    君御邪一脸复杂地看着我,最后,他放身狂笑,“好个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

    听着君御邪悲凄的笑声,我的心里异常地沉痛,却也同时松了一口气,因为,看君御邪的神情,似乎,我背的这首诗打动他了。

    当然,他们都以为是我作的诗,呵呵。

    汗!咱不笑了,都啥时候了,亏我还笑得出来,不过貌似学君御邪那比哭还难听的笑,没问题撒。

    当君御邪凄哀的笑声停止时,他更改了命令,“暂缓处决靖王,将靖王君御清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皇上。”

    两名侍卫对君御清比了个请的手势,“靖王爷,您请……”

    君御清回眸,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跟着侍卫离开了。

    我知道君御清临走时那深情的眼神是告诉我,他爱我,让我好好保重。

    靖王君御清为了从凉洲赶回来见我,快马加鞭 ,硬是将十天的路缩成了四天,估计马都骑死了两匹,他自身也累到不行,何况他的臂膀上还带着伤,如今又被人下迷药陷害,或许短暂的昏睡,让他的身体稍稍缓解了疲劳,可他的背影依旧是那么沉重疲乏,让我心疼至极。

    见我的视线停留在靖王离去的方向,君御邪萧瑟地讽刺道,“怎么?皇后舍不得靖王?要不要跟靖王一块去蹲大狱?”

    明知君御邪说的是气话,我却福了福身,“谢皇上恩准!”

    “你……”君御邪的大掌气恼地抚了下额际,“皇后,你别以为朕不敢动你。”

    我淡然地道,“回皇上,臣妾从来不敢这么想。”

    一直没有出声的伪妃深恐不死我,出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仗着您对她的宠爱有恃无恐,她跟靖王通奸,皇后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不是皇上您的……”

    君御邪听得脸色青里泛白,白里发青,我气愤地大吼一声,“伪妃,本是皇后,肚子里所孕的的确确是龙种,你岂能诬赖本!谁给你这么大的狗胆!”

    “皇上!”伪妃娇柔的嗓音一嗲,朝君御邪撒扎娇,“臣妾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若说伪妃狗胆包天,那么,皇后你呢?所孕野种,扣到朕头上。”君御邪讽笑一声,“亏朕差点就相信了你的谎话,真以为奇迹降生,你怀的真是朕的龙嗣,原来,一切都只是你不甘寂寞的天大谎言!”

    17.

    心,碎了,彻底碎了!

    我甚至能清楚地听到我的心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痛,无法言喻的痛,痛彻骨髓的痛!

    泪水,很不争气地从我的眼眶涌出,顺着我的脸颊,一滴一滴,滴到地上。

    在皇帝及皇帝的二面前哭,还有这么多下人在场,真他妈丢脸死了!

    我张颖萱从来都是强者,此刻却惨得像个没糖吃的小孩,呜呜呜……小孩子没糖吃,当然只能哭了。

    君御邪看着我梨花带着绝美脸庞,他绝色俊逸的帅脸上划过一抹深沉的痛楚,他大手一挥,“你们全都退下吧。”

    “可是,皇上,您还没处置皇后娘娘……”伪妃不死心。

    伪妃本来是个美女,可她现在那副要将我置与死地的嘴脸,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让我觉得恶心。

    “滚!”君御邪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波动,却让伪妃吓得小脸惨白,连滚带爬地出了凤仪。

    就是!伪妃快点滚,人家皇帝做事还要你这个闷骚的而教啊。

    室内很安静,一室的安静,在很多时候,给人的感觉是一种享受,而今,室中那僵硬的气氛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君御邪这个伪君子不值得我哭,哪怕他再帅,也不值!

    我一把擦干眼泪,哽咽着吸了吸鼻子,止住了不断窜流的泪水。

    “萱萱,难道朕对你不够好吗?还是朕在床上满足不了你?”君御邪一脸痛心地看着我,“你为何三番两次背着朕偷人?”

    “我三番两次偷人?”我凄苦一笑,君御邪怎么把我说成了个习惯了偷人的惯犯撒,不过冒似惟独这两个月,我是个很守妇道的怨妇。

    两个月前,我确实逮着美男就“干”,从今以后,我同样也会这么做,ok!扣掉那苛守妇道的两个月,君御邪没说错。

    “哼!你别以为朕不知道,看三弟一脸的疲惫,连胡子都没刮,他刚刚从凉洲赶回来,就前来见你,两个月前他被朕派去凉洲,至今才回,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三弟的,朕无法生育,你本还偷了别的男人!”

    真是六月飞雪,奇天大冤呐!萱萱我到古代混了个皇后当当,怎么境地悲惨到比窦娥还冤?

    一定是姐姐我忘了给张家祖宗烧香,祖宗都不保佑我了,回头,我要写些香纸烧烧。

    不过,话说回来,君御邪倒是满聪明的,知道靖王不是我肚子里宝宝他爹,只是,他本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连他自己的孩子都不认,**!

    不认拉倒。

    我愤怒地指责他,“你曾承诺过我,不介意我跟靖王的奸情,只会对我更我,可你却明里跑靖王去凉洲,暗地里却要杀靖王,身为皇帝,你不过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

    “伪君子?朕一言九鼎,在你眼里居然成了伪君子!”君御邪微眯起眼眸,“不错,朕是曾经承诺过不介意你跟靖弟的奸情,但,仅止那一次,朕决不容许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朕当白痴,朕只是承诺对你不介意,朕爱你,这二个月来,朕从未亏待过你,对你温柔倍至,朕也确实没将你曾跟靖弟的事放在心上,可是,这只是针对你一个人,朕从没说放过三弟,朕原谅了你,可没说原谅三弟。”

    啊?原来君御邪这么想的,这么说来,敢情还是我误会了?

    他说的也是事实,这两个月来,他只派人杀靖王,也没动过我。

    他对我温柔倍至,偶尔也是这样,不假,可他的温柔,会分给太多的女人,不仅我一个,我不稀罕。

    现在确定,他没有报复我偷人,而是,在他的观念里,他本就属于天下,这是他早就说过的。

    只是他现在认为我跟靖王再次通奸,还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更加确认我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偷了别的男人怀了孕,伤脑筋啊。

    我弩了弩嘴,没有说话,再解释,他也不会相信我。

    君御邪痛苦地看了我一眼,朝着门外沉喝道,“把药端进来!”

    太监王公公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一碗黑糊糊的药,缓缓走了进来,“奴才参见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平身吧。”君御邪一个眼色,王公公立即会意地将药呈到我面前,“娘娘请用药。”

    我心里打了个突,“什么药?”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呃……王公公看了君御邪一眼,不敢冒然回话。

    “萱,你明知道是什么药,一定要让朕明说吗?”君御邪沉痛地闭上了双眼。

    “明说吧,我不喜欢猜来猜去。”我淡淡嘲笑道,“哪怕再伤人,不差这一幢。”

    君御邪睁开眼,叹息一声,“王公公,告诉皇后,你手里端着什么药。”

    王公公尖细的嗓门瑟瑟发抖,“回皇后娘娘,奴才手里端的这碗是堕胎药。”

    我脸色一白,没有出声。

    君御邪漂亮邪气的眸子里盈满坚定,“伺候皇后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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