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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7节

      深海_现代耽美_BL 作者:舒三千

    第7节

    深海_现代耽美_BL 作者:舒三千

    第7节

    “进来。”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疲惫感。

    福叔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二少,夫人见您晚饭没有吃完,怕你晚上肚子饿,特意安排人熬了你平时喜欢喝的瘦r_ou_粥。”

    傅泽安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热腾腾的皮蛋瘦r_ou_粥不为所动:“福叔我累了,想要睡会儿,睡觉之前吃太多容易积食,把粥端下去吧。”

    福叔和蔼的端起粥送到他的眼前:“既然如此,那就小尝两口,尝完福叔就下去,不打扰您休息。”

    傅泽安意思性的舀了两口粥喝,皮蛋瘦r_ou_粥很美味,但是他现在没有吃东西的心情,待福叔关门下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今天他是真的觉得有点累。

    口渴打算下楼倒水喝,站在房门口便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欢乐的谈话声。

    傅夫人:“安儿他是昨天晚上回来的,吃完早饭后一直窝在房间里,你们两个好久没有见面了,我这就差人把他叫下来,你们两个好好聊聊。”

    阅人无数,殷墨对她宝贝儿子的那几分,她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昨天晚上刚把人接回来,风声还没有传出去,这小子一大早屁颠屁颠就跑了过来,怎么看都觉得比那个从未谋过面宝贝儿子喜欢的简成烨好上千百倍。

    刚准备叫人,抬头就看见傅泽安修长的身子出现在复式楼梯口,连忙笑道:“刚准备派人去叫你,你就下来了,你们两个好久没有见面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刚好约了人一起逛街,就不在这当电灯泡了。”

    话音一落,消失在客厅中。

    对于殷墨为什么知道他回来的消息没有多问,殷旭是他的亲弟弟,回家之后,肯定把部队里的那些事,交待得明明白白。

    殷墨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白色合身的高定西服,看上去像极了一个文人雅士,见他下楼凑到他旁边说:“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殷旭这小子跟我说,你收到礼物的时候非常喜欢,这臭小子,该不会在撒谎哄我吧。”

    傅泽安倒了杯水在沙发上坐下:“你眼光一向很好,胸针款式不错,你不用上班吗?”

    两人是高中同学,他清楚的记得,殷墨读的是医大,毕业后在a市的中心医院工作,业界名声很大。

    殷墨:“医生也有放假的时候,今天刚好不是我值班,读高中的时候你最喜欢去云记吃饭,快过年了,云记推出了新菜,我还没有去试过味道,但看菜单上的品相不错,中午一起去吃吗?”

    傅泽安叹了口气,殷墨对他的感情像极了他对简成烨的感情。

    两者唯一的差别是,他情商略高,能看明白,拒绝起来也不会拖泥带水。

    变相拒绝:“在部队待的这些年,我口味变了。”

    丝毫不受影响,嘴角挂着温润的笑容:“口味变了不喜欢去一起吃饭没关系,a市有那么多条美食街,总有一家餐馆是你看得上的,这十年我在医院你在部队,别说见面,就连发信息打电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好不容易见一次面,约你一起吃个中饭,这个要求实在不过分吧。”

    以老同学的身份请他吃饭,又以重逢为借口,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哪还有拒绝的道理:“不过分。”

    和殷墨一起在外面吃完饭,逛了一会儿街。

    几年没有回来,a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西街建了一个新的商城,规模比老商城大得多。

    逛到差不多又一起吃了晚饭,到家的时候,肚子仍然撑撑的。

    都快饭桌上,殷墨一直在劝他多吃一点。

    其实他很想说,部队伙食很好,经常开小灶,日子过得一点都不差。

    闲得无聊翻看房间里的东西,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一丝的变化。

    熟门熟路从书架角落里抽出两本自学口琴的书,摸出手机打电话给沈云帆。

    沈云帆看到陌生来电一愣,这么晚居然还有电话打过来推销,真是不容易,伸手挂掉却手滑点了接听。

    傅泽安:“是沈云帆吗?”

    熟悉的声音让他整个人一震,声音里夹杂着丝许激动:“是我。”

    傅泽安:“把家庭住址发给我一下,我刚刚在家里找出两本学习口琴的书,趁这两天快递还没有停,我把它寄给你。”

    沈云帆:“谢谢傅指导员。”

    待傅泽安电话一挂,沈云帆连忙在心里记下这串数字,新建联系人,打上备注。

    老天保佑,幸好手滑点了接听,没有挂掉,不然错过的不止一个亿。

    接连两三天,殷墨逮着机会就往傅家跑,晚上殷墨手里搬着一个盒子,轻门熟路的到他房间,将盒子推到他的跟前。

    傅泽安疑惑的拆开盒子,便闻到扑面而来的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连忙将盒子盖上:“你送我一盒中药包做什么?”

    殷墨笑着解释:“我听伯母说,你从小体寒,每到冬天的时候,手脚都会冰凉,不管怎么捂都捂不热,那些中药包是我查了资料特制的,我自己亲身试验过,睡之前用它泡脚,晚上睡到被窝里,手脚不会冰凉,而且冬天多泡泡脚,对身体对睡眠都好。”

    傅泽安:“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在做广告推销。”

    殷墨:“那也只推销给你一个人。”

    如此直白的话,傅泽安一愣,偏偏嘴说:“我小时候经常吃药往医院跑,最讨厌的就是药了,你现在却送一箱子中药给我,成心给我添堵是吧。”

    殷墨:“用来泡脚,里面我特意放了苻神,有安神的效果。”

    傅泽安将盒子收到一边,再说下去他也拒绝不了,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去读医大。”

    知道他就读医大到的时候,疑惑了一阵子。

    他未入伍参军时,经常跟着父亲母亲参加商业聚会,殷家老大,也是殷墨的大哥,那个时候经常带着殷墨见各种老总,意图很明显,殷墨大学毕业之后会留在集团内帮殷家大哥打理公司。

    他参军之后,与外界很少联系,也很少回家,听说他去读医大了,却没有机会过问原因。

    在自家企业与当一个医生相比,更何况现在医患关系不好,前两天微博头条就有一个医生与患者起了口角冲突,患者一怒之下拿起水果刀捅死了医生的热门,两者相对比,无论怎么看都是前者更好。

    殷墨答反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参军。”

    傅泽安心里下意识想回答简成烨,对上他认真的目光,什么也没说。

    殷墨笑着叹口气,他当初想的很天真,医大毕业之后,运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好好照顾傅泽安。

    他生病的时候,他就能时时刻刻陪伴在身边,一晃十年过去,傅泽安不仅心里住进了别人,身体也健康的不需要他的存在。

    见他不说话,沉默一副认真思考问题的样子,继续开口道:“你心里不必觉得过意不去,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朋友,怎么说我们也同窗三年,更不用劝我放弃对你的心思,我对你的心思就像你对简成烨,你暗恋他这么久,为他付出这么多,可曾觉得后悔过?”

    傅泽安:“从未。”

    从十八岁那年决定参军入伍,到24岁那年报名参加特种兵的选拔,再到001两人搭档一起做任务,他的这些陪伴没有收到过任何回应,但他从未后悔过。

    殷墨笑道:“所以你能感同身受到我的心情,今天晚上我上晚班,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饭,晚上早点休息别熬夜。”

    傅泽安:“嗯。”

    转眼到大年三十,傅老爷子清晨起来在书房写对联,傅夫人站在一旁帮忙研墨:“老头子今天是一个喜庆日子,晚上饭桌上,千万不要再提起那事,大年三十不要闹的不愉快,晚上我找安儿聊聊。”

    傅老爷子身材修长的站在书桌旁,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握着毛笔,在红底金色暗纹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苍劲的大字,开口道:“嗯。”

    他也不想闹得不愉快,但每次一想起自己养的宝贝儿子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他心里就一阵无名火。

    养这儿子还不如养一条狗。

    狗不会气他,对他还忠诚,只会跟在他身后头跑。

    挥笔写下三、四副对联,晾干之后安排佣人将对联贴在大门口。

    春节门口必须贴上对联,只要贴了对联,挂了红灯笼,才有过年的喜庆和热闹。

    楼下传来一阵喧嚣,傅泽宇早早解决完公司的所有事情,带着老婆儿子,回家过年。

    傅泽安目光看向大门口,挪了挪座位,从沙发正中间移到旁边,唤道:“哥,嫂子,新年快乐。”

    看到自家宝贝弟弟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快步在他身边落座:“宝贝弟弟新年快乐。”

    傅明昱连忙在一旁乖巧的唤道:“叔叔新年快乐。”

    少年独特稚嫩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傅泽安的注意力,目光落在客厅中央的小萝卜头上,拉着傅明昱的手,认认真真打量一圈:“一眨眼都这么大了,长得真快,今年读几年级了。”

    傅明昱无比骄傲的仰头道,脸上有着灿烂的笑容:“一年级,期末考试我语文和数学都是100分。”

    被他的笑容所感染,嘴角扬起一抹轻笑,揉揉他的头发:“考了双百分真木奉,今天晚上叔叔包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你。”

    傅朋昱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在客厅里蹦蹦跳跳:“哦耶,大红包。”

    小孩子过年最喜欢的就是收红包和放烟花,在客厅里老老实实坐了一会儿,便感觉坐了根钉子,吵着闹着拉着妈妈外面放烟花。

    傅泽安看着母子二人手拉着手,一起去外面放烟花的场景,不由得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

    傅泽宇不动声色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昱儿刚出生的时候,我一只手就能抱起来,转眼就这么大,会蹦会跳读一年级了,你是不是也该要个孩子了。”

    在心里暗自叹气,又来一个给他做思想工作的,今天晚上的年夜饭,对于他来说可能是鸿门宴。

    毫不犹豫的反驳:“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要是想有就能有一个,我这就出门去菜市场买一大把回来。”

    拿孩子和菜市场的萝卜白菜相比真的好吗?

    一时竟无言以对。

    第18章 第章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放鞭炮的声音与小孩子的欢笑声,傅泽宇一瞬间想到了小时候的弟弟,问道:“要不要出去跟他们一起放烟花。”

    小时候弟弟身体不好,每年冬天都会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一个小包子,而他就是一个野孩子,一天到晚往外面跑,过年和邻居家的几个孩子在c,ao场放烟花,老妈担心弟弟在外面吹风回头会感冒,不让他出来,让他待在暖房里看电视,弟弟就趴在玻璃窗上,一双眼睛水灵灵的亮晶晶的看着他们,目光里充满着向往与羡慕。

    傅泽安摇摇头:“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外面放烟花不幼稚,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从早上到现在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qq和微信从一大早就被人轰炸,各种群聊开始发红包,随便一个群都有99+,手机短信也快99+,发的内容大都一致,无非是祝他新年快乐,来年更好之类的话,就连手机移动公司都给他发了一条新年快乐的信息。

    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给简成烨发了一条新年快乐,眼睛一直盯着屏幕,过了好几分钟,屏幕上弹出一个绿色对话框:“同乐。”

    同乐个鬼。

    在家里的这几天他过得一点都不快乐,憋屈死了,白天殷墨逮着时间就来找他,晚上面对父母各种明示和暗示。

    泻气一般能放下手机,这个傻瓜就不能多问一句,最近过得怎么样吗?

    夜幕渐渐降临,别墅内灯火通明,佣人们将一盘ji,ng致的菜端上饭桌,一家人坐在饭桌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话着家常。

    吃完饭有人收拾桌子,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在主持人开始倒数新年即将来临的时候,傅泽安连忙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将手机放到耳旁,一边往二楼的方向走。

    一楼实在太吵了,有说话声有孩子的吵闹声,有电视播放春晚的声音,有外面放烟花的声音。

    这些声音交杂在一起,完美的盖过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回到二楼的房间里,周围的喧嚣瞬间消失,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傅泽安看着秒针转动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在数到一的那一刻,黑压压的天空中瞬间亮起五彩缤纷的烟花。

    傅泽安清晰的听见手机里传来放烟花的声音以及男人带着笑意的说话声:“新年快乐。”

    简成烨原本站在地坪看烟花,看到来电显示之后,连忙往屋子里走,找到一个略微安静的地方,电话里静悄悄的,只传来傅泽安一个人的声音,与他这边的喧嚣相比,电话里显得太过冷清,不禁皱了皱眉头:“你现在在做什么,怎么那么冷清。”

    他这边吵的要死,躲在房间里,都可以听到震耳欲聋的烟花声。

    傅泽安站在落地窗旁,静静的看着天空中绽放的烟花,落地窗采用的是双层隔音玻璃,隔音效果非常好,将外面嘈杂的声音通通屏蔽在外。

    听到他的问话回答道:“我躲在房间里和你打电话,外面实在太吵了,根本听不到手机里的说话声。”

    想了想试探说:“我跟你说一件事。”

    简成烨:“你说。”

    傅泽安:“过年期间我妈一直在催我结婚,还帮我安排了好几个相亲对象。”

    简成烨一愣,心里莫名涌上一股不开心,故作轻松开心说:“这是好事,都快奔三十了,如果我的父母还在世的话,他们不仅会催着我结婚,肯定还会催着我要一个大胖小子!”

    傅泽安紧紧握着手机,啪的一声挂掉电话。

    去你妈/的这是好事,去你妈/的大胖小子。

    简成烨你活该单身一辈子找不到对象!

    “咚咚咚……”

    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进来。”

    傅夫人推开门看到宝贝儿子一个人站在窗边看烟花,修长的背影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快步走到宝贝儿子身边,将两个红包塞到他手中:“新年快乐,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接红包的手特别的凉,傅泽安从小体寒一到冬天,手和脚都特别的冰,傅夫人一把扯过宝贝儿子的手,紧紧的握着儿子的手 ,试图将手捂热。

    过年一直有长辈给小辈红包的习惯,红包里装的现金并不多,主要是一片心意和图过年的喜庆。

    傅泽安接过红包,祝福道:“新年快乐,祝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傅夫人给完红包并没有着急离开,静静的看着儿子的侧脸,开始苦口婆心的做思教育:“安儿,我有一些话想要跟你说,我知道你听了之后肯定会不高兴,但是我必须要说,你和别人不一样,喜欢男生,我和你爸爸不是思想固执的人,再说现在国风开放允许同性恋结婚,我们也不担心你在外面会受到歧视,你是我的儿子,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但是你对简成烨的感情坚持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放下了。”

    傅泽安薄薄的红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一双眼睛似乎是在看风景,细看却发现空洞无神。

    傅夫人叹了口气,继续劝说:“他和你从一开始不是同一类人,他是一个直男,他喜欢的是女生,他不喜欢男人,更不明白你的感情,你的苦处他不知道,这些年你这么折磨自己,妈妈实在不忍心看你这样下去,趁早和他断了,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妈妈看着难受!”

    这些道理不需要人说,他心里都懂。

    只是他真的做不到,低头拍了拍她的手:“感情上的事我自有分寸,今天大年三十,就不要聊我这些扫兴的事情了,时间不早了,我困了,妈你也早点回房休息!”

    傅夫人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似是自言自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的儿子就变了,似乎是从那个夏天进入部队开始,我的儿子就开始变的叛逆,开始不听父母的话,为你安排好,铺好的路不走,非要参军,放着家里的好日子不过,天天待在部队里不回来,简成烨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你变成这个样子,刚刚你跑上楼也是为了给他打电话吧,我和你爸还有你哥,都没有他一个人重要吗?”

    母亲充满无力的话语,傅泽安的心没由来的一阵抽痛,帅气的眉头皱得更紧,眼眶红红的,开口说话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妈,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傅夫人深吸口气,擦掉脸颊上的眼泪,离开关门时不忘嘱咐:“房间里的暖气开高一点,千万别着凉了,早一点休息,祝你有一个好梦!”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种无力感袭向全身。

    亲人和简成烨比起来,究竟是谁重要,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前者是他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家人,后者是他这一辈子最爱的人,两者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为什么要做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比较呢!

    脑海里不禁想起简成烨脸,已经分开有将近十多天没有见面了。

    摸起放床头柜上的手机,现在处于春运期间,不知道能不能买到明天上午的高铁票。

    在微信里快速抢到一张票,心满意足的睡觉。

    清晨丝毫没有受到晚上那一番话的影响,心情愉悦的在花房里,今年的玫瑰花开得真好看。

    傅泽宇目光看向花房,在家里找了一圈,总算找到了,刚走进还没有开口说话,傅泽安快速道:“如果你是来做思想工作的,现在可以出去了,该做的思想工作,妈昨天都给我做了,感情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傅泽安拿起桌上的剪刀,将玫瑰花多余的枝叶一一剪掉。

    被一语道破心思丝毫不觉得尴尬,坐在凳子上,看着修剪枝芽的身影,念出那一段早就在心理准备好的台词:“妈对你的话说完了,可我还有话对你说,成家祖上三代我查的清清楚楚,简成烨家在s市的边远山区,祖上都是务农的,他高三那年,家乡连下暴雨突发泥石流,父母在泥石流中双亡,那个时候他刚好在学校读书,逃过一劫没有死在泥石流中,高中毕业之后他读不起大学,决定参军。”

    傅泽安挑了挑眉:“继续说,别停。”

    傅泽宇:“他家世贫苦对我们来说不重要,傅家不需要依靠联姻巩固家族地位,重要的是简成烨这个人,他品行虽不错,但是他高二时有一个女朋友,他们非常相爱,当时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简成烨参军之后,女孩受不了异地恋,主动提出分手,两人分手之后一直到现在,都保持联系,女孩的父母重男轻女,打算高中毕业送她出去打工,为家里减轻负担,供养读书的弟弟,简成烨知道之后,将每个月的工资寄给她一半,助她完成学业。”

    一段话到这里戛然而止,静静等待下文的傅泽安见他不再说话,抬头看着他笑道:“继续,怎么不说了。”

    傅泽宇整个人都快抓狂了,他这两段话里透露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简成烨曾经有过女朋友!

    两人到现在都藕断丝连!

    简成烨喜欢的是女生!是个大直男!

    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宝贝弟弟还是一脸淡定的样子,还是说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不应该呀,真想把他的脑袋打爆看看,里面装的是水还是沙子,好没气说:“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傅泽安:“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两个人是同一个宿舍,傅泽安天天跟在他身后跑,简成烨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东西?在外面有一些什么朋友,他都一清二楚。

    两人分手的那天晚上,简成烨跑过来找他,哭着说两个人是如何相识,如何相爱,到最后又是如何分手的?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简成烨哭。

    原来他也会因为一个人哭。

    分手之后两人一直是普通朋友,他知道,简成烨在军营里写的每一封信都是寄给那个女孩儿的。

    对于这些他一点都不在乎。

    因为他知道,女孩早就已经结婚了,在去年生下了一个小男孩,他看见过那个小男孩的照片,他们两个人这辈子只可能是普通朋友,不可能会有其他关系。

    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

    五个字完全将他击败。

    傅泽宇:“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坚持。”

    为什么要做无谓的坚持?这个问题太深奥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转移话题说:“为什么要背着我调查他。”

    傅泽宇直气壮道:“你是我的宝贝弟弟,你要和谁在一起共度余生,我当然要替你把关。”

    不能让外面的人/渣把你给拐走了。

    结果千防万防,没有被人/渣拐走,被一个不懂得浪漫,情商低的直男拐走了。

    真是人生一大失策!

    傅泽安将手中修剪好的玫瑰放回原地,放下手中的剪刀,目光里带着几丝危险的味道:“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有资格调查他!你以后再背着我偷偷做事情,别怪我把你年轻的那些风流韵事抖露给嫂子听。”

    想到年轻时的那些风流事,老脸一红,不自在的咳嗓子:“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该怎么做,你自有主张,我就不说了,我去看看我家那臭小子现在在做什么。”

    傅泽安:“跪安吧!”

    修剪完最后一盆玫瑰花,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出发去高铁站。

    今天初一家里有不少前来拜访的客人,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在下面和老友聊天,一时半会儿管不到他,提着行李箱,偷偷摸摸从后门溜了出去。

    人生第一次在家里偷偷摸摸,小心谨慎得像一个偷到了宝贝的贼。

    第19章 第章

    随意拦下一辆出租到高铁站,用身份证取完票,乘坐高铁一路向北。

    从高铁站出来,跟着导航乘坐大巴,在一个小镇上下车。

    北方属于温带季风气候,冬天寒冷干燥,刚下车便能感受到一股凉风顺着衣领灌进去,身体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哆嗦。

    似乎是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路上一片白雪皑皑,傅泽安跟着手机导航的指示走,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和行李箱滚滚的痕迹。

    夜幕渐渐降临,傅泽安看着路口旁边一块巨石上刻着的三个字——简家村。

    手机导航一点都不靠谱,跟着它弯弯绕绕走了不少错路,这回总算走对了,不然天黑之前都不知道睡那。

    带着行李停在巨石旁边,踮脚坐在行李箱上,看着手机3%的电。

    希望电量能够撑完他打完这个电话,电话拨通,不待他开口,抢先道:“我现在在你们村门口,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我不方便问路,手机只有3%的电了,要关机了,你快点过来接我!”

    快速讲完,傅泽安半响没有听见手机里传来回话声,发现手机早就已经没电黑屏了。

    简成烨听着手机里传来冰冷的嘟嘟声,大年初一逗他玩,在村门口玩大变活人?

    看着外面的夜色,拿着手电筒出门,离村门口还有一段路程时,看见那一块大石头旁放着银色的行李箱,行李箱上坐着傅泽安。

    穿着一件灰色帽子上有毛绒绒的棉袄,心里没有来升起一阵小愉悦,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心里非常开心傅泽安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自觉的加快步伐。

    傅泽安隔着老远就看见手电筒忽隐忽现的灯光,大年初一拿着手电筒往村口赶的人,估摸着就他一个,起身提着行李箱奔向他:“你总算来了,我在村门口吹了快半个小时的风了,感觉人都快要吹傻了。”

    看着他的脸被寒风吹得通红,连忙扯下脖子上的围巾,塞到他手中,顺势接过行李箱,数落:“快点把围巾系上,大年初一不好好在家里呆着,非要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吹风,你受刺/激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围巾上还有他的余温,在手中暗自搓了搓,感受围巾温暖的温度,跟上他的步伐,讨道好:“小的特意跑过来给您拜年嘞!”

    简成烨好没气的白他一眼:“黄鼠狼给ji拜年。”

    看见他拿着围巾在手里搓过来搓过去,半响没系在脖子上:“围巾拿在手里傻乎乎的搓什么,这是系脖子上的,又不是暖手宝。”

    在手里搓了一阵子,围巾上的余温散的差不多,傅泽安听话的将围巾系上。

    手中的行李箱重量不轻:“带满满一箱子的行李过来,打算在我家住几天?”

    傅泽安:“你什么时候回部队,我就什么时候回部队,我跟你一起走。”

    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北方的房子多为一层的小平房,简成烨在平房面前停下步伐,放下行李箱,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

    一进房子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和外面的冷风天差地别:“这个里面好暖和呀。”

    行李箱安置到一边:“家里有地暖,我们这边不比南方,冬天最冷的时候零下10多度,夜里的温度更低,家里不修这个冬天得冻死。”

    揉揉干瘪的肚子:“我走了一个下午,还没有吃完饭,现在好饿啊,你给我弄点东西吃呗。”

    简成烨:“该。”

    初一不好好在家里呆着,要出来吹风受苦挨饿,活该。

    身体却正直的来到厨灶边:“北方不兴种水稻,我们这边种的都是小麦和大豆,家里只有面,给你下一碗面成吗?”

    傅泽安:“成。”

    就知道他不会让他挨饿睡一晚上,乖巧的坐在凳子上,静静等待热腾腾的面出锅。

    看着他在灶台旁忙活的身影,莫名有一种夫妻两人过小日子的感觉,这种感觉她喜欢极了。

    假如时间可以静止,他手里有遥控器的话,他特别想按暂停键。

    一碗面很快出锅,端到他的眼前。

    刚出炉的面特别烫,傅泽安鼓着腮帮子吹气,吹凉一点大口嗦。

    没办法他是真的饿了,再加上这是他暗恋的人下的面,胃口当然好。

    加了两个ji蛋放了几根白菜叶子的面,有那么好吃,从柜子里摸出一瓶辣酱:“加点辣椒吗?”

    傅泽安:“加。”口里的面还未来得及吞下,吐字不清说:“帮我手机充电,充电器在行李箱里。”

    吞下口里的面条:“我今天晚上睡哪。”

    从行李箱摸出充电器,连接上电源的手机瞬间亮屏,把手机放到一边:“你来之前也不提前告知一声,我没有收拾房间,好久没有回家,床上用品也不够,得过几天去镇上买,今天晚上你睡我房间成吗?”

    强忍着拼命想要往上扬的嘴角,声音里染上了几分笑意:“成,我就勉强和你凑合一下吧。”

    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个结果他求之不得。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今天晚上就要同床共枕睡觉了,谁说这不是修得千年才得到的缘分呢!

    简成烨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从前他们是一个宿舍,后来到了001,两个人一人一个宿舍分开了,现在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也没什么。

    都是男人,睡在一起没什么不可。

    夜凉如水,北方夜里温度低至零下12摄氏度,卧房里有地暖,并不冷,简成烨换好宽松柔软的睡衣,从柜子里搬出一床棉被,抱到床上平铺好。

    被子铺好,看见傅泽安在收拾行李箱,磨磨蹭蹭的:“我被子已经铺好了,你东西什么时候收拾好,上床睡觉。”

    停下手里放东西的动作,抿了抿薄的嘴唇,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他,可怜巴巴说:“出门太着急,我忘记带睡衣了!”

    简成烨:“连件睡衣都忘记带,你满满一行李箱的东西都装了些什么。”

    伸出修长的手指,一一数道:“装了护肤品,相机,自拍杆,数据线,几身换洗衣服,睡衣我都已经折好放在床上,只是忘记塞进来了。”

    对天发誓,他不是故意不带的!

    实在是出门太着急,忘记了。

    好没气的白他一眼:“该,今晚光着身子裸睡!”

    自顾自的来到柜子面前,翻半天,从柜子的最底层找出一套白色毛绒绒的睡衣,扔到他行李箱上。

    拿起睡衣左看看右看看,布料柔软,里层外层都有毛茸茸的绒毛,睡衣上有个帽子,帽子上有两个可爱的熊耳朵,跟简成烨在部队里的衣服完全不是一个画风:“没有想到,你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我都没有这么卡哇伊的睡衣!”

    一把抢过白色卡哇伊的睡衣:“你要是不想穿就别穿,没人逼你穿!”

    讨好般的拿回睡衣:“别,我穿。”

    傅泽安也不矫情,当着他面开始脱外套,再脱里面穿着的打底衫,露出好看的腰线。

    在部队多年锻炼出一副好身材,典型的脱/衣有r_ou_穿衣不显胖。

    腰部和腹部没有一丝赘r_ou_,好看的人鱼线暴露在空气中。

    简成烨目光落在他手臂的伤疤上:“疤怎么还没有消掉。”

    傅泽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手臂,那里有一条横着的伤疤,这条伤疤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他为简成烨挡了一刀留下的,毫不在意道:“你不是经常说,身上有疤才能体现男人的魅力吗,一条小伤疤而已,没关系的。”

    这一句话是他每一次对上傅泽安心疼的目光的口头禅,可从傅泽安的口中说出来,莫名有一种让他心疼。

    清楚的记得,这一条疤是傅泽安为了推开他,才被歹徒划伤的。

    别开目光,到阳台吹风,让冷风吹散这一抹压抑难受的心情。

    傅泽安快速套好上衣,简成烨表现波澜不堪,目光没有丝毫起伏,种种现象告诉他,色/诱失败!

    电话里平时生活中明里暗里试探很多次,简成烨每一次回话的答案,都是牛头不对马嘴,压根没有摸清楚他真正想要表达什么。

    鼓起勇气,换一种方式试探,结果人家关注的和他想的完全不在同一个点上。

    脱/衣服是为了让你关注身材,不是关注疤!

    叹了口气,快速将整睡套一换好,睡衣有点小,裤子短了一截。

    没办法,谁叫自个睡衣忘记带了。

    总不能真的光着身子裸睡,只能将就着穿了。

    简成烨从阳台透气回来,本以为他上床睡了,推开门看见傅泽安坐在桌子旁,手里拿着瓶瓶罐罐,将瓶子里的东西挤在手心上,往脸上抹:“坐在那里偷偷摸摸瞎折腾什么,还不快点上床睡觉。”

    手拍拍脸颊,让脸上涂抹均匀的芦荟胶充分吸收,拿着绿色的小瓶子到他跟前:“冬天天气干燥,脸上容易起皮,这个是冬天补水的芦荟胶,特别管用,你要涂点吗,你平时不涂皮肤糙的没眼看了!”

    倒出一点在手心上,往他脸上抹。

    简成烨动作迅速的一把挥开:“滚,我从来不抹这种东西。”

    话音一落,钻进被窝里。

    小时候连郁美净都不抹,长大后更不可能抹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护肤这种事情只有女人才会做。

    傅泽安是他们男人中的一个意外!

    第20章 第章

    补水结束,将桌子上的瓶子罐子收拾好,扭头看见简成烨早就上床躺下了:“被窝暖好了没有,我要上床喽!”

    他什么时候变成暖床的了,咬牙切齿说:“傅泽安你要是想出去睡大街,感受北方夜里的寒冷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我保证完成你的心愿。”

    坐起身关掉床头灯,扯过被子继续躺下睡觉。

    叹了口气,真的不能随便和直男开玩笑,对于你来说,这是一个玩笑,对于直男来说,他们认认真真的把这当一回事。

    有一次他开玩笑说,山羊总是欺负他,好想捶上一顿,结果简成烨听完之后二话不说,当天晚上就把山羊从宿舍拖到c,ao场捶了一顿。

    山羊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被锤一顿。

    卧室里漆黑一片,借着月光上床,被窝里越靠近他越温暖。

    忍不住往他身边凑了凑。

    简成烨狠狠拍开他冰凉的手:“你手和脚比外面的雪还要冰凉,离我远点。”

    傅泽安:“我不。”

    话音一落,手和腿往他的方向伸去,贴得更近。

    简成烨:“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傅泽安:“不信。”

    “呯!”

    一个翻身从被子里滚出来,啪塔一声掉在地上,感觉腰都快摔断了,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真踹啊!”

    简成烨:“我什么时候闹着玩过。”

    说踹就真踹,毫不留情,那一脚真狠。

    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和他心碎的声音一模一样,越想越来气,捻起被角一把掀开,快速爬上床骑在他身上,一双冰凉的手伸进他的睡衣里,紧紧贴着他腰部的皮肤:“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有你这么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的吗,冰死你个大猪蹄子!”

    冰凉的手伸进衣里,瞬间打了一个哆嗦。

    手捏住在衣服里作乱的手,一个用力往外甩,迅速翻身把傅泽安压在身下,用双手使劲的挠痒痒:“我好不容易睡暖和的被窝,就让你这么给折腾凉了,我现在都感觉,被你手摸过的腰,到现在都是冰凉冰凉的,血液冻得不流通了!”

    腰部向来是他的敏感部位,自己摸没事,但是被别人摸不行,被人这么按在身下使劲的挠痒痒,又挣扎不出来,都快笑岔气了,断断续续说:“快撒手,别挠了。”

    丝毫不停手:“知道错了吗?”

    连忙点头:“我知道错了。”

    仍不停手:“还折腾吗?”

    气喘吁吁道:“不折腾了,我老老实实睡觉,保证不折腾了。”

    得到满意的结果,就此罢休,捡起掉在地上的被子,盖在身上,躺下继续睡觉。

    第7节

    第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