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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408

      苍茫云海间 作者:看长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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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茫云海间 作者:看长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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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署官在他锐利的目光下站立不安,行馆中的摆设常日都是收起的,只有上官入住才会着人摆上。这其中也大有学问,馆内布置皆要比照入住官员的身份品阶来定,潘郡长有意怠慢,下面的人也就糊弄了事,这行馆中的布置仔细说起,连外头客栈上好的客房都不如。

    其实这些若无人说也就罢了,毕竟外来办事的官员都是临时暂住,吃了亏也只能先忍着。清平唇角微微上翘,道:“是么,看来这馆中布置是入不了公子的眼了。”

    邵洺微微一笑道:“简单些也好,不过要叨扰李大人两日,容我在此地暂歇。”

    清平垂下眼道:“只怕公子食不好,寝不安。”

    邵洺笑意渐淡,只道:“不必大人忧心,此中用具车中皆备,不知这行馆中能否辟出一间房来……”

    仆从将文书呈到署官面前,辰州州府官印加盖闽州州府官印、闽州商行红印,持此文书者可通行两州关隘。署官接了文书查看,白纸上镇海阁的蓝印格外显眼,她顾不得擦去额角的汗,忙躬身行礼道:“原来是邵四公子,方才下官多有失礼,还请恕罪。”

    邵洺连看也不看她,只是紧紧盯着清平,等她答话。

    清平笑了笑,道:“既然邵公子不嫌此处凡简,我自然是无妨的。”

    夜色渐深,轻缓地遮笼了一帘雨幕,廊下木板被水浸泡了数日,人踩上去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清平闻声站在栏杆边向下看去,只见一排仆从手捧木盒穿行而过,邵家财大气粗,连下人身上的料子都是上等的。清平将目光从虚无夜色中收回,有些出神地看着灯火。

    “你在看什么?”

    邵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清平没有回头,手拂过栏杆上的水迹道:“看雨,看灯。”

    说完她转过身去,邵洺手持一盏明净琉璃灯立在门侧,眉目在光中显得份外柔和,两人视线交汇继而错开,邵洺道:“饭菜已经备好,不知是否合你的口味,若是不嫌弃,请一并上来用罢。”

    清平随他进了屋中,邵家的下人已经将房里摆设重新布置,桌上摆着几只盘碟。她二人落座,有仆从送上酒壶,邵洺取来为清平斟酒,清平抬手要避,邵洺看了她一眼道:“果酒而已,不会醉人的。”

    清平便不好再避让,只能看酒盏渐满。盏中酒液翠如碧玉,馥郁芬芳,清平转了转酒盏,道:“邵公子来黔南,是有什么事要办么?”

    邵洺自饮自酌连灌数杯,面上微微泛粉,他将杯子啪的一声按在桌上,道:“怎么,去哪里,还需要和你说个明白?”

    清平失笑着摇摇头,拾筷夹了盘中菜吃,只觉得没什么胃口,吃了些许便放下筷子道:“不过问问罢了,若是不方便回答,也没什么。”

    邵洺又为自己倒了杯酒,道:“我此番来辰州是为了买粮。若不是辰州水患,这季稻应该收成,新米也该运往各州了。闽州现在粮价突飞猛涨,我便出来看看辰州各郡粮仓是否还有余粮。”

    清平嘴唇碰在酒盏边缘,欲饮复停,闻言只是略一点头。

    邵洺看着她的动作,忽地笑了笑,道:“这行馆中连个像样伺候的人都没有,真是委屈李大人了。”

    清平道:“清净些也好,省的吵闹心烦。”

    邵洺垂眼道:“李大人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也开始洁身自好了?”

    清平挪了挪身体,淡淡道:“孤家寡人罢了,哪里有什么家室,邵公子真是语出惊人。”

    邵洺嗤笑道:“叫李大人心惊了?不过随口问问,若是无心,哪里来的心惊。”

    清平沉默片刻,道:“邵公子到底要说什么?”

    邵洺偏过头去,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道:“既然大人并未成亲,那这件事,想来可以与大人商量一下。”

    清平伸手取过那样东西,红缎做封丝滑光洁,隐约可见喜鹊绣纹,相扣处是一枚圆润的珍珠,清平展开一看,竟是封婚书。

    那珍珠正巧落在她手中,与早上茶盏里的有些相似,但却大了许多,且珠光圆融,在手指间粲然生辉。

    清平合上婚书,放在桌上道:“无媒无聘,想来不太适合罢。”

    “媒人可以马上寻,”邵洺轻咳一声道:“聘礼么,随意添几件银器便够了……”

    清平终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邵洺顿时脸红成一片,懊恼不已。两人对着笑了好一会,清平才收了笑,认真道:“邵公子快人快语,多谢你这番美意了。这婚书恕我不能收,因为你们邵家,可是要入赘的呀。”

    邵洺失笑道:“这等推拒之词我真是头一次听闻,你既在朝中做官,便不可能入赘,难道我会不知?自然依照礼法而行。”

    “原来公子是有备而来,”清平颔首,取了那封婚书复看一遍,才道:“果真如此,只是公子为何要急匆匆地成亲呢?”

    邵洺叹了口气,幽幽道:“我母亲前月突染恶疾病,族中一时乱作一团,现在全凭几个姐姐打理家业。我是家中幼子,平日里尽得母亲宠爱,她如今卧病在床,唯有一桩心事,那就是望我能寻个好归宿……我向来傲气,瞧不上那些个赶着上门入赘的女子,何况人心难测,谁知道会招来什么心怀鬼胎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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