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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280

      苍茫云海间 作者:看长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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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茫云海间 作者:看长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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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晙目光扫过她的脸,道:“别装神弄鬼了,我知道你没疯。能把消息从我这宫中递出去,也算是一件本事了。”

    她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楚昫见状眼珠一转,突然就恢复了正常:“四妹当真是厉害。”

    “不装了?”楚晙淡淡道,“那就好好说事情。”

    “说什么?”楚昫嘿嘿一笑,道:“如今居宁关破了,真是没想到老大还有这种本事,临死前还要坑一把人,她多年糊涂,最后也没多高明。不过这步棋倒是走的妙极!”

    楚晙道:“你既然对大姐如此想念,不如一同去与她作伴如何?”

    楚昫哈哈一笑,道:“你敢杀我?你不敢杀我的!你那些事情都在我的手上,你敢杀了我,满朝大臣都会知道你不过是个杂种!”她唾了一口,轻蔑的看着楚晙。

    “倒也有些意思,”楚晙蓦然笑了,轻轻放下茶盏,“二姐有时候把分位看的如此重要,怎么不学学三姐,知道自己轻重多少,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

    楚昫的眼中划过怨毒,脸上满是阴霾,她勉强平静下来,道:“你那个小情人呢?”她故意用一种轻慢的语气说道:“她想必已经是恨透了你吧?”

    言罢,她紧紧盯着楚晙,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没想到楚晙只是笑了笑,召来宫人撤了茶盏,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着她,缓缓道:“黔驴技穷,尽用些歪门邪道的手段。”

    她不再去理会楚昫,径自出了房门,回到正殿中。

    她在殿中沉思片刻,召来宫中胡灈问道:“西戎人放出话来,道出使西戎的使团已经叛了,刑部要如何处置?”

    胡灈道:“怕是要颁布缉拿行文,困其家人,待战后再论。”

    楚晙手中朱笔一顿,沾染上袖口,她搁下笔道:“与刑部说一声,这里面有个人若是抓到了,务必提来见我。”

    她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加盖玉印,折起来递给胡灈。胡灈不敢拖拉,出了门就去了刑部。

    只是她还未出重华宫,就碰见了谢祺。

    她是识得谢祺的,知道这位也算是太女身边的老人了,便道:“谢大人。”

    谢祺笑道:“胡大人多礼了,这般匆匆,是要去哪里?”

    胡灈道:“殿下吩咐了些事情,我正要去刑部一趟。”

    谢祺便道:“那就不多说了,胡大人请便。”

    胡灈走的匆忙,谢祺看着她的背影心道,这也是个油盐不进的角色。

    她们虽同在重华宫为官,虽然礼让,但彼此还是属于竞争关系。胡灈此人也是聪明,在楚晙身边侍奉,但从不多言外事。

    她心中思量着,却突然看见地上落了张纸,便觉得胡灈此人也不是那么谨慎小心了,她见四下无人,捡起纸展开一看。她眼皮一跳,熟悉的三个字映入眼帘。

    竟然又是这个李清平。

    谢祺将纸收入袖中,若有所思般踏入宫门。

    第123章 对岸

    山峦如聚, 苍穹辽阔而遥远, 北风呼号而过, 待云雾散开些许后, 方可见略阳山高大巍峨,如波涛层层相叠, 瑰丽奇俏。山颠之上,暗红色的岩体突兀狰狞, 仅有一些杂草生长, 更显得无比荒凉。

    这山上几乎无路可言, 一行人走在乱石之中,两侧都是陡峭的山壁, 下面便是云雾缭绕的深谷, 故需得格外小心,稍有不慎,便如那脚边的碎石一般, 坠入万丈深渊,永不复存了。

    这样行了近三日, 才顺着前人留下的古道到了略阳山的边缘。绕山而下, 顺着古栈道前行。这残破的栈道已经不知是何年何月建造的, 以木板为道,原木为架,铺就了一条悬在峭壁边缘的险道。这栈道窄小非常,加之多年不曾修缮,有些地方木板早已缺失, 人踩在上面微微低头,便可瞧见脚下起伏的山雾。

    首领打头,在这栈道上开路。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让清平跟在身后,而吴盈则在清平后面,她两个下属在队伍的末尾,一行人走在这摇摇晃晃的栈道上,加之山间风大,仿若踏云而行,满目皆是如刀削的山体,山雾淡去的地方露出峥嵘的山脉,令人不由心惊胆战,不敢大意。

    随着越走越下,渐渐可闻浩大的水声,其势如雷鸣狮吼,激流翻滚,震耳欲聋。原来那深谷中涌起的雾气正是这湍急水流击打在山壁上而成,缥缈水汽氤氲在众人眼前,这栈道仿佛也要到了尽头,首领道:“就要到了,前面就是吊桥。”

    她话音才落,就传来扑通一声,清平微微侧头,却见身后吴盈面色苍白,轻声道:“别回头,走。”

    哗啦啦的声响从她身后响起,木头断裂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这栈道年久失修,又加之水汽浸染,早已腐朽不堪,上面看起来如同寻常,其实内里根本经不起踩踏,前头三人过了以后,后头就已经开始掉落水中了。

    首领回头看去,那木板已有大半断裂,掉进脚下急浪中。那名仅存的手下面色惨白,站在破碎的栈道边,方才她身后的同伴掉落下去之时,她根本来不及够到那人。但她什么也来不及说,只能跟着首领继续走。

    或许是折损了一个下属的缘故,气氛略有些沉重,但这一路走来,首领不知损失了多少人手,她贯经生死,这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清平目中微颤,这凄山苦水间不知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为名或利,百年前商贩暗修此道,正是为了钱财而来。她踏着百年前古人经行的路而走,迎面水汽沾湿了眼睫,仿佛在沧桑的岁月中苦苦寻觅,而过往那些心情,都随着激荡的水流消失的无影无迹。一时间她竟记不得自己究竟是谁,为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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