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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249

      苍茫云海间 作者:看长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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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茫云海间 作者:看长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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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阴鸷而对权力充满占有欲的帝王, 丝毫不畏惧朝中臣子的眼光,当日上书劝谏者第二天便下了诏狱,着凤翼卫抄家数十人,全族流放闽州。礼部尚书拒受文书,被夺官下狱,连坐者数不胜数,满朝文武都在女帝残忍而冷漠的手段中闭上嘴巴,从谏的几位老臣跪在紫宸宫前,其中一位倒下后便再没有起来。而女帝不为所动,众臣再无一人敢言。

    “放肆至极!乱臣贼子,胆敢以下犯上”

    玉霄宫中女帝愤怒地将屏风推倒在地,双眼赤红,颧骨高起,脸颊凹陷,她脸色蜡黄,眼珠乱颤,一看便知极为不正常。地上跪满了宫人,都将身子紧紧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女帝又骂了几句,她脖子上青筋暴起,看起来份外吓人。此时的她毫无帝王的威严,如同一头被惹怒的蛮牛,横冲直撞后将宫殿中的摆设毁坏大半,才气喘吁吁地扶着炼丹用的青铜鼎喃喃道:“都杀了这帮废物”

    说完她猛然咳了几声,像听到了什么般警觉地抬起头看向周遭,瞪着跪在一旁的宫人,厉声呵斥道:“谁在说话!”

    但并没有人回答她,她狐疑地环视周围,眉心深蹙:“谁在说话?出来!是谁?”

    地下的宫人们彼此对视,为首的大宫女出来磕头,勉强压住心头的恐惧,轻声道:“陛下,并无人说话。”

    女帝看了她一眼,忽地道:“嘘,别说话,你们听”

    大宫女怔怔的看着她双眼发直,梦魇般走到白纱围绕的静室中,深宫里传来她尖锐刺耳的呵斥:“是谁!出来,给朕滚出来!”

    大宫女犹豫一下,刚想遣宫人去请太医来瞧瞧,突然听见女帝嗓音嘶哑,经由每根梁柱的碰撞回荡在宫殿里:“你!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不别过来,滚开,不是我害死你的!”

    宫人们被骇得面色发白,紧接着便是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大宫女弯着腰,小心翼翼贴了过去,道:“陛下?”

    她紧张地吞了口口水,轻声道:“陛下?您”

    宫殿吹起一阵奇异的风,掀起纱帐的一角,使她得以看见那白纱上喷溅开来的鲜红色。

    她瞳孔微缩,捂住嘴巴踉跄扑了过去,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尖叫:“陛下!!”

    女帝病倒的事情并未传出去,密召太医诊断后,她在第二天便醒了过来,件事便是传二皇女齐王入宫。

    楚昫接到旨意以后心头狂喜不已,任谁都知道在这种节骨眼上女帝的传召必然不会是那么简单,她难以压制住心头的期盼,整装后进宫。

    玉霄宫里不知为何弥漫着白色的烟雾,凤髓香扑鼻而来,呛的人头昏脑胀的,她忍住没咳出声来,跪在台阶下,随着玉铃响起,白纱层层挽起,女帝端坐在御座之下,遥遥看着她,道:“朕召你来,你可知是什么事?”

    楚昫磕头道:“回母皇的话,想必是问儿臣命丹一事吧?”

    女帝似乎很满意她的知情识趣,道:“正是,朕已经同法师算出了黄道吉日,那日辅星归位,主星落于正宫那日若能得此物相助,朕必有望踏入仙门!”

    楚昫额头上汗津津的,说不出是被宫殿中热气熏的,还是因为心中的紧张所致,她满手都是汗,却用沉稳的声音回答道:“儿臣恭贺母皇仙法大成!”

    女帝笑了笑,楚昫看不清她的面容,心中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又不敢去进一步怀疑。因为和谈一事满朝文武已经被吓的没人敢说话了,她自然不会自寻死路,赶着上去找死。

    “只要你把东西带回来,朕便能从此高枕无忧了,这江山社稷也能在朕的福佑下长长久久,于你而言也是大功一件,齐王,你可明白?”

    楚昫面容扭曲,听出她语气中的威胁,深吸一口气道:“儿臣,必不负母皇所望!”

    圣谕传到云州时,言慕韵神情恍惚地接过旨意,展开读了数遍,手几乎握不住圣旨,她低声道:“臣,言慕韵,领旨。”

    而后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昏了过去。

    州牧姜珉接过圣旨,与三郡郡长对视,终是长叹一声,道:“圣命难违,诸位”

    她背过身去,身形微微佝偻,人们这才发现这位一州之长已经老了,她平日挺的笔直的腰脊今天却弯了许多,好像压着看不见的重物。

    言慕韵在医师的救助下终于转醒,这位曾出使西戎九死一生,未辱其节的老臣怆然泪下,浑浊的眼泪流过苍老的眼角,她在下属的搀扶中勉强起身,悲声道:“国不将国,国不将国啊!”

    五月,文华阁大学士言慕韵在和谈文书上签署了名字,乌暹族长取出大印,用西戎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向举世宣告西戎与代国永结共好之心。

    同时周乾离开云州北上,前往长安。月河一线驻扎的云策军开始向居宁关撤退,而西戎铁骑急不可待从王庭南下,占领了月河,在云策军眼皮子地下耀武扬威般开始巡视领土。

    清平从安平府衙出来时天色已晚,她与一个同僚打了个照面,彼此都是一副丧气的模样。西戎使团离开前趾高气扬中混合着轻蔑与鄙夷,如同烙印般耻辱地印在众人的心上。西戎兵马又离云州近了一步,几乎是要破开防线,直指最近的安平郡,怎能令人不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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