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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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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作者:高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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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作者:高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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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从花的角度去看,看河是紧贴着河面的视角,看桥又是从桥梁结构透视去看。如果你按照他说的去挨个对照,你会发现他画的很精准,但是为什么那么精准?因为他说他看到的就是那样的。他不用蹲在地上就能仰视一朵花,不用趴在木板上就能贴着河面角度看。这一点,我不清楚是否有这个画派,也不知道有没有画家能做到。

    这种在我们看来特殊的例子,在精神病患者当中并不罕见(事实上这也是我写这贴的最初动机)。再说回来,那么这种情况大家都没见过,就不必治疗,先放在一边,需要治疗的是什么?这位多角度视觉患者的狂躁症。经过n次失败,最后会诊后分析,还是得治疗多角度视觉问题,因为患者看到的角度太复杂了,他自己有时候都看不明白,所以会越来越急躁,会狂躁发作。可是一直到现在,也没多大进展,为什么呢?用某个资深精神病科医师的话:“也许他那双眼睛,不是人类的眼睛。”说白了就是:病成因至今都找不到。

    对于这种患者的情况,很多精神病科医师和心理医生都是敬畏的态度。套句很俗的话:太强大了。

    刚说的这个病例还是能表现出来的,虽然不是最根源的。但不是所有的精神病人都画画,不是所有的精神病人都能表达,那怎么办?要靠医师们自己去长时间得的去观察、去接触。假如,你是个一个商场营业员,你能保证每天都耐心的对待购物的客人吗?假如,你是一个空服人员,你能做到每天都耐心的对待乘客吗?好了我们不假如了,直接说医师的问题。对于患者,如果不是真正的耐心观察、潜心研究患者问题所在,面对面聊一年也啥用都没有,因为需要进入的是一个人的心灵!这个,没撬锁跳窗户那说,如果有,精神病科医师会全体欢呼雀跃的——终于从巨大的心理压力上解脱了。

    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需要缓解和减压的,就算是真心喜欢这行的也一样。举个较三俗的例子:我有个朋友很喜欢美女,后来扎到影视圈去了,见天看美女,具体是不是那啥了,我不会说,也没兴趣说;十年后那个朋友一门心思要出来,不干了。我问过为什么,他说审美疲劳了,现在他的眼光极为挑剔,甚至受不了人的毛孔存在,认为那影响了近距离审美效果(不知道他怎么看到毛孔的)。用他自己的说法:看麻木了,很可怕,看不出美丑来。(额外一提:近期这个朋友很喜欢去动物园看鳄鱼,一看就是半天,我觉得他危险了。)

    话题再回来,精神病科医师整天面对的就是精神病人,心理素质偏差点儿的,得精神病只是个时间问题。心理素质好点儿的,会转移下压力——患上轻微的精神病或者偏执。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我认识一个治疗障碍类型的精神病科医师,喜欢撕报纸,撕成一条一条的,大约铅笔那种宽度。聊天的时候,看电视的时候,就那么撕。家里介绍的几次相亲都因为这个失败了,按理说挺漂亮的一个女人(后来嫁给了一个骨科医生)。还有一个……算了我也别兜圈子了,我的意思就是说:精神病科医师真的不是那么好干的,不是简单的聊聊就ok了,也不是懂点儿心理学和哲学(外加量子物理?)就啥都解决的。没那么简单。而且日常所做的不是光聊天。说入这一行是献身真的不夸张,这是个高风险的职业。而且那个高风险还不容易发现——心理问题。加上部分不良医院虐待病患新闻,名誉上还会有负面效果……我写这个不是为了给所有的精神病科医师正名,而是为了那些敬业的精神病科医师正名。同时也说明一下:这个领域,不是很多人想的那么好玩儿、那么有趣。

    一个真正的精神病科医师,绝对不会坐在这里写这个,因为没有时间和精力,即便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也会出去玩儿,散散心,陪陪家人,反正不会坐下来还写自己的工作,那可真是疯了。不信你找个在职的精神病科医师问问,让他/她写这个?要赶上最近比较郁闷的医师你可能会被啐一脸。

    第二个篇外篇写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不知道会不会有意义,但是我建议不要有点儿什么心理问题就大惊小怪去医院或者找医师——除非是病态的去找医生。自己想开点儿就好,没啥可激动的,尤其在我不是医师或者专家的情况下,真的没啥好激动的。

    希望几位短讯给我立志要投身精神病科的朋友看着这篇能有些启发,如果依旧还坚持短讯里所提到的志向,我会由衷的敬佩,并且希望您真的能坚持下去,因为您有一颗宽厚仁慈的心。

    第二十九篇《表面现象》

    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人在看报纸,另外两个人不停的在做撒网、收网、把网里的捕获物择出来的动作。一看就知道那两个是精神病人,于是周围很多人指指点点的议论。有个警察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后问那两个“撒网”的人在干吗。那两位说:“没看到我们在捕鱼啊?”警察转头过问看报纸的那个人:“你认识他们?”看报纸的人说:“对啊,我带他们出来散心的。”警察说:“他们精神有问题吧?在公共场合这样,会吓到别人,你赶紧带他们回去吧。”看报纸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说:“对不起,我这就带他们回去。”说完放下报纸做拼命划船的动作。

    这个笑话是一个精神病人讲给我的,我笑了。

    讲笑话的患者是一个比较意思的人,很健谈,很喜欢讲笑话,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的。多数医师和护理人员都很喜欢他。我和他的那次对话是在院里傍晚散步的时候。

    我:“你的笑话还真多,挺有意思的。我觉得你很正常啊。”

    他:“正常人不会被关在这里的,他们说我妄想症,虽然我的确不记得了。”

    我:“有人发病期间的确是失忆的,可能你就是那种失忆的类型吧?”

    他:“谁知道呢,反正就关我进来了……关就关吧。”

    我:“你还真想得开……”

    他:“那怎么办?我要是闹腾不就更成精神病了?还是狂躁类型的,那可麻烦了。你见过重症楼那些穿束身衣的吧?”

    我:“见过,勒的很紧。”

    他:“就是,我可不想那样。”

    我:“别人跟你说过你发病的时候什么样吗?”

    他:“嗯……说过一点儿,他们说我有时候缩在墙角黑暗的地方,自己呲着牙对别人笑,笑的很狰狞……”

    我:“那是妄想症?”

    他:“反正都那么说,但是没说具体是怎么了。也没说我伤害过谁,幸好,否则我心理上会愧疚的。”

    我:“你现在状况还不错啊,应该没事儿的,我觉得你快出院了。”

    他:“出院……其实,我觉得还是先暂时不要出院的好……”

    我:“为什么?外面多自由啊。”

    他停下了脚步,犹豫着什么。

    我也停了下来:“怎么了?家里有事儿还是别的什么?”

    他咬着下嘴唇:“嗯……其实……有些事情……我没跟别人说过……”

    我:“什么事情没跟别人说过?”

    他犹豫不决的看着我:“其实……我记得一些发病时候的事情……”

    我:“你是说……你记得?”

    他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好像下了个决心,然后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我知道狞笑的那时候是谁。”

    我:“那时候不是你吗?”

    他:“不是我,是别的东西……”

    他的眼里透出恐惧。

    我:“东西?什么样的东西?”

    他:“在小的时候,我经常和院里的几个孩子一起玩儿。因为我比较瘦小,所以他们总是欺负我。有一次暑假,我们在隔壁那个大院玩儿的时候,发现一个楼的地下室不知道为什么敞开着,他们决定下去探险。”

    我:“那时候你多大?”

    他:“大约七、八岁吧。”

    我:“哦……然后呢?”

    他:“我们就分头去找破布和旧扫帚,把布缠在扫帚上,点着了当火把用。因为地下室的门很窄,我们只能一个一个的走下去。我故意走在中间,因为害怕。那种地下室里面都是楼板的隔断,看着很乱。地下一层还能看到一点儿亮光,所以觉得不是那么吓人,后来他们说去地下二层,我说我想回去了,那些大孩子说不行,必须一起,我就跟着他们下去了。地下二层转遍了,又去地下三层……”

    我:“那么深?一共几层?”

    他:“不知道,可能是四层或者五层,因为地下四层被积水淹没了,下不去了,只能到地下三层。就在地下四层入口的看着积水的时候,不知道哪儿传来很闷的一声响,我们都吓坏了,谁也不说话拼命往回跑。因为我个子矮,跑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一下子撞到了一堵隔断墙上,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我:“别的小孩没发现吗?”

    他惊恐的看着我:“没,他们都自己跑了,我可能没晕几分钟就醒了,看到我的火把快熄灭了,我吓坏了,爬起来顾不上哭就拼命跑,但是那个地下室到处都是那种隔断墙,我分不清方向,迷路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那里眼看着手里的火把一点儿一点儿的熄灭了,周围漆黑一片,除了我的呼吸声,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我当时觉得头很晕,吓傻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你能知道那种感觉吗?被巨大的恐惧紧紧抓住的感觉,不敢喊,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就那么僵直的站在那里。”

    我觉得头发根都乍起来了。

    他:“过了不知道多久,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的,我隐约听到有小声哼哼歌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听不出从哪儿传来的,但觉得四面到处都是。那时候我已经吓傻了,眼泪忍不住流出来,但是却一动不能动,就像梦魇一样,把我定在那里。在我觉得我快崩溃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摸我的脚,不是一下一下的摸,是不离开皮肤的那种摸,顺着我的脚,摸到我的小腿、大腿、身体、肩膀、然后在我的脖子上停了好一阵,就是那种似有似无的摸,我感觉那似乎不是手,形状是个什么东西的爪子,很大……我那个时候全身都湿透了,眼泪不停的流下来,但是根本喊不出来,也动不了……我最后只记得那只爪子扒开了我的嘴,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眼里含着眼泪,身体在颤抖着看着我:“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抱着双肩慢慢的蹲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着。

    我急忙蹲下身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好了,没事儿,别想那么多了,那应该只是个噩梦……” 我左右张望着,想看附近没有医师和护理人员。

    突然他抓住了我的手,抬起头,呲牙狞笑着盯着我:“其实就是我啊!”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我吓坏了,本能的站起身拼命挣脱开,但是却摔倒在地。

    他慢慢的站起身,我惊恐的看着他,而他一脸温和笑容的对我伸出手:“真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他把惊魂未定的我拉起来,带着歉意的笑容:“太抱歉了,没想到反应这么大,对不起对不起。”

    我:“你……你刚才……”

    他:“啊,真的对不起,那是我瞎说的,不是真的,对不起吓到你了,很抱歉。”

    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天呐,你……”

    他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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