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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45

      日出东方 作者:易白首

    分卷阅读45

    上这中楚之行的余威,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平复。

    云崖子进书房来先是四下看了一看,又看看咎,

    “皇上好大的气性!”

    咎目光阴沉的看了他一眼,

    “你来找朕又有何事?”

    “听起来,皇上似乎并不欢迎贫道啊?”

    云崖子表情极是轻松,在御书房里踱了几步,用脚尖轻轻踢着地上的杂物。

    “道长若无事,也不会登朕这三宝殿了。”

    “啧啧,皇上未免也太过自负,怎么朝堂里英明神武,没想到底下里终究是一幅女儿家性子啊。”

    咎惊异的瞪大了双眼,死死盯住云崖子,似是不相信一般的表情。

    “怎么,贫道的话惊着皇上了?”

    云崖子毫无惧色,面色如常的回应咎的逼视。

    咎不知他话中真假,迅速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

    “道长此言——,让朕听着甚是奇怪呢。”

    “呵呵,皇上就不必再来掩饰了。明人不必说些暗话,皇上的秘密,不但贫道一清二楚,连黑魈白妖,也是知道的。否则,又怎么去保护皇上呢?”

    此言一出,无异于一个惊天的响雷,

    “楚天曦告诉你的?!!”咎觉得立刻便要炸裂开来。

    “贫道要见那七公主,可不比见皇上这么容易。”

    “那你如何便知?”

    “贫道知道的时候,比那七公主还要早上许多。那楚都玄武大街上头一面见着皇上,贫道就已经猜个囫囵呢。”

    咎不再见问于他,心中计划着对策。

    “皇上倒也不必惊慌,贫道是不会把这个秘密再告知他人的。”

    咎知他功力非浅,轻易奈何不了,逼急了反而有难以预料的后果。用手掐一下太阳穴,鼻腔里重重的出了几口气,

    “说说你的条件吧。”

    “哈哈哈哈,皇上果然是聪明人。难怪,天大的秘密也瞒的滴水不漏!”

    这貌似奉承的话在咎听来极是刺耳,看着这道士,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其实,贫道所求颇是简单,不过是些物力上的东西。对皇上来说,轻而易举。”

    “就是那日天牢里所说的荣华富贵?”

    “呵呵,非也非也!仅仅一架丹炉而已。”

    “丹炉?”

    “对。有了此物,对皇上也是多有益处的,若皇上此行有贫道在身边,也不会中了那南宫小人的道了,区区蚀心断肠散,在贫道眼里,不过一雕虫小技耳。”

    咎眯起眼睛,看着云崖子,来分辨他话里的真假。

    “这世间千丹百毒,万种邪症,□媚药,何深何解,贫道一清二楚。皇上不过费些银子,除了那秘密能保,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来找贫道求些什么呢。”

    咎沉吟间,并未猜透云崖子的真实意图,而他所说的要求在咎来看确实轻而易举,于是,也就应允了他所要的东西。

    帝都南郊的伏隐观,就成了云崖子在东桤常驻的落脚之处。

    仲夏的月光,并不明亮。

    整个东桤皇宫都难得听到什么声响,连风似乎也歇了,所有楼台亭阁和草木花枝都在各自的位置静默着,投在地上的暗影,如它们的主人一般,有绵长的孤寂。

    东方咎独自一人倚在永乾殿华贵的龙榻上,蜷起左腿架住手臂,怀中抱了一个深瓷酒坛,时不时搬起来灌上几口。白皙面颊因为酒意,泛起了粉红,一道横过左眼的疤痕在暗影里若隐若现,将一张原本俊美的脸庞,衬出了几分邪魅。

    饮酒是为了醉,醉是为了不记得人和事,却不知为何混沌中,偏偏有清晰的画面。

    咎甩甩头,把不想看见的统统甩出了脑中。

    自龙榻上爬起来,提着酒坛摇摇晃晃的出了永乾殿的门,几乎被门槛绊个跟头,守在外面的小路子慌忙伸手去扶,却被咎扬手甩开了。

    “别来烦我!滚得远远的!”

    边说边踉跄着往后宫去,小路子带着一众宫女侍从远远跟着,不敢走开,也不敢靠近。

    咎迷迷糊糊的走着,却本能的,向着有光亮的地方去。不知不觉间,站在了一座亮着灯光的宫殿门口。

    跨进门去,几个守门的内侍看见了,慌忙过来搀住,其中一个赶紧往里跑着禀报,

    “皇上驾到!”

    长公主东方琳琅自内室中听见,搁了手上的书,命宫女燃起堂烛,迎了出来。

    “皇上怎么有空来?里面上座。”

    “不了。”

    咎在院子里的石鼓凳上面坐下,半伏在旁边的石桌上,

    “咎才饮了酒,不进去腌臜皇姊的屋子。”

    东方琳琅闻到浓烈的酒气,不禁皱了皱眉头。叫过旁边的内侍,扶起咎,让宫女在咎坐的地方铺了条绒毯,

    “皇上这是何苦?”

    “何苦?好多苦啊……”咎闭着眼睛,喃喃道,

    “皇姊别叫咎皇上了行么?”

    “这是宫礼。”

    咎脸上似是极痛苦的表情,

    “可是,咎不想再听皇姊也这样叫。”

    “皇上醉了。”东方琳琅的声音温柔下来,咎在醉中还原到了她本来所应该有的样子。不过是个才十七岁的少年,平常人家的孩子,还在父母膝下撒娇承欢,而她,不得不担起了一国之重。

    “皇姊……”

    “得仔细些,身子总还是自己的。凉石头上冰着,没人替的了。”

    “皇姊,咎想有个人说话,听咎说话,说话给咎听,不一口一个皇上,不动不动就跪下,可是……”

    东方琳琅看着流露脆弱的咎,生了隐隐的心疼出来,轻轻伸出手去,抚上她微红发热,沁了一层薄汗的面颊,顺着挺直的鼻梁划过,慢慢的,靠近了那道触目的伤疤。

    碰到那粉红色的皮肉的时候,咎明显的抖了一下,让琳琅的心里也拨动琴弦般微微的颤了,

    “疼么?”

    没有回答,咎把脸转一下,埋进蜷在石桌上的手臂里去。

    宫女端了浓茶过来,琳琅接了,一手轻轻拍咎的背,瘦削的肩胛透过薄薄的龙袍顶在手上,硌痛的却是心。

    “咎儿,来,解解酒,不然明天上朝要闹头疼了。”

    咎听到那声唤,抬起头来看着堂姊,片刻,扯开嘴角笑起来,可是那笑容,却让琳琅看到了苦涩。

    “皇姊,咎想和人说话的时候,就来找你好不好?”

    琳琅的微笑比月色还要温婉些,把茶盏送到咎的唇边,看着她咽了几口下去,

    “皇姊从来没有说过不让咎儿来啊,是咎儿自己不肯来罢了。”

    “咎儿没脸来。辜负了你和所有人的期望,弄到今天……”

    说着,低了头。

    东方琳琅放下茶盏,又递了片清甜的西瓜给咎,

    “对于长公主来说,自然东桤的国事为重;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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