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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27

      日出东方 作者:易白首

    分卷阅读27

    泰欲言又止,“其实,爹怕皇兄杀你,也怕他赦你啊。”

    咎垂首不言。

    “我东桤一国,在这最鼎盛时,竟然无以为继了……”

    牢门口传来暗定的击掌声,东方泰收拾了一下情绪,最后叮嘱道,

    “咎儿,不管如何,先照料好身体。有为父在,任何变故怎么也抵得些,且看再说吧。”

    咎点点头,眼看着父亲又匆匆而去了。

    天牢里重又恢复了平静。

    却突然从暗处,传出几声“啧啧”咂牙的音调。

    “谁?”咎警觉地往声音来处看去。

    一个人影从暗处出来,站在牢栏外,审视玩味的看着咎。

    咎努力的辨认了一下,想起这就是在楚都的玄武大街上为她算过命的那个道士,心里很是讶异。

    “道长?”

    那道士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轻笑。

    “世子竟然还记得贫道,真是不胜荣幸。”

    “你何时到我东桤帝都来了?又是怎么进到这重重关卡的天牢里来?”

    “呵呵呵……”云崖子的笑声有几分嘶哑,“我随着齐王殿下,这区区几个狱吏,又怎么放在眼里?”

    咎皱起眉毛,看着这神出鬼没的道士,心里暗自揣度。

    “东方世子,当日里我说你近日当有一场大劫,你只不信。如今可应验了?”

    咎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云崖子在牢栏外慢慢的来回走动。

    “啧啧,堂堂一国亲王世子,竟落得这般形状,这东桤国君,未免也太绝情些了。”

    “道长。”

    “世子唤贫道?”

    “咎可否请问,道长涉险到这天牢里来,所为何事呢?”

    “呵呵,贫道想为世子指一条生路。”

    “为我?”咎扬一下眉毛,口气很是清淡,“我与道长岂非无亲无故——”

    “呵呵呵……”云崖子低笑,“世子可不像那些个着意凡世俗物之人。”

    “两回事。”

    “那贫道若说,为一个荣华富贵,世子可信啊?”

    “哈!”咎偏了一下头,“我如今,不若泥菩萨过河。做世子时未必能允下道长这般要求,莫说现在一介阶下囚了。”

    “哦?”云崖子的表情有些意外,“世子像是对贫道的来意并无兴趣?”

    因为背上的伤,只能用肩膀抵着牢壁借以支撑身体的咎歪着头苦笑一下,“当然要问清楚代价。想必道长是有备而来,而且,绝非无故。”

    “世子果然是聪明人。”

    “呵呵,道长一路跟随咎从楚都到东桤,就是再愚钝,也该想上一想的。”

    “专意家国情仇之外,世子是连蛛丝马迹都不曾漏过的。”

    “连楚七公主都知道,道长在咎身上留意,谅也非今时今日才有的事情。”

    一时沉默,天牢里寂然无声,只有几只夜行的动物发出悉悉簌簌的细音。

    云崖子暗自揣度东方咎,觉出这绝非一个娇养稚嫩的皇室子孙,看似温顺和气教养十足的表象下,有着极深的心机城府。否则,也不会将一个惊世的秘密瞒的滴水不漏。

    “呵呵,”云崖子依旧是其义不明的轻笑,“或许世子听完建议,会明白贫道的用意。”

    “那么,道长请明言。”

    “贫道知道世子一向雄才大略,却不知这次,可有胆量——”云崖子极其缓慢的说着,顿了下,盯紧了咎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坐——天——下?”

    东方咎耷拉着的眼皮猛然抬起,眼中一道精光射出,四目相对,俱是强势劲力的神色。来往间,不见了谨慎的试探和巧妙的回旋,挑战、惊异、狠绝、惩戒,各种含义轮番而上!无意间便是一场好斗!

    “你可知,单凭这三个字,便可治你一个——谋逆。”

    “哈哈哈!”云崖子面无惧色,“不愧是东方家的儿孙!这一开口,还是一副官家口气!只可惜,这国之天牢我尚且来去自如,想那东方平,又能奈我何?”

    “这便是你要指与咎的生路么?”

    “世子以为呢?”

    “呵!倒也能哄得下黄口小儿开心。”

    “世子不以为然?”

    “痴人说梦何足为然?”

    “那东方平就赚的世子如此忠心耿耿,竟被那仁义道德缚的结实!”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我东方家世代为君,几百年来政明律清,文臣忠心辅国,武将战死疆场,无论朝官还是百姓,在我东桤之国,从无贰心之人。我东方咎可不想一场螳臂挡车的闹剧之后,徒增人的笑柄!”

    “亏得世子还记得一个东方家!还不曾忘了,世子也是姓东方的么?”云崖子口气放阴,沉声说道,“若说外姓人想要颠覆你东方皇朝,确如你所说,不若痴人说梦,可是世子想清楚,你自己也姓东方!”

    咎皱起眉头,紧盯着云崖子。

    “那东方哲已经作了短命太子,东方平也是花甲之年,今番他执意要去了世子的性命,世子即便大义赴死,可曾想过,用不了三五年,你这东方一国交付谁人之手?”

    云崖子一针见血,句句戳在咎心里。

    “别的且不说,单单那哲太子的仇,世子不想报了么?”

    被刺到痛处的咎脸侧肌肉蠕动,咬紧了牙。

    “扎在哲太子身上的竹箭并非咱们寻常见的铁弓用的羽箭,而是南地山间所常用的一种劲弩,动力强劲,射程极远。用这种东西杀人,定是早有预谋要害你兄弟二人性命的!有这种武器的无非楚国与南溟,世子,难道不想扫平这两国,手刃仇家,为你王兄雪恨么?想那哲太子死时惨状——”

    “够了!”咎的口气急躁。

    “并且……若是世子真死在这天牢里,那楚七公主,莫不要归了南宫玉蟾了?”

    话尽于此,云崖子深知东方咎也是聪明人,自会去想个明白透彻,也就不再多言。临走之前,留下一个同样让东方咎震惊的消息。

    “据贫道所知,那韩氏兄弟夺了卢兴堡五万军马,一路往这帝都而来。世子,你的闪念间,便是天上地下两样儿的世界了!”

    说完,往暗处一闪身,云崖子如来时一样,竟然悄无声息的隐去了。

    咎扑到牢栏前面,两手抓住木柱,左右看过,竟真不见一丝儿影子,心里便是疑重。退到牢房角落里,咎在一堆干草上坐下来,手里捏着那个幽蓝的瓷瓶,紧皱着眉头,一语不发。

    天微明的时候,天牢里突然又变得嘈杂起来。一个中气很足的声音伴随狱吏的喝斥声传来。

    蜷在地上的咎不动生色,只略微把眼皮抬了抬。脚步纷乱间,一个新的囚犯被推搡进来,扔进了与咎对面的牢里。

    牢门刚被哗啦啦的铁链拴上,那个人已经扑到牢栏前面,扬声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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