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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46

      谁填满我的身体 作者:安梓

    分卷阅读46

    面靠墙角的上铺。我在门口西侧杨芳的位置上坐下来,杨芳没叠被子,一只袜子斜躺在靠北头的枕头上,看样子晚上要洗。那里,有阳光洒了半床。我端坐下来,打开夹有玉兔的一页,上面印着甲午战争是满是烟雾弥漫的海面,里面舍生忘死坐镇的将士们,一定是心急如焚,热血沸腾,但却完全不知朝廷中怎样一个歌舞升平。玉兔经受阳光洗礼,一改灰暗烛光下的晦涩腼腆,表情跳跃,体态饱满,对望的眼睛里满含深情,一种望穿秋水的爱意浓浓。如果给它们一片草地,必定下入凡间,一前一后,亦步亦趋,不离不弃。真是一件可爱的东西。我腾出一只手在两只兔子的身上轻触,温润服帖的质感如家养的白兔般细腻光滑。我都记不得端详多久,脑子里搜索它们来到她这里的痕迹,到预备铃响了,我才停下遐想,把它们胡乱的塞到枕头靠里的位置,飞奔着下楼,连历史书都忘了拿,满脸涨红的回到教室,屁股一挨凳子,英语老师就腆着微微凸起的啤酒肚,尾随而至。

    去讲台上听写的三个女生中,刚好有我。我本来早上背好好的,可偏有三个单词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别人都回去了,只有我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干比划,英语老师姓张,眼睛小小的,笑起来眯成一条缝,十分可爱,又爱笑,训学生时板着脸,小眼睛里射着寒光,三十七、八岁,是学校的政教处主任。因为我用功,英语老师很少抓到我出纰漏的地方,待我也好,这次终于有种人赃俱获但却善意的*,眯着小眼睛就把我赶到后面北侧靠墙角的地方站稳。坐那里的的同学,不好看清黑板,成绩也差得的可怜。

    那个时候,很多人英语课上都站过墙角,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只是,在扭头看我的眼睛当中,隐约着有一双,蘸满了火辣辣地热情,藏在眼睛群里偷偷打量着,打量着我这个卑微、拒人三舍、并且经常沉默寡言的姑娘。bookbao.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八章:13稚纯的宋明

    想起今天宋明的表现,我是觉得意外,却又能理解。每个人都有烦恼都有忧愁。在姜心瑶为学费劳苦奔波耽于生活艰难之时,或许貌似风调雨顺生活着的宋明,正因为考试失利而垂头丧气呢。

    我把那对硌头的兔子拿起又放下,人活着总有些想不明白弄不清楚的东西,带着些遐想和猜测,隐隐的一点甜蜜,亦或疼痛,青春也不是没一点滋味的啊。

    明天要早起,宿舍有人说了一句“不讲话了,明天要数学单元考了”,于是大家就停住了叽叽喳喳的讨论,都闭上眼睛准备睡了。包括杨芳。她还是经常不洗袜子,并且乱丢,脚底板和脚指缝里的气味又分外浓厚。

    高考前,没有二百个日夜了。就连睡觉,也要争分夺秒。

    韩芳走后的日子就连吃饭也变成孤单一个人。同样莫名其妙的事情还在发生。

    已经记不得是哪一天吃饭的中午。我们班上最后一节是数学课。教我们数学的老师是个女的,个子有一米七多,儿子都已经高中毕业。都说教文科班的数学老师都不怎么强,要强的话,就去理科了。这话想必有些道理。可对于个子高大的数学老师,我还是觉得有些畏惧。

    据她将近十年的上学经验看来,学生和老师之间也存在着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自然公理。第一次上小学一年级时,当时叶老师夫妇还没到我们小学任教,他们来时候二姐和我已经是第二次念一年级了。我格外记得那次,我因为没有交作业的缘由,惹恼了那位身材肥壮,姓郭的女老师,凶巴巴的郭老师把我连人带书包一把怂到了教室外面,在我跌倒的同时,我的小槐木凳子跟着就飞出了教室。只不过凳子比我坚强得多,不但没像我那样无助的嚎啕大哭,就连一处跌伤的地方都不易觉察。

    还有初一时,总爱穿一件杏黄颜色风衣漂亮的语文老师,也把她更多的热情和耐心,给予了班上几个成绩不错、模样标志的男同学,每次改完作文,我和二姐会偷偷掀他们几个的本子,鲜红鼓励的评语都要给他们写上满满半张,而我们俩的,加起来不会超过四行。并且好多次的评语都大同小异,“语句通顺,错别字少,思想健康,中心突出,结构完整,继续努力。”几次下来,我和二姐都背熟了。只是,当我成年以后自己也拿起笔*正意义上的文字,这些个评语,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和误人子弟。文章是自由思想的表达,如果有了条条框框的约束,跟封建社会那种守旧,毒害思想的八股文又有何差。

    我的数学课弱,当时之所以选择文科,就是因为我高一时的化学考试总也过不了及格分数线,四次大考总有四次在五十八分的点上原地踏步,数学科也是困难户,多施肥多浇水多费体力也提高不了什么产量。所以到了高三,每次上数学课时我都格外认真。数学老师的眼睛也小,看来传说中的“小眼迷=聪明”这句话是真的。总爱穿一套斜格子米白颜色的纱布裙装,听说念高中的的时候还是她们学校篮球队的主力,不过从她目前发福走形的身材看来,实在难以推测。

    老师喊完下课,收拾好讲义和那把经常用来打男生屁股和敲讲桌提醒大家注意听讲的竹条子,准备要离开了。我半站起身子,手上握着那本厚厚的黄冈提纲,想要走到讲台上问一道上课没听懂的习题。跟我一样打算的人不少,先我一步,好些个男生女生挤得讲台水泄不通,害得北边要出去买饭的同学只好挪着别人凳子,从中间的位置穿过去。我站起又坐下,我向来没有得到过数学老师的宠幸,也不敢多加妨碍她下课珍贵的休息时间。

    我从书桌里掏出那个陪伴我和韩芳很久的饭缸,绕道后门奔食堂去打饭了。

    食堂的人真多啊。叫嚷声,瓷盆、饭缸相撞击所发出的声响,推推搡搡的人群,穿白衣的卖饭大妈不耐烦着嘶吼,像野狗们喧嚷角逐的战场,每个人都在为着口粮而战。

    姜心瑶纤廋却不羸弱,我先来到北边打菜的地方,去晚了,可能就卖完了。打了五毛钱一份的辣椒炒粉条,捂着饭盆往外挤的时候,几乎被一个体态庞大的男生撞翻,我瞪他一眼,那男生忙不迭的跟我连连说“对不起啊,有没有撒地上,要不,我陪你一份。”我也没话说,好在只在裤子上溅了一点菜汤,学校的菜向来又缺油。我也不做理,匆匆的赶到南头打米饭去了。

    不知道这天的辣椒出自哪片责任田,辣的很。连粉条子都辣的打扭着身子。只往嘴巴里面送一块辣椒加半根粉条,我将近痊愈的口腔溃疡就大发雷霆了,我是有些忘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吗?我咬着舌尖嘘捋嘴,凉气顺着牙缝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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