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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4

      诊金太贵 作者:微桁

    分卷阅读4

    惊心的疤痕便显露了出来。长度不一的伤疤静覆在他躯体上,并不好看的痕迹一道盖着一道,看得出来在他身上留了很多年了。

    新换上的干净衣物竟十分的合身,犹如为他量身裁剪的一般。但他还是有些惋惜那毁了的袍子。

    这是一路上坏的第几件了?这身还是那老大爷他小儿子的新衣,人好不容易翻出来的。

    早知道这一路会跟衣物过不去,他就多备些了。齐昭琢磨着,不如下回找师父学学算卦吧。

    ?

    顾老爷回来一听说夫人病了,便急忙赶了过去。

    而顾梦有心不想让爹娘知道这一早上的精彩纷呈,便封了三妹和小弟的口。只与爹娘提了一句她留了位朋友暂住。

    明月高悬。顾梦用过饭后就早早歇下了。此时她正倚在床上,甩着信纸出神,琢磨师兄在玩的什么花样。

    一旁站着的小丫头夏竹,一双眼紧紧锁着她,大半天了一动没动。

    “行了,我不会不见的,别盯着我了。”

    顾梦搁下信纸,看了眼边上的另一封信。这是她早上离开时留的,作说明去向之用。她待丫头们宽松,许她们睡迟些也是常有的事。所以白日里她从娘那出来时,发现二小姐留书不见了的夏竹才火急火燎得往夫人屋子跑来。顺手就给她捂着嘴撵了回去。

    半天过去了还惊魂未定呢。

    “可是小姐……”夏竹委屈道。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夏竹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夏竹一定再也不偷懒了,尽心尽力伺候好小姐!”

    “你说过了。”

    正带上门时又突然探了脑袋进来:“小姐,你要是还要离开,带上夏竹好不好?”

    顾梦忍无可忍将头一捂:“再吵把你送小公子那去!”

    小丫头离开后,灭了烛的室内顷刻安静下来。

    渐渐的,火星在木瓦间啄得噼啪作响,顷刻卷出延无止境的呛鼻焦味。

    一只只面目狰狞的鬼怪在灼燃的声响中,从地底挣扎而出,被恐惧和绝望扭曲成痛苦诡异的模样,不断地盘绕撕扯住她的四肢。

    跪在地上的她奋力甩开身上蔓延而来的层层灰烬,用尽全力站了起来。然而眼前是一重重叠到天际的火浪,像只不知喜悲的火兽,肆意地焚尽一切。

    她凝望良久,突然迈开沉重的双腿,冲着炽焰张开的大口飞扑而去,任由舔舐的火舌寸寸碾过她的肌肤,层层战栗掩过心脏彻底化作虚无。

    “砰!”一片漆黑中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顾梦猛地坐起,耳边只剩鼓点般急促的心跳。她里衣湿透,心悸心慌得厉害,思绪一片空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小姐?小姐?”

    外室刚表过忠心的夏竹听见动静,慌忙起身进来点上灯。

    在渐亮的烛光下,顾梦看着不小心被她碰到地上的枕,呼吸才渐渐平稳了下来。

    她缓了缓冷静下来,对一脸担忧的夏竹道:“没事。”

    只是拢在袖中的双手,仍旧在不断发着抖。

    第3章 大夫

    翌日,齐昭一大早就醒了。

    因为顾梦有关照过任其来去,所以在他悠悠哉哉地踱着步子出了顾宅时,门口的小厮们都十分客气。

    他站在街上后,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便顺着门口主街往城东而去。

    花了大半个时辰,他在城东一条寂静无人的小巷里停了下来。这条巷子在丰城最东,十分偏僻,齐昭顺着小巷走到了尽头,敲响了此处唯一一座宅子的门。

    这是座有些老旧的宅子,但看起来打理得很干净,门里头的几根枝叶伸了出来,斜在门边晃晃悠悠。

    应该就是这儿了吧?齐昭正想着,忽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半个人大的缝。

    里头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探了脑袋出来,见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皱起了眉头。

    “什么人?有什么事吗?”

    “请问孔午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齐昭说话的时候,惯常会带着一丝丝的笑意。

    可那管事的却似冷漠惯了,说道:“先生早不授学了,不见人。”

    那就是在了。

    齐昭道:“你就与孔午先生说,是何公子让我来的。他会见我的。”

    管事的神色纳闷了下:“何公子?”

    “对,住洄水边上的何公子。”齐昭点头。

    他闻言重新打量了齐昭两眼,想了想才道:“你等等。”

    话落,又将那颗脑袋缩了回去。

    齐昭便拢着袖子在门外靠墙等着,见一根枝杈伸到他面前了,很闲情逸致的拈了片树叶在手中把玩。

    他沿着叶脉一条条地撕着,撕到最后时,听到门里头传来了快步靠近的脚步声。

    大门整个被打开。

    管事的扶着一位年过半百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走得很急,神色有些慌乱和惊讶。齐昭往他脚下看了眼。

    “孔午先生?”

    对方连连点头:“是,正是。”

    齐昭在屋内坐下后,管事的便上了茶,恭敬的态度已与之前截然不同。

    齐昭正渴得厉害,端起来一口饮尽了,舔舔嘴道:“找了大半天,正好渴了。第一次来丰城,我本来还担心找错地方。”

    孔午先生原本有些局促,但被齐昭那股松散自在劲儿感染,也放松了好些。

    “阁下说,是何公子……”

    “先生不必想太多,没什么别的事。就是何公子曾听闻先生常有不适,有托过我来替你诊治,此番正好顺道进了丰城,就来了。”

    齐昭伸出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笑道:“大夫。”

    孔三成一愣,继而恍然。原来是大夫啊,还真是个好年轻的人啊。

    “先生请坐,没什么问题那我就开始了。”话不多说,齐昭示意他坐下后,一手靠着脑袋,一手搭过他的手腕诊起了脉。

    想到方才孔午先生出来时一起一伏的样子,他问道:“先生腿脚不便有多久了?”

    管事有些惊讶,忙道:“好些年了,只是最近更严重了些。”

    还没说呢,他就看出来了,原来真的是大夫啊。可先生看过的大夫也不少了,只是都没什么成效。

    这时,齐昭点在腕间的指尖突然既不可察的颤了一下,抬头看了孔三成一眼。垂眼掩过了一闪而逝的震惊之色。

    继而又恢复如常继续诊脉。两人也都没有发现他一瞬间的诧异。

    他进来后,才发现这里只住了他们两人,宅子干净,住着倒也清净。里头飘着的药香是多年沉浸出来的。

    “先生这不适有十余年了吧。换了不少方子却总是不好根治。”

    “啊,是。”孔三成点点头,见齐昭在安静地把脉,忽然问道,“何,何公子他可还好?”

    过了会,齐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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