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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81

      佞臣进化手册 作者:照水燃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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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还有类似事发生,也先告诉我。还有接下来...”

    蔡伦见他无所忌惮,心中惴惴。但想着他提携之恩,还是答应了一声,回转了殿内。

    而出去传话的郭宁,在一刻钟后也回了福宁宫,禀道,“何御医答应了下来。只是他那里已没有多余的药酒,正着手做。”

    刘炟点点头,“那就等他做好了,明日派人送去窦府。”

    蔡伦在旁接口道,“国舅爷方才不是说胸口难受么,奴才也瞧着他脸色不好呢。依奴才看,那药酒一做好,就送去给他吧。”

    刘炟沉吟了一瞬,点头说,“也好。郭宁你再去催何满一声。”

    而早先出去的窦宪,走到一半时,恰好碰上了王福胜,两人便一同顺着御花园的杨柳道闲步散心。

    王福胜慢悠悠地笑,“侯爷如今真是惫懒了,成日呆在府里,也有一年多不与老奴见面了吧。再过几年,也许都见不上啦。”

    窦宪道,“别这样说,我瞧着你的身子还很硬朗。”

    王福胜咳了几声,苦笑,“哪里还硬朗?老了,老了。老奴等过了年,就是六十岁的人啦。”他说的喟叹起来,“前几年,总觉得自己还年轻,想再闯闯,管束管束宫里人。可这一两年来,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了。说句实在的,如今真是有点后悔,还不如早早就退了下去,在京中养老呢。”

    窦宪默不作声地听着,忽然想起这一年自己也有二十五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到而立之年。然后时间会过的飞快。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变的和面前的王福胜一样垂垂老矣。

    忽然有一阵强烈的恐慌袭上他的心头。

    “呀,是哪位小皇子出来了。”王福胜忽然侧耳谛听。过了一会儿,指着远处一棵大柳树笑道,“在那里,好像皇后殿下也在。侯爷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窦宪听着他的话,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呼吸。——他已经有三年不曾见过履霜了。

    这三年间,他一直沉溺在父亲去世的痛苦和自咎里,每日以歌舞美酒麻痹内心。于宫中的宴饮,总是能推就推,刻意地避免了与她的相见。

    如今一听到她的名字,他竟是愣了好一会儿,脑中才回忆起那个温柔的影子。

    而胡思乱想间,王福胜已带着他去了柳树那儿。

    果然是履霜,正带着一个孩子在那儿玩耍。那是个男童,两岁上下的样子,生的玉雪可爱。又穿着一件蝴蝶闹春的肚兜,正扶着树,颤颤巍巍地站立着。

    履霜蹲在他身边,柔声道,“寿儿,我带你去看花好不好?”

    那孩子似是听得懂,噘着嘴不停地说,“不,不!走!”扶着树木开始往前迈步。

    周围的婢女们看了,都笑,“三殿下总想自己走路。”

    履霜看着那孩子,也笑,“真是大了,小时候他恨不得天天被我抱着。如今手脚有力,是再不肯了。”

    她还在说着玩笑的话,忽然,前面的孩子跌跌撞撞地摔倒了,手臂正磕在一块碎石上,娇嫩的皮肤一下子被扎破了,涌出血来。

    第120章 鲍昱

    而一旁的王福胜眼见着孩子一直在哭,忙上前去了,先说了声“参见皇后殿下。”接着便道,“三殿下,三殿下,快别哭了哎。”

    但孩子对于他和履霜的安慰,都置之不理,只是声嘶力竭地喊着娘。履霜不由地窘迫起来,“这孩子,小时候还依恋我。一大了,只记得他娘亲了。”

    她身旁的宫女们也都抱不平,“申贵人忙着带大公主,又要安新胎,三殿下一向是跟着咱们的。偏偏这一摔了碰了,还是想着自己的亲娘。”

    履霜听了,面上闪现黯然神色,但很快就振作了起来,斥责婢女说,“别瞎说,这是母子连心。”更加温柔地亲了孩子一下,“别哭了,寿儿,待会儿就送你去见你娘。”她这样说着,把孩子交给了婢女,抬头掠了掠鬓发。

    恰好见到他站在不远处,神色怔怔地看着她。

    初夏了,风中有轻微的荷花香。那样雅致的味道,她却觉得花香太馥郁,令人喘不过气。

    三年了。

    一千多个日夜没有见过他。在心中辗转许久,却也庆幸了许久。唯独没想到,会在今时今日,忽然一抬眼就望见他。

    她定了定心神,对王福胜和左右道,“把三殿下抱去申贵人那儿吧,你们也都跟着去。本宫和兄长说说话。”

    众人都答应着退下,河边一时大静。她这才凝视着他,轻声说,“好久不见了,窦宪。”

    窦宪。

    这一生中,只有她一直是这么叫他的,带着一种特有的亲昵。他长久被麻痹的心逐渐又加速起来,却是说,“...那是申令嬅的儿子?”

    她有些吃惊他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在心中松了口气。

    她是皇后,一旦有子当天下皆知,怎么会不传到他耳朵里。方才实在太杯弓蛇影了。随即又自嘲起来:我在开心什么、庆幸呢?她已经嫁了人,有没有孩子,又有什么区别?

    看着她,直直地问,“你没有自己的孩子么?为什么要抱着别人的儿子养?”

    她听的瞳孔猛缩,嘴唇颤动,转过了脸才克制住面上神色。

    他也自悔话说的太冲,描补道,“一起走走吧。”

    她“嗯”了声,极力忍住喉头的哽咽,问,“有好些年不见了呢。一味地问我做什么?...你有家室了么?”

    他平淡地说,“还不考虑这些。”

    她低着头道,“到了该考虑这些的时候了。你已经二十五,再过几年便要而立了。偌大的侯府,总要有个女主人才好。”

    “不用了。”他简短地拒绝,在心中说——我内心还有无法磨灭的东西。只要它还存在,我就无法爱上任何人。

    他抬起头认真地打量她。

    刚刚在走过来的短暂的时刻,其实他心里是有猜想的。他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威势赫赫的皇后。然而没有......

    过往记忆里那个爱娇的、会在沐浴后给自己贴奶皮,催着丫鬟们熏衣服的履霜,竟然消瘦的可怜。华丽宫服下她面容素净,眉眼晦暗,又替别的妃嫔照管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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