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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9

      素影待人来 作者:宁有枝

    分卷阅读19

    吧。”

    我笑道,“现在又没有蝗灾。我干嘛没事找事。”

    邹仲坚在我额头上敲了一记,“好,若那一年有了蝗灾,一定来找秦篆消灭蝗虫。”

    大家笑过了,各自报了菜名。

    叔瑶姐姐道,“报了菜名的都过来打下手。”

    于是五个人都上了手。只是除了叔瑶姐姐,都没下过厨房,难免就有了帮倒忙的捣乱之嫌。尤其是存古和王沄,不是拿错了佐料工具,就是端错了蔬菜肉类,都受了叔瑶姐姐不少掐捏取笑,“一转身就能拿到的工具,不知道你们要去哪里找,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去挖矿炼铁铸造去了。”

    其实,主要还是不太认识厨房里的东西,拿到手了也要迟疑到底是不是这么个东西。

    终于做完了菜,被大家折腾够了的叔瑶姐姐如释重负,笑道,“今天中午谁家,聚齐五个呆瓜。偷懒轮番厨下,连掐带骂,难为这俩奇葩。”最后说俩奇葩的时候,大家都瞧着存古和王沄笑了。

    享用饭菜的时候,大家围坐在一起说笑,直夸叔瑶姐姐的手艺好。叔瑶姐姐也不故作谦虚,要大家多来。

    王沄吃的满头大汗,突然歇下来道,“欸,说起来都快乡试了吧。仲坚,该读书了。”

    叔瑶姐姐语速很快,“临时抱佛脚,佛当给你一脚。”

    王沄道,“我下个月又不用考,我连生员也不是呢。”又对存古道,“存古,你要考松江府的生员,还是嘉兴府的生员?”

    存古淡淡然道,“不着急,过几年再说。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

    王沄唏嘘道,“好奇怪啊。夏伯父却是嘉善籍。”

    我道,“我猜想,可能是作为常年在南直隶读书的人,夏公感觉到南直隶的人不是一般的聪明,还发现了这样一条人尽皆知的规律,你气喘吁吁的努力,只刚好追上人家的不经意间的用功。所以,就入了嘉善籍,考浙江的举人。”

    王沄看了看我,抓耳挠腮,又看着存古。

    存古不置是否,只夹了一口菜吃。

    一时无话,大家又找了别的话题谈论。吃了饭,五个人在园亭里走了一会儿,准备散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ω^

    第13章 赶赴秋闱

    最近几日,天气格外地好。我本来决定要去荡秋千,结果发现秋千架被人占了。其实原本也没什么事儿,平日里占秋千架的通常是小丫鬟们,见我过来就很警觉地让开了。

    只是今日,是漱广哥哥和蔺乔嫂嫂两个人,一个朝前,一个朝后,并排坐在秋千上,惬意地荡悠着,笑声交织在略带草香的空气中。真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我正想着看来两个人感情进展挺顺利的嘛,只见漱广哥哥向后仰了身子,明眸中的柔光投彻到蔺乔嫂嫂绝美的面容,蔺乔嫂嫂抬眉迎上漱广哥哥的目光,桃花般的眼睛泛起涟漪,漱广哥哥一手抓着藤蔓,一手扣住了蔺乔嫂嫂的细腰,俯首吻了过去。蔺乔嫂嫂抚着漱广哥哥的脸廓,闭上了眼睛。

    秋千依然前后摆动,罗裙长裳风中起舞,两人就这样如胶似漆,忘情地亲吻着。

    我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抽身往回走,没走出长亭,就跟母亲撞了个满怀。

    母亲问我为何如此慌乱不看路,我支支吾吾,勉强搪塞了过去,回到了闺阁里。脑子里方才那美妙香艳的一幕,仍然挥之不去,现在脸上还热辣辣的。

    母亲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第二天就把漱广哥哥叫到了房里谈话,看样子郑重其事。

    我扒门缝儿,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得母亲说,“你和蔺乔感情不错,母亲也为你们高兴。只是……只是不识和秦篆年少,你们注意一点。你也快考举人了……”

    我还想继续听下去,却被不识哥哥扯到了一旁,拖了老远才松手,“不学好,就学会听墙角了。”

    我低头内疚道,“不是……漱广哥哥是被我害的……不知道母亲会不会责备哥哥。”

    不识哥哥笑道,“漱广哥哥又帮你揽罪名儿了罢。就你惹得那点儿小事儿,漱广哥哥还兜不住几句责骂吗?”

    “不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识哥哥道,“还是别说了。让你说你又说不清。等哥哥出来,我找他有事儿。”

    等了片刻,漱广哥哥已经出来了,表情一如平常,见了我和不识哥哥微微笑着。

    看来母亲并没有斥责漱广哥哥,只是稍作提醒。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识哥哥迎了过去,正声正气道,“哥,快考试了,咱们交流分享一下读书心得吧。”

    漱广哥哥的笑容一瞬僵在脸上,如皮靴一般,再没了平素的风发意气,怿然甩袖而去,“一习八股,言气卑弱,眼界狭小,肚肠酸腐。”

    我难以置信,这还是那个与不识哥哥握手传递彼此笃定信念的漱广哥哥吗?难道只是做给父亲母亲看的?

    不识哥哥骇然震惊,而后镇静下来追上去,扯住漱广哥哥的衣袖,“哥,你是魔怔了,还是受石公的影响了?石公痛斥八股取士,多半原因是自己考不上。石公要是考上了,便也不会那样说了。”

    漱广哥哥住脚,缓缓转身,目光闪烁,“不识,我们的追求不同。”

    不识哥哥放开了手,沉默良久,终是道,“同也好,不同也罢。类似的浑话,哥也别再说了。今儿就咱们几个,日后若有别人听了去,传到父亲母亲耳朵里,看父亲母亲如何训斥……鉴涛就是前车之鉴。”

    鉴涛,这个早早就离世的弟弟,从前也说过厌恶八股取士的话,被母亲罚跪在祠堂三天。

    一些大家族世代簪缨,大多不是因为脑袋机敏,而是因为家族内部有一定的机制鼓励读书,所以代有才人出。有的家族一代不够争气,下一代又不济,长此以往,传统也跟着被打破了。

    我们钱家也有类似的机制,可鉴涛完全不顾,父亲母亲因此大发雷霆,家法伺候了鉴涛。矛盾愈演愈烈,没过多久,鉴涛离家出游,再没有回来过,直至客死异乡。

    漱广哥哥沉声道,“我知道了。”

    正是因为漱广哥哥还未及考,就这样讨厌八股,比之石公才是真真正正地讨厌八股。

    可我终究不懂,能够让寒门和名门子弟都有机会做官的八股取士有什么不好的。

    石公从前所说的‘有人于此,一习八股,则心不得不细,气不得不卑,眼界不得不小,意味不得不酸,形状不得不寒,肚肠不得不腐’以及‘八股一日不废,则天下一日犹不得太平’,还有漱广哥哥方才所言究竟又是为何?

    漱广哥哥如此讨厌八股取士,却又不得不背负着父母的期望去参加考试,能够考得上吗?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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