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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5

      心理医生苏维 作者:钟晓声

    分卷阅读5

    车。

    最后,大黄挑中了一棵白剑云。白剑云一种白色的菊花,唐代陆龟蒙曾有诗云“稚子书传白菊开,西成相滞未容回”,说的即是白剑云。

    大黄小心翼翼地将一盆菊花抱回家,放在阳台上,不停地接水灌溉。

    苏维抱胸靠在一边看着,轻笑着摇头:“你已经浇了三杯水了,再下去,它会淹死的。”

    大黄终于停下浇水,捧着水盈盈的花骨朵,好不喜欢:“医生,虽然我不能为你生孩子,但我们可以一起养育它!”

    苏维转身回房:“我没有兴趣。”

    到了周日,苏维接到杨少君的邀请,叮嘱大黄在家自己准备吃的,这才前去赴约。

    杨少君请苏维吃了晚饭,又带他去了外滩看夜景,期间压根没有提到关于大黄的事,反而提了很多旧事。

    到了晚上十点,苏维忍无可忍地说:“我以为你约我出来谈正事。”

    杨少君搂着他的肩膀,敛去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英俊的脸显得愈发迷人:“不,这是约会。这几年上海的变化真大。你还记得十年前这里的样子吗?你从美国回来以后,来这里看过么?”

    苏维不大高兴地拨开他的手:“我已经回国两年了。”

    “两年啊……”杨少君偏过头,目光中不无惋惜:“真是遗憾,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找到你?”

    苏维皱眉:“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想回去了。明天我还有工作。”

    杨少君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你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来这里坐了一晚上吗?那天……”

    苏维打断道:“很抱歉,以前的事情我并不想提。”

    杨少君沉默地看着他,过了足有一分钟才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送你回去。”

    回家后,苏维发现房间里的灯都暗着,以为大黄已经睡了。可他走进客房里,却没有发现大黄的人影。他又来到书房,发现桌上摊着几本心理学类的书籍,有些地方用铅笔做了圈画,是大黄的字迹。

    苏维将整个屋子找了一遍,却发现大黄不见了。

    他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等了一晚上,直到天亮后大黄还是没有回来。这种事情在过去的十天里从来没有发生过。

    ——大黄失踪了!

    3、第三章

    大黄一天一夜没有回来,苏维一整日都心不在焉,然而工作还是要做,问题也总要解决。

    送走了当天的访客之后,苏维来到书房中,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从书架上抽下一本笔记本。

    他思考着关于大黄的种种,在本子上写下杀人犯三字,又在后面打了个问号。随后,他又随手写下几个词语:逃走?意外?恢复记忆?

    苏维的房子里并没有打斗或其他异常的痕迹,可以确定大黄是自己离开的。苏维也出去四处走访过,确定周围并未有发生交通事故等意外。

    大黄在离开前看了自己的心理学相关书籍,苏维将那本他圈画过的《荣格自传》摊开,找出大黄圈画的相关语句:

    “‘女人’在我心中引起的是一种固有的不可靠的感觉。而‘父亲’却意味着可靠和——没有权利。”

    苏维反复品读着这句话。荣格是一位瑞典精神病学家,这本自传是他自我剖析一生的心理路程。大黄划出的那句话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或发人深省的特点,最直观的解释便是这句话或许引起了大黄的共鸣。

    苏维自言自语地喃喃:“难道是他受了什么刺激,想起了过去?”

    想到此处,他翻出了杨少君留下的大黄的成长记录开始翻阅。

    十分钟后,苏维换了件衬衫准备出门。他路过客厅的落地窗的时候,仿佛感觉有什么人在窗外看着他。他转头望过去,对面的窗口窗帘紧闭,而他家所在的楼层又是十楼,想必不会有人爬上来。

    “错觉吧。”苏维摇了摇头,提着包出门了。

    他驱车来到大黄过去的住处,向他的邻居们打探大黄过去的信息,也试图借此机会寻找大黄的下落。

    那是一片老式住宅区,房子破旧,楼道漆黑阴冷,声控灯十盏里坏了六盏。显然,住在这里的居民条件并不怎么好。

    苏维摁了大黄邻居的门铃,但他发现门铃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改为摇晃老旧的铁门。

    “你是警察?”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大黄昔日的邻居,一个中年女人隔着铁门不信任地打量着他,不满地抱怨道:“你们这几天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苏维礼貌地掏出自己的名片:“我不是警察。我是大……路霄的心理医生。”

    中年女人显然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得知苏维是心理医生后态度缓和了很多,却还是没有打开铁门让他进来的意思:“你想问什么就快点,我还要去烧菜。”

    苏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开门见山问关于大黄的问题:“请问——您家的门铃为什么坏了?”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突然变得很愤怒,面红耳赤地嚷道:“去问那个小赤佬!这一层所有的门铃都是坏的!”

    苏维微微皱眉,耐心地问道:“阿姨,您家的门铃是路霄弄坏的吗?”

    中年女人也知道苏维是被无辜迁怒的,稍稍消了火:“不是,我们自己拆掉的。路霄她后母,”她的食指在太阳穴附近转了转,“脑子有点问题,一听到门铃响就要发疯,打人、摔东西、骂街,搞的一天世界!”

    苏维又问道:“您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吗?”

    “哎哟!”中年女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不再使用普通话,改用流利的上海方言抱怨道:“那女人和他儿子都是疯子!我第一次看到那女人在楼道里打路霄,路霄还冲着我们笑,说那个女人杀过人,分尸的时候正好有人在外面摁门铃,那女人受了刺激所以一听到门铃声就发疯!”

    中年女人开了话匣子,积累已久的抱怨终于找到了泄洪口,把铁门打开拉着苏维进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大黄和他后母的事情。

    苏维问道:“路霄平时是个怎么样的人?”

    中年女人叹息道:“其实这孩子也满苦的,很小的时候亲妈就死了,他爸给他找了个后妈。没过两年他爸也死了,他后妈还虐待他,弄得他神经也不大正常。我是好多次看到他后母打他,有时候门也不关,大家都看得到。他后母拿脸盆砸他,拿杯子砸他,他学吉他,他后妈还用吉他砸他的头,吉他都砸坏了,唉……路霄平时不理人的,从来没看到有同学来找他玩过,也不大跟我们说话的,只有他后妈发疯的时候他会大笑着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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