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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室一厅日记簿 作者:霄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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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是这款手机!
前段时间谢予希上网时看中了它,妹妹随口一提,谢之扬便记在心里。想到不久后妹妹生日,他便悄悄预定了一只。就在昨天快递把货送到了,这款手机在他们这儿还没上市呢,谢之扬满心以为晚上回家能给谢予希一个惊喜,可他哪里想得到这李老三居然抢先一步!
眼见谢予希捧着新手机笑的眉目弯弯,谢哥哥按捺不住了,他以内急为由来到偏僻处打了个电话给心腹小弟,咬牙切齿道:“你去银海挑个白金项链送到我家里……无所谓价钱,好看就行!……你没眼光?让你女人帮你挑!”
他气急败坏地挂掉电话,深吸两口气,再揉了揉脸,顺便自拍一张照片。保证表情正常后,谢之扬才快步走回去。
黎亚君觉得今天眼皮一直在跳,跳得他心慌。
方义同看了看,惊道:“不好,左跳财右挑灾。”说完后郑重其事地在媚娘眼皮子上贴了个胶布。
这下黎亚君的眼皮不动了,他照照镜子,蛋疼感油然而生。
“好衰……”
事实证明有时候人类的第六感并非如此扯淡,黎亚君贴上胶布后没多久,就接到一个人的电话。
——这个人,他怎么也没想到。
黎亚君握着一直在嚎叫的手机,久久没有动弹。
响第一遍的时候,他没有接。
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他接了。
“……”短短一个字,因为太久没叫,黎亚君觉得此刻有些喊不出口。
对方显然没耐心等他先说话,双方沉默片刻,一个女声响起,“喂,君君?”
——多久没听过这个人的声音了?
两年,还是三年?
黎亚君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嗯。”
“你在哪呢?”
“在家。”
女人哦了一声,道:“妈妈来看看你?”
黎亚君怔住,哑然失笑。
——来看他?只怕她都认不出他来了吧!
“你还在老地方吧,妈妈这就过来好不好?”——还是一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作风。
“不用,”黎亚君拒绝的话下意识便脱口而出,他稍作考虑,道:“在咖啡厅见面吧。”——他并不想让同住的人看到他和母亲相处起来是如此尴尬。
几年未见,黎母看起来风采依旧。一丝不苟的盘发,精致高雅的妆容,紧裹着窈窕身段的职业装。
这一切都代表四个字——职场女性。
没错,黎母的确是个出色的职场女性。
黎父病逝后,她不顾舆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嫁给了一位公司老总,转而扶持新老公的事业。那位老总年纪挺大了,有个二十几岁的儿子。他并不待见黎亚君,也不需要以讨好黎亚君的方式讨好新妻子,于是黎家母子分离,三年未见过面。
黎亚君刚开始还心存怨怼——一个母亲怎能如此狠心,再嫁之后,竟连亲生儿子都不来看一眼?到后来,他就逐渐想开了,女人总归是要寻找自己的幸福的,他爸留了钱和房子给他,不至于让他过不下去。
既然能生存,那有没有母亲也无所谓了。
虽然这么想,但黎亚君每每看到街上有母亲拉着孩子的手,也不是不羡慕的。
只是那羡慕不会持续很久,短短一瞬便也淡了。
飘扬着舒缓纯音乐的咖啡厅一角,黎母端正地坐在那,端着杯子轻抿了一口:“君君,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
黎亚君答得十分果断流利,黎母暗暗在心底叹气——这分明是儿子拒绝她的表现。
“妈一直没来得及说……君君,祝贺你考上b大,你很了不起。”
“谢谢。”
话不投机半句多,黎亚君这种疏离的态度让黎母有些微的不知所措。
她没在商场上向对手怯懦过,却在面对儿子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黎母觉得自己真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她此刻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居然是在经济上补偿他。
一个鼓鼓的信封推倒黎亚君面前,他瞥了一眼,冷笑道:“您这是做什么。”
黎母站起身整整衣服,“三万块你拿着吧,妈有其他事情,不能继续陪你了,你有什么需要,就给妈打个电话。”
“不用,”黎亚君眼神冰凉,表情带了点嘲讽,“您赚钱不容易,何必给我呢,再说我也不是没钱。”
“你爸留的钱够你花多久?光大学四年的学费就不是小数目,你平常各种开支也不少,君君,你跟妈妈赌什么气?”
“不是赌气,你……”——你三年都没管过我,现在还以为我会接受你的馈赠吗?
他的话终究没说出口,被母亲的电话铃声截断了。
黎母匆匆接起电话,说了三四句后便挂掉,急忙拎起包,又把信封向黎亚君手里一塞:“听话,啊?妈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黎亚君眉头一皱,少年心性之下火气就上来了,那信封被他一把拍在桌子上,丢下句“您留着自己用吧”,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店门。
黎母怔然地望着儿子的背影,鼻尖发酸,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然而,到底是懂得如何控制情绪的成熟女性,她在最短时间内便强行按捺下内心悲伤,默默地把信封收回包里。
b大侧门处。
向怀一派悠闲模样站在那里,身边路过几个学生见了他纷纷道:“向老师好,等人啊?”
“嗯,等我妈。”
学生们一听便七嘴八舌地哄笑着离开了,向怀也不介意,转而朝路口眺望。
少顷,视线中远远走来一位身着职业装的女性,向怀认出对方后,便快步迎上去,“妈。”
“哎,让你久等了。”
“没呢,我这也刚到,”向怀给她递了瓶红茶,“怎么样,您儿子那边……”
女人摇摇头,“他根本不想认我。”
向怀耸了耸肩膀,“您也真是,既然一直在关注他就让他知道嘛,不然他还以为您这当妈的好几年对他不闻不问,会伤心也是理所当然。”
“唉,是我不好。”女人无奈地笑笑——她又何尝不想隔三差五地关照孩子,然而自己所处的境地却由不得她这么做。她没在向家提过孩子的名字,不敢让孩子和向家有一丝一毫的联系,甚至不敢告诉继子,她的孩子就在他教书的学校念书。
——连今天见面,都是她以接应继子为名,瞒着丈夫偷偷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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