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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7

      倾慕江湖 作者:春从春游

    分卷阅读17

    调说着,冷哼一声迈开步伐,“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吗。

    乍闻此言,耳畔亟若擂鼓,心脏的位置突如其来一阵抽痛,沐惜追感到窒息的瞬间,眼前光明顿失,下一刻,整个人便颓然软倒……

    身后蓦地传来一声闷响。雪见愁回头,恰看见沐惜追无力的昏迷在地,面无血色白发散乱——怎么看怎么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

    烟雾弥漫的荒野上,前方一道影影绰绰的人影正在渐渐消失。任凭如何呼喊、如何追赶,总是差了那么一步……在空荡荡的虚无世界里,他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得泪流满面。

    猛然从过于真实的梦境中清醒,沐惜追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将泪痕拂去,不料面颊是干的,而在抬眸的瞬间,却毫无预警的撞进一双淡淡讥讽的眼眸里。

    “前、前辈……”心脏简直要从喉咙蹦出来一般,沐惜追刷地自榻上起身,眩晕之感旋即上涌,晃得脑海一片空白。

    “你寿元将近,有什么后事记得趁早吩咐,等哪一天你位列仙班,我会记得给你上炷高香。”雪见愁冷冷的看着他,分明一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沐惜追先是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半晌才喃喃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多谢前辈关心。”

    “是啊,差点忘了,你也是位医者,有句话叫什么?哦——能医不自医,你年纪轻轻,真是可惜了。”

    “前辈……你在担心我吧?”

    雪见愁倏地眉尖蹙起:“你死了,与我何干!”

    沐惜追温言道:“果真如前辈所言,那方才前辈便可一走了之,既然现在前辈还未离开,这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你倒是有自信!”

    沐惜追心念一转,只捂着心口道:“前辈……啊……好痛……”

    “怎么会?”雪见愁先是把手摁在他的脉搏处,而后狐疑道,“我已喂你服下宁神蛊,怎么还会痛?”

    ——原来,前辈你果然是担心的啊。

    “我也不知道……”沐惜追硬生生抿紧带笑的唇角,不露声色继续道,“恐怕我时日无多了,这段时间可否请前辈暂且留下陪我?”

    “要是你一直不死,难道要我一直待在这里!”

    “哈。”沐惜追忍不住轻笑一声,道,“前辈不是说我寿元将近、还让我趁早交待后事吗?我看也就是这一两月的事情了……若以两个月计算,便有六十日,对前辈而言,这点时间算不得什么吧?”

    “你说的轻巧!”

    “嗳,前辈是年近百年的修行者,不过区区两月,眨眼就过了。”

    “你偷看我放在书房的年纪?”雪见愁的眼眸隐含怒气。

    “山中无聊,所以借来一阅,不过时隔七载,我以为前辈早已知晓……”

    “哼。”

    见雪见愁无意追究,沐惜追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前辈不反对,那我就当是答应了——”

    “你不觉得自己废话太多了吗!”

    沐惜追眉眼笑弯,却是久久不语。

    第十七章

    路远平既为青云堡首席弟子,自然也是继承堡主之位的有力人选。他原是年轻有为的青年侠士,交游甚广,成名后人际圈子又比往昔大了许多,结交之人可谓良莠不齐,后终日与一些只懂阿谀享乐的同辈厮混,渐渐失却初时的秉性,变得浮躁而气盛。那日在天波楼,他见雪见愁长得俊俏非常,眉目顾盼,自有一番与姑娘相别的清奇妩媚,当时就动了心思,不料竟被暗地里摆了一道,整整在客栈昏迷了三日,醒来又发现赴会的请柬被盗,心里登时就气得像着了火。

    后来刀剑盛会进行到最后一天,突然凌空降下一人要夺离魂刀,纵有那么多英雄豪杰在场,路远平也一眼就认出了他来。那人的衣裳是摇曳多姿的水兰色,戴着弯月形的珠饰抹额,黑耀的杏眸和不言自魅的唇瓣自动在脑海里织成了一组异色的美景。短暂的冲突过后,那人与另一道白色的人影相携离去,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他恨死了那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心里叫嚣着要报复,他发誓定要看那人乖乖臣服于自己的模样。

    人在江湖走,何处不恩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换作小人,难免要行事激进、急不可耐,哪怕最后只能扳回一成。偏偏,路远平就是这样一种人。

    对他而言,没有比与寒剑山庄联手调查离魂刀下落更好的机会了。于公,离魂刀是青云堡志在必得之物,若他能寻得带回,继任堡主之位便固若金汤;于私,只要雪见愁困在山庄的一天,他便有足够的机会滋事,再借助众多武林人士推波助澜,终能一雪天波楼之耻,说不定还能……然诸如此类妄想的前提是——雪见愁其人必须要如他想象的那般弱小,而他所倚仗的后台也要如想象中那么强大。

    因而当路远平来到雪见愁房前、并肆无忌惮的推门进入时,并未想过会遭到怎样的回击。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道侧卧软榻的修丽人影,不无贪婪的咽了咽口水。

    “滚出去。”没有人喜欢被莫名打扰,雪见愁尤其不喜欢,但他懒得与外人周旋,因而只是闭着眼冷斥。

    路远平分明被这样冰冷决绝的声音激怒了。在他的想象中,被软禁的疑犯应该是卑屈的、怨愤的、可怜的,但眼前这个人却比他还要骄傲轻慢、还要盛气凌人。

    “上回天波楼一事我不与你计较,只要你说出离魂刀的下落,我可保你周全!”

    路远平等着雪见愁示好讨饶,但雪见愁根本不理他。

    “被软禁的滋味不好受吧?何不据实坦白,还能早日换取自由!”

    雪见愁嗤笑着自榻上起身,斜睨着他道:“说了这么多废话,我们很熟吗?”

    “你……”

    路远平一时气结,偏又想不出话来反驳。明知道他在讥讽自己,但从他微弯的眉眼流露出的风神韵致却十足魅惑,几乎要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溺其中。

    “口口声声要我说出离魂刀的下落,你就一定是清白无辜的吗?青云堡的传统美德不就是欺世盗名?或许你根本就是监守自盗,该换我来质问你离魂刀的下落吧!”

    雪见愁素来言辞犀利,此番更是极尽冷嘲热讽之能,直把路远平堵得面色发青、口不能言。两人僵持半晌,路远平忽而激忿的拔出佩剑,道:“比毒舌,我不如你。但我劝你别为了逞口舌之快而赌上自己的性命!现在有两条路给你选,要么交出离魂刀,要么跪下求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求你?哈哈。”雪见愁轻藐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的自信真是来得莫名其妙。”

    “你……你……”路远平死死瞪着他皎美的容颜,心里蓦地蹿起一股邪火,想把他身上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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