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往事
灵媒苏小小 作者:境猫猫
第十七章：往事
灵媒苏小小 作者:境猫猫
第十七章：往事
海上。
苏小小、天凌和天灵灵地灵灵一行人雇了一艘船向太平洋中心驶去。
这是一艘小型的轮船，船家以前是做人口贩卖的，把亚裔人种卖到美国、欧洲，甚至是卖到一些小的岛国去。大海里的故事恐怕比民间的鬼故事还要传奇，各种各样的传说交织在一起。
天灵灵地灵灵虽说是一个蹩脚的作家，他倒是认识这样一些**上的朋友，苏小小也对他的人脉感到好奇，但又感觉本来就是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揣着一本个人传记，哪一本都不简单，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苏小小那日通灵看到了荡魔徒见到的神仙说了一句话，但是只能听清楚“泪”这个字。天灵灵地灵灵说，这恐怕就是蛟人之泪了。传说蛟人的眼泪具有神奇的净化作用，能够净化世间一切魔物，不过，净化起千年的妖魔却也是力不从心的，但如果加上施术的人法力高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这就像是好药要有绝世的效果也需要传奇的药引一般。
天灵灵地灵灵不仅通晓扎纸人的绝活，对海上的门路也得比较清楚，三人当下便决定启程去找消失的蛟人。
已经在海上行驶了三天三夜了，早已远离了大陆。茫茫的大海一望无际，淹没了边际，架空了人的心灵。天蓝水蓝，连成一片，浑然一体，看不出丝毫的差别，就像是要从低下又驶到上边，又可以从上边滑下来，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前走，还是往上走。
船儿在左右摇晃，船家专注地看着前方，时不时把指南针掏出来看。船家的儿子才十五岁，却已经就跟着父亲出海多次了，在父亲身旁见习。
苏小小在船舷上站累了，便想进屋休息，这几天总是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又是一天过去了。
到了夜晚，海岸线上就像被点燃了一样，火红的一片，大海也被染成血红的颜色，就像一片火海。
天凌惬意地靠在栏杆上，欣赏玄武内无法欣赏的美景，他俊俏的脸，在夕阳的勾勒下变得虚虚实实，也更加吸引人。
“大祭司可真是一表人才啊…”天灵灵地灵灵在一旁打趣道。
“过奖了。”天凌轻声道。
血红的夕阳缓缓溶入地平线，地平线上升腾起一阵黑气，天凌的脸色沉下来，天灵灵地灵灵紧巴紧巴抽了两口烟，将烟气闭在嘴里，不作声。
船家的儿子慌慌张张跑过来，说：“叔叔，我爸说，天象大凶，怎么办？”
“慌什么！”天灵灵地灵灵狠狠地把烟头扔在脚下，使劲踩了踩，小娃儿也不敢支声，默默地退了回去。天灵灵地灵灵看着天凌问：“帅哥，你怎么看？”
天凌紧锁眉头，盯着天际不说话。
苏小小在船舱里睡得昏昏沉沉，就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肩膀，好像听见有人说：“大祭司，大祭司，醒醒了，醒醒了…”
是谁呢？是谁在叫自己？
苏小小艰难地才睁开眼睛，一位可爱的女孩坐在自己身边，她摇晃着自己，眉心有一颗红色的美人痣。
“郁子？”苏小小觉得奇怪，这不是自己在当大祭司的时候的贴身丫鬟吗？
“祭司，别睡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去？”女孩笑嘻嘻地说。
郁子是一位很可爱的姑娘，只可惜跟了自己，最后也没有一个好下场。
“郁子，怎么是你？”苏小小有些累，虚弱地问。
“哈哈，祭司您这是怎么了？我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伺候您，不是我，还能是谁？”郁子开始起身帮苏小小梳洗打扮。
“是啊…可是，我怎么在玄武呢？”苏小小紧闭双眼，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头。
“咦？您今天是怎么了？总问些奇怪的问题。快点快点，今天可是建武大帝的寿辰，您可不能错过了。”郁子手忙脚乱地帮苏小小梳头，穿衣，催促着。
德武大帝的寿辰？难道我又做梦了吗？可一切又是这么的真实。
雪白的长袍加身，又系红色的腰饰，苏小小显得格外的神，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着实有一番大祭司的神气。先不管那么多了，能梦回一次玄武也是难得的。
郁子跟在自己身后，向正殿走去。今天是德武大帝的寿辰，是哪一年，哪一次的寿辰呢？不知道今天又发生了什么…
苏小小加快了步伐。
到了正殿门口，一袭红色映入眼帘——日辰！苏小小的心在加速，脸上展开了微笑，好久没有这样从心底里开心过了呢！
日辰却像没有看到她一样，加紧步伐进入了正殿。苏小小有些疑惑，这时，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苏小小回过头去，看到一张英俊却又带着一丝邪气的面庞。郁子欠身问安：“魇离殿下。”
苏小小的心感觉到有一个钳子卡住了它，让它每一次跳动都是生疼生疼的。
魇离面无表情，松开手，便也进到了正殿。
现在，我们三个人已经到哪一步了？苏小小在心里问。
寿宴上，朱雀的王日辰，青龙的王魇离，白虎的王星宿，各自带着大祭司和大臣一起来祝寿，建武大帝今日容光焕发，喜气洋洋。
众位王都被赐予美女相伴，莺歌燕舞，美酒佳肴。日辰与身边众多的女子谈笑风生，饮酒作乐，苏小小默默地端起一杯酒，细细品尝，酒顺着食道，胃，进到肚里，每一寸都火辣辣地疼。
“听说玄武的大祭司能歌善舞，不知道借着皇兄的寿辰，可有眼福享受一番呢？”星宿举起酒杯高声喧哗，他满面通红，像是有些喝多了的样子。
建武大帝豪饮一杯，大笑道：“白虎王不说，我倒是忘了这件事情了，这有何难！结草大祭司！”
苏小小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细嚼慢咽，不言语。
郁子轻声说：“建武大帝好像也喝醉了，祭司，咱们抱恙回去歇息吧！”
苏小小点点头。
“怎么半天没动静？大家可都看着你呢！”是日辰。
他挑衅地看着自己，搂着身边的美女亲了一下。
一阵热流直冲大脑，苏小小的脚就不听使唤地走到了台前，她拍了拍手，乐队开始奏曲，她开始伸展她曼妙的身姿。苏小小忽然有一些想起来了，这就是那天晚上，原来是那天晚上啊….
觥筹交错，舞姿漫天，周围的人都在欢声笑语之中，苏小小穿着大祭司的长袍，跳着舞女的歌曲，一举手一投足都获得满场彩，一声声笑声就像一只只小妖怪一般咬噬着人的心灵。
宴会散了，苏小小支开了郁子，独自一人走在外面，感觉到空气变得凉爽，不至于让人窒息。
一男一女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是日辰和一位不知名的女子，她浓妆艳抹，很是妖艳。
日辰见到自己停了下来，他有一些醉意，脸也红红的，迷离着双眼，他说：“你要不要今晚到我的殿房去？”
苏小小紧闭着嘴唇，盯着日辰的双眼，似要把这双眼睛看穿。
日辰一把就捏住了苏小小的脸：“如果，你过去，我就把她打发走。”
苏小小一把扇开日辰的手，他的手变得通红。
“你不是很随便的吗？”日辰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凑近苏小小的脸恶狠狠地问，“现在你又在这里跟本王装什么清高？”
“我要如何又关你什么事？这都是我的自由。”
是的，当晚自己确实就是对日辰这样说的，今时今日又是一样的话。
日辰冷笑两声，说：“总觉得，朱雀王后的位子应该是你的，我现在觉得大臣们说得对，珍儿确实更加适合。”
苏小小的心像是被拖到了海底，被重重的水压在海底，与腐尸和黑暗作伴。珍儿…你不是当初说，珍儿只是你的发小而已，你对她别无其它的感觉吗？
可如今问这样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是夜，天无言，风无声。
“别睡了，别睡了。”又有人在催自己，苏小小感觉自己的心好累。
“日辰….”睁开眼发现日辰正在担心地看着自己。
苏小小紧紧地抓住日辰的手说：“日辰，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以前一直都没跟你好好解释，我现在跟你解释。”
日辰却甩开她的手，厌恶地说：“我早跟你说过，我不是那个朱雀的王！”
是天凌啊…苏小小心里有些失落，看看周围的环境，自己还在船上，原来只是一个梦而已。
“别魂不守舍了！”是天灵灵地灵灵，“快来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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