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小无的一年级
安宁一生又何妨(重生) 作者:养怡
15 小无的一年级
安宁一生又何妨(重生) 作者:养怡
15 小无的一年级
韩情的生日会带来了不少有趣的结果，比如小无妈妈文靖炀发现自己和叶婉莹——骆郡飞的妈妈——是小学同学，比如小无和杨家上下越来越熟悉了以至于她不得不提前结束自己的“幼儿时光”去上小学——虽然有哥哥帮自己背书包。
那天下午，大人们还是在韩家聚会、吃饭、打牌，不过也有一小部分来到隔壁的杨家探讨厨艺。去书房呼唤几个孩子出来品尝的时候，小无的阅读形象曝光了。于是，在这个以早教为荣的城市，小无的提前上学成为必然，上一年级一般都有年龄线，而莫家所在的城市习惯以虚岁来计数。年龄什么的，都是浮云啊～～
九月一日，全国开学日。
一大清早小无便梳洗完毕了，端坐在自己的加高椅子上回忆自己浏览哥哥的小学课本。尽管曾经的中考、高考都挺过来了，她居然还是对小学一年级的入学考试产生了紧张感。不是紧张通过一年级考试的问题，而是，她并不想上一年级，更不想碰到自己曾经的一个老师。
上一世一年级的时候自家的情况和现在不太一样，妈妈选择的工作不是导游，而且住的离学校也很远。城市内圈的东南西北中各有一所小学，按地域划分了生源，实验小学处于正中心，是最好的一所。
莫家的住址刚好踩在划分的边缘线上，结果为了借读费的问题，班主任和莫家纠结了一年。纠结就纠结吧，小无最不满的是那个年轻的女老师居然在期末考试前用不说清楚不准期末考试来威胁她，把她拉到讲台前面要求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清楚自己的住址。一年级的小孩子哪能分得清什么东南西北，只能说左转右转，被逼哭了也说不清具体位置。
后来的事情小无也记不太清了，反正作为班主任也没有权力不让人家——特别还是一个分数能让自己脸上有光的学生——考试，下午的考试小无还是照常参加了。可从这个时候起，小无心里便产生了疙瘩，曾经一直说要当老师的梦想也戛然而止。
这一世，任一些地想，女孩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见到那位班主任了。
上午，阳光和煦，实验小学校门口人来人往。
穿着白衬衫、蓝裙子，背着小书包的莫小无很有小学生范儿地立在文靖炀身侧，听妈妈跟报名的老师寒暄。
伏案看报名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教师，看年龄，跟那位只在幼儿园待了半年的戴墨镜的看门老大爷差不多，花白短发，没有胡须，眼神清明。
“五岁，小了一点。”老教师打量了小无一眼，抬头告诉文靖炀，“不是直升上来的，一会儿到一年一班牌子的教室里等候考试。”
“蔡老师，考过了就可以上一年级吗？”小无眼角扫过姓名牌。
“是啊，你叫莫小无是吗？”老教师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姓蔡？”
“前面大家都这么称呼您啊，而且您的名牌上也写了。”
“会念吗？”蔡老师指了指牌子上的字，笑着问。
“会，这个是‘蔡’，这个念‘遇’，这个念‘春’。”
“哟，认识不少字呢！告诉老师，你还会哪些东西？”老教师已经自动承认了“老师”的身份，饶有兴致地想多逗这个小孩说几句。
“我会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还会九九乘法表！”小无一副“loli的微笑”，她其实好想说“我还会金融工程学”啊……蔡老师的眼镜好有趣，是那种最老式的，上面还挂着链子，于是小无很坏心地认为，它就算掉下来了也不会摔碎。
“不错，不错。”蔡老师慈祥地了小无的脑袋，“那么，能自己过去考试吗？”
“当然能！”小女孩十分自信，“蔡老师再见，妈妈byebye！”抬腿走人，一年一班，不要太好找哦！姑娘的自理能力可是师太级的！
“小无妈妈，能说说你们平日里是怎么教小无同学的吗？”
“哦，是这样的……”
另一边，小无同学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进一年一班。放眼望去，一坑的小萝卜头：有的一直看着窗外的父母，有的在和好友跑来跑去打闹，还有的埋头做在位子上不知在想什么，还有的鼻子下面挂着一条半“长龙”周围人离他一尺远的。
小无的气势突然瘪了，自己真的要和这群小鬼一起吗？不要啊……
很快人都来齐了，监考老师把卷子发了下去。
小无郁闷地看着诸如注音之类的题目，提起铅笔一笔一画填写着。不敢把拼音写成意式花体，可就算自己努力地让各个圈圈的弧度再圆融，五分钟之后，一张卷子也就写完了，只剩一道不算分的附加题——是一幅图，上面有波浪、太阳／月亮。监考老师说了一遍题目要求，任意默写一首你知道的与这些图案有关的古诗。
小无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眯眯地开始写字：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门口又进来一位老师，小无写得正high也没注意，等到她终于把整首《春江花月夜》给默完了，手也酸了。
“手给我看看。”蔡老师弯下腰，摊开手心。小无不明所以地伸出了两只手。
蔡老师看了看小女孩的右手，手指不算长，还有些嘟嘟的，在中指和无名指的前侧各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看起来有些小可怜。
交了卷，小无跟着同样不明所以地妈妈来到蔡老师的办公室。门牌上是“教导主任”几个字。坐下来以后，蔡老师倒了杯水给文靖炀，又从抽屉里抽出一叠卷子，取出一张摊到小无面前，“看看能不能做完。”
跳级吗？小无看着卷子，她也分不太清楚小学的各个年级都是教哪些东西，反正卷子绝对不是一年级的就是了。
作为一个“后幼儿”、“准儿童”，她还能怎么办？做呗！
小无写卷子的时候，蔡老师也在看她之前的考卷。完整的一首长诗，没有错别字，字体笔触偏颜体，却逸致有余、骨力不盛，不过那么小的孩子，要求能显出多少颜公的筋骨也是强求了。
蔡老师点了点头，想到另一个抽屉里的笔墨纸砚，多少有了收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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