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礼物【虫】
重生之天命难违 作者:谢画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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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时光过得有点紧张和不安，只是毕竟还处在上半学期，学生的心思还有点野，叶宪明一下了课就跑下楼去打篮球，宗砚不想让他对念书太过抵触，也就没怎么干涉。
“传过来传过来！”叶宪明在场上吆喝，结实的膛落了许多汗水，接过球后飞快的转身，跃起，三分球。
宗砚坐在场边，盯着叶宪明看，从他挥起的手臂看到他健壮有力的小腿，叶宪明跳起来球衣微微扬起的时候，宗砚听到旁边的女生悉悉索索的一阵轻笑，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叶宪明这样的男生，长得帅，个子高，会打球，就是在学习上不肯下功夫，在高中时代总是很受人瞩目的。宗砚抱着一瓶宝矿力和一条毛巾，看到叶宪明的目光投往他的方向，就笑着挥了挥手。叶宪明抬手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也笑着挥了挥。
“哇，他冲我挥手呢！”一个女生兴奋的小声说。
另一个则说：“花痴，估计他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还挥手呢。”
刚才那个女孩子不服气，嘻嘻笑了笑又说：“管他呢，反正我就当他在跟我挥手了，你说，都到高三了，也不见他交女朋友。”
“说不定人家眼光高呗，学校里的女生都看不入眼，不奇怪呀。”
“可是上周跟他告白那个长的挺漂亮的啊，眼光到底是有多高……”女生惋惜的摇了摇头，又轻声说，“但是真的好帅哦，要是能做他女朋友就好了。”
宗砚对这些言论司空见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托着腮帮子看叶宪明打球，等到了终场的时候，叶宪明的班高出对方九分，赢了比赛。
叶宪明弯着腰喘了会儿气，撩起球衣擦汗，壮的腹肌一览无遗，宗砚又听到周围女生一阵惊呼，笑着走上前把毛巾递给叶宪明，说：“拿这个擦，都春光乍泄了，我可不想明天看见你的艳照门。”
他说完这话，立刻觉得失言了，这会儿艳照门还没曝出来，哪里有这个名词呢。叶宪明听了果然也是皱了皱眉头，一边拿毛巾擦汗一边不解的问他：“什么艳照门？哪儿来的新鲜词。”
宗砚摇了摇头，把宝矿力塞到他手里，说：“没什么……随口说的，喝点水，待会儿收拾一下回家去。”
叶宪明笑嘻嘻的搭上他的肩膀，眨了眨眼睛问：“晚上姐姐做什么好吃的？”
宗砚说：“我哪儿知道，你现在真是长在我们家了，强烈要求你交纳伙食费，否则只有剩饭吃。”
叶宪明笑着在自己身上比划，“要钱没有，不如饭钱偿吧？我不介意你索取过度的，每天晚上保证把你伺候的……”
“打住，离我远点儿，那边儿的人都看咱俩了。”宗砚走到场边把两人的书包拿过来，一个背上一个递给叶宪明，又把校服拿给叶宪明套上，两个人沿着场往校门口走。
之前围观的女声还没走干净，宗砚听到有人小声说，“真好啊，我要也是男生就好了。”
另一个笑着说：“是男生也没用，你没发现他就跟宗砚玩的好吗？其实宗砚也不错，长的也很英俊啊，可惜总是在读书，不知道他打球的样子帅不帅。”
“是啊是啊，其实与其让叶宪明去交女朋友，还不如他和宗砚在一起呢，宁肯他喜欢男人我也不想看他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啊。”
女生的朋友夸张的低叫，笑着揶揄她，“你怎么还喜欢这种口味啊？真是看不出来耶。”
宗砚笑着对叶宪明说：“看看，你的爱慕者对我印象还不错呢，看来我应该不用担心她们会碎我尸了。”
叶宪明弹了他额头一下，笑着说：“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对了，我周六要去市里参加比赛，四百米跑的那个，你来不来看我比赛？”
宗砚说：“别老问我没用的废话，怎么去？学校给安排校车么？你们田径队还能带家属啊？”
叶宪明想了想说：“应该是有校车的，别人不带我也得带你啊，咱俩好长时间没出去玩了，比完赛下午可以在市里溜溜。我回头去跟教练打声招呼，一共没几个人去比赛，问题应该不大。”
两个人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宗砚把两人的书包放在腿上，挡住了人们的视线，伸出手去握了握叶宪明的，“好吧，那你好好比赛，跑快一点，拿了金牌我请你吃东西。”
叶宪明笑着低声问他，“还是我请你吃东西吧，糖怎么样？喜不喜欢？”
宗砚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你把自己比喻成糖细，果然是没什么追求。”
叶宪明一扬眉毛，刚要说话，又听宗砚说：“不过挺好的，我喜欢。”
叶宪明这才露出笑脸，在书包下的左手牢牢扣住宗砚的右手，十指缠在一起，互相温热着彼此的掌心。
周五的时候叶宪明没去宗砚家里，说要回家把比赛用的东西整理好，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叶宪明到宗砚家的楼下来等他。宗砚系着围脖，裹着大衣，白毛衣里的衬衫领子露出来一点边，眼神明亮，脸庞白皙英俊，叶宪明不知怎么的，忽然很想亲亲他。
宗砚对上他的眼神，看出了他的意图，笑了笑然后伸手把叶宪明拽到楼道里，两个人躲在角落飞快的接了个吻，宗砚又说：“你怎么不系围巾？今天外头有点刮风，不觉得冷么？”
叶宪明说：“早上出来的急，忘记带了，没什么影响，反正我也不怕冻。”
宗砚说：“啧啧，你说这种话是故意给我听的么？算了算了，反正我一向没什么原则和立场，头低下来。”说着，就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又解下来，给叶宪明绕了上去。
叶宪明握了握他的手，说：“你带着吧，刚才就是逗逗你，一会儿把你冻感冒了怎么办？”
宗砚摇了摇头，边往前走边说，“我衬衣的领子高，风吹不进去，不像你就穿个t恤。”这时候他一抬头，才留意到叶宪明嘴角有点淤青，伤痕的来历宗砚心里肚明，可看见了还是觉得心疼。抬起手轻轻了，低声问：“你爸爸又打你了？”
叶宪明耸耸肩膀，不以为然的说：“他再怎么混蛋也是我爸，我不可能回手去打他，没关系啦，小意思小意思，刚才那个吻就是疗伤金疮药了。”
宗砚叹了口气，说：“他打你是他不对，你如果打了他那就是大逆不道了。好长时间没去看你了，等放假了，咱们一起去吧。”
叶宪明眼睛微弯，笑着点了点头，低声说：“我就拿我自己当孤儿了，亲人就是你和，哦对了，还有你姐姐。”
宗砚听了笑笑，拍了拍他的手背，“我才是纯正孤儿呢，别和我抢头衔，孤儿多矜贵啊，没有婆婆管教，没有公公絮叨，以后孤儿肯定是诸位女争相追逐的目标。”
两个人边说着话边往校车的停车点走，上车之后宗砚才发现，何止叶宪明一个人带家属，车子里头其他几个运动员，也有好几个带着女朋友一起。宗砚和其中两个女生是同班的，上车之后笑着打了招呼，等到了体育场之后，他们就在看台上找了位置坐下，等着比赛开始。
叶宪明的四百米跑是安排在上午的头一个项目，宗砚正盘算着一会儿两个人去哪儿逛逛，忽然旁边的女生推了推他的肩膀，宗砚扭头一看，是班里的姚思。
姚思的男朋友参加下一场比赛，也去检录处准备了，她坐在宗砚旁边，笑眯眯的跟他说：“跟你说个事儿呗，帮个忙好不好？”
宗砚对姚思的印象还不错，白白净净的大眼睛姑娘，爱说爱唱，毕业之后联络的不多，好像是出了国。现在听姚思这样问他，宗砚大概猜到是有事拜托他，点了点头问她，“说罢，什么事儿？”
“二班的王琼琼，记得么？个子高高的，上一次元旦晚会还上台主持节目的那个。她有个东西给叶宪明，你们俩不是好朋友么？帮忙转交一下吧？”
宗砚看姚思神秘兮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不禁失笑，伸出手说：“什么东西？拿来吧。”
姚思从手边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上头还贴了一个桃色的爱心贴纸封住，另外还有个挂着铃铛的机器猫，胖乎乎的非常可爱。姚思把东西一起塞到宗砚的手里，又对他说：“琼琼喜欢他好久了，一直不敢说，现在看着马上要毕业了，就忍不住了。你也帮她说说好话，琼琼人不错的，长得又漂亮，没什么配不上叶宪明的啊。”
宗砚垂下眼睛看着手里的东西，反复把玩着那个机器猫，笑着点了点头，说：“我尽量，过程保证，但是不保证结果。”
这时候，场上“砰”的一声枪响，比赛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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