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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小白十五:欲求不满、欲语还休

      会有小白替我雷你 作者:喜欢

    小白十五:欲求不满、欲语还休

    会有小白替我雷你 作者:喜欢

    小白十五:欲求不满、欲语还休

    茯苓突然出声问我:“文小白,对于我现在的脸,你有何想法?”

    听到这个问题时,我狠狠地愣了一把,着实没有反应过来茯苓在说什么,等到我畏畏缩缩的又问了一遍,而茯苓的确是耐心出奇好的皱着眉头再次重复了一遍的时候,我才骤然反应过来。

    “你、你……”

    “怎么?”

    ——印象中茯苓是个极有主见的人,这样的问题是绝对不会问出口的,那么如今他问我这个问题,到底是出于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使他不得不综合考量大家的意见,还是他在试探我什么?

    “文小白?”

    “这个……”我到底是应该实话实说呢,还是虚假中掺点真实呢?

    茯苓眯着眼睛看着我:“是不是脸上发白疮?”

    我点头。

    “脸色发紫?”

    我接着点头。

    “嘴唇发青?”

    “不。”我纠正他,“也在发紫。”

    “……很难看?”

    “这……”我左右为难,遂躲开他慑人的视线,将头转向窗外,窗外是一片又一片碧绿的竹林,茯苓似乎特别喜欢竹子,整个月令都给竹子包围了。

    以前有人问过我一个问题:

    “台风过境,几人合抱的大树都给吹到了,为什么竹子却依旧傲然挺立?”

    那时候我调侃着回答:“那是因为竹子心坚定,面对挫折能迎难而上,而大树就是那个外强中干的代表,自然是一吹就倒。”

    其实是因为竹子无心。

    无心则刚强。

    那么茯苓喜欢竹子,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暗示呢。

    “非也。”

    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外面去的袁老躺在躺椅上,半睁着眼睛看着我,那把躺椅应该是他自己搬出去的,原来竹林里并没有。

    我瞪着他:“你在非也些什么东西?”

    “自然是你心里想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似是嗤笑了下,对我的问话表示大大的不屑,近来我的周围时常环绕着这种神情,茯苓对我不屑,纤歌对我不屑,月令里的小教徒也对我不屑,现在连师父也对我不屑!他们到底在不屑些什么东西,我都还没有对他们不屑呢他们凭什么不屑我?!

    (不屑……不屑……绕晕了没?)

    袁老看着我的表情,终于吐出了一句算是安慰的话:“真是越吃越回去了,月令是个吃人的地方,大家对你不屑那是常有的事情,谁让你到这里来了还藏拙,拿出点好手来给他们瞧瞧,有能力了别人自然怕你,怕你就会尊重你。”

    这句话倒是敲醒了我。

    淡定不是在任何地方都适用的,看来有必要的时候还是应该不淡定一些。

    “师父,别想转移话题,刚才说的那句非也到底是什么意思?”

    “茯苓种竹子并非是因为‘无心’之意。”

    我眉头一皱:“那不然呢?”

    袁老露出了一个很意味深长又显得促狭的表情:“这你就要问他自己了……”

    我一转回头,茯苓正站在我背后,双手环显得很不耐:“文小白,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言下之意就是:我的问题你都还没有回答完呢,你和老头闲聊什么?

    我笑笑:“教主……”声音拖得长长的,“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也告诉你我的答案。”

    他腾的一挑眉,突然靠近我,把我压进墙角,脸上表情蓦地变得悚然,嘴角艳丽的勾起,似乎显得心情很愉悦,而我却知道并不是如此,他正在生气。

    “如今竟知道讨教还价了?”

    自从他醒过来以后,我总感觉他哪里变了,变的更像妖孽了,明明笑容艳丽,却总有本事让人心惊胆颤。

    我力持镇定,装过脑袋求救般的望向窗外,希望师傅能看在我们师徒一场,跳窗进来救我。

    然而……

    袁老明明看见我焦急的眼神,却突地把头往旁边一侧,眼睛一闭,蓦地昏睡过去,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我是打酱油的,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管你们要亲要爱,都甭管我老头哟~~”

    茯苓轻轻的把我的头转过来,凑在我耳边,鼻息吹拂在耳畔,声音也温温软软,魅惑无边:“他不会救你的。”

    说完,蓦地压上了我的唇。

    *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舌尖传入,登时席卷全身。

    说来惭愧,如今我已经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却还是第一次尝试接吻。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甜,甜的像是吃了蜜糖似的。

    “喂。”

    “……”

    “文小白?”

    “……”

    那人终于忍不住气急道:“死徒弟,人都走了你还在发什么呆!”

    “啊!”

    我猛地一声惊呼,终于彻彻底底醒了过来,刚一睁眼,眼前登时出现袁老那张放大的脸。

    花白的头发,略微浮肿的眼袋,密密麻麻的眼纹,还有一大堆老人斑……

    “啊!”我抱着头慌不择路的从师父手底下钻了出去,一面怪叫道,“老头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害我刚一睁眼就出现错觉,以为茯苓变成了一个老头儿。

    袁老站直腰,一面捋着快要拖到地上的白胡子,一面一脸鄙夷的看着我,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我说我的徒弟啊,你也未免太不给我长面子了,茯苓他技术好,我也不指望你能比上他,可也别呆滞成这样子啊。”

    “我哪有!”

    “还说没有?”他一一道破我的谎言,“刚才是谁脚软的站不住要靠人家茯苓抱着的?刚才是谁脸红得和熟透的柿子一样,却仍哼哼唧唧反应不过来的?刚才是谁那一脸欲求不满、欲语还休、欲/仙/欲/死的表情的?”

    “你!”

    我被那一连串气势磅、对仗工整的排比句给哽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双手颤抖的指着袁老,一直“你你你的”说个不停。

    我敢指天发誓,如果我有一脸欲求不满、欲语还休、欲/仙/欲/死,那一定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男不难,女不女!

    我理了理头发,慢吞吞的直起腰,突然冲着袁老说道:“师傅,刚才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那些欲求不满啦,欲语还休啦,欲/仙/欲/死啦,就是因为你在和师母“那个”的时候没有得到满足,故而现今气场诡异的来找我发牢骚吧?恩?……

    听了我的话后,袁老的脸由原本的得意,转到一脸的羞红。

    我看到这抹红色很是新奇了一会儿,要知道师傅的脸皮是属于城墙级别的,能令他感到羞愧的事情少得甚至可以用十只手指比划过来,现如今这抹红色居然有越演越烈的行头,于是,我意味深长的看着师傅笑了……

    ——师傅啊,被我猜中了吧,到底是谁欲求不满,欲语还休,欲/仙/欲/死啦……哼。

    *

    “干嘛去?”

    取笑完师傅的我,正准备打开房门扬长而去,却被他叫住。

    我微微一思索,随即应道:“找茯苓。”就他现在这副丑样子,还要到处乱跑,也不悠着点。

    “先随他吧,他有自己的思量,你短时间内想要找到他,是不可能的了。”

    “他要干什么?”

    “月令有奸细呢。”

    袁老话音刚落,我就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问:“什么时候发现的事?”

    袁老一笑:“老早了,你也别内疚,他这容迟早是要毁的,有你没你一个样。”

    “所以毁容也只是捉奸细过程中的一个必要环节?”所以茯苓毁容不是为了救我,而是因为需要毁容,而恰巧遇到我有为难,而顺便救了我罢了?

    这个问题我没有问出来,有些问题说出来就伤感情了。

    唉,原来我只是被顺手一救而已,只是顺手的,亏我当初还为了他舍生忘死的救我而感动了好一会儿呢,如今想来真是让人伤怀。

    “恩……这个奸细来头挺大,估计还是他挺亲近的人,难怪月令每次有什么行动,那群正派人士总能第一时间知道,怕是内部出问题了。”

    “那又何必自毁容貌,可以带人皮面具啊。”

    虽然皮相不如内里重要,可是这世上多的是庸俗之人,哪一个不对自己的外貌看重有加的?就是连茯苓自己,当初也不是见不得丑人离他过近吗?……

    袁老摇了摇头:“人皮面具虽好,明眼人却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听了这句话,我的心头猛地一跳,注意力却不在这件事上了:“……师傅可是看得出人皮面具与真人脸的差别?”

    袁老大摇其头:“我不行,这东西是个细活,要耳聪目明的人才能做到,我手大脚惯了,要我盯着一个人看半天,打死我也是做不到的。”

    我吁了一口气,哪知袁老却接着说:“我不行,可茯苓可以。”

    我的心中登时五味杂陈,倘若茯苓当真可以分辨出人皮面具与真人脸,那我岂不是要……

    *

    就在我一门心思扑在茯苓是否能看出人皮面具这个问题上时,轻叩着的门被人敲响了。

    袁老走过去开门:“谁呀?”

    门吱呀一声推开,一张意料不到的人的脸出现在眼前。

    我看着袁老僵直的背影,不由感到些好奇,天不怕地不怕的师傅碍,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他一瞬间凝固的?

    我从他背后探出脑袋,光影交错中,一张极其干净舒服的脸映入了我的视线。

    我微微一愣,正要问师傅他是谁的时候,对面那人先开口了,然而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又是一道惊天大雷!

    “爹。”

    ——爹?他在喊谁?

    在场的除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之外,就只剩下我和师傅了,喊我爹总不太现实,那么……就只有师傅了。

    但是……

    他在喊师傅叫爹?

    师傅什么时候背着我已经生了一个这么大的娃儿了?!

    我大惊着转过头看袁老:“师、师傅……怎、怎么回事?”

    袁老对我的话充耳不闻,脸色严峻的走到年轻人跟前:“袁天赐,你还知道回来。”

    ——袁天赐,原来他叫袁天赐。

    我在心中默默读着这个名字,突然出声问道:“你和天赐神医是什么关系?”

    袁天赐的一个眼神飘过来,看到我后浅浅一笑:“你是……小白?”

    我汗了一下,叫的这么熟稔,难不成这人是个自来熟?看样子不像啊!

    出于礼貌,我点了点头。

    袁天赐突然做了一个在旁人眼里看来奇异万分,在我看来却能使我激动不已的动作。他把食指和中指竖起,拇指与无名指、小指交叠,比了个“耶”的动作。

    我激动出声:“你、你你就是‘他’?”

    袁天赐从怀里取出一个金色面具,戴在脸上,遮盖住了嘴角那一抹浅笑,随后,温暖如风的声音缓缓的从面具之下流泻出来:“认出来了没?”

    我的眼前突然就湿润一片了,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字不成句,半响,终于放弃用语言来表达我的兴奋,猛的走到他面前,一把扑倒了他的怀里。

    袁天赐温柔的拍着我的肩膀:“小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面具先生。”

    突然,一把大力猛的把我们两个分开,袁老犹疑不定的脸阻在我和袁天赐的中间:“干什么,话还没说两句呢就拥抱在一起,你们很熟吗?啊?”

    袁天赐失笑,抱歉的看着我:“也是,是我思虑不周,小白姑娘,在下失礼了。”

    我挥了挥手:“面具先生,你要是再对我这么客气,下次我可再也不和你说一句话。”转而瞪着坏好事的袁老,口气蓦地变得凶悍起来,“死老头子,我们就是很熟,熟的不得了,你怎的?”

    “哎呀,文小白,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给我好好理清楚,我是你师傅,他是我儿子,你说你们两个在我面前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可是茯苓在对我拉拉扯扯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站出来啊!

    等等,关键不在这。

    我看着袁老,一脸惊悚:“天赐是你儿子?……”

    袁老哼了一声,一副“我们长得这么像,还用得着说吗”的模样,我当即咳了一声,幽幽道:“师傅你想多了,人家天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像你这样年过六旬的糟老头子是完全不能相比的。”

    袁老暴跳如雷,只在一旁大呼“收徒不慎,师门不幸”之类的话,而袁天赐一脸啼笑皆非:“小白,这没什么不能相信的,袁老就是我的爹,我就是袁老的儿子。”

    袁老在旁边又重重地哼了一声,阳怪气的道:“也难为你还能承认。”

    “爹。”袁天赐笑道,“这回不会离开你和娘了。”

    *

    我、袁天赐以及袁老三人围绕着木桌坐下。

    袁天赐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一个木盒子,将他推到袁老面前:“娘让我交给你的。”

    袁老毫不避讳的在我们面前打开木盒子,我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眼,见里面只有一张白纸。袁老取出纸,看了两眼,突然就笑了,视线在我和袁天赐之间转来转去。

    我眉毛一皱,在底下轻轻拉了拉袁天赐的衣角,用眼神询问他纸上的内容。

    袁天赐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

    于是我越发好奇。

    “小白,想知道纸上写了什么不?”袁老奸笑着看着我。

    我扭头,口是心非:“谁稀罕。”

    袁老笑了两声,也不说话了,显然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告诉我。

    这事只好暂且作罢,我目光紧盯着师傅的动作,看着他小心的将纸折了几折塞进袖口里,我暗笑,总有机会能偷到那张纸,现在不急。

    袁老把纸放好之后突然出其不意的问道:“小白,你和天赐认识?”

    听到这个,我和袁天赐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笑了。

    我始终坚信,我和袁天赐的缘分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哪怕中间发生了再大再多的事,我们依旧会在同一时刻相遇,袁天赐陪我度过了我生命里最难度过的时光,没有袁天赐,就没有今天的文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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