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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49

      孤有话说 作者:楚寒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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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有话说 作者:楚寒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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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执和辩驳之后重又是包容与肯定。

    在这样的争执里,两人一人一句:

    “二皇子死的时候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点感觉都没有。”

    “茂卿过去是怎么样的?父母家人如何?仙乡如何?”

    “过去?……呵。父死母丧,无乡无根。”

    “见深和恩师出去的几年中可有什么感觉?可曾后悔离宫?为何再要回来?”

    “这天大地广,人为一粟。不曾后悔。再回来乃是因为——我应当在这里。”

    “茂卿博古通今,武艺非凡,纵少时家境富足,学成至此,想必也用功非常?”

    “那倒是我——此生最为愉悦的几年了。人存于世,若只需要为学而费心,那他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之一。”

    屋内的烛火在风中一晃,于傅听欢脸上拉出一道狭长的痕迹来。

    那像是泪痕,但并不是。

    傅听欢目光悠长而冷静,神情轻松中带着些许的缅怀,他在回忆过去,却并未沉溺。

    只因过去早已过去。

    萧见深却被这样的人所吸引,他的手违背了主人的意志伸出去——但也许这正屈从着主人的意志。

    他将指腹贴合在那阴影摇曳的方向。轻轻一拭,拭去了那并不曾存在的痕迹。

    这亲密之举引得傅听欢猛然回眸。

    两人目光对上,萧见深在这样的对视中,自然而然地说出了一句话:“昨日不可留,今日不可弃……你才多大,便懂得此生了?”

    那刚刚升起的愁绪与冷酷全在这一句话中化为梦幻泡影。傅听欢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暗想对方婉转地安慰他又说自己不可弃便罢了,为何还要加上那一句‘你才多大’,这究竟是什么毛病?便定定地看着萧见深,意图让他知道自己究竟多大!

    但他先一步看进了萧见深的瞳孔。对方深黑的瞳孔中倒影着他的脸。

    但那是假的。

    那不是他的脸,那是薛茂卿的——

    这不知名的阴火突地自心头腾起,伴随着阴火的则是另一种难耐的冲动。

    这冲动与阴火让傅听欢朗笑一声,在这如水的夜色与如酒的气氛中道:“见深稍等,且容我变个戏法给你。”

    他说罢便以袖遮脸。

    约莫着在烛火的一个噼啪声中,他又收起了衣袖。

    那张属于傅听欢的面孔便在灯火中缓缓出现。

    好似夜中昙花,怦然而开。

    ☆、第29章 章 二九

    两人真容相见。

    萧见深知早晚有这一幕,却没有料到对方如此干脆,倏忽之间便揭了画皮,以真面目示人。

    因为这张属于傅听欢的真实的面孔早在之前,萧见深就已见过,所以此刻他虽感觉有些许复杂,却并没有太多被震惊的意味,依旧能坦然地直视着傅听欢的样子,说:“这是你之真容?那薛茂卿三个字,也是借名了?”

    傅听欢因为萧见深的淡定而极细微地挑了一下眉。

    萧见深越淡定,他心里偏越不服气;他心里越不服气,面上偏越不肯叫人看出。

    “不错。”傅听欢同样平静笑道,“薛乃我母家之姓,我真名姓傅,双字听欢。”

    “危楼楼主?”萧见深一一印证。

    “正是。”傅听欢又颔首道。

    “倒不叫人意外。”萧见深说。

    “呵呵。”傅听欢脸上平静,心中得意极了。

    萧见深到此时也是沉默地看着傅听欢,简直问无可问,说无可说。他从未曾碰到过如此合作的奸细,竟主动揭了自己的面具,有问必答毫不含糊,而且说的还都是十足真金的真话。若不是早知对方别有目的,他简直以为对方才是一颗红心向明日,铁杆地站在他这儿。

    于是他也不能免俗,问道:“为何如此?”

    萧见深的本意乃是问傅听欢为何如此爽快地揭露一切遮掩。不想傅听欢所有误会,只傲然道:“依我之文治武功,天下几人能及?依我之相貌绝伦,天下几人配看?”

    萧见深竟无法反驳!

    他定定地看着傅听欢,道:“听欢之容,貌若姑射,餐风饮霞,不染俗尘;形若宓妃,惊鸿游龙,皎若朝阳。”

    傅听欢一面有些得意,一面又有些不愉快。

    盖因萧见深用以形容他容貌的都是女人。都是女人也就罢了,对方虽如此形容,据他仔细观察,其面上也不见什么殊色,显然无所谓他用的是薛茂卿的脸还是傅听欢的脸。

    傅听欢尚且第一次遇见见着自己真容而没有任何反应的人。

    这让他既新奇又有些不甘,一时冲动,便上前笑道:“见深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莫非就算换成了这一张脸,我长得也还不够讨见深的欢心?”

    萧见深的手再一次放到了傅听欢脸上。

    但并非他主动,而是傅听欢主动握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触摸打转。

    萧见深:“……”前后感觉都和真正皮肤一样,究竟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他一时想岔了神,连傅听欢凑得太过于相近也没有注意。

    两人间的距离再一次只剩下微毫。而这一次,再无人打断。

    傅听欢便在五彩斑斓中轻阖一下眼,凑上前去。

    夜凉如水,唇温如醴。

    这一刹间,他仿佛纵身入那满载着花与梦的小舟,在天河中乘星月而行,他置身于这浩浩无边的前路,飘飘荡荡,无有拘束。

    非常奇妙的,萧见深有了与傅听欢同样的感觉。

    小舟在天河里飘摇,千百万的星子宛若碎钻,铺呈出一道弯向天穹的河川,自天往下看,地上一切如拢于烟纱云雾;自地往天看,极光正置于天地相交之处,那么远,又那么近。

    他看向在同一艘舟中之人,这天与地的光,钟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是一个没有深入的亲吻。甚至没有太多的摩擦与挨蹭,就如蜻蜓点水一样安安静静地停留在表面,两人的呼吸也似那水面的清风般浅淡撩人。

    而后傅听欢挪开了身体。他看了萧见深一眼,又飞快地挪开了自己的眼,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在屋中踱步。

    这一刹那之间,他竟似有些无法面对萧见深,就好像是——

    他的目光盯在屋角的一只烛火上。由烛火摇曳出的热力很快通过空气传递到最近的人身上。

    傅听欢感觉到了脸颊的热度。

    他感觉到了莫名其妙的尴尬——明明更亲密的事情不都已经做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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