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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第一人称) 作者:安于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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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第一人称) 作者:安于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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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娘,我……”
“怎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爹当时没的时候……您是咋知道的?这,这一千,是谁给送来的?”
我娘说,“是你城叔给送来的。你和海越正好上学。”
“娘,城叔咋和你说的?”
娘疑惑的看我,“你咋想起来问这些?”
我摇摇头,“那娘,还联系的到城叔吗?”
娘说有个地址,是当时城叔留下的。说我们要是有事儿,就可以去找他。娘把那地址给了我一份,我看了看,是爹以前工作的那个城市。
我娘又追问,“言言,你知道这些要干啥子啊?”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和娘说我觉得爹死的蹊跷,于是又转移了话题,说道,“也没什么事儿。对了,娘豆芽给我看他在北京的照片了,还真不错。”
豆芽那些光辉事迹我听听也就罢,唯一一件事儿我倒是上心了,就是他那些照片,我跟娘商量了一下,想去县城里面照一张全家福。娘听了也挺高兴,说道,“照吧照吧,娘也老了,你们哥俩儿也长大了,再不照,娘这张老脸就没法看了。”
我跑回屋,海越坐着看书,我凑过去看了看,发现小子在背英语单词。我指着一个问,“小子,你会读吗?”
他一本正经的读了一小段。叽里呱啦的我也听不懂,倒是觉得挺好听的,于是拍拍他的小脑袋瓜,问道,“这几天你又绷什么脸呢?”
海越又低头看书,说,“我没。”
我想了想,问道,“不是因为娘风湿的事儿,你埋怨你自己呢吧?”
他摇摇头。我就更不明白了,“那你又烦什么事儿呢?”
海越问我,“哥,你不去上学,真的好吗?”
我被问得一愣,“你啥意思?”
“你……看着豆芽,心里没不舒服吗?”
我气笑了,“你倒是跟娘一条心,老子跟你说,啥人啥命,这就该这我海言出去干活挣钱了,早晚也是为了口饭吃,有什么的?再说了,这豆芽是我弟,我看他不舒服干什么?”
“他怎么就成你弟了?”
我终于是听出来哪儿不对味儿了,嘿嘿笑着搂着海越的肩膀,说,“你可不知道啊,我俩这渊源可长了,你没生下来的时候,我俩就光屁股跟水湾里面游,那可是拜把子的兄弟啊。”
海越就哦了一声,没反应了。
我摁着他脑袋,说,“来,给哥笑一个。”
他扯了一个挺难看的笑容。特牵强。
我大笑,“小东西,你不会因为豆芽叫我哥生气呢吧?”
海越磨了磨牙说,“我记得小时候,你竟和豆芽一起玩,还骗我去蹲在沟里面。”
我当年的丑事被赤|裸裸的职责出来,挂不住脸了,“哟,你还知道。”
海越瞥了我一眼,愤愤的点了点头。我抽他后腰一下,“豆芽现在可了不得,进了城,给自己折腾了个漂亮媳妇。”
海越惊了,“他结婚了?”
我大笑,“怎么可能,女朋友。”
海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哥,我记得以前你老说要讨水莲当老婆。”
我抿了下唇,说,“对哥来说,水莲是妹妹。妹妹就只能是妹妹。”
海越突然问,“那哥,弟弟就只能是弟弟吗?”
我瞬间愣了,心被拽的高气,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像我问海越‘哥哥就只能是哥哥吗’的时候是一样的。我是心怀不轨才这么问的海越,那他妈的,海越是什么意思?
我又结结巴巴,“那哥哥还能是别人吗?”
海越又说,“如果弟弟能是别人,那哥哥也能是别人。”
我不笑了,也不结巴了,我了当的问,“你说的别人是什么人?”
海越没说话,也不看着我,自己玩着手。我心快跳的快停了,狂喊,祖宗你倒是说句话,你玩什么手指头!
他不开口,我只能脑子疯狂的转着想理解海越的话。他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说的是什么?难道他也有意思?对我?我操,怎么可能!
我催促,“说话!”
他想说什么?
海越最后呵呵笑了一声,“老子啊!”
我气得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屁股,“让你别说老子你还说!”
海越自顾自的笑了笑。我喘了两口气,心脏恢复了正常,却又空荡,我能期待海越说出什么?
我觉得心里憋得难受,我想抱着海越亲亲他,可惜我也就是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为雅安祈福...
☆、17
说是照相,我还没去过照相馆。以前在县城的时候见过。不算大的门脸,边上是玻璃的展柜,里面贴着好多张照片,全家福居多。黑白的照片,彩色的照片,照片的右下角是烫金的印,用花体写着金利来照相馆。 对着镜头,我们娘三儿都有点儿紧张。我和海越以前倒是照过相,不过是为了中考的考证照相。大家排队坐在一起,一个接着一个照的特别的快,连反应的功夫都没有,我还没看清相机的模样,就到下一个人了。娘坐在一个藤椅上,我和海越站在她的身后,我捅了捅海越,咧着嘴咬着牙,“记着笑!”海越也跟我学咧着嘴咬着牙。最后那照片照出来挺诡异,娘笑的很自在,我和海越像是站在娘后面的两个小僵尸。算了,这么说不吉利。照完全家福,海越过来问我,“哥,能不能再来一张?”我皱眉,“一张大的?”海越摇摇头,“小的就成,就一张。” “你想照?”他犹豫了一下,问,“能不能给你照一张?”我傻了,“干啥给我单独照?跟照遗像似地。” “你瞎说什么呢!”我娘拍了我一下,说,“去,和弟弟一起,俩人照一张。”我冲海越调戏的眨了眨眼睛,张开胳膊,道,“来,来,过来哥搂着你照一张。”海越挺听话,就走过来了。我搂着他的肩膀,觉得他身上的热气往我身上扑,滚烫滚烫的。我脸上是在笑,可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蹦飞到了天上去,身子僵硬的要命,搂着海越的肩膀一动也不敢动。后来那张照片就洗了一张,我觉得照的太丑,满照片就看我在那里不自在,而海越却笑得很自然。我指着照片大骂,“这给老子照的是什么玩意儿?”海越垫脚过来看,说,“我觉得挺好。”于是那张照片就给了海越。海越开学之后,日子就开始紧起来了。我俩每天要五点半起床,收拾吃完了早饭之后六点就要出发。海越他们有早自习,七点的时候老师就带着大家做题。我每天早上骑车不敢快,海越在我身后坐着,我怕给他甩出去。每次到了他们学校,差不多就要到还有十分钟七点。他去上课,我就在县城转悠着找活儿干。好在海越他们学校中午有食堂,我不用再管他中午的饭。最开始,是去卖报纸。反正我有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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