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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45

      剪刀上的蘑菇(H) 作者:吐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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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刀上的蘑菇(H) 作者:吐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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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邮票盒里分起类来。纪宜眯起眼睛,修长的身体立在灯光下,他其实不太喜欢在人前赤身露体,舞台上只要有得脱上衣的角色,他一概拒绝演出。

    就连在床上,他也只?露裸?必要的部位,看过他裸体的学弟几乎一个也找不出。

    总觉得,会曝露什么似的。就算只是肉体的?露裸?。

    但既然都来当人体模特儿了,不脱也说不过去,何况纪宜对那个传言是否为真越来越感兴趣,说什么也要做到最后。

    他于是背对着画架,先把西装外套脱掉,再把脖子上的领带解掉,最后剥起白衬衫的扣子来。这让他想起那个叫辛维的学弟,记得有一次去观摩他的冬季公演,导演叫他脱衣服,他就毫不犹豫地在寒风中脱到光为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男人脱衣这么迅速。

    他终于明白介鱼把窗户贴起来的原因,是照顾到模特儿和他自己的隐私,这家伙真的比预想中保守得多。

    他把脱掉的西装整整齐齐折迭起来,搁在窗台上。又转头问介鱼:

    「全身都要脱吗?」介鱼全身紧了一下,把头缩到画架后点了点头,

    「啊……可、可以的话,请全脱。这、这个给你。」

    他递给纪宜一条绿色的小毛毯,又害羞地缩回画架后。纪宜挑了一下眉,终是在沙发上坐下,先用毛毯围着重要部位,然后把西装长裤脱了下来。虽然是炎夏,在这间照不阳光的屋子里,还是感觉得到些许凉意,他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啊,对、对不起,太冷了吗?你要不要喝热茶?啊,可是这里也没有茶了,热水呢?热水……」他慌张起来。 纪宜严肃地凝视着他,半晌才慢慢开口,

    「不要紧,这是工作,我会忍耐。何况我又不是?费免?服务。」

    他故意强调地说,观察介鱼的表情。他却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把好容易找到的热水壶挖出来,用纸杯倒满白开水,端到纪宜手上,又匆匆忙忙躲回画架后,好像那是他唯一的避难所:

    「是、是这样吗?那就麻烦你了。」

    他指挥纪宜在沙发上横躺,两只眼睛从画架后露出来,专心地看着纪宜的身体。虽然不像二年级的辛维那样,是有名的完美模特儿身材,纪宜的腿很长,手臂也很结实,胸线既匀称又柔和,给人一种凛然的美感。

    纪宜斜靠在沙发床上,摆在毯子下的腿微一交叉,顿时就有种压迫人的挑逗意味。介鱼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指了一下他的眼睛,

    「那、那个也可以脱下来吗?」

    「这个?你说眼镜?」

    纪宜有些意外,其实他的近视没有很严重,双眼视力也维持在0.8左右,只是父亲和大哥都说戴眼镜的男人看起来庄重专业,所以他也挑了一副来戴。那是名牌的金丝眼镜,纪宜戴惯了,从来很少离身,只有?爱做?的时候偶尔取下来。

    但既然画家要求,纪宜一向敬业,抬手就把他取了下来。

    他抬起头,才发现介鱼的眼神竟似变了一下,他专心地看着他的眼睛,虽然脸上红晕未退,但是给纪宜的感觉却和初始进来时完全不同。

    那是炽热、强烈渴望着某样事物的神情,但却不是对人,也不纪宜熟悉的、属于情热的眼神。而是某种更纯粹、更?裸赤?的欲望。仿佛躺在这里的,并不是一个人,是一团刚刚诞生,却又虚无飘缈的女神。而他急切地伸出了手,想要把他抓在手里端详。

    冷静如纪宜,竟也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毛毯下的腿缩了一下。

    过了很久,介鱼把视线移开,在画架前坐了下来,半晌拿了一张全开的画纸,细心地钉在画架上,把整理好的邮票盒搁在一旁,双手垂在身侧,然后闭上了眼睛。

    「不好意思……从现在开始,请不要和我交谈。」

    他用细细的声音说着,却有着让人无法违抗的坚持。

    纪宜愣了一下,介鱼举起两手,在画布上量出大概的距离,纪宜看见他白皙而略显娇小的十指,沾满了颜料、浆糊甚至油墨。那一瞬间宿舍里的气氛变了,纪宜从不知道光是眼神,就可以让一个人有这样大的转变。

    他清楚地感觉到,眼前的少年,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景色,他用他的眼睛,把纪宜和这个房间,拉入了另一个崭新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没有他的存在,也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他就算伸手出去,也触碰不到介鱼的形体。

    他看着介鱼把手伸向那堆邮票,也没有打底稿,就用毛笔刷上浆糊,安静而迅速地在画布上拼贴起来。纪宜看着他良久,试探地开口,

    「我可以动吗?」

    但是介鱼完全没有回应,他的双眼、他的所有感官,只为眼前的画布而开启,除此之外什么讯息也接收不到,纪宜清楚地接收到这样的气氛。

    他忽然有些怔愣起来,同时也升起一丝异样的想法,如果现在去吻他的话,不知道介鱼会有什么反应?如果把那副专注的眼睛抓起来,尽情地抚摸,狠狠地啃咬他的唇的话,他是不是就会蓦然惊醒,露出青涩的惊慌,正视他模特儿以外男人的存在?

    脑子里就这样转着古怪的想法,纪宜的身体却一直斜躺在沙发上,看着介鱼专注的侧影,直到窗外响起艺大迟缓古老的钟声,他才知道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纪宜看了一眼介鱼,他仍旧一语不发地伏在画架前,全神贯注地贴着邮票。他外头罩着一件白色的画袍,一样沾满了油墨和颜料,纪宜才发现他其实很瘦,画袍下的双足看起来不盈一握,竟有种令人心疼的单薄。

    「你要不要先吃点什么?」

    他问,介鱼还是没有回应。就连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纪宜都开始怀疑起来。

    他看着介鱼专注的双眼,忽然有种感觉。他觉得这就像舞台,他们在舞台上演译台词、扮演角色,把自己的感情和体会传达给观众。而对介鱼而言,这方小小的画布、这个阴暗的房间就是他的舞台。

    他没有观众,他的世界、那个属于创作的世界,永远只容许他一个人存在。

    既然知道介鱼不理会他,纪宜反正也无聊,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平常他是绝不会这么穷极无聊,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看介鱼的各种反应,

    「介同学,你会什么会想来念美术?」

    「你是哪里人?你有兄弟姊妹吗?」

    「你知道戏剧科的夏季公演吗?今年我佼幸担岗主角的演出,就在六月中旬,剧本很有趣,是关于一个公爵和画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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